他穿着旧工作服,皮肤黝黑,长相普通,是那种扔到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人。
撸铁那货却又说:“操,你倒会装好心。一个臭工人,人家给了你钱,你当然愿意在这里耗工时,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还功德一件。我看你就是跟那个神棍一样,也是个骗钱的。再说了,那人死不死干我们屁事儿!”
这就有些过份了,刚才他说我神棍我都没吭声,可他不该三番两次的说牛喜工死的话。
我来的目的是找人,现在我没必要让着这疯狗。
向导闹了个大红脸,他低下头,准备向前走。
我轻声对牛大石说:“看住那戴眼镜的。”
牛大石微微点头。
接着我回头看着后边那个人,对兔爷说道:“兔爷,把那条逮到人就乱咬的疯狗弄一边去。”
我话因刚落,兔爷一下子窜了出去,直接将撸铁那货扑倒在地。
等那货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只能看到兔爷耷拉的舌头了。
这人看着挺壮实的,但根本不是那么会事儿,他明显是被兔爷吓到了,扯着脖子喊救命。
“妈的,快把这狗弄走,否则我告你们?”
我嘿嘿一笑,挪步走到了他的身边,低头俯视他。
因为我是站着,他是被迫躺着。且此时兔爷面露凶光,如同罗刹般死死盯着他,这使得他处于极度的恐慌之后。
人在恐慌的时候,灵便会有消散的迹象。
而一旁搭话儿那眼睛男已经躲在了一旁,咧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哥们,我可没说什么。”
撸铁那货极力想扭转弱势,便说道:“哥们,刚才我说话是有点过了,但我说的也不是你,你就别跟着着急了,我这不是为了咱们着想吗,这大半夜在这里耗下去根本没有意义。”
这货不知道牛大石的身份,更不认识我。
而一旁的眼睛男应该也不知道。
我慢悠悠的从背包里拿出了匕首,这东西削铁如泥,只看那刀锋上的寒芒,便足以震慑对手。
我转头看向一旁的向导,他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小兄弟,你这是要干嘛?”他问道。
我又低头看下撸铁那货,他的身体在不断的颤抖。
我慢慢俯下身,我这个动作会快速加大他的压迫感,甚至瞬间让他的恐惧到达顶点。
但这些对于我还不够,我将刀抵到了他的咽喉处。
他要反抗,想挣扎,可兔爷不是吃素,他前爪用力一按,目光变得嗜血凶残,那货立马不敢再动了。
他颤抖的吞咽着口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旁的眼镜男继续向后靠,突然转身准备逃走,可牛大石却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他的身后。
他丝毫没有察觉,结果撞到了牛大石的身上。
别看他人高马大的,牛大石并不高,但实力却能将他碾压成齑粉。
眼镜男被撞得一个趔趄,也就看清了形势,靠在墙上一动不敢动。
我手上的匕首顺着那货的脸颊向上,刀锋从那货的嘴上略过,我只轻轻用力,那货的嘴唇便被划出一道浅浅的口子。
血顺着嘴唇流进了他的嘴里,他应该能感觉到自己血液的腥甜味,这无疑已经使他到了崩溃的边缘。
向导想要上前阻止我:“有话好好说,要不你先把他放了。”
我一眼将他瞪了回去,他这幅唯唯诺诺的样子看着特别的违和。
这个时候我才开口:“赶巧了,我就是那个用头发找到这儿来的神棍。那大爷就是我们要找那人的爹。你看看你这张臭嘴说什么不好,非要戳人家痛处。你说我该怎么让你长点记性好呢?”
我的刀已经划到了他眼睛的位子,那货直接变成了斗鸡眼,开始不断的求饶。
“别别别,我错了,我嘴巴臭,你饶了我吧!”
我又侧头问那向导:“兄弟,你说我该怎么修理这货,要不我先挖了他这对招子,再割了他惹祸的口条。”
一股腥臊味传来,我低头一看,那货已经被吓尿了。
我用刀把给了这货一下子,“你他妈的这么怂,还他妈的敢顺嘴胡诌,是不是活腻歪了。”
那货眼泪都下出来了,就连一旁的眼镜男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向导立在原地,显得有些惊恐。
我加重的语气,又问了他一遍:“问你呢,说话?”
他被吓得一个机灵,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大半夜的倒是不无聊。”我笑着说道。
接着我将刀抵到了那货的天灵盖上,那冰凉的触感已经让他的头皮发麻,汗毛根根竖立。
“怕不怕?”我继续吓唬着他。
他已经崩溃了,不断的摇头,眼神里一半是绝望一半是祈求。
我看效果也差不多了,便说道:
“怂货,你不说我是神棍吗,老子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是怎么用一根头发找到这里来的。”
说罢我收回了刀。
那货有片刻的释然,可我又快速出手,一把薅掉了他几根头发。
他立马又紧张了起来。
牛大石全程没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看着我的行动,但他身上的肃杀之气凛然,让所有的人都不敢小觑。
我点上引魂香,将那几根头发点燃。
香燃一炷,寻灵问息。
只见那几根头发化成了一缕青烟飘散而去,其速度极快,像是要逃跑一般。
其实我刚才一直在吓唬那货,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逃生是人的本能,这个本能来自于身上的灵魂对危险的应激反应。
当这个人处于高度恐慌的时候,灵便会选择逃走,而这缕灵息自然会寻着它们刚才走过的路线逃。
可不多时,那缕青烟又绕了回来,又慢慢在转角处再次消失,不多时又从另外一个方向出现。
当那灵息第三次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出手轻轻一拨,将那缕青烟打散。
眼镜男彻底傻了眼。
“两位大爷,我有眼不识泰山,你们就放过我吧,刚才说错话的是他。”
他用指了指撸铁那货。
我让兔爷松开了那货,他因双腿一直在抖所以站不起来,只能坐在地上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更是无力反驳。
而那向导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他的眼珠子来回转动,估计是想要逃走,但我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
他在这儿耍了我们半天了,我当然得陪他玩玩,要不刚才我这戏不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