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薛若云就发现自己错了,真的又有顶尖专家来了,还一起来了仨!
坐在会议室后排,听着旁边几个医生神色激动地议论三位专家的来历背景,薛若云感到一阵阵不真实的眩晕。
方主任,海都友谊医院神经外科主任。
吴主任,蓉城西华医科大附属一院神经内科副主任,主任医师。
谢主任,中汉一院脑科副主任,主任医师。
三位都是和高老师、于主任同样顶尖的大夏脑科权威专家,都是大名鼎鼎。
五位专家还有很多这些医生同行都记不全的傲人身份:夏京医科大博士生导师,深城世界神经科学研究中心主任研究员,世界卫生组织脑医学专家顾问,西华医科大教授,中汉大夏生命科学研究所特级研究员,等等等等。
巧的是,五位专家分别来自东南西北中,大夏名声最盛的那五个顶尖医院!
五块天花板在南州联合医院聚齐,不但薛若云感到阵阵眩晕,整个南州地区医疗界上上下下都感到眩晕。
那位刘院长在会议室里坐了半天,还时不时掐一下大腿,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这五位顶尖专家之前从未在任何地方聚在一起进行会诊,而现在,这样一场规格之高,规模之空前,足可以载入史册的大会诊居然在自己医院会议室进行,对南州联合医院,甚至对整个南州地区医疗界来说都是莫大荣幸!
五位最权威的脑科专家居中,你一言我一语,热烈讨论手术方案。
跟着五人来的助手,本院或其它医院赶来参加交流会的脑科医生们,围着五位专家坐了三层,时不时有人插句话,提个建议,或者问个问题。
再往外更大一圈,则是本院或别的医院其它科室的医生,都是慕名而来,纯属学习。
他们能听懂多少不好说,但都像乖学生一样,拿着笔记本,沙沙纪录着自己的心得。
一眼望去,空间开阔的大会议室一片白色的大褂海洋,边缘点缀着薛家几朵五颜六色的小浪花。
见到如此规模的大阵仗,薛家众人不禁暗暗咋舌。
他们嫉妒薛若云,居然能在机缘巧合之下,让这么多医生专门为她女儿会诊。
这运气,简直逆天了!
朵朵的病确实非常棘手,五位顶尖专家和好几十个专业医生讨论了好半天,才最终确定一套可行手术方案。
薛若云听到可以进行手术,激动得眼泪都下来了。
她带着女儿去过的医院给出的诊断都是无法治疗,把病历发给很多外地知名医院,结论也大同小异,都说没有办法。
但薛若云没有绝望,她相信会有奇迹发生。
现在,奇迹真的发生了!
这个奇迹发生的过程之离奇,场面之宏大,都远超薛若云能想象的极限!
薛若云忍不住紧紧握住秦天的手,宣泄自己的满心喜悦。
一个荒谬的念头悄然在薛若云心底萌发,虽然理智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巧合,是运气,但她还是隐隐感觉,这个奇迹和可能秦天有关。
这时,门口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难道现在还有慕名而来的医生?
“小天,你小子不厚道啊,弄这么大动静出来,也不告诉我老头子一声?”
随着一个爽朗的声音,两个人推开了会议室门,一名年约花甲的老者走了进来。
才听到这个声音,秦天就一下蹦了起来,迅速把睡梦中的女儿交给妻子,敏捷地冲向门口。
老者刚进门,秦天已经凑上去说了句什么,老者一愣,冲他微微点头,就不再搭理他,径直走向会场中间。
这个小插曲很快被会场里的骚动淹没,几乎没人注意到。
“老师,您怎么来了?”面朝大门的于志国率先看到老者,“唰”一下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问好。
我的天!是郑院士吗?
这位医学界巨头怎么来了?
会议室炸锅了!
瞬间,会议室里的白大褂乌泱泱地站了起来,纷纷恭敬地鞠躬问好,有叫郑院士的,有叫郑老师的,态度一个比一个恭敬,神色一个比一个激动。
在场所有医生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都不敢相信自己能有幸见到这位传奇大学者,连薛家几人都露出无比吃惊的神色。
“那人是谁啊?很有名吗?”周萍诧异地问女儿。
“郑渊,郑院士啊!大夏最著名,威望最高的医学专家,经常在电视报纸上出现,妈你居然不认识?”薛若云诧异地反问。
“郑院士是大夏医学研究领域带头人,世界上最权威的医学三巨头之一,他是科学院院士,诺奖获得者,夏京医科大,西华医科大和国外好几所著名医学院的客座教授,还是很多国际医学研究组织的核心专家。”
“那五位脑科权威专家中有三位都是郑院士带过的学生,我们医院也有两三个主任级别的医生有幸跟着郑院士学习过。”
旁边一个热心医生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听得周萍晕晕乎乎的。
不过她大概明白了,这位郑院士名头大得吓死人,还是那几位权威专家的老师,比权威专家更权威!
在场好多医生都在和郑院士问候寒暄,场面有些纷乱,没人注意到秦天已经回到座位。
不对,薛若云注意到了,秦天才坐下来,她就凑上来小声问:“秦天,你居然认识郑院士?”
“嗯,我当然认识郑院士呀!”秦天点头。
“什么,你真的认识郑院士?”
刚刚那个隐隐约约的念头再次从薛若云心底冒了起来,难道是秦天请郑院士出面,说动这五位专家特地来南州给女儿看病的?
她杏眼圆睁,难以置信的瞪着秦天。
“若云,没必要这么吃惊吧?”
“郑院士名满天下,我认识他很正常呀,你不也一样么?”秦天笑着道:“我认识人家,可人家不认识我呀!”
“这样啊?”
薛若云好像有些失落,轻声呢喃了一句,然后抛给秦天一个卫生球,没好气地道:“你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