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
我和熊瑶月在山顶做起了愉快的运动。
挥洒着青春、汗水,**激烈地碰撞,彼此脸颊泛红,夹杂着喘息。
而这一切都在所有同学的面前。
那个,,如果有想歪的人,去走廊里罚站啊,我们是在打蚊子而已。
大夏天的追蚊子很累啊,**的碰撞,是我们自己的两只手互相碰撞啊。
熊瑶月这个二货嫌蚊子太少,打死了小芹头顶的蚊子之后,又故意去踢草丛,结果引出了好多蚊子蚊孙啊。
而且这些蚊子的注意力只集中在三个目标:小芹、班长、宫彩彩(尤其是宫彩彩)身上,穷凶极恶地朝她们扑过去了啊。
小芹用草帽做盾牌,往班长身后躲,班长保持着相对冷静,而宫彩彩直接抱头蹲防在地上,嘴里直念叨着“对不起爸爸妈妈的养育之恩”啊。
所以我这个安全委员能不出动吗,当然是跟劲头十足的熊瑶月一起,努力打蚊子啊。
保守估计,当天死在我和熊瑶月掌下的蚊子,少说也有4、50只。
熊瑶月打蚊子打得起劲,四处出击,恨不得要将他们种族灭绝的时候,正赶上一个戴眼镜、穿白衬衫的中年男人往山顶上走,结果两个人撞了个满怀。
“哎哟,小心小心。”对方捂着被撞歪的眼镜,连声说道。
原来是特殊教育学校的眼镜校长。
“我怕你们不熟悉翠松山上的设施,所以爬上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哈……”
一边说,一边警惕地观察着我们搭设起来的各种火源,明摆着是担心我们引起火灾。
但是很有消防意识的班长,搭设烧烤架的时候就尽量远离易燃物,还用塑料盆盛满了溪水放在附近,以备不时之需。
眼镜校长扫了一圈,没有发现火灾隐患,为了消除尴尬,他看着因为打蚊子,几乎同时冲到他面前的我和熊瑶月说:
“那个……你们俩的情侣衫,挺合适的嘛。”
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你是庄妮的徒弟啊,我刚跟班长解释完,说我和熊瑶月没有特殊关系啊。
难道你觉得我和熊瑶月的气质很合衬,像是一对“运动系”的情侣吗,你好好把眼镜戴正啊,我和熊瑶月穿的不是情侣衫,是初二(3)班的班服好不好。
我刚想否认,熊瑶月却先一步摆手道:“不是不是,大叔你弄错了,确实有人跟叶麟是一对,不过另有其人啊。”
虽说我很感谢她主动解释吧,但是音量能不能稍微小一点,为什么明明只需要日常交谈的音量,却像是使用了高音喇叭似的,班长她们就站在不远处,你说的每一个字她们都能听见啊。
熊瑶月一边说“叶麟的情侣另有其人”,一边看向小芹的方向,一副心照不宣的笑容。
而此时,小芹为了躲避蚊子,正好站在班长的背后,在班长的角度,熊瑶月说的话使的眼色,倒像是在指班长。
班长登时红透了半边脸,将大喇叭放在烧烤架上的肉串,胡乱地翻了两下,以抑制心中的波动。
“你还能吃得下去吗。”班长问一旁的大喇叭。
“差不多吧。”大喇叭揉着自己的肚子,“我觉得我还有一点战斗力,不能输给维尼。”
“不会输的。”班长似乎另有含义地说了一句,并且比刚才站得更直,表情上还有点小得意。
接下来看着我和熊瑶月的目光,变得再也没有一丝幽怨,把我和熊瑶月之间的打闹扯皮,完全等同于我和其他男性损友的打闹扯皮了。
虽然班长是再一次误会了,不过从结果上说,好像也不错的样子……
特殊教育学校的眼镜校长在山顶上巡视一圈之后,对我们的防火工作大加赞扬,完全暴露了他此行的真正的目的。
“于老师,您真是带队有方啊。”
他找到在山岩后面吃烤豆腐皮的于老师,伸出大拇指夸奖道。
“规划得这么整齐,防火工作如此完善的营地,我第一次见到,别说是初中生,就算是大学生也少有能组织得这么好的。”
“哪里哪里。”于老师一边咽下烤豆腐皮一边道,“我的学生自主能力很强,都是他们自己鼓捣的嘛。”
这句倒是大实话,你如果进一步说明:所有的事情都是班长舒莎替你安排的,你自己什么活都没干,就更诚实了。
眼镜校长却以为于老师是谦虚,便带着对资深教育工作者的崇敬,发自内心地赞叹道:
“能教出这么好的学生,都是您的功劳啊。”
这句话甜到于老师的心眼里去了,他满面喜色,拍了拍眼镜校长的肩膀(特殊教育学校的校长很年轻,看上去像是于老师的后辈)。
“只要将心比心,相信自己的学生,学生们一定会加倍努力来回报老师的。”
别把根本不存在的教育心得教给别人啊,你是因为运气好碰上了舒莎这个“代班主任”,所以“相信她”,才有回报,要是你相信曹公公会怎么样呢,他还不得把二十八中所有漂亮女生的ps裸`照,做成挂历全市兜售吗。
别说是曹公公,就算是舒莎的弟弟,舒哲也不行啊,万一你当了舒哲的班主任,然后觉得舒哲长得像个好人,还是三好学生,更主要的是舒莎的弟弟,于是让舒哲当班长的话……好多坑爹的事在等着你呢。
像是组织同学给小学生写作业,然后自己从中抽条赚钱,或者谎报开销,贪污班费……你把班级交给舒哲那样的人,就等着全班离心离德,成为一盘散沙吧。
特殊教育学校的年轻眼镜校长,糊里糊涂地从于老师那里“取经”之后,心满意足地下山了。
我衷心希望他不要碰上舒哲那样的坑爹学生,所幸特殊教育学校虽然有不少学生身心残疾,但是总比没良心的舒哲要好一百倍。
尽管都标榜自己是“肉食动物”,好多男生却已经像曹公公一样,再也吃不下一个肉串了。
因为这次野游省下了大量包车费和景点门票的费用,所以班长把资金都倾斜到了食物方面,就连大喇叭都打着嗝说再也吃不下了。
吃了一肚子海鲜的小芹,往野餐垫上一躺,姿势倒跟从始至终不肯吃东西的庄妮差不多。
“好可惜,明明还有好大的虾在火上烤呢……”
只有熊瑶月还在吃,鹤立鸡群地吃。
大喇叭气鼓鼓地瞄了熊瑶月一眼,因为对方不但比自己吃得多,而且还干吃不胖。
一切都只因为熊瑶月的运动量太大了。
如果把大喇叭和熊瑶月都固定在座位上,让她们专心吃东西,应该是大喇叭稍胜一筹。
但是一旦到了吃自助餐,尤其是野外的场合,到处跑跑跳跳的熊瑶月,就会边吃边消化,边消化边消耗,无限循环。
我突然想到,以后不管是谁娶了这个女汉子,光“吃”这一项,就挺费钱的啊。
最好的办法,是把熊瑶月捆在餐桌后面,不让她在吃饭的时候做小动作,消耗多余的能量吧。
不过要是被来访的客人发现,一定会以为熊瑶月遭到了老公的虐待,出门就打110,或者通知妇联吧。
天地良心啊,我保证她老公只是为了开源节流而已,不然所有的生活费都被熊瑶月吃掉了啊。
“别再吃肉了。”班长提议,“吃些餐后水果好了,对身体的健康也有好处。”
于是熄灭了炭火,在保鲜盒、还有一些平整的石头上展开了折叠菜板,分配水果给大家吃。
西瓜很受欢迎,熊瑶月拿到以后,用吐西瓜子的方法攻击靠近小芹的甲虫,还真让她给打中了一只。
“踩死它,踩死它。”小芹躲在熊瑶月身后尖叫。
“啊,班长,原来甜瓜在这个包里。”大喇叭叫道,“我还以为忘在家了呢。”
“那把它们切了分掉吧,叶麟,你来切甜瓜,注意安全。”
刚刚跟班长做过要“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的约定,我觉得自己首先成为“对班级有用的人”也是应该的。
于是我放下吃了一半的西瓜,走到班长为我准备好的菜板后面,拿起了大喇叭递过来的菜刀。
眼角的余光看见,我没吃完的西瓜被小芹给偷走了。
“第一,别切到手。”班长伸出一根手指对我叮嘱道,“第二,别让维尼靠近。”
之后好似怕我误会似的,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别让维尼靠近你手里的菜刀。”
我当然明白了,熊瑶月最近好像在玩一款叫做《五虎断门刀》的手机游戏,万一她疯劲上来,要现场给大家演示演示,刀光剑影之中,岂不是有出人命的危险。
班长你难道担心,我认为你不允许维尼靠近,是仍然吃我们的醋吗。
不管怎样,班长交代完了,就去忙别的去了,许立军这个家伙不让人省心,吃鱼的时候嗓子眼被扎了一个刺,牛十力正出主意让给他灌醋来解决。
所以班长你朝那边走,是要物尽其用,把你省下的醋借给他们吗。
班长的担心是对的,熊瑶月真的对我手中的菜刀抱有野心,她一手一个,怀里抱了两个甜瓜,凑到我面前来了。
不但自己过来,还招呼其他女生也过来送甜瓜,威胁不送甜瓜以后就掀她们的裙子。
这是要乱中取胜,转移我的注意力吗。
怎么能让你得逞,如果被你抢(偷)走了手中的菜刀,我这个安全委员颜面何在,我要像守护屠龙刀一样,守护这把用身份证才能买到的实名制菜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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