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紫景修这个王八蛋混蛋!”
顾安歌一回到落梅院后就发了很大的脾气,把院子前面的一棵开得正好的梅树打歪了。
因为她这么用力一打,肩紫景修捏到的骨头再次传来了钻心的疼痛,顾安歌这才放弃了对对树的摧残。
“混蛋,下次千万别让老子再看到你。”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遇到这个人格变态的男人,他简直就不算是人!
虽然被混蛋残害,但她也没有放过那个混蛋,之前为了保险起见,她特意在牙齿里藏了毒药。
舔舔嘴巴,那股浓郁的血腥味依旧存在口腔之中,咕噜噜某数了几口水,才把血腥味冲淡一些。
“跟我斗,也不知道谁死谁活。哼。”
将带回来的药材全部带入偏房之中,现在偏房就是他的药房,一般制作一些什么毒药或者是应急的药物。
“白芷、穿心莲、黄芪、当归、人参、白术……嗯,这些药材都有了,顾安舞身子比较虚弱,最近又赶上了风寒,要先把这些外在的病先治好。”
说着她要配了一副驱赶风寒、宣肺平喘的麻黄汤,完了后又潜入了顾安舞的院子,悄悄地把药放在她的桌面上。
第二天清晨,顾安舞早早的就醒来,面色有些发白,下面伺候的丫鬟进来之后,疑惑地看着桌上的几副药。
“小姐,什么时候看了大夫?”
丫鬟把桌面上的药包打开,药材的味道散开。
顾安舞虚弱的被丫鬟扶起来靠在床边,对桌上的那一袋药也很是不解。
“我确实有些不舒服,可并未曾看过大夫。这里怎么会出现药物?”
丫鬟们见小姐也不知道这药的来历,为了安全起见,正打算将这几副药丢掉的时候,顾安舞咳嗽了两声将他们叫住。
“我看着那些药材挺好的,先叫府医过来看看这些药有什么作用再丢也不迟。”
“是奴婢们这就去请府医。”
不出片刻一个高瘦的大夫从外面走了进来,熟练地检查药包里面的药物。
“禀四小姐,这些药材只是一些普通的药材。具有发汗解表宣肺平喘的功效。主要治外感风寒。”
大夫想了一下之后又说道:“这些药材虽然看起来普通可从配方来看,却比平常这里风寒的药方要高明许多。”
“用药方面也顾忌着小姐咳喘,不知道四小姐是从哪里找来的大夫,开的这些方子?”
顾安舞用帕子掩着口鼻轻轻咳嗽。
“也不是我找来的,是前些日子出去遇到了一个怪异的大夫硬要拉着给我看病,于是就开了一副这样的药。”
“我觉得有些奇怪,所以才叫你过来看一下这些药材有没有问题。”
顾安舞没有把实话说出来,即便是她说出来,一夜之间,她的房间突然出现这么一包药,也会让人觉得奇怪。
这倒不如先瞒着。
她只是好奇这给她送药的人究竟是谁?
“恕老奴多嘴,外面的人难免会有些其他的目的。以后小姐要看病症还是叫信得过的人看会好些。”
府医拱了拱手,看了两眼桌上的药包之后,有些疑重的走了出去。
走出去不远,又绕了一个方向去了另一间布局较为华丽的院子。
顾安歌坐在离顾安舞院子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大树隐匿了她的身形,她却将底下这一幕收入眼底。
顾安舞看着这几包药叹了口气,对丫鬟们说:“这件事先不要透露出去,要是有人问起就按我刚才说的那样说。”
“是。”丫鬟们有些诧异,但是对于小姐的吩咐她们还是要遵从的。
“把这些药拿下去煎了吧?”
“是。”贴身丫鬟将所有的药拿起来,心里还嘀咕着这么多药,该怎么煎,是一次性煎完还是分几次?
丫鬟有些后悔刚才没有问府医这些药该怎么煎用了。
一张小纸片从一包包得比较松的药包中掉了出来,丫鬟们将纸片捡起来,惊讶道:“这字也太丑了吧。”
顾安舞听到之后,好奇的看了过去:“拿来,我看看。”
“哦。”丫鬟将纸条递了过去。
忍不住说道:“这该不会是送药的那人留下的吧,医术这么好,可是这字也太丑了点吧。”
顾安舞不说的,看了丫鬟一眼:“颦儿,慎言。”
不过当顾安舞看到纸条上的字的时候,清丽的表情上也有一些微妙的变化。
这字确实有些不忍直视,忍不住猜测送药的人会不会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家。
顾安舞把纸条收了起来:“上面写了一副药分三次煎,把五碗水煎成一碗水,一天三次。”
丫鬟们下去之后,顾安舞独自呆在房间里思考着这到底是谁写的,给她送药的人又究竟是谁,她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
顾安歌坐在树上,直到看到丫鬟们拿着她送去的药拿去煎后,才回到自己的院子中。
冬儿在院子里已经等了顾安歌许久,见她回来手里提着篮子立马迎了上去。
“小姐,你回来啦。”
顾安歌点了点头,看见她的转变,问道:“想明白啦?””
冬儿点了点头,将篮子放下,跪在顾安歌面前。
“奴婢想清楚了,不管小姐变成什么样,都是奴婢的小姐。奴婢愿意跟随在小姐身边伺候小姐。”
顾安歌对她的表达有些惊讶。
昨天的事情对于这个不谙世事的小丫鬟来说,冲击力应该十分大。
只是过了一个晚上就想的这么明白了?
顾安歌还是有些疑问:“不管你内心的真实想法是什么,但是我要告诉你,以后我的路可能并不像以前那样。跟着我,你可能随时都会处于危险,这样的话,你还愿意吗?”
冬儿坚定道。:“奴婢愿意。是姨娘救了奴婢的命。姨娘走了。奴婢自当照顾好小姐的。而且,即便奴婢离开了,也没有任何去处。”
顾安歌清了清嗓:“如果你想走的话,我可以给你安排去处。”
冬儿眼中有悲伤流动:“小姐是不要冬儿了吗?冬儿愿意一辈子跟随小姐哪也不去。”
看着冬儿一言不合就哭,有些难以接受。
扶了扶额说:“我没有不要你,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跟着吧。”
冬儿将即将要往下掉的眼泪珠子擦拭干净,欣喜的磕了三个头。
“多谢小姐成全,奴婢愿意永远跟随小姐。”
“嗯,先起来吧,被人看到成什么样子?不是要去郊外给娘亲上坟吗?再不去就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