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商红衣再一次从床上醒来,储西满脸仇恨的看着商红衣,看到了他的脸,冷哼了一声:“活该!”
商红衣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嘴角一动就感觉到脸上的不适,皱起了眉头,伸手摸了摸,却摸到了脸上的纱布。
纱布裹满了脸,还有脖子,再看自己的手,手上也缠着纱布,自己的身体也被缠成了一个蛹。
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和身:“我这是怎么回事?”
“都说你活该了。自然是因为掉下了河里,身体遭受到了腐蚀呗!现在你那张美得过分的脸,已经毁容了。”
储西有一些幸灾乐祸,谁叫这个人这么可恶,还想把他推下河,虽然商红衣的本意不是这样,但结果造孽的还是自己。
又加了一句:“哦,不只是你的脸,你的手你的腿,你全身都已经被腐蚀了一大部分。”
说完之后出戏觉得十分解气。
商红衣听到这些毁容了,不相信储西的话,硬是把手上纱布解开,看到那只红肿的手,有着被腐蚀过的伤痕。
又把脸上的纱布解了开,愤怒的瞪向储西:“给我镜子!”
储西被他瞪得一时间忘记了动作,商红衣干脆爬下了床推开了他,走路踉踉跄跄的来到了房间的铜镜前面。
看到了脸上毁容的痕迹,几乎全都被毁了。
商红衣内心抓狂,满眼通红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中懊悔又无奈。
储西被推了一把之后反应了过来,双手叉着腰来到商红衣旁边,一手指着他怒问道:
“你在水里的时候,为什么要抱着顾安歌!你知不知道那样很危险,你很有可能把她拖下水!”
“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人!你说在水里的时候,你是不是想把小祖宗弄死!”
商红衣看着铜镜中丑陋的自己,自动屏蔽了储西的话。
储西却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商红衣,抓住了商红衣的胳膊,使劲的摇晃:“你在水里的时候是不是想害死顾安歌?”
商红衣被他摇晃的头疼,一只手捂着太阳穴,陷入了回忆之中。
当时在河里的时候也许是出于身体的本能,所以抱住了顾安歌,甚至都没有想过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也有一个想要拖着她一起死的念头。
至于为什么会有那种想法,商红衣咬了咬嘴唇,他知道当年他的家族就是死于顾明达的阴谋之中。
他恨,恨顾明达以及与顾明达一切有关的人。
可是在合理的时候听到了顾安歌的声音,又想到他不顾一切的跳下来救他,那个突然间冒出来的念头就消失了。
顾安歌已经救了他两次。
或许欠他的,从来不是顾安歌,而是他欠了顾安歌的。
储西不知道商红衣内心的想法,却把他的沉默当做默认了,愤怒的甩了他一巴掌。
“毁容了,活该。你就应该死在那条河的。”
储西愤怒的说。
“有一件事我就告诉你吧,唯一一颗能治疗毁容的紫鸣草,小祖宗用在了我身上。
你看我现在好好的,一点也没有被河水腐蚀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