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那你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吕将军,你放心就是了,我的心中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侯成,宋宪两人,可以担此大任。”
李儒见状,便不疾不徐的布置道。吕布闻言,便顿时浮现了满脸懊恼,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道。
“你说他们两人追随我已久,我竟然忘记了我的身边还有他们两员大将。有他们两人带兵绕后,这个计划成功率又大了几分。”
吕布说着,目光扫过正站在不远处的侯成宋宪两人。而后,两人便就率先开口,谢过吕布。
“多谢大人抬爱,我们两人定当全力以赴,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侯成,宋宪俩人连忙抱拳行礼,恭恭敬敬的回道。
“不要整这些虚头巴脑的礼节,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拖延先锋军的时间。你们两人身上的担子很重,深入敌军腹地,也是十分的危险。
你们两人应当注意观察局势,一有不对马上撤离。我们的主要目标是拖延他们的时间,至于是否能够歼灭更多的敌人,就不在我们考虑的范围之内。”
吕布的眼眸中,透出了两道关切的目光。这是吕布发自内心的对他们两人的关心,也是位能否守住虎牢关城而担忧。
…………
虎牢关中,当吕布率领大军撤到虎牢关西门之后,从虎牢关府衙往东的半座关城,现在便就已经落到了先锋军的控制之中。
孙坚,公孙瓒两人已经入住了府衙,正在商议计划。准备继续西进,将整个虎牢关城全部攻下。
府衙厅堂,孙坚,公孙瓒两人分别坐在左右首的位置。正中的主位还是空着的,两个人也算是有自知之明,知道骠骑将军李玄应当坐在主位。其实李玄没有到场,两人也空出了此位。
“文台,据前线士卒传回消息,从虎牙到虎牢关西门,一路上敌军设置了许多岗哨。这些岗哨明面上只有一个人,但是附近却树立了许多军旗。
我不知这是他们故意虚张声势,还是说他们就是有心在院落中安插军队,敌在暗,我在明。他们可能想要凭借如此优势来对我们发动突然袭击。”
“公孙将军,我觉得这个事情很简单。如果他们在每一个院落中都埋伏下兵力,那他们的兵力也会十分的分散。
而且也会让我们更容易攻取,不过就是会浪费我们许多时间罢了。
不过只要我们粮草充足,一定能够将他们赶出虎牢关去。这是毋庸置疑的结果。”
孙坚颇为自信的说道,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自信,而是对自己实力的认可。
“文台,可是如果他们只是虚张声势,那不是极大的拖慢了我们的进攻节奏吗?”
“没办法,如果敌人真的如此狡猾的话。我们也得挨家挨户一个院落,一个院落的搜查。不然我们若是直接沿着街道进攻,而漏掉一些院落的话。
很有可能会有一些漏网之鱼,在我们的背后后暴起发难,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的处境将会变得更加危险。”
“唉,听文台的意思,这个院落还必须挨家挨户地搜查喽。这真的是一个费时费力的方法,为兄倒是有一个好办法,你且听听,若有不对,指点一二。”
公孙瓒稍加思索,心中便就已经想出了一个应对方法。虽然现在仅是雏形,但也对董卓军的计策奏效。
“公孙将军,你且说就是了,我倒是很好奇你想到了什么办法?”
“这个还用说?既然我们对这些院落里是否没有伏兵保持怀疑态度?但我们干脆就朝院落里放一波箭羽,即使不能将敌人全部杀伤。
但中间的敌人定会鬼哭狼嚎,到时候院落中有没有人一试便知。”
“妙啊!公孙将军你所说的这个计划简直十分巧妙。既减少了伤亡,又提高了我们的行军速度,这简直是一举两得啊。
不过这个计划也有明显的弊端,那就是如果我们的弓箭不够的话,是支持不起如此多的消耗的。”
“额,我全当你是在夸我吧!”
公孙瓒只好尴尬一笑,缓缓说道。
“既然如此,公孙将军,我们也没有必要再耽搁更多的时间了。我们赶快点齐兵马,迅速的朝虎牢关西门攻去吧。”
“好,事不宜迟,我们赶快调集兵马,动身吧!”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起身大步走出了府衙。片刻后就在街道上集合起了一大支部队,两人大手一挥,整支队伍边就排成了整齐的军阵,缓缓的朝着西门走去。
片刻后,士卒就走到了第一个董卓军岗哨的附近,公孙瓒见状,连忙下令。
“所有将士,瞄准他身后的院子放箭。”
弓箭手闻言迅速做好了准备动作,下一刻密集如蝗的箭羽便就落到了他身后的院子之中。可是并没有等来公孙瓒所说的惨叫声,不过公孙瓒认为,这只是董卓军虚张声势,只插了三个军旗,并没有派遣士卒藏身院落之中。
公孙瓒,根本就没有命令大军停留,耽搁时间,而是大手一挥直接让军队继续前进。
“所有将士听令继续前进,之后的哨所一直按照我们现在的应对方法应对!”
公孙瓒直接下令,因为公孙瓒一眼望去,这条街道上有数十个董卓军的岗哨。若是每一个都由他发号施令的话,估计等到了西门,公孙瓒也得累的说不出话来了。
所以说公孙瓒打算养精蓄锐,等到了西门,定然还免不了一场口舌之战。因为按照以往的传统,没有说两军交战会直接开战。总会互相奚落一番对方,若是在口舌之战中处于下风,也会对己方士卒的士气有所影响。
“公孙将军,这一路上过来十分的顺利,我们已经经过了十个岗哨了,没想到竟然没有一个人藏身院中。你说是吕布故意虚张声势,还是说他们早就已经藏好了呢?”
孙坚见事情如此顺利,心中便就十分的疑惑。他心想,吕布竟然想要守住虎牢关,孙坚他们自然不可能受不到一点抵抗。这种可怕的宁静,让孙坚、公孙瓒两人一直安心不下来。
“文台兄,此事你就不必担忧了,我相信我的方法定能试探出是否有董卓士卒埋伏?
至于为什么我们一路上过来这么顺利?我感觉是吕布也自知,与我们对抗是十分愚蠢的行为。所以他干脆直接放弃了抵抗,等待投降了。”
“公孙将军,乐观是好事。但我觉得你这时有些过于乐观了,这反倒有些不好。”
“文台兄,难道说我们遇不到阻挠我们的敌人就不是一件好事吗?你怎么还提心吊胆的?好像没有与敌军厮杀,让你不太满意似的。”
“并非如此,我只是觉得这街道静的可怕,我只是为大军的安危着想。若是我们身后的那些院落中埋伏着重兵,那么我们将会难逃腹背受敌的局面。
到时候我们这些将领对上吕布,虽然能够略占上风。但是短时间之内也无法将吕布拿下,这时腹背受敌的我军士卒只有在那里等着被全部坑杀的份。”
孙坚,仍然是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他不相信事情会有这么简单,所以他仍然小心翼翼的防备着街道两边的院落。不时回头看一眼,看身后的那些院落到底有没有发出什么动静。
“文台兄,你说的不错,若是我们疏忽大意,定然会酿成不可估量的后果。可是我们也不能太过提心吊胆,只是因为进攻顺利,我们便难以适应,这种想法本身就不对。”
“算了,我们只要小心警惕,做好戒备。全心全力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威胁便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们根本就看不出到底是谁对谁错,所以说,我们也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去争论此事。”
…………
虎牢关东门,骠骑将军李玄仍然以此为大本营。他手下的张飞,此时正站在李玄的身旁,神色恭敬,显得十分的乖巧。
李玄抬眼看了看张飞,开口询问道。
“翼德,我军的粮食还够吃几天的?怎么这几日,一直不见诸侯联军大本营送粮前来?”
“将军,我觉得可能是诸侯联军中有小人嫉妒将军。故意给我们的粮草使绊子,想要通过掐断我们补给的方式让我们损失惨重,丢脸到家。”
张飞闻言,就十分气愤的说到。与此同时,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人。
袁术,在张飞的印象中,袁术应当是一个十分贪恋权力,而且心胸还有些狭窄的诸侯。不过你看他虽然品行不怎么样,但他的实力确实十分的强悍。坐拥淮南富庶之地,这种实力,怎么能够让人轻视呢?
张飞脑海中虽然想到了一个人,但是他犹豫再三,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他怕如果贸然将此人说出,只会惹得李玄心烦。
然而就在张飞做思想活动的这段时间里,李玄已经把注意力放在了张飞的身上。
“翼德,你在想些什么呢?”
“额,我在想,到底是什么人断了我们的粮草?”
“这还用问吗?定然是袁术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