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人,这人就交给你了,是杀是剐,任凭你处置。”赵桓像拎小鸡崽子似的,将张建给提了起来,丢到了肖守道的脚下。
“殿下,不要啊!我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这一条狗命吧!”张建又爬了过来抱住赵桓的大腿苦苦求饶着。
对于这种背叛大宋的小人,没什么好同情的,赵桓一脚将他踢开,背着身子摆了摆手,示意让肖守道赶紧去处理了他。
“多谢殿下成全!”肖守道抱拳一礼,然后命人架着张建出了大厅。
他要在外面杀了张建,免的溅的大厅里面都是鲜血。
出了大厅,张建看到肖守道拔出那明晃晃的长剑,吓的瘫坐在地,一股水渍从他下面流了出来。
这王八蛋居然被吓尿了,他一脸的惊恐之色,跪地求饶道:“肖守道,肖大人,肖爷爷,您就看在咱们以前是同僚的份上,饶我一条狗命吧!”
肖守道冷笑着摇头道:“张建,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今天,我就为百姓除去你这奸侫小人。
说着便手提长剑一步一步的逼近,张建惊慌失措的向后挪蹭着,肖守道上前一步,猛地将手中的长剑刺进了他的胸膛。
张建面色苍白,双目无神,但双手却死死地抓住长剑,他喷出一大口鲜血,随即头一歪,不动了。
“呼!”杀了张建,肖守道呼出一丝浊气,顿觉的心中畅快了不少。
看了一眼张建的尸体,他吩咐士兵说道:“抬下去,将他好生安葬。”
虽然他恨张建,但毕竟以前也在一块共事过,如今人死了,老肖同志的恨意也消退了,便命士兵装殓张建的尸体,体面安葬,也算是对他仁至义尽了。
又过了几个时辰,杨志率领着三万大军也赶了过来,当他得知金兀术已经被打跑了,后悔的捶胸顿足,早知道也跟着赵桓先走一步了。
应天府两万守军,牺牲一万六千多,如今只剩下四千不到,城墙上也有多处受损,都是金军抛石机砸出来的。
赵桓下令,暂时留于此处,帮助应天府重建城墙,重新补充兵员。
同时,也广撒探马斥候,在方圆百里之内搜寻着金兀术的踪影,一旦发现,立刻飞马回报。
赵桓自己则是在应天府内坐镇指挥,从东京城到此的沿路州县被金军烧杀抢掠,损失惨重,他必须要善后这些地方。
尤其是阳武县城,这是为数不多的敢于反抗金军的县城之一,阳武县令更是有气节,亲率城中一千五百厢兵拼死抵抗,最后全部壮烈牺牲。
金兀术当时愤怒不已,攻破这座小县城时,命令屠城,城中除去年轻女子被劫掠到金营之外,其余老幼妇孺,青壮男子全部被金军残忍杀害。
尸体堆积满城,当赵桓看到这种惨状之时,划破手掌对天,对城中所有惨死的百姓发誓,今生势必斩杀金兀术为百姓们报仇。
他还下令,以太子的名义,加封阳武县令为忠义郎,一千五百壮士全部授予烈士称号,并在城中为他们修建了一座英魂殿,将他们的灵位摆放于此,以便后人祭拜。
阳武惨状,至今他还历历在目,赵桓飞鸽传书东京城,命林冲调派兵员,重建阳武县城,并且还从东京城内迁过来了一部分百姓。
除去阳武县,还有其他几个州县也是这般惨状,金军是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抢走了。
他们入侵大宋,就是因为大宋富庶,如今见到数之不尽的金银珠宝,自然就是跟疯了一般。
除去几个拼死,勇于和金军反抗的州县,其余州县的官员则是二话不说,屁都没放一个,就向金军开城投降了,绝大部分官员则是见势不妙,携全家老小弃城逃跑了,如此一来,便等于是弃城内百姓于不顾。
现在赵桓打退了金军,果真就如肖雪清说的那般,这帮逃跑的官员还真是屁颠屁颠的又回来了。
赵桓自然是不会在令他们过的像以前那般舒服了,必须要严惩!
于是,所有逃跑,投降的官员,全部被抓了起来,统一押到东京城,先在开封府里关一阵子再说,让他们吃吃苦,尝尝牢饭的滋味。
这些旧官员全部被革职抄家打入死牢,新一批的官员,赵桓已经传信给崔道安,让他在西北官场挑选贤能之士,然后补充过来。
对于这些只会克扣百姓,到了关键时刻就掉链子的大宋蛀虫,赵桓自然是不会手软。
……
这几天,肖守道因腹部受伤,行动不便,可饶是这样,他还依旧坚持着自己的工作,尽全力的配合赵桓。
可赵桓却担心他的伤势,给他放了假,勒令肖守道在家静养。
肖守道不敢违背太子殿下的意愿,只好是遵守命令。
他担心赵桓不了解应天府的情况,便想着把心腹通判老黄给派过去协助赵桓。却没想到肖雪清自告奋勇,想去替爹爹配合太子殿下。
老肖同志怎会不明白女儿的小心思,笑着点了点她的小脑袋,便答应了下来。
得到爹爹的同意,肖雪清便蹦蹦跳跳的去找赵桓去了。
“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老肖同志望着女儿欢快的背影摇头叹道。
府衙大厅,赵桓正在处理事情,肖雪清这时蹑手蹑脚的绕到了他的身后,想要捉弄捉弄他。
她的两只小手刚要捂住赵桓的眼睛,就听他头也不抬的说道:“雪清不要闹了,本太子知道是你。”
见被发现,肖雪清撅起小嘴不满的说道:“殿下真是无趣,人家想跟您开个玩笑都不行。”
放下手中的毛笔,赵桓抬头笑道:“本太子这叫闻香识人,雪清你身上的香气很是独特,隔着老远,本太子就闻到了。就你身上这香气,本太子想不发现你都难。”
说完便用力的嗅了嗅,搞的肖雪清又是一阵害羞,
“殿下都是歪理,哪有闻香识人的!”她俏脸微红娇嗔道。
赵桓大笑出声,随即又拾起毛笔,继续处理着手中的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