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人类的传说以来,人类是从哪里来的,并成为一个永久的话题,从所有的人类部落,不论是远古还是现代,都有一个共同的传说,人是神仙创造出来的。
圣经中有上帝创造人类的生动描写。在中国的古老传说中,有女娲造人的传说记载。在印度的佛教经典里,更把人类和世间一切生物等同看待,一切皆平等,万物有灵性。这种说法主宰了人类数千年。
人类能够主宰地球,是靠着血脉传承的情感和绵绵不绝的智慧,对天地自然的好奇和永不停止的探究。终于有一个伟大的人类,在两百年前提出了人类是由猴子演变来的,这就是科学的进化论。从此人类社会进入了科学主宰一切的时代,社会进步,飞速发展。
众多的科学研究突然发现,人类古老的传说,大多都能在考古中得到验证,比如大洪水,大爆炸等等。而对宇宙的探索,发现自己的地球实在太渺小了,小到不能一提。在浩淼的宇宙中,和地球相同的天体数以亿万记,太阳系都多到不知凡几,银河系也绝非简单可以计数,而且宇宙也并不是一个,而是有好多宇宙并存,相隔的距离吗,从百亿光年的遥不可及到相互交融的没有距离。于是好些科学家们突然发现,既然远古传说都能被考古验证,那么神仙造人是不是也可以验证一番呢?于是科学家们猛然发现,人类的身体构造,与地球的生物存在诸多的不同,存在隔界的力量不适。
于是,神仙造人的说法又重新被人类捡拾起来,作为选题之一开始思考。
而在一处异常华丽的高大宫殿前面,一个锦衣中年书生,看着一块巨大的汉白玉石碑,同样在思考:地球上为什么要出现人类?
这块长宽各十米,高达百米的巨大石碑,一看就是不知存在了多少万年,而且经过巨大的毁灭性破坏,整个碑身都被炸成了大小不一的碎块,后又经过巨大的神通精心拼接起来,虽然完整如初,但是拼接的缝隙还是隐约可见。或许当初拼接它的大神,也想保留被炸的痕迹吧。汉白玉的石碑上,写着四个闪着银光的大字:驿路通衢。字体苍劲峻逸,体势飞动不拘,极尽云雷变幻之妙,仰头观瞻,自有一股威压逼下,
锦衣书生也就一般人的身高,相貌平平,可站在高耸入云的巨大石碑前,自有一种威严,似乎无缘由的高大起来,并不显得渺小。锦衣书生目光穿过巨大的石碑,看向明净的天空,深邃幽远,似乎看到了遥远的过去或更遥远的未来。收回目光,锦衣书生为自己刚才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感到好笑:人类,似乎能把天捅个窟窿。
锦衣书生整顿了一下心情,抬眼正目看了一下就要走进的华丽宫殿,脸上显露出严谨而尊崇的表情,才迈步走了过去。这是一个数十米高的巨大宫殿,整个宫殿都是用一整块不知何种材料制作而成,闪着淡淡的金光,看不出任何人工的痕迹。地面和通道都是精细打磨出来的青灰色花岗岩铺砌,台阶是用蓝黑色花岗岩铺砌,显得隆重而不奢华。高大的玉石门在锦衣书生走近时自动打开,锦衣书生神色恭敬地走了进去。
在一间很普通的房间里,一位灰袍老者静静地盘膝坐在厚厚的蒲团上面,和善地看着锦衣书生走进来,恭敬行礼之后,同样盘膝坐在前面的蒲团上面。老者目光柔和,面带似有似无的微笑问道:“你亲自过来,说明情况不太好了吧?”
“是,老祖说的很对。就在今天,平衡已经被打破,灵力外泄开始增加。不过现在还很少,不可能改变这个环境。”锦衣书生很郑重的回答,生怕说错一个字。
“既然这样,他可能有些心急了。不过这也不是短时间内的事情,多注意一些就行了。这段时间全靠你监护维持,辛苦你了。”灰袍老者眼中流露出少有的赞许目光,满意地看着锦衣书生。
“辛苦可不敢当,这些都是晚辈应该做的。前辈招晚辈过来,不光是询问这些吧?”锦衣书生很小心的问道,显然他不愿意在这里闲聊,想尽快离开。
“是这样,我渡劫日期或许快到了,已经有了感觉。这里不是渡劫的地方,需要离开才行。提前告诉你,是想让你有点准备,及时接替我。现在你便可以着手安排了,估计也就百年不到的时间,一切都还来得及。”灰袍老者慢悠悠说完这些,面带微笑看着锦衣书生。
锦衣书生的脸上一丝笑容一闪而过,很好的掩饰下去,低眉顺目的说道:“晚辈恭喜前辈,预祝前辈渡劫成功!那里的事情晚辈自会尽心,前辈自可放心准备渡劫的一切事宜,闲杂事等晚辈一定会关照下属,不可让前辈分心。”
“呵呵,我果然没有看错。这事我曾经历过,你可多安排些人类进阶,吸收多余的灵气,等时机适合充入祭台,也是个化解的办法。那里的事大,就多辛苦你了。近期我要闭关一段时间,我这里的事情,你先代为料理一些吧。”灰袍老者用商量的语气和锦衣书生说。
锦衣书生脸色一愕,连忙拜伏在地,却被灰袍老者伸手一托扶了起来。锦衣书生头上已经有汗流了下来,低头推辞道:“前辈的事情,晚辈的确没有能力代理,此事太过重大,望前辈三思。”
“呵呵,我都放心与你,你有何担心的。一会儿我离开后,你自可自行安排这里的一切。这块玉佩留给你,遇到绝大事情,也可用它传信给我。放心去做,一切后果我自会承担,你不必担心什么,这也是一个锻炼。”灰袍老者手一翻,掌心出现了一块碧绿的玉佩,缓缓飞到了锦衣书生的面前。锦衣书生感激的伸手接了过来。
在呵呵呵的笑声里,灰袍老者的身影渐渐隐去,屋里只留下锦衣书生,眼光发亮的看着碧绿的玉佩。这可是这座宫殿的控制灵符,现在在他的手上,说明这座宫殿从现在开始他就是主人了,这可是他无数年来的梦寐以求的事情,就这么突然间到手了。他忍住了极想爆发的狂笑,很小心的把玉佩佩戴在身上,用锦衣仔细遮盖在里面。
呼吸之间,锦衣书生昂首挺胸的走入宫殿里的正殿,面带掩饰不住的得意,对着台阶上一把空置的座椅躬身一拜,然后大马金刀的坐了上去,面对着虚空,遵照灰袍老者的意图,下了一连串的指令。虚空中立刻传来了大小不一的应和声。锦衣书生终于忍不住仰天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一处不知名的虚空中,灰袍老者会心的听着锦衣书生的开怀大笑,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一丝讥讽的微笑:“这些得偿所愿,你小人终于得志了。哼哼,总羡慕坐在椅子上的风光,不知道坐上去的悲凉。你一定要坐下去,我真的看好你。”
一个猴子一般模样的人,从虚空中隐现出来,静静地蹲立在老者的不远处。
“说吧,结果怎么样?”老者没有回头,直接冷漠的问道。
“他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属下无能,请老祖责罚。”猴人的声音很怪异,简单的一句话十九个字,却重复了七个字。
“死的不能再死了?他是怎么死的?是诚心想死吗?”老者很奇怪的连问很啰嗦的问题。
“三魂七魄燃尽而死,从此湮灭,了无痕迹。他是和敌人不停歇交战,气血枯竭,燃烧精血。我见到时已经变成干尸。从场面上看,他是修炼走火反噬。但我细查,他是一心想死,故意走火入魔。”猴人小心回答,偷看了一下老者的脸色。
“你是不是想说,他有所觉察,才自寻死路?”老者的脸色难看起来,语气也严厉起来,一道目光闪电一般射到猴人的身上,猴人浑身战栗了一下。
“弟子无能,老祖责罚。”猴人五体投地的跪在老者面前,不敢动一下。
“马上给我细查,凡有异动者,立即囚禁入祭台,变成灵石备用。”老者厉声说道,手指一弹,猴人如同石子一般飞了出去。远处传来猴人怪异的声音:“弟子明白,马上就做。”
老者伸手在面前的虚无中点了一下,一个窗口突然打开,在无数个空间里,无数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老者逐一看了一遍,脸色变得更加阴狠肃杀。他的目光扫过坐在椅子上的锦衣书生,扫过正在虚空中极速穿行的猴人,扫过一群正在稳定阵法的元婴期老怪,心中暗想:“我想走,就凭你们也想阻拦?在这死绝之地,你们休想翻天。”
知道那个灵力异常地方的人不过十数人,能够猜到他离开的不过一手之数,谁在作梗,他已然心中有数。
老者的脸色阴厉起来,目光如电闪动。手在面前轻轻一抹,虚无中一排豆粒般大小的灯火出现,共有七盏灯,可最后的一盏,灯火已经熄灭。
“只要你们还在,一切都不算坏。这最后的一盏灯,可要选个合适的人选,此事,还是自己亲为吧。”老者喃喃说着,目光再次穿透无尽虚空,寻找起来。
“哇,这山谷太漂亮了,老公,这是二十年来你第一次做了这么好的事情,我太高兴了。”李太太像一个小姑娘一般夸张的惊喜模样,引得一路同行的游客对李先生不由得另眼相看。
现在正是站在半山腰一个还没有彻底完工的仿古石亭上,山虽然不很高但是险峻,松柏茂密几乎无法通行,石亭周围有几簇旺盛的修竹,更显的意境悠远。看着身后被白云缭绕的青翠山峰,前面的山谷小溪流淌,绿草葱茏,鸟鸣清脆,两边峰回路转,谷底蜿蜒的小路如石板铺砌一般,这绝美的景色着实让人心旷神怡。
再看身边的李太太兴奋的扭捏作态模样,李先生沉默的微微摇摇头,木讷的脸上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心里一宽,知道自己这位情绪变化无常的妻子这时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了。
这一路上他可真是有点提心吊胆的感觉。
可李先生脸上那一丝微笑还没有展示出来,李太太眉头一皱,悄悄挎着李先生的胳膊,靠在他的耳边悄悄说道:“我有点内急,实在憋不住了。”
李先生心中苦笑了一下。
这才是自己这位妻子的真实状态。
他环顾四周,只有这条蜿蜒的羊肠小道在石崖绝壁之间盘绕而下,让人一览无余,也是游人不断。现在正走在规定的旅游线路上,背人的地方还真是不好找。这山里旅游自然风景的确很好,可就是这基础设施有点差,没有办法放心地解决个人的内需。
“哎呀,我忍不住了,快点想办法,要不然出了麻烦有你好看的。”李太太噘着嘴跺着脚,使劲扭着李先生的胳膊,脸色已经阴沉下来。
同行的游客对李先生不由得再一次另眼相看,相互会意的一笑,加快了自己下行的脚步。这一趟旅游,他们对李太太变化无常的性格可是多有领教了。幸好李太太变化无常的性格只是针对李先生的,对其他外人倒是很有分寸,得体大方,并不惹人讨厌,反倒有点让众人羡慕李先生的样子。
李先生又往前面细看了一下,不远处有一个绝壁上,仿佛被人用大神通劈开了一般,裂出了一条细缝,有许多藤蔓倒挂着遮挡着这条小小的裂谷,看似不很深远的样子,倒是很隐蔽了。李先生一拉太太,疾步向着这条小裂谷走过去。
同队的游客一见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导游叮嘱了一句:“快点赶上来”,就带着队走了。
李先生和李太太走到绝壁不远处时,谷里突然变得空荡荡起来,刚才还悠然赶路的人们仿佛突然消失了。一只花翎喜鹊突然从一颗古松上飞起,在李先生和李太太头上盘旋两圈,大叫了几声之后,才向山谷深处飞走了。
李先生心里突然涌出一种莫名的奇怪的悸动,对裂谷有了一种说不清楚的畏惧,脚步缓慢了下来。李太太忙着用手机拍照片,大呼小叫的,不知道那只花喜鹊拍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