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李驿路苏醒过来,他浑身发胀,刺痒难。
已经是初春,天气转暖,郝美歌穿着一身紧身的红色衣服,和一件宽松的外套,哼着歌在客厅里看着明天签名售碟的宣传注意事项。
忽然看见李驿路两眼迷茫,直勾勾盯着她看,伴随着沉重的野兽般的呼吸,李驿路的两眼里开始放光,夜间野兽的红光。
郝美歌突然感觉到了危险,不是她的危险,而是李驿路的危险,走火入魔的危险。
郝美歌站起来向着李驿路走了过去,她想伸手安抚一下已经变得狂躁不安的李驿路。却被李驿路一把抓住,像提着一个布娃娃一般,把郝美歌提在了手中。摇摇摆摆的放到了大沙发上面,一只手沉重的压在了她的胸前。郝美歌强忍着自己的惊恐,没有尖叫出声来,她尽量目光平静的看着他,努力露出笑脸对他微笑。
李驿路沉闷的低吼了一声,猛的揪着郝美歌的长发把她提了起来。
郝美歌痛的双眼满含泪水,咬牙没有哼出声来。
她目光镇定的看着李驿路,没有恐惧,没有后退,一直平静的看着他。
李驿路松开了郝美歌的长发,一把撕裂了郝美歌的外套。
郝美歌依旧静静地站着,目光平静的看着李驿路,脸上带着微笑,自信的微笑。
李驿路摇了摇头,低声吼叫了几声,似乎在说些什么。他突然把郝美歌抱起来重重扔在了沙发上,转身向储物间走去,在储物间门口转了几圈,再一次疯狂的扑了过来,把郝美歌身上的衣服撕成了粉碎。
郝美歌躺在沙发上任由李驿路疯狂胡为,没有反抗,没有恐惧,只有微笑和自信,只有平静的目光很柔和的看着他。
李驿路的呼吸再一次急促起来,眼睛更加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眼前是个女人,是他疯狂的工具,是他灭杀的对象。杀了她吗?那流血的场面太精彩,那嗜血的渴望和冲动,杀了她,把她撕成碎片。一个声音在李驿路的心中愤怒的狂叫着,而一双温柔的亲和的美丽眼睛,慢慢平息着李驿路内心的躁动不安。
一切都要归于平静了,一切都会变得美好起来。
李驿路离开了郝美歌,走到了储物间的门口。
郝美歌坐了起来,把撕裂的外套披在身上。
李驿路恰好回身,看到了。
李驿路的眼睛突然亮了,他猛地低吼一声,粗野而疯狂的扑向了郝美歌,一下把她举了起来。
郝美歌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忍不住惊恐的尖叫一声“啊…”。
郝美歌的尖叫一下刺激了李驿路,李驿路更加疯狂的把郝美歌扛在肩上冲进了郝美歌的房间,把她扔在了床上。
郝美歌扯过一块毛巾填进嘴里紧紧咬住,生怕再叫出声来。
李驿路突然一掌,把郝美歌打到了床下,又把她提起来仍回到床上,再一巴掌打到床下,再过去提起来扔到床上。
这种丧心病狂的折磨人,似乎是一种很好玩的的游戏,李驿路乐此不疲。
郝美歌痛的脸都变了形,但她依旧没有躲闪,没有畏缩,依旧很平静的看着李驿路,满含泪水的眼光柔和安宁。
不知道有多少下了,郝美歌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没有多少好的地方了。
郝美歌再次被扔在了床上,李驿路忽然跪在了她的面前,伸手抓住了她的双肩,把她拉到了自己的面前,迷茫的眼睛看着,似乎在思索着。
郝美歌伸出了自己的双手,轻轻地捧住了李驿路的脸,吐掉了嘴里的毛巾,轻轻地在李驿路的双唇上吻了一下。
李驿路慢慢的放开了她,慢慢的站在了床下,慢慢的走出了房间。
郝美歌听到了一声深长的叹息,很人性的叹息,接着,便是野兽般的低沉吼叫。李驿路似乎在挣扎着,努力控制着自己,有板凳被踢飞了,茶几被碰倒了。郝美歌吃了一惊,忍着浑身的剧痛跳下地,披一件睡袍走了出来。
郝美歌看到客厅正中,李驿路双手扭绞在一起,脸已经抽搐着变了形,浑身在颤抖着,嘴里发出沉闷的声响,不知是喘息还是吼声。
李驿路的脸上开始流汗,红色的汗水,看上去诡异万端,触目惊心。
郝美歌站在门口看着,不知道该不该走过去。
李驿路被对着郝美歌,浑身颤抖的越来越剧烈,身体猛地一跃,重重撞在了墙上,被反弹在地中间。再一次站起来,浑身颤抖着,一头撞在了墙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李驿路也跟着惨叫一声,双手不再扭绞在一起,而是抓向了自己的胸膛,要把自己的胸膛撕裂一般,有鲜血流了出来。
郝美歌忍不住扑了过去,努力抓住李驿路的双手,不让他再抓自己的胸膛,否则会把肋骨抓出来。
李驿路已经失去了理智,他要疯狂,要发泄,要像野兽一般的冲撞。他盯着郝美歌,双眼里欲望之火猛烈的燃烧起来,要把他烧为灰烬。
郝美歌根本无力制止李驿路的疯狂,她绝望的扑在李驿路的身上紧紧抱住了他,带着哭声喊道:“你冲着我来吧,你折磨我吧,不要毁了你自己,不要啊。”
郝美歌的哭叫声再次刺激到了李驿路,他一愣,双手不再乱抓,目光不再迷茫,恢复了些许清明。他把郝美歌拉开了,仔细的看着,看着郝美歌身上的一块块青紫淤青,他的眼睛里掉出了几滴眼泪。他双手轻轻抚摸着郝美歌身上的伤痕,嘴唇抖动着,发出了低沉的野牛般的喘息声。
郝美歌用手轻轻擦掉了李驿路的眼泪,她想再一次紧紧抱住他。
李驿路的身体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他猛地甩开郝美歌,一掌拍向了自己的前额。沉闷的哼了一声,身体如山般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