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枝倒也不是害怕和恶心,只是觉得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而已,“我吃素吧。”
俩人又走往蔬菜区,途中路过卖奶制品的地方时,热情的销售员端了两个小纸杯请他们免费品尝,泠枝很久没喝过一滴水了,接过奶就下意识地准备尝尝反正超市里的又没有毒,唇刚触碰到纸杯边上,就听见销售员说道:“这可是上好的人奶,我们饲养的人是经过七七四十九道工序……”
“噗。”
销售员不说还好,这一说,泠枝就仿佛闻到了杯里一股奇奇怪怪的奶味儿,她胃里一阵翻腾直犯恶心,幸好还没有喝下去,不然心里膈应得慌。她尴尬地笑着将纸杯还给销售员,再一看一旁的折耳手里端着纸杯无动于衷,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什么奶。
什么感觉?这个时候就应该采访一下以前人类喂养的猫猫狗狗,问问它们喝牛奶羊奶是什么感觉。
“先生,您的宠物好像不喜欢?”销售员倒也挺友好地说道。
“对。”折耳也将自己手中的纸杯还给销售员,和泠枝离开这里。
沿途都是各种人肉制品,泠枝整个人已经佛了,幸好她接受能力强,多看几眼之后内心就毫无波澜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梦隐隐做出了噩梦的味道。
随便买了点菜,泠枝和折耳离开超市,去了折耳家。
折耳家是很普通的小区居民房,走到家门口,折耳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从中选了一把插进锁孔,往右拧了拧,没拧动,又往左拧,也没拧动,他便换了把钥匙继续开门,仍然是没把门打开。
以泠枝在保护落霞大陆安全的特殊部门混过的敏感性,她眯着眼问道:“折老板,第一次回家?”
“别急。”折耳不慌不忙地吐出两个字,又换了把钥匙,总算是打开了门,进了屋。
泠枝抱着审视的态度走进去,但她在客厅里的柜子上看见一张折耳的照片,不用质疑这确实是折耳的家。
折耳脱下了外套,抖了抖上面沾着的猫毛,准备挂到衣架上去,这一抖,一个小纸袋从衣服兜里掉了出来,纸袋里什么果子洒了一地。
“蜜饯?”在折耳背后的泠枝弯腰捡起这橙红色小巧玲珑的果子,“折老板,我说的没错吧,你掉毛就是因为爱吃甜食,而且肯定是非常爱吃。”
折耳蹲下一颗一颗把掉在地上的蜜饯扔进垃圾桶,一检查纸袋内发现还有些蜜饯安然无恙,他便拿出一颗站了起来,一言不发递到泠枝面前。
泠枝看了他一眼,再看了他手里的蜜饯一眼,把自己手里捡的那颗丢进了垃圾桶,接过了他的那颗,放到嘴里咀嚼起来。
折耳轻轻一笑,说了句“我去做饭”,便走进了厨房。
蜜饯好像是什么梨类做的,微甜的味道在她的舌尖弥漫至整个口腔,那股甜味逆流而上在大脑里散开,不知缠绕在了大脑哪根神经,蜜饯明明甜得齁住了她的嗓子,她却觉得鼻头酸酸的,一层薄薄的泪雾浮上眸子,又迅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