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们不是临安的,我们是海城那边过来的,没啥帮会……”
这黑衣大汉都要哭了,杨洛这一巴掌扇的他整个人脑袋一阵发懵,耳鸣不已,可是他却是大气不敢喘,只能老实回答。
“没什么帮会?没什么帮会郑家怎么会找上你们?我看你不老实啊。”
说话间,杨洛又是高高的扬起了手。
“别……别打,大哥求你了,我们真不知道什么郑家,我们只是小喽啰,老大让我们在这里看门,我们就在这里看门,其他的我们一概不知啊,真的,没骗您。”
双手抱拳,连连告饶,黑衣大汉看着杨洛扬起的手臂,头皮发麻不已。
眼前这煞神一巴掌自己就肿了半边脸,再这一巴掌下去还不成猪头了啊。
这本来还寻思着临安这档子事完了,过两天会海城找自己老相好水*融一番,现在被揍成这屌样儿可怎么见人哟。
“这么说这一切都是你们老大在跟郑家联络了?”
“可……可能是吧,我们不清楚,我们也是今晚刚过来的。”
另外一边躺在地上的汉子插了一句,眼神之中同样透露出恐惧的光芒。
要知道他们也算是能打的,寻常的人在他们手里过不了几招便被废掉了,可是眼前这看上去有些干瘦的大哥简直就不是人。
自己兄弟几个屡试不爽的那几招在对方手里完全就玩不转,对方三下五除二便把他们干趴下了。
“今晚刚过来,白天闹事不是你们闹的?”
“不是,我们下午刚到,闹事打民工是江西帮干的。”
“江西帮?”
杨洛眉头微微一凝。
长三角地带因为经济发达的缘故,从周围一个省份涌入了不少外来人口。
久而久之便因为各种摩擦的缘故生成了以各省市为区分的帮会,江西帮便是以一部分混黑社会为主的江西人组成的一个较为涣散的组织。
它不同于组织严密的青帮活着洪帮等传承了上百年的社团组织。
这些以地域为区分的组织平时基本上都是化整为零,只有一些主干才会聚集在一起。
但是这些人一旦遇上了事情,只要一招呼便会在短时间内聚集起来。
其战斗力虽然比不上青帮、洪帮等一些老牌帮会,却也是极为凶悍的。
这些年这些帮会在海城、杭城一带闹出了不少事情,一直都是政府严打的对象,但是由于其组织松散,却也不好下手抓捕,一直以来都处于逍遥法外的状态。
这次对方找到江西帮干这事情八成也是看准了这一点。
“是,是我们老大联系的,听说金主点名要江西帮出手的。”
“那背后的金主是谁?”
“这个……”
地上,黑衣汉子躺着,见杨洛这般问迟疑了一下,尔后看向了旁边几个同伙。
“别说,说了咱们都没好果子吃。”
一人小声嘀咕了一句。
“咔嚓!!”
“啊!我的手啊……“
一声清脆的骨折声尔后便是凄厉的惨叫。
躺在最后面说话的黑衣汉子抱着自己的断臂原地翻滚起来,惨叫声在这黑色旷野中传出老远,久久不散。
“我……我说。”
看着同伴外翻的骨头还有那不似人声的惨叫,光头黑衣汉子心理防线顷刻间便是崩塌了。
“说吧,背后金主是谁?”
“背后金主叫海哥。”
“海哥?”
“是……就叫海哥,反正我们老大是这么叫的,具体姓什么我们真的不知道,不过那人好像是金陵那边过来的。”
“金陵吗?”
杨洛的眼神微微眯起,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郑浩天似乎就是金陵人,当初也是从金陵发家,尔后遇上了楚盛天两人联合了几个人一起创办了盛天集团。
这叫海哥的是金陵人应该是郑浩天的亲信之一才是。
“是金陵人,我们老大先前就是去金陵接的这活,对了,这个叫海哥的一般都在海城。”
“知道了,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些什么?”
“不……不知道了,大哥,我们就是小喽啰,就算是有什么秘密,大哥他们也不可能告诉我们呀,您说是不是?”
后者要哭的脸上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陪笑说道。
看着自己同伴的惨样,他真的打心底害怕杨洛会冷不丁的给他来上这么一下,那可就真的惨兮兮了。
“谅你也不敢撒谎,最后一个问题,你们老大在哪里,怎么才能联系上他?”
“我们老大在临安花海酒店,离……离这里不远。”
“带我们去!”
“啊?不是,大哥,我已经该告诉你们的都告诉了,您就饶了我小命吧。”
一听杨洛让其带他们去见自己老大,后者想死的心都有了。
自己今天抖落出这么多已经是犯了大忌,这要是再带着他们找上门,老大还不活劈了他呀。
“饶你小命,我现在就是在救你,你们或许还不知道,我们是海城公安局的,来临安就是调查一起凶杀案,你们老大牵扯到了其中,你如果不想跟着;牢底坐穿的话就乖乖带我们去,当然你也可以不去,后果,你自己考虑。”
“啊?警察同志,我是清白的,真的,我和我们兄弟几个都没有杀人,您可要相信我们呀。”
光头黑衣汉子彻底傻眼了。
“我相信没用!你们必须全力配合证明自己的清白。”
“证明,证明,我这就带你们去,这就带你们去。”
脑袋犹如捣蒜臼子一样,光头黑衣汉子彻底没了脾气,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
另外一侧,杨洛走到那被自己踹断手臂的汉子面前猝然出手,又是咔嚓一声尔后一声惨叫,对方露出来的手臂硬生生被其给重新上到了原位。
而对方直接是一声凄厉的喊叫,白眼一翻直接疼的晕了过去。
“啪!”
从怀里掏出了一打钱扔在了对方的脸上。
“你们几个带他去看医生,你带我们去见你们的老大。”
旁边几人见杨洛如此狠辣哪里敢不从,忙不迭的捡起了地上的钱,七手八脚的抬起了那疼昏过去的家伙上了旁边一辆面包车然后赶去了临安人民医院。
这边,那光头汉子则是被黑子架着脖子架上了停在另外一侧一辆近乎要报废了的老普桑,一阵炊烟袅袅之后总算是打着,这才按照对方的指路赶往了花海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