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静看着堂妹惊愕的表情,冷冷的说:
“如果我记得没错,你家的牛耀国还是郭奕的同学吧。()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哼??????”
黄欣静终于听出了堂姐语气的不对,这是怎么了,一向有仇必报的姐姐怎么会这么说,她可是有名的只认亲疏不讲道理的,她诧异的问道:
“姐,你怎么了?牛耀国可是为了你才这样做得,你不是一直恨他入骨吗?”
黄文静也是一怔,是啊,自己不是最恨那个家伙的吗?怎么替他说话了,而且似乎很替他不值,自己这是怎么了?其实,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在她骨子里天生有一种对强者的崇拜,平时那些对她唯唯诺诺的人,她反而不屑一顾,但是对于强横之极的郭奕,却深深的印在心里。平时她纵然提起他便咬牙切齿,可一旦有别人说起他的不是,她却本能的抵触。而当她想到为了能让郭奕重新投资而以身相许的时候,不但没有以同样想法对待佟国治时的屈辱,反而隐隐有些兴奋和期盼??????
黄文静皱眉想了一会儿也没想明白,索性不想,她瞟了一眼黄欣静,忽然说:
“欣静,你和那个牛耀国到了那一步了?”
“什,什么哪一步?”
“别给我装,你们上床了吗?”
黄欣静脸上一红,有些奇怪的说:
“你,你问这个干什么,我我不告你。”
黄文静嘿嘿一笑,说:
“这么说,你们已经上过床了,我问你一个问题。”
“我们没有。”
“没有,骗鬼去吧,我还不了解你,上初中就勾搭小正太的人能耐得住?再说那牛耀国也不是个吃素的主,别废话了,我问你,如果一个男人让你,让你用用嘴——啊,你知道的,你会同意吗?”
黄文静的话没有说完,脸蛋已经涨的通红,她虽然性格泼辣跋扈,但在这方面确实没有这个堂妹放的开,当然,这也和没人敢打她的主意有关。
黄欣静脸上也是一热,却吃吃的笑道:
“用嘴干什么?姐,你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黄文静恼羞成怒,一下将黄欣静掀翻在床上,伸手在她身上乱抓,黄欣静最怕痒,不一会便开始讨饶,黄文静恶狠狠的说:
“你给我老实交代。”
黄欣静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说:
“这个事嘛,得看对象,如果是心仪的人,那自然愿意了??????”
“可,可是,多脏啊,不恶心吗?”
“不脏啊,你开始的时候可能会有点不习惯,可是多,几次之后就习惯了,可能还会喜欢那种感觉呢。”
“这会有什么感觉?”
“嗯,一种成就感!哎,姐,你想给谁吹啊,我有姐夫了?”
“去死!”
黄文静张牙舞爪冲黄欣静冲了过来,两姐妹在大床上滚到了一处。
???????
老郭庄的十字路口。
在十字路口有一个土坡,在土坡上常年扔着一些石块,农闲的时候,便有不少村妇闲汉坐在这里晒太阳,那些村妇们则唧唧咕咕议论着张家长李家短,闲汉们听着,偶尔也插两句嘴,或者和颇有姿色的少妇们拌几句嘴逗乐。若是有外人路过这个路口,便都不说话,直勾勾的看着人家,若是有那心理素质不够硬的,在这些人的注视下会如芒在背,连走路都不自然了,他们便轰然大笑。
这一日,他们又照常来到这里,妇女们或多或少的拿掉活计干着,或是纳鞋底或是织毛衣,还有眼神好的做着刺绣,闲汉们则大多叼着自己卷的旱烟吞云吐雾,很是惬意。
“听说了吧,老郭家那小子放出来了。”
“是啊,我还看到他了,当时见面还冲我笑了笑呢,这人,脸真大,刚从里面出来也不知道害臊。”
“上次他被抓的时候我听说犯的事老大了,要不能有那么多警察拿枪来抓他?怎么这么几天就放出来了?”
“这谁知道,也许使了钱呗。现在有钱什么事办不了?”
“郭明东老实了一辈子,他能有什么钱?我听说是抓错人了,就在前几天成虞发生了一件什么破鞋什么的血案,两个小白脸争寡妇,结果把寡妇给弄死了??????”
“什么啊,是两个寡妇争一个小白脸打起来了,一个寡妇好像认识黑道上的人,把另一个寡妇给杀了??????”
“哼,肯定这小子不是好鸟,否则,为什么不抓别人就抓他啊,哎,你说他是不是就是小白脸啊?嗯,你还别说,还真挺像,嘻嘻,你们注意没,这小子鼻子挺直,鼻头不小,说明,说明???????”
“说明什么?”
“说明那个也不小,有做小白脸的本钱???????”
妇女们一阵低声哄笑,那些年轻的脸都红了,不敢答话,却竖着耳朵听着,有人打趣道:
“是大是小,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别瞎说,论辈分,我还得叫他声叔来——”
“那不更好,叔公公侄媳妇更方便啊”
旁边一个闲汉凑过来腆着脸说:
“你们看我这鼻子——”
顿时被妇女一阵乱打,落荒而逃。
这些人正说着,被谈论的主角小白脸郭奕骑着永久自行车施施然的向这边行来,众人一阵哄笑。这人呀,就是嘴邪,说谁谁到。等郭奕走的近了,刚才对他生理特征进行评价的妇女笑道:
“郭奕叔,这是去哪啊?”
妇女们又是一阵哄笑,显然是想起刚才说的“叔公公侄媳妇”的话。郭奕莫名其妙,但他确是经过风浪的,自然不会对这些人感到眼里,他好奇扫了一眼嬉笑的人群,那笑声却小了下去,他虽然面带笑意,眼神也不凌厉,却有若实质,和他对视的人心头纷纷一跳,便笑不出来了。
郭奕自然是看不出什么来,便答道:
“去镇上一趟。”
乡下人没什么忌讳,刨根问底:
“大冷的天,去镇上做什么?”
“哦,我户口还没落,去落户口。”
待郭奕的身影远去,这些人又开始谈笑起来,有人看似感叹的说:
“现在的大学生不值钱喽,这户口还得往回落,还以为成了城里人了——”
“这你就不懂了,现在农村户口比城里户口吃香,在农村生下来就有地,这就是铁饭碗,现在不但不收税了,每亩地还有补贴,城里有什么?找不到工作买不起房子,你只能住桥底下,听说了呗,现在房价都快一万一平米了,就我家那个院子,要在城里这就得——”
说着这人扳着手指算,好半天也没算清值多少钱,大家早开始转移了话题引论别的了。
郭奕蹬着自行车晃晃悠悠来到小镇上,这里依然是那副原生态的样子,没有了城市的繁华和喧嚣,幽静而闲适,当然,如果路上的尘土不那么飞扬就更好了。郭奕熟门熟路来到派出所。
到了门口往里一看,松了口气,这次有人,还是上次那个相貌清纯的警察妹妹。他进去将来意一说,便将身份证、报到证一块放到桌子上。那妹妹看了他一眼,没有动报到证,直接将身份证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几眼,断然道:
“假的!”
郭奕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这小妞也太专业了,上次赵一飞给自己弄得那个身份证上飞机都没问题。至于这个证在银行补办银行卡人家都没说什么,她怎么看出来的?郭奕自然不能承认,急忙说:
“怎么可能是假的,你看哪里像假的?”
“哪里也不像假的,但就是假的!”
“这话是怎么说的?”
“怎么说?哼,你这身份证从哪里办的?”
“我——”
郭奕豁然明白了,这妞不是看出身份证是假的了,而是猜的,但是猜的很有依据。他还是低估了人家的智商。是啊,自己前几天刚来过,没有办成,显然这丫头还记着自己呢,人家这里是办身份证的地方,你没通过人家就办出证来了,李鬼遇到李逵就是再真也是假的了。
郭奕嘿嘿一笑,说:
“我丢的身份证找到了,原来在我床底下来着,这个就是我原来那个。”
警察妹妹冷笑一声,厉声说:
“糊弄谁呢?找你这么说你这证用了好多年了,你看看你这日期是哪一年,再看看你这身份证,上边这层膜还好好的呢!”
郭奕笑道:
“膜好好的怎么了,我保养的好,我不舍得用,谁也没规定几年之内就得把膜弄破吧!”
警察妹妹呼的站起来,小脸胀的通红,指着郭奕骂道:
“你流氓!”
郭奕傻了,这怎么和流氓扯上了,就是办假证也不能算流氓啊,他刚要和这警察妹妹理论,却听外边一声大喊:
“谁耍流氓,胆大包天了,刚到这里来耍流氓。”
话音未落,一个三十多岁的大汉闯了进来,穿着一身警服,郭奕瞅了瞅他的肩章,但瞅也白瞅,他对警衔实在不怎么熟悉。眼见人家误会了急忙解释:
“这位警察同志,是这样的,这个小同志呢说用了几年这膜就得破,我说没有规定说一定要破膜,她就不乐意了,说我是流氓,这位同志你说,这破膜不破膜和流氓有关系吗,大家虽然不熟,你也不能污蔑是吧!我一个大好青年,还没结婚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