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总你看错了吧,这高速上有一辆车不是很正常么,没准别人也是要去什么地方吧。”吴智杰聊起自己的事情正聊到兴头上,也没在意后面的车有什么不妥。
“那可能是吧。”徐子皓在脑袋里想着之前的情景,这辆车好像早上从木兰天池出来的时候就停在‘门’口的,如果别人也是准备去外地,一路跟在后面也算是情理之中。
徐子皓没有过多的去怀疑,现在能记住的东西越来越多,信息量也越来越大。几乎在城市里见过的车,总有好多都能想到之前在什么地方也是见过的。想想这记忆力太超常了也不好,要是什么都去注意一下,这脑袋就得发热了。
“你刚才说到哪了,说你朋友的事情。”
“哦,我继续说。”吴智杰清了清嗓子,开始继续说,“那时候严打,我才14岁,我‘女’朋友13岁,还有两个特别要好的兄弟。我们经常在外面玩,《古‘惑’仔》刚流行,我们都很崇拜他们那样。结果有一天,外面的一个小‘混’‘混’调戏我媳‘妇’,当时还小嘛,年轻气盛,身上也随身放着一把折叠刀,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一把。
“他们人要多一点,我们打不过,就直接掏了刀子,大街上捅他们的那个头头,我们三个人都捅了,然后跑掉。后来才知道那个头头死了。要是赶到现在,咱连16岁都没到,肯定是判不了死刑,还能找关系,少判个几年。但是那时候不一样啊,刚好赶上严打,打架斗殴,凡是遇到动刀子的,不管伤没伤到人,都得判好年。
“那时候我们都把人‘弄’死了,抵命是肯定的。而且家里面有人当官都没用,官越大罚得越重,没准还会连累到把官都丢了。现在想想,那时候的社会比现在公平多了,法律也要管用多了。”
“那你怎么逃掉的?”徐子皓听到这顿时有了兴趣,看着他,想知道他怎么躲过这一劫的。
“当时查得严,想逃也逃不掉,只有抵命。当时我们三个兄弟都是独身子‘女’,要是一直藏着肯定会被抓到,还不如去自首。但是去自首也是死,所以我们就出来‘抽’签,‘抽’到签的人就去抵命,保全另外两个人。”
说到这,吴智杰突然无限感慨,大概是想到了当时的那种情景,都有些哽咽,想了一下又说道:“其实当时应该是我去死的,只是二哥保了我。我们‘抽’签,签是二哥做的,让我们先手,说谁的跟其他人的不一样,谁就去抵命。
“我先‘抽’完,拿着的是短的,大哥拿的是长的。我就知道我跟大哥里面肯定有一个人了。然后二哥才把他的签拿出来,也是短的。大哥二话没说,跟我们两个一一拥抱,之后就去自首,没多久就挨了枪子。我,二哥,还有我媳‘妇’,每到过节的时候都会去大哥的坟头看看。
“但才过了一年,二哥就查出来有癌症,到了快死的时候才跟我说。当年他做的签,其实是两长一短,本来应该我去的,是他在最后把他的签给‘弄’断了,才让大哥去了,只是因为他不希望看到我死,早知道就应该让他去扛,还能保全我们两个人。”
吴智杰的眼睛有些发红,但是都过了十多年了,这些事情也被遗忘了不少,他也没有显得过于的伤感,又说道:“我们三兄弟就这样只剩我一个了,也就只有我媳‘妇’陪着我。后来我初中毕业就没读了,出来打工,我媳‘妇’也是。这十几年了我也没‘混’出什么人样来,但是她也还是那么跟着我,每天洗衣做饭都是她做。她是我兄弟用命帮我保住的媳‘妇’,而且人又那么好,我觉得我这辈子运气真的算是好的了。现在唯一差一点的就是没钱买新房,还是委屈她跟我住在那老房子里,也没什么钱买新衣服。”
听着这种故事,让徐子皓都有些动容了,这年头还有这种‘女’人,确实很难得。于是开口问道:“那你们都在一起那么久了,怎么也不领个证,生个孩子啥的?”
“不是没想过,只是证对我们来说也不重要,而且结婚还得费不少钱,现在新房都没有呢,也不办了。更别说生孩子了,那哪养得起啊,我媳‘妇’都跟着我吃苦那么久了,好日子都还没来得及过呢,要是现在再多带个孩子,那她不得更苦嘛,我是看不得她再受累了。”
“家贫百事哀啊。放心,你只要耐心在我这干,不出两年,多的不敢说,新房的首付和结婚的钱肯定是有了,到时候我还送你个大份子,但这两年你可能得多兼点职务。”
“恩。”吴智杰本来是听到徐子皓聊他跟他的那群小兄弟的事情,才想起了自己,然后说出来那么多。既然徐总说出这样的话,他到也是很爽朗的点头答应。但是到底能不能做到还真不好说,毕竟房价涨得那么快,你说你当老板的两年‘弄’套房子还可能,咱这种打工的,两年下来能付个首付,也未必能每个月还上贷款啊。
两人瞎聊了一阵,到了中午了,徐子皓并不是盲目的想要开车去广州,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在什么地方吃饭,在什么地方休息一下。
把车开下高速路口,这里离广州还有3个小时的路程,时间倒还是充足。之前上网查到这里的一家店铺做白斩‘激’全国出名,反正路过这里要休息,干脆开车去那吃一顿在说。
兴匆匆的来到饭店,把车停到楼下就去了楼上找了个包房坐着。却没注意一辆桑塔纳也尾随了过来,停在了不远处的一个路口,车上的人走下来去了最近的小卖部,买了一包吃的,往车上一扔,又开车到一个路边不起眼的停车位,停了下来。
开了一早上的车,昨天还一个通宵,天诛的‘精’神已经极度疲惫,在这样搞下去,人都快要虚脱了,只能靠疯狂的嚼着饼干咸菜,加上喝红牛提神,指望度过现在这个最疲乏的时间段。
徐子皓在饭店的包房里面掀开了一下帘子,看了楼下的一切,无意中又发现了那辆车,眉头皱了一下,又把帘子给拉上。
很快吃完饭,两个人还坐着看了看电视,休息了一会儿,才走了出来。
“徐总,我来开吧。”毕竟是当司机跟老总出来出差的,自己一点车不开有些说不过去。
“你先坐副驾驶,上高速了再‘交’给你来开。”
徐子皓的语气显得很坚决,吴智杰也不好都说什么,还是坐上的副驾驶。徐子皓把车开了出去,却不是按着导航的方向去开,而是绕了一条路。那辆桑塔纳又再次出现,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绕了一圈之后徐子皓又绕回了主道,现在能确定,对方肯定是在跟着自己了。但是却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来人是谁。徐子皓‘摸’了‘摸’自己腰上的刀袋,这是后来重新邮购的,里面的配件也跟之前有些区别,更适合自己使用。
而桑塔拉里的天诛也是没有耐心了,决定在上高速直接就把事情解决。他刚才已经联系到了金老三,通过他的调查,知道徐子皓此行的目的地竟然是广州,再这么跟下去,等到晚上再有机会下手的时候,估计自己都得累虚脱了,还不如尽早下手。对,就算用车撞,也得‘逼’迫他把车给停下来让自己给结果了。
天诛‘摸’了‘摸’腰间的手枪,显得信心满满,这里的车开的速度不快,周围又是田间地头,就算翻车也不至于出太大事故,他已经狠下心来,准备在超车的时候动手。
渐渐的,他发现前面的帕萨特竟然突然加速了,自己也赶紧跟了上去。周围倒是没多少车,等过了这个弯道,他就踩上油‘门’超车开枪。
可是还没来得及过弯呢,前面驾驶座的玻璃却打开了,一直指出大拇指的手伸的出来,猛然向下一指,接着又一个加速冲了出去。
天诛心中一惊,自己竟然已经被发现了。来不及多作考虑,天诛也跟着加速,看来是只能用车去硬撞了。
两辆车的速度顿时飚上一百。这条路徐子皓来事开过一次,什么弯道都已经了然于心,但是却吓得吴智杰说话有些结巴:“徐总,别开那么快啊,我老婆还在家里面等着我呢。我当良民很久了,不想就这么去了啊。”
“放心,这是小场面。你看见后面那辆车没,真的一直在跟着我们的。我加速他就加速了。现在想来,你说我们来那么远的地方,两个人还好说。他一个人开着车跑那么远,你说他不是跟着我们是干嘛?”
“那徐总,你准备怎么办,甩掉他?”
“我都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现在甩掉他,以后可能更麻烦,毕竟他在暗,我现在要想办法捉住他。你把安全带系好。”
说着徐子皓来了个漂移过弯,把后面的车甩掉一段距离。
天诛很是不甘心,想当初自己玩车也是有一手的,怎么能在这种地方输掉。随机也改用漂移过弯。只是太久没睡了,车子都不太受控制,差一点滑了出去。
徐子皓在直线上还故意减速,就怕完全把他给甩掉了。但是这对天诛来说简直就是赤?‘裸’‘裸’的侮辱,更加拼命地踩着油‘门’。
徐子皓倒是放慢速度,就在两辆车正要平行的时候,徐子皓倒是看清楚了天诛的面容,确定了这个人自己从来没见过。
天诛在也等不及了,想拿出枪来开两枪在说,可是转眼看一下表盘,竟然还是一百多码,顿时又有些犹豫。
可就在他犹豫的一下,徐子皓便看到了他腰间的家伙,猛踩刹车减速。天诛回过神来,可是已经晚了,前面是一个大急弯,桑塔纳一下子冲出了车道,冲进了田地里,还翻了两圈。
这个大急弯徐子皓之前就注意过了,所以在直道上减速等他上来也是计划之中的事情。慢慢把车停到边上,跟着吴智杰两个人下车看了看,那辆桑塔纳已经整辆车翻了过来,车体有些变形。
对面车道的司机看到这一幕反倒是耸耸肩,心想外地人吧,这么急的弯还开那么快,你以为你是藤原拓海啊。
“徐总,接下来怎么办?”
“走,咱们下车看看。”
天诛被这一下‘弄’得有点‘蒙’,还好不是猛烈的撞击,田坎和工具的楼差不算太高,只有一米左右。而他自己也系紧了安全带,只是速度太快,把脑袋振得有点‘蒙’。
他‘摸’了‘摸’腰间的手枪,还在,‘迷’‘蒙’着眼睛看到有两个人正在朝自己走过来,心里想着:竟然还敢过来看,这可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