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说定,但徐子皓并不急着出发,怎么也得等到他考完试再说。**泡-(同时,他也在仔细观察着晨光的下一步动作,相信用不了多久,巩文群就会发觉事情的不对,吃了那么大的亏,没点举动是不可能的。
对武力的搜索力度也渐渐降低,因为都过了一个月了,他自己不出现,光靠西虎堂想把他翻出来几乎不可能了。就算交给警方,也未必那么好找。
眼看姚青就要回来,徐子皓也只好采用拖字诀。好在武力的目的十分明确,所以并不担心他会一辈子不出来,只是对于一个躲在暗处的人,不得不防。
考试的最后一天,走出考场之后,大家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但这也意味着,一个学期就那么晃晃悠悠的过去了。
寝室四人聚在一起吃了顿散伙饭,回头一看,却感觉有些凄凉。这大学跟想象中的太不一样了,学习没学到什么,妹子也没找到,活动做了不少,但也有种做过就做过了,玩游戏亦是如此。
一学期或许有些惊心动魄的回忆,可也确实过得很快。而反过来会想去,却是少了些一起2b过的时光。
这天大家喝了不少,但徐子皓也发现大家都有那么一点微妙的变化。小智的话变得更有逻辑与前瞻性,而且酒量上去不少。高函不在只琢磨学习分数,而是开始担心他自己的动手能力。阿远则是更加琢磨他的特长在以后的工作中如何发挥出来。
这些都是思想快于行动,但有了这些变化也总是好的。虽然都还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但最少提出了问题,总比什么想法都没有的好。
这倒是印证了一开始进校时辅导员说的话,大学里做些什么事都是有用的。学习十分重要,但并不局限于课本和专业知识。大学里最需要学的,反而是学习的能力,端正的态度,和广泛的思维模式。
小智他们暂时也还没意识到这些,不过方向是对的。只是因为有了问题不知道如何解决,而变得更加迷茫,而徐子皓却相信只要态度端正,在以后工作中能够慢慢学习和锻炼出来的。现在的他们都是处于又想法没办法,但等到真正去做的时候,办法也会慢慢有的。
但他们最多的还是讨论着学校怎么怎么的不好,社会怎么怎么的恶心,中学时过得反倒比较轻松。这就是母校,在校的时候一天骂八遍,等离开的时候换了另一个环境才会开始怀恋。
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饭后回寝室,徐子皓还无意间见到了藤野老师,他跟另外一个同学在走在一起,两人用日语交流。徐子皓能听出来那人的日语还是说得很不错的。而这人正是在开学时,他们曾见到在食堂吃别人剩饭的那位同学。
见到他们互相分开之后,徐子皓才走过去跟藤野先生打着招呼:“那位同学是日语系的?”
藤野点头:“他叫胡奎,是我学生里面日语说得最好的一位,学习十分刻苦。还说过想去日本留学。只是他的家境十分不好,连生活都有困难。”他说得十分惋惜。
“学校对他还是有些补助的吧,有时候我都看见到他在食堂帮忙做事。”徐子皓也说着自己知道的事。
“是的,我曾经也想扶持他,但是被他拒绝了,他是个很要强的孩子。但是你可能还不知道,如果他的补助全都花在自己身上,在学校也还勉强够用。可是他说他家里还有欠着外债,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家里为了送他来大学倾尽全力了。”
徐子皓微微点头,家境差的他不是没见过,就徐子皓自己来说,在他出来之前,家里也并不宽裕,父母工资都不高,既要还着贷款,还得为他准备钱上高中,大学,甚至还要考虑以后买房的事。更别能有什么大灾小病。这样的家庭已经过得很艰辛了。
但相比这胡奎同学,却又好了太多。
差距太大,这也不是徐子皓一人能解决的,换了话题问道:“藤野先生,现在要放假了,你要回去吗?”
藤野摇摇头:“还不清楚,我过几天要跟胡奎回他家去看看,顺便也能在华夏多走走,你知道,这才是我来这的目的。我想见到一个更真实更全面的华夏,这个国度太神奇了。”
徐子皓点头表示同意,以前也跟他交流过也就知道。藤野家境不错,仅仅是喜欢华夏,所以才选择来这里当老师,更是想了解这里的文化与历史,光靠教科书上说的并不一定真实,会漏掉很多东西。
“他的老家在哪?”
“贵州的一个小村寨,他说他们那里还会纪念蚩尤,这也让我很感兴趣。”
“啊,那么巧,我也是过几天要去贵州,或许咱们还能遇上。”徐子皓也因为听到这个名字有了兴趣。
“这么巧啊,你买票了吗?现在可是一票难求,那天我去排了一晚上队才弄到张站票。”
“我是出公差,公司给包了机票。”徐子皓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哦,那倒时电话联系,我应该会在那里呆上一段时间。”
徐子皓点头答应。
第二天,寝室三人纷纷坐上归家的火车。人山人海的火车站,来时和去时一样,总能见到有人挥手,不知道是迎接还是道别。这样的超大型人口专业,或许是世界上任何国家都比较不了的。
至于说了好几年的“一票不再难求”,只有不坐火车的人才会相信。但是有人提出想想印度的挂票,大家也就变得缄默了。
又过了几天,吴智杰开着送把徐子皓一行人送到省里的机场。跟他一起出这趟差的还有落落和大黑。
落落现在是贴身助理,当然要跟着一同前往,而大黑一同前往也是为了去叙旧。
因为这次准备“借钱”给徐子皓的,正是当初跟大黑在一个拐卖盗窃团伙里的受害者小十三的老尹家。因为徐子皓对小十三有着救命之恩,当时他的家人留了电话给徐子皓,这份恩情徐子皓本来不在意,但是对方却依旧记得。所以但徐子皓跟他们联系的时候,对方二话不说,很快就答应下来。这次徐子皓过去只不过是协商好细节罢了,已经算是十拿九稳。
这是徐子皓坐上真的飞机,也确实不如想象中那样宏大。
徐子皓还是很节约的,就选了经济舱,在自动打卡机上选了三个人坐一排,落落靠窗。
大黑应该也是第一次,因为脸上已经写满了兴奋的表情。
而落落脸上波澜不惊,似乎对这东西已经习以为常。
直到升空那一刻,落落才指着窗口外的云彩,拉着大黑说道:“看看,飞了诶,飞了。”
徐子皓突然明白,她也是第一次,只是前面不想让自己丢面子,勉强压抑住情绪,最终,却没有压住。
贵州省会贵阳离湖西并不远,只有一个小时不到的距离,但飞机并不空,有学生,也有中年人。并不是所有的空姐的容貌都能赶上这个名词在传统观念里带给人的吸引力,但那服务的态度确实不错,却已经让不少学生包括大黑在内对她们的问话显得有些拘谨。
徐子皓没有遇到那种要求把窗户打开要透透气的极品,但却听到旁边一个中年人问道:“空姐,请问这飞机上有厕所吗?肚子不舒服。”
“有的。在这边。”空姐很客气地带他过去了,而徐子皓却从其他人的谈话中知道,这个中年的身份应该还是个领导。因为刚上飞机时,就听见他们的谈话,这领导似乎不满意坐飞机回去,事情办完了也不是很赶时间,直接坐火车就回去就好。
而其他人则劝着,这是公差,地方上都安排好了,跟他同行的几人也就劝着他既来之则安之。
刚过了一会儿,有些沉闷的机舱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叫,徐子皓听出来是那位中年人的声音。
接着后面又是一声刺耳的尖叫,这是一位空姐发出的。
众人纷纷回头张望,机舱内顿时乱作一团,纷纷扰扰。
“周书记!”跟男人同行的人也纷纷站了起来,往厕所走去。
徐子皓也突然站了起来跟过去,却只见到厕所内一大片血迹,满是狼藉。空姐已经吓得花容失色,还是跟男人一起的人把他从马桶上抬了下来,放在地上。
“有医务人员吗?怎么会这样?”一男人突然叫道。
“有一些应急设备,我去拿,飞机很快就到站了,在坚持一会。”
“我去通知机长跟机场取得联系,只要一落地就送上救护车。”
空姐们忙活着,同时广播里也传出声音,让乘客们保持镇静。
而徐子皓却看出了问题,大声叫住空姐:“等不到飞机落地了,现在不手术,他很快就会死。”
“啊?”一行的男**惊失色,纷纷看着徐子皓,而连他们也没看出来到底问题出现在哪里,只见到一厕所的血。
徐子皓当仁不让地站出来解释道:“他是还坐在马桶上就按了按钮,大气的压降把他的肠子都给扯出来了。还好他反应快收了手,要是再晚个半秒,神仙难救。快点拿急救工具来,再晚就真没救了。”
徐子皓的话越说越快,声音越来越大,让空姐的脚步变得更加凌乱。
一时间没人再去顾忌什么,所有人都按着徐子皓的指挥来。可是正要下刀的时候,却有人开始怀疑徐子皓的能力,毕竟他看上去实在太年轻了。不动手术这周书记死不死还不知道,可是如果真的动了手术要了命,那随行的几人可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方世玉就是这样当场毙命的,你们想让你们的周书记也这样吗?不想他死就别废话,我把肠子给接回去,这个必须要要动刀!”徐子皓怒斥着,这个时候竟然还去想谁来担责任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