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拇指弹开酒瓶盖儿。
给项风递了过去。
项风一口炫了一瓶。
打了个嗝儿。
破天荒的沉默着。
王悍又给项风开了一瓶酒。
项风躺在草地上,双肘拄着地面撑着上半身,看着遥不可及的天边,看着温暖橘红的残阳,不知过了多久。
“悍...”
半天没等到后话,王悍骂骂咧咧道,“有啥话就说完!话不说完,der短一半!”
项风目光迷离,忽然冷不丁的问道,“你相信命运吗?”
“好的就信。”
项风笑了笑,和王悍碰了碰酒瓶再度仰着头喝了一口沉默了几秒之后询问道。
“如果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能够看到你的未来,你愿意看吗?”
王悍怔了怔,这小子今儿的确受到刺激了。
以前说的话像放屁一样,今天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我不看。”
“为什么?”
“袁淼淼给一个女人当舔狗之前,他其实已经知道了结果,但他还是坚持去舔,因为他享受的只是那个过程。
人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是一个朝死亡奔跑的过程,这个过程就是不管哪个年龄段都爱提到的人生二字,可不管你是出生豪门还是出生寒门,到头来都是一个死。
人生一世,昙花一现,结局都是死亡,不如在开花那一刻,好好让自己的花儿在自身能力范围内开的更妖艳一点。”
项风喝了口酒,“可如果告诉你,在你看到未来的时候,还能看到你这一生都会有什么遗憾,你还看吗?”
王悍点了根烟,把烟盒扔给了项风。
这孙子忽然变得深沉了起来。
王悍夹着烟,看着蔚蓝天空,看着如血残阳。
“还是不看。”
“为什么?”项风点了根烟。
“太阳东升西落,但有时候晴天,有时候阴天,有人抱怨晴天太热,有人埋怨阴天太冷,一生三万多天,这天气不可能天天都是你想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不如让心平静下来,不要给自己设置那么多的枷锁,晴天去看海,雨天去做爱。
所有的遗憾都归根于每个人的思想是不一样的,但不管是思还是想,都有一个心,相由心生,遗憾也是一种相。
我有一条穿了三年的裤衩儿,在之前跟人干仗的时候磨的破了个洞,我看着跟了我三年的裤衩儿心痛不已,不止一次后悔干仗的时候为什么要用我的性感翘臀蹭地磨破了它,也不止一次后悔为什么当天不穿一条其他的裤衩儿,我老婆知道我跟我那条裤衩儿的感情,她给破的洞上面缝了一朵花儿,上面还写着苏祈专享,如今,那条裤衩儿变得比之前更有感情了。”
项风狠狠的嘬了一口烟,一口喝了一瓶酒。
“我很喜欢著名美食家言素素说过的一句话,今天送给你!”
“啥话?”
“我顶雷个肺!”
王悍拿起来一瓶酒,拇指一弹,打开酒之后再度给项风递了过去。
项风看着天边。
“天要黑了。”
“还有月亮!”
“今天晚上没有月亮!”
“那不还有星星吗?”
“天气预报说晚上阴天!”
“咋滴,你家今晚停电啊?”
项风笑着喝了一瓶酒。
“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
人活着,不能太死心眼儿!
不那么难受了,谢谢你,悍!”
王悍看了一眼时间,“陪了你三个多小时,心理咨询费给我付一下!”
“多少,说个数!”
“这三个小时损失了我几个亿啊!”
项风坐了起来,闻言羡慕道,“真羡慕你无时无刻都能装起来!”
王悍笑着屈指一弹,“这东西叫避尘珠,送你和满大师还有他孙女重孙女的。”
项风拍了拍屁股起身,“行!谢了!多少钱?”
“你跟我谈钱?”
项风义正言辞的开口道,“亲兄弟明算账!”
“你拿的这个是上等货,我准备一颗卖六百万的!”
项风神色一僵,“你我兄弟一场,谈钱伤感情!我还有事,先行告退,有事再联系!”
送走了项风。
王悍驱车到了自己专门搞避尘珠的地方。
埋头制造避尘珠。
这个东西搞出来之后。
先抬高价格,狠狠的赚一波有钱人的钱。
等钱挣得差不多了,再把价格降下来,卖给给普通人。M..coM
期间抽时间去了一趟神道碑那里。
这段时间洛长歌亲自在这里坐镇,王悍也放心。
帝佬那边说过好几次神道碑这边帝魂的替代品正在准备。
每次都说快了。
但到现在都还没有搞出来。
王悍不知道帝佬这是在打什么算盘。
之前来这个地方对帝魂动歪心思的人还是没有露出马脚。
埋头搞了两天三夜。
王悍没日没夜的爆肝之下。
愣是搞了十一万避尘珠出来。
给十佬会和镇龙阁的核心人员分发了避尘珠。
下面的门徒暂时先没有搞。
这个东西还没有放出要卖的消息。
万一让人发觉了蛛丝马迹,顺藤摸瓜的找上来就不好了。
朱栋那边也从满无邪手下拿到了武器。
只是好一点的东西并不多。
只装备了三分之一的人。
王悍的主意又打在了蓬莱阁的身上。
蓬莱阁之前出售过古战场的武器,得想办法再薅一点蓬莱阁的羊毛。
现在薅蓬莱阁越多,以后蓬莱阁的威胁就越小。
转眼到了要去山河会的日子。
苏祈很是激动。
早早就收拾好了东西。
一大早,两人就去了机场。
这几天王悍没日没夜的搞避尘珠,有点累,王悍靠着苏祈的肩膀打着盹儿。
迷迷糊糊间被苏祈轻轻拍了拍。
王悍揉了揉眼睛,“不是还没到登机的时候吗?”
苏祈挑了挑下巴示意不远处站着的一老一少。
老人白发苍苍,眼袋很大,身上带着一股子药味儿,旁边的姑娘穿的也很朴素,戴着口罩,眉眼还挺漂亮。
只是依稀能看到姑娘的手以及口罩露出来的些许皮肤有烧伤过的痕迹。
以至于皮肤皱巴巴的。
白发苍苍的老人喘着气,身体微微颤抖,看起来有些虚弱。
周边位置都坐的满满登登的。
苏祈拽着王悍起身,“老人家,您坐这里吧。”
老人一看苏祈还是个孕妇,当即摆了摆手,“不用不用,你坐着吧!”
苏祈笑了笑,拉着王悍起来。
“马上登机了,我们站会儿没事的。”
“谢谢啊!”
老人家见状就要坐下。
不料一个女人抢先一步,屁股一扭坐在空出来的位置上。
顺带把自己的包放在了另外一个空出来的位置上。
女人戴着耳机,戴着墨镜,假装没看到没听到刚才发生的一切,心安理得的坐在那里。
老人看了一眼也没说话,旁边的姑娘想要说什么被老人拉了一把示意没必要和这种人起争执。
兜里的手机震动,老人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机查看消息。
占了位置的女人忽然手指头挑起来墨镜看着老人。
拿着手机的老人恰好正对着女人的方向。
“你个老东西是不是偷拍我呢!不就占了你一个位置吗?老东西是不是想要让人网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