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祈愣了一下,有点紧张,学着王悍的样子,“苏祈给兽佬,药佬请安!”
药佬给兽佬扎了一根针,冲着苏祈和蔼笑道,“闺女,我们十佬会是有一些规矩,但也不至于上来就请安的。”
兽佬也大嗓门儿道,“你别学这小子,这小子纯粹就是皮子痒了故意埋汰我们两个老骨头呢!”
一边说话,兽佬脱了鞋朝着王悍扔了过来。
王悍嬉皮笑脸的接过来鞋,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还给了兽佬。
兽佬伸了伸手,“你小子空手回来的?”这语气神情和骑猪少女牧谣一模一样。
王悍立马递上去给兽佬买的游戏机。
又给药佬递上来新买的一套金针。
兽佬鼓捣着游戏机,“还是你小子懂老子!”
药佬坐了下来看着苏祈,“闺女,我与你父母都是故交,你出生的时候我也在你家,不要紧张,就像回家一样,过来坐!”
亲切的称呼让苏祈也没有那么紧张了,感觉十佬会也不是那么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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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伸出来,我给你号号脉。”
苏祈乖巧的伸出手。
搭手号脉之后药佬惊疑道,“上次清秋给我说怀孕两个月,这怎么成六个月了?”
王悍冲着药佬笑道,“之前我和咣子整了个宝石,钻进她肚子里了,之后又去了一趟望月阁。”
药佬怔了怔,“东方宓是不是死了?”
“对。”王悍有点疑惑药佬咋知道的。
鼓捣游戏机的兽佬抬起头,“死了?”
两个老人对视一眼之后兽佬边玩游戏边嘀咕道,“老骚包是真能算计啊,那个东方宓死之前怕不是还在心里美呢吧?”
苏祈听得一头雾水。
“药佬,我啥时候能当爹?”
“早呢。”药佬收回手。
王悍往嘴里面塞了一根海马干,“这都六个月了!还早?”
药佬笑道,“她的体质异于常人,所以会久一点,她的母亲当年怀她就怀的很久。”
苏祈好奇的询问道,“东方宓说我的父母丧生在了戈壁滩上,是真的吗?”
药佬拿起来茶杯,王悍立马屁颠屁颠的过去给添了茶,药佬吹了吹茶叶,“不清楚。”
苏祈神态落寞,见状药佬安慰道,“也有可能是假的。”
“那他们...”
“闺女,有时候你听到的不一定是真的,甚至有时候你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所以,等你有明辩真假的能力之后再去探知真假。”药佬再度喝了口茶。
王悍稍作思索,“药佬,如果我多找几个东方宓这样的过来,是不是能提前把孩子生出来?”
药佬摇头,“不清楚,但她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和她母亲当年的症状一模一样,并无大碍。”
王悍把玩着打火机,苏祈接着问道,“那我母亲也会在昏迷之后杀人吗?”
药佬笑着摇头,“不会。”
苏祈愕然的时候,药佬接着道,“但你父亲会。”
王悍把玩打火机的动作一停,“那你要这么说我老丈人挺牛逼啊。”
“能和老骚包关系好的能差到哪里去?”兽佬伸手去篮子里拿海狗丸,被药佬一巴掌打开了。
兽佬悻悻的收回手,冲着王悍笑道,“你小子要是敢欺负你媳妇,能被你老丈人把屎打出来!”
药佬笑眯眯道,“不用老丈人出手,他媳妇打他也是手拿把掐。”
王悍黑着脸,“这是为啥啊?”
“因为她有她父亲留给她的至宝。”
王悍疑惑道,“那以前也没这样啊,怎么突然就战斗力暴涨了?”
药佬给苏祈倒了一杯茶,苏祈双手捧了过来道了声谢。
“闺女,你是练了太凰真经之后才这样的吧?”
苏祈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后点点头,“是这样的。”
药佬解释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太凰真经是你父亲的独门功法,也是激发那个至宝的钥匙,练功之后能够让气血旺盛,气血旺盛之后,就会引发那件至宝的共鸣,你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心跳加快血流速度也会加快这就导致那件至宝发挥作用。”
王悍还是懵逼道,“那不对啊,他把闺女丢了,他咋知道他闺女肯定会练太凰真经?”
兽佬扫了一眼王悍,“这你就得去问老骚包了。”
“我家老头子不可能这都算计到吧?”
“太凰真经应该是在青铜甗里面看到的吧?”药佬又问。
苏祈老实巴交的点点头。
药佬笑吟吟的问王悍,“你说那么重要的一个宝贝,为什么你师父偏偏要放在你那里?”
吃海马干的王悍动作都停顿了下来,“这都能算计到?”
“你以为我们九个是怎么被他忽悠来的?”兽佬大嗓门闷声道。
王悍嘎吱嘎吱吃着海马干。
苏祈接着问道,“那我可不可以在清醒的状态之下控制我昏迷之后才有的那个力量?”
王悍僵硬的转过头,心有余悸的往边上挪了挪,“你想干嘛?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可以明说,这样做大可不必!”
“关于这个问题,帝佬已经在想办法了,等他回来之后再从长计议。”
正说话的功夫。
远处传来一道怒吼声,吼声如雷,就像是被激怒的洪荒猛兽。
哗啦啦的野鸟振翅声传来,很多麻雀鸽子惊慌地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整个藏龙村的狗同时前爪贴地,朝着同一个方向惊恐狂吠。
村子里的家畜都焦躁不安的在圈里面跑来跑去,有些甚至还想要从圈里面逃出来。
牧谣刚骑上猪准备去给苏祈整点蘑菇尝尝,坐下的野猪忽然焦躁不安的往藏龙村外逃去。
“哇!六哥又醒了!”
牧谣拍了一巴掌坐下的猪,“别跑,再跑晚上炖了你!”
院子里的苏祈胳膊上直接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心悸之感汹涌而来。
村里面的大喇叭也跟着开始播放器来了音乐,即便是音乐声音很大,但是在切歌间隙还是能听到来自于山中的咆哮声。
王悍拍着苏祈后背,目光眺望一个方向,“没事儿,是六哥。”
兽佬抬起头看了一眼,“楚老六得亏在绥龙山的龙穴里面压着魔性,不然我养的那些小宠物都不够他吃的。”
药佬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想要过去。
王悍刚要说话,后脑勺被拍了一巴掌,力道之大拍的王悍一个趔趄。
“你妈...”王悍转过头,“妈...麻将打的咋样了大姐?”王悍腆着脸笑着问道。
饶如霜看着一个方向,“愣着干嘛?跟我去看看。”
苏祈立马起来打招呼,“大姐。”
“你坐着,有什么事你找牧谣...牧谣呢?牧谣!”饶如霜吼了一嗓子。
门外吃零食的牧谣飞一样的冲了进来,小麦色的脸蛋被这声音吓得煞白,辫子上挂的铃铛上下跳动发出清脆响声,“在呢在呢大姐!”
“照顾好你嫂子!”
“好嘞好嘞!”
路过兽佬的时候,饶如霜淡淡的扫了一眼,兽佬眼皮一跳,把游戏机装了起来,强装淡定道,“这些个小子收个玉米怎么这么久我去看看!”
...
绥龙镇卫生所。
庆哥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一个和庆哥长得有几分相似的人站在床边脸色铁青。
胖子脸上缠着绷带只露出眼睛和嘴巴,“耀哥,事情经过已经给您说过了,那小子特别邪性,老虎都听他的话!”
耀哥俯身双手扶着床尾栏杆,做了个深呼吸,忽然回手就是一耳光,抽在了胖子脸上,“废物东西!要我说多少次,不要节外生枝!”
话音未落,耀哥冲着胖子裤裆又是一脚,胖子哀嚎一声跪在地上捂着裤裆痛苦至极。
“你要是实在管不住裤裆那点东西,就割了喂狗!”
胖子体若筛糠,“耀哥,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但是...”
“没有但是!”耀哥踩着胖子的脑袋。
“是!”胖子脑袋贴着地面,鲜血从绷带渗透而出。
门外走进来了一个山羊胡。
“宁少,我刚才看过了,绥龙镇肯定有龙穴!”
宁耀回过头,“确定吗?”
“非常确定!宁少,您知道绥龙山的这个绥是什么意思吗?”
宁耀扫了一眼山羊胡,“请赐教。”
“绥是安定的意思,而绥龙山这里绥的正是龙脉!您太爷的墓要是迁置在这里的话,肯定能福荫后世子孙!也能逢凶化吉!”山羊胡信誓旦旦道。
“刁大师,最近家里怪事太多了,舍妹又变成了那个样子,我本来不相信迷信,但事已至此,希望您说的这个方法可以化解我们家当前的困局,如果做成了,好处少不了,但要是做不成...”
宁耀拍了拍刁大师的肩膀,每拍一下,刁大师的肩膀就矮一截。
刁大师挤出来一个笑脸,“您放心吧宁少,只要把您太爷的墓迁移到那个龙穴,再让你们家里人到这里祭拜先祖,等我设坛做法之后,肯定能解决您家里的一切麻烦!”
“但愿如此!”
刁大师揉着肩膀,“但是有一个问题。”
“嗯?”宁耀回过头盯着刁大师。
刁大师干笑道,“我刚去的时候看过了,那个龙穴已经被人给占了,要是想要让您太爷的坟迁进来...”
“是谁占了?”
“应该是山那边那个叫藏龙村的小山庄谁家的。”
宁耀冷笑道,“乡巴佬占了啊?这好办,现在的乡巴佬没以前那么固执了,现在的乡巴佬都喜欢偷奸耍滑不像以前那么敬畏自己的祖宗了,给他们点钱,他们就能把祖宗给卖了,准备一百...准备五十万,去把那块地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