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沧溟依然神情镇定地看她:“我们八岁就认识了,十岁一起上空间站,你的房间在我对面,你哭,你想妈妈,你偷偷喜欢卢克,你把初吻给了……”
“行了!”星夙扬起手,“小时候的事,能不能不要再说了!”
欧沧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星夙,眼神里果然浮出了对妹妹的怜爱。他的这番话里信息量很大啊!原来星夙一开始喜欢的不是欧沧溟,而是卢克。
“呵,看来我一直误会了。”星夙苦笑摇头,“你那次阻止我跟卢克约会,是以我哥哥的身份是吗?”星夙仰起脸,美丽的双眸里,在阳光中泛出了泪花。
“是的。”欧沧溟这个直男丝毫没有察觉到星夙的悲伤,而是继续说自己的,“你当时比较幼稚,喜欢那条狗……”欧沧溟指向一旁的卢克。
“喂————不要牵连无辜啊~~~~~”卢克在旁边哀怨地喊。
欧沧溟当然不会搭理他,而是继续指着卢克,看着星夙说:“我是不想看你难过。但没想到,让你误会我喜欢你,对不起。”
星夙低下脸抚住了额头,空气一下子静了下来,海风拂起她长长的发丝,隐隐可见一滴泪水在她的指尖滴落,在阳光中反射出一抹流光。
“我不想再看见你。”星夙低低地说完这句话,转身朝飞车跑去。
欧沧溟眨眨眼,神情平静,看向我:“我们走吧。”
“喂!欧沧溟,你这样有意思吗?”卢克忽然拦住了我们,一改之前热情的常态,沉着脸看欧沧溟,“在我的女神面前老是这样诋毁我?”
“你的女神?”欧沧溟疑惑看他两眼,“哦,星夙回去了,你应该跟你的主人回去。”
“星夙不是我的女神好不好!”卢克也被欧沧溟给气地抓狂,“我的女神是苏灵!”卢克直接甩手指向我。
欧沧溟伸手,把卢克的手按下:“你还是换一个女神吧。”欧沧溟说完直接拽起我就走,充满了他的强势。
卢克立刻紧紧跟在我们身边:“你说我什么?啊?!说我执行任务是想睡目标?!欧沧溟,我在空间站里可是很洁身自好的!你不要把我说得跟伦海一样!”
欧沧溟不说话,只是拉着我往前走。
卢克见他不说话,就赶了两步跑到我身边:“苏灵,你别听欧沧溟那样乱说……”
突然,欧沧溟把我扯到了另一边,让我再次远离卢克。
卢克立时呲牙咧嘴,眯起眼睛,模样还真像是一只生气的金毛。
“欧沧溟你小心眼!”卢克站定脚步朝欧沧溟生气地大喊。
欧沧溟这次倒是顿住了脚步,转身看他。
卢克站在原处,生气地看他:“就因为输给我一次,你就记那么久?我输给你那么多次,我哪次记你的仇了?!欧沧溟,你输不起!我,我诅咒你!诅咒,诅咒……”卢克像个发脾气的小孩子,居然还诅咒欧沧溟了,而且,还一时间想不起来诅咒他什么。
忽然,他看向了我:“我诅咒你在苏灵身上的判断永远都是错误的!哼!”卢克诅咒完,有些得意地双手环胸扬起嘴角,站在那里爬梳爬梳被风吹乱的短发。
欧沧溟看看他,嫌弃地转脸,拉起我直接走人,嘴里,发出一声轻笑:“幼稚。”
“哼!欧沧溟!你会知道我的诅咒有多么灵验!哼!啊呜————”卢克在我们身后学狼嚎了一声,带出了一丝妖性。
我回头看卢克。
“那条狗没什么好看的。”欧沧溟几乎是厉喝,就像是一位严厉的父亲不允许女儿去多看一眼鲜肉明星,以免追星误事。
我转回脸看脸铁青的欧沧溟:“行了行了,放开我。”我拽自己的胳膊,欧沧溟放开了手,我继续笑看他,“我只是在奇怪星夙看上去那么睿智的女生,会喜欢卢克?呃,不不不,是那条狗。”
“少女都有眼瞎的时候。星夙也不例外。”欧沧溟这话可真狠啊,他的脸上多了分叹息,“那时候星夙十六岁,她性格也很活泼,所以被那条狗吸引是很正常的事。但我知道卢克一定会让她伤心,所以我干预了一下,但没想到让她误会我也喜欢她,所以因为吃醋而阻止她和卢克在一起,在那次干预之后,她就开始喜欢我。”
“啊……”我变得恍然,“喜欢你才是她真正喜欢的开始啊……之前喜欢卢克应该只是小迷妹萌小鲜肉吧,我们在年少时其实都搞不清楚什么才是真正喜欢,很多时候只是奔着颜值去的,俗话说一颜遮白丑,傻白甜的泡沫言情剧还鼓吹那种臭屁男主,弄得大家也被那种男生迷地不要不要的,但是那种男生不白痴吗……”
“早知道当初就不干预了……”在我沉浸在自己的感悟中时,欧沧溟却嘟囔出了这样一句话,我瞥眸看他,他的脸上居然还露出一分懊悔的神情,“果然是蝴蝶效应。”
我无语地看他:“哎!你这样校长是该愁白头了。”
欧沧溟看我一眼,目视前方,淡定说了句:“他已经白头了。”
噗,可不,校长天生的一头白发,所以,欧沧溟才能有这样一头雪亮的银发呐。
欧沧溟在说完时,嘴角也微微扬起,露出了他那少见的笑容。不知道殴鹤校长知道他儿子在这里调侃他会作何感想了。
不过,既然欧沧溟有意思调侃自己的父亲,说明他此刻的心情已经变得彻底放松。不知是因为我们混过了审问,还是因为星夙对他彻底放了手,抑或,二者皆有之。
回寝室的时候,心妍大小姐是肯定还在生我的气的。房门紧闭,外面只剩下北冥司和清洁机器人。
北冥司正在做甜点,看样子是想哄心妍开心。完全没想到北冥还是个烘焙高手,如果不是进了特遣营,他极有可能在外面开一家自己ID烘焙店。
“喔!队长!你回来了!”北冥看见我们惊呼。
“心妍怎么样?”我问。
北冥小心翼翼地指指房门,目露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