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是抬起脸看火炜:“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把你分到任何小组?”
火炜眨眨眼,瘪了瘪嘴,也默默地低下头,看来,他是知道了。
“所以,你先从熟悉我们特遣营开始吧。既然回家了,家里有哪几个房间总得知道吧。”我微笑看他。
他也自嘲一笑,挠挠头:“擦,我怎么成实习生了?我居然被你这个晚辈给超过了,我前几年都干嘛去了。”
“唱唱跳跳去了。”我笑着接。
“不提你是不是难受?”他提起了眉毛,“我那是自问自答,不需要你来回答。”
青沐在旁边继续摇头笑。
火炜脸上露出一丝烦躁:“行了行了,让人给我带路。”
“哎!”我重重叹气。
火炜的脸一红,但依然语气不客气地说:“你不叹气会死啊,有话直说,年纪那幺小,叹什么气?”
虽然,暮雨他们一早给我千交代,万嘱咐,给我打足了防御针,但火炜这张嘴,还是让人从心底里想揍他。
我郁闷看他:“你是认真的?特遣营手机里有地图导航你不知道?你是不是唱歌唱傻了?”谁不会怼?我们女生认天下第二,谁敢说第一?这世上,女人就是怼界的师祖!
火炜不说话了,一时僵立在那儿,然后慢悠悠掏出手机,打开,按落屏幕,屏幕里已经响起语音:“前往特遣营研究院导航开始,请出门。”
“……”我抚额。
火炜悄咪咪转身,悄咪咪地出了门。
“噗嗤!”
“噗嗤!”
“哈哈哈哈——”
等火炜走了后,大家才爆发出了巨大的笑声。
温和的青沐也是在我身边止不住地笑。
我哭笑不得看他:“火炜一直这样?嘴上不饶人?”
青沐一边笑一边点头:“他以前就这样。性子很直,还在特遣营的时候,大家就叫他槽王,他什么都会吐槽。后来偶像培训结束他离开特遣营了,大家有时候还会怀念他的吐槽。”
“我是真没想到火炜队长会是这样一个性格。”北冥忍不住说,其他人也是纷纷点头,他们当中很多人都是火炜的晚辈,比火炜晚入特遣营。
“火炜队长怎么连科研院在哪儿都不记得了?”焱神表示无法理解,“他也有时候会回特遣营。”
“因为他参与的一般都是紧急救援任务。”青沐解释起来,“他们小队性质特殊,是不会接长期的案件类型任务,一般是哪儿有灾难发生,离他们近的,会紧急调派他们过去。他们完成任务后也是立刻离开。所以有时候回特遣营也只是在总部报道,很少去别的地方。”
大家纷纷点头,在这个办公室里,青沐小哥哥算是资格最老的队员。
“火炜队长会不会最后觉得我们这里挺没劲的,又回去唱唱跳跳了?”有人忍住笑说。
大家眉来眼去啊, 偷偷地笑。
“呵……我们这里不会无聊的。”青沐沉稳而成熟地说道,“他只是还需要适应一下。”
选择青沐作为我的副队长果然没有错,他有一颗善解人意的心,很善良,也很温柔,更有着我们这些人的成熟稳重。似乎任何事在他眼中都是那么地云淡风轻。
“滴滴。”我的手机响了,我拿起来看,只有一条简讯:接你的人在门外。
有人来接我?一看是拳霸营长发出的,我心里也多少有了数。
我将资料放到青沐面前,低语:“青沐,这里由你负责,我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证人。”
青沐的目光不由认真起来:“是,有任何情况,我会给你汇报。”
青沐小哥哥就是那么地让人放心,我继续嘱咐:“查看一下冯大强到底什么时候用的强化剂,还有,美国那边如果允许我们跟私德戈尔德博士通话也马上通知我。”
“是。”
很多事,不是你想做就能做到的。同样,很多人,也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了。以我现在的权限,只要是国内的,我想见,应该能见到。但是,私德戈尔德博士就不同了。
他被列为美国国宝级病毒学家。这里面的好处与坏处也很明显。他会被严密保护起来,同时,他也会被严密“保护”起来。前一个保护和后一个“保护”是不同的。
所以要见他,非常难。这不再是我苏灵和私德戈尔德博士之间的事,而是两个国家的事。还需要外交部去交涉,过程非常繁琐与麻烦。
更何况,冯大强事件还是高度机密,外交部不知道,美国那边更不能让他们知道。
所以这一次,我们跳过了外交部,让国际星族联盟去想办法。只能说是想办法。因为作为一个联盟跳过外交部,约见别国科学家,这是非常敏感的。我虽然不学政治,但也深知这个看似只不过是见一面的事,但只要是跨过了,就像是翻越重山一般地难。
我算是给上面出了一个大难题,也希望能有一个较好的结果。
当我出门时,门口果然已经站着两个神秘兮兮的黑衣人,他们不说话,直接将我请上了一辆车。随即飞车起飞,却是离开特遣营的岛屿。飞行没多久后,飞车却开始缓缓下降,紧跟着,飞车窗门封闭,转为小型潜艇开始往下了。
星族五岛到底藏了多少个隐秘基地?
车灯打开,前方便照出了又一个海底下的建筑。但这个明显和黑巢不同,它更像是藏匿于海面下的研究院。
一个又一个三角形的建筑像是在海底建造了数个金字塔。而且,这里的海域并不深,往上还能隐约看到阳光,属于浅海区域,那些建筑就直接建造在海底白色的沙地上。
飞车贴附海底前行,前方出现了同样三角形的通道,多彩的小丑鱼成群结队地在我们车边游过,壮观而美丽。
飞车进入通道后停下,立时,通道开始排水,顷刻之间,通道里已经没有了海水,还变得干燥。
“您可以下车了。”给我开车的黑衣人礼貌地说。
我说了声谢谢开门下车,通道的尽头已经有我熟悉的,身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员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