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认为他的人气有那么差,即使身处在黑暗之中,她也不可能认不出他是谁。想知道他的名字。说不定只是另一种的求爱招式。
“嗄?”追求?
她追求他?他是从哪一点感觉出来的?
拜托,要她主动追求人,也麻烦先让她看一下脸蛋好吗?至少让她看一下他的穿着打扮,再决定要不要追求。
“我不喜欢女人,你可以走了。”这是他的回答。
虽说她的长相挺不错的,光是映着大厅的灯光就教他微微心动,但……结婚是两年后的事,他没有更改计划或者是提早计划的打算。
“咦?”干吗?现在是怎么着?
他的意思是他是Gay吗?Gay了不起吗?Gay就可以赶她走吗?
想吓她吗?可以再搬出更耸动的名词,Gay已经不稀奇了,吓不了她。
“如果你再不赶紧报上你的名字,那么我会考虑要警卫上来。”敛笑的俏颜仿若覆上一层薄冰,纤纤玉指毫不客气地指向他。
“是吗?”是他猜错了?是他高估了自己的魅力而错怪了她?
不过,眼前的女人挺眼熟的,刚才好像在大厅里满堂跑,穿着一身出自名家设计的小礼服,雪白的颈项上、葱白的长指上无一不是精品,仿佛把所有的家当都穿戴在身上似的交际花。
除去那张脸,这女人的行径不讨他喜欢。挑了挑眉,他也懒得再和她啰嗦,轻摇着手中的水晶杯,打算离开。
“央弦、央弦!”
晁央弦尚未走到阳台的窗门边,蓦地听到大厅里传来叫唤声。
全然没有考虑,他立即转身将连于静搂进怀里,背对着大厅,等待着方才唤他的声音离开。
啐,姐怎么会来?
他也真是糊涂,既是阿梦的宴会,依姐那么爱串门子的人,怎么可能不凑上一脚?
“喂,你在做什么?”她拉扯着。
有没有搞错啊,性骚扰吗?把她搂得这么紧,是以为现在没政府没王法了不成?大厅里有一拖拉库的人,难道他真的不怕她大声呼喊吗?
“别动。”啧,这女人……
倘若不是不想被姐发现,他才不可能拥抱个女人给自己找上麻烦;他也不想这么做,只是碰巧她在身边,他再不愿意也只好凑合一点。
“你这个变态要我别动,我就别动吗?”她不由得拔尖喊着。
难不成他想要对她不轨,她还要配合他吗?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
“女人,你到底是想到哪里去了?”叫他变态?她居然把这种形容词套在他身上?“我只是要你帮我一个忙,别让我后头的女人找到我,用不着叫我变态吧!”
“这是你用来行凶的借口吧!”他真以为她会天真地相信吗?
“你!”听着身后的呼叫声随着刺耳的高跟鞋踏地声离开;他仿若触电般的随即甩开她,“托你的福,我不会忘了你的。“
他受够了这个地方,待他去跟阿梦打个招呼后,他就要赶紧离开了,免得碰上一屋子的疯女人把他搞得心力交瘁。
然而,他才转身……
“啊——”
尖锐的声音让晁央弦蓦然止步,怒目瞪视着身后的女人。
“又怎么了?”
嫌他话说得不清楚不成?
她这么尖叫,莫非是要把大厅里的目光全吸引过来不成?他好不容易躲过姐的奇+shu$网收集整理追赶,被她这么一吼,怕姐待会儿还不回头吗?
“我的衣服……”她直瞪着被泼上酒的裙,猛地又狠狠地瞪上他慵懒却又看不真切的脸,“我不管,是你泼我的,你要赔我一件一模一样的.要不然我跟你没完没了。”
天啊,是酒渍耶!
这是她好不容易跟亚莲坑来的,就这么一千零一件的名牌小礼服,一瞬间就让他给弄脏了,她的心在淌血啊!
“赔你就赔你,多少?”
他冷凛着俊脸。
女人……不都是这幺小家子气来着?不过是一件衣服罢了,也要喊得哭天抢地,活像他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连于静看着他从皮夹里抽出许多张千元大钞,眼尖地发现他的皮夹里还有几张刺眼的金卡,还有几张活像是白金卡的玩意儿,她不由得更火。“不好意思,这是名家特地为我设计的,只有这么一千零一件,没有标价的,想知道怎么赔我,你干脆打电话去找大师问个清楚。”
有钱了不起啊?想拿钱砸她?那也得看她愿不愿意。
她是爱钱,她是见钱眼开,可要她拿,也得拿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更要拿得舒服拿得爽快,她才会动手拿。
拿钱压她……哼,他最好别让她在某日成为某位巨商名流的妻子,到时候她就可以畅快地报这么一箭之仇了,换她拿钱砸他,非要他跪在地上跟她赔不是不可。要他千万别小看女人,因为或许女人有一天会成为他顶头上司的妻子!
晁央弦挑起眉,吁出一口气,冷眸显得寒鸷。“那你说,你现在到底要怎么解决这一件事情?要现金、刷卡,还是支票?”
说来说去,为的不就是要赔偿?
小鼻子小眼睛的女人他看多了,可还没看过敢在他面前造次的。
“你当我是什么?”这男人的口气可还真不是普通的差,好像是她存心跟他打劫似的,“你现在是用钱砸我吗?有钱了不起啊?难道你只会用钱来衡量价值吗?可笑!”
可恶,这天底下就是这么不公平,就是有这种男人,天生衔着金汤匙出生就一副惟我独尊的样子,甚至还把她给瞧扁了。
气死她了,倘若她可以和他并驾齐驱的话,她绝对不会任由自己让他欺负,甚至恨不能马上掏出金卡砸死他!
她发誓,在她的有生之年内,她一定要想办法让自己富有,不管是用任何手段、任何方法,她绝对要脱离贫穷一族,她绝对不要再让别人瞧不起她,甚至以为她是蓄意打劫的。
“总比有人没钱却满嘴假道学好。”他冷哼着。
她定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吧!他很想知道倘若她知道他是谁的话,还会不会用这种态度对待他。
“谁假道学?”她不由得吼得更大声。
粉脸不自觉地微微添上嫣红。是……是又怎么样?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啊?这么简单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他以为他这么说,她就得一定要承认吗?
她又不是傻子。
“谁呢?”他冷笑着,微微地俯近她,“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身上的名牌是骗不了人的,身份地位更是不同凡人,而你呢?”
十个女人里头有八个爱慕虚荣,其中有一个尚未出生,而另一个刚过世。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气得浑身发颤。
这个浑蛋,自以为是的暴发户,不要让她逮到机会,不然她就整死他。
“你说呢?”看她愈是发怒,他心底愈是扬起一阵莫名的快感。
“你……”她正要怒吼,却突地见到他的背后闪出一抹人影,不由得拔尖叫着:“姐夫!”呜呜……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还在想到底是谁在这儿大呼小叫的,原来是……“央弦?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阿梦?”
“姐夫?”
连于静挑起眉睇着钟离梦,再睇向侧身的晁央弦。只见他正侧着身子,大厅的灯光够亮,把他整个侧脸照射得十分清楚,很像杂志上的一张脸……
姐夫说的央弦,不会是锐岩集团的晁央弦吧?
第三章
“真不敢相信她居然会是亚莲的妹妹。”新房里传来晁央弦半是暗嘲半是明讽的微哑嗓音。
“我才奇怪你怎么会跟她起冲突。”瘫在沙发里,钟离梦发誓绝对不结第二次婚,“一会儿没见到你的人,却没想到向来懒得搭理女人的你,居然和于静吼了起来,让我以为是谁够胆在我的喜宴上头争吵。”
挑起眉睇他一眼,他又舒服地窝进老婆的怀里,慰劳自己一整天来的辛苦。
“我们没有争吵,只是我不小心在她身上洒上了一点酒。”他欣赏的女人不多,一直让钟离梦追着跑的连亚莲是惟一的一个;基于她的立场,他用词遣字会挑些较好听的。
“没关系,反正喜宴已经结束,我要她换回轻便的衣服,小礼服我再差饭店的人送洗就好。”
连亚莲轻推着钟离梦几乎是压在她身上的身子。
“这笔账算我的,毕竟是我弄脏了她的衣服。”睇着小夫妻两人恩爱的模样,他自然不会多作停留,“吩咐下去就好,下头的人知道怎么处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打扰了。”
见他要走,连亚莲赶忙道:“央弦,你要不要等一下?我要于静跟你道歉。”
唉,他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实情。于静的个性她又不是不知道,一定是因为她又开始耍脾气,要不然依央弦不近女人的性情,怎么会与她杠上?
“她没做错什么,不需要道歉。”他微微勾笑地道,轻轻掩门,“再见。”
见他离开,钟离梦随即趴上她的身躯,放肆地挑诱,“老婆,接下来,总算是我们两个人的时间了。”
“看来于静想接近央弦很困难。”
“那不关我们的事。”他亲吻着她粉嫩的唇。
“可是我很担心于静。”连亚莲微蹙起眉,唇上的轻触显得有些敷衍。
钟离梦不悦地挑起眉瞪着她,“亚莲,我很高兴今天因为于静的关系而没有人闹新房,但是,这么重要的时刻,你能不能别老想着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