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这藏雪国吗?我帮你。”端木风情淡淡道。
向枫这几天连连的事端被弄的头昏脑涨,突然听到端木风情说此话,一时以为自己的幻觉,只是诧异的看着端木风情。
“怎么,不想。依你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跟云玄晋抵抗吧,我的人已经得到情报,皇后已经已经被囚禁了,国舅正忙着营救她,这个时候是没有办法顾及到你和云未梵的。”
“你到底在想什么。”向枫象一只防备的刺猬。
端木风情走过来抱她。“你不是喜欢这里吗?我说我要帮你,你不相信吗?”
“我要考虑考虑。”挣扎掉端木风情的怀抱。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
梅容静静的坐在水中阁,眼前满湖的荷叶随风泛起波澜,默声开口道。“你出来吧。”
从附近的假山中走出一个人来,那人面上戴着面纱,单膝跪在梅容面前,将右手放上左胸行李。“繁仓见过天女。”
“过来让我看看。”梅容有些苍白的脸上浮出一种亲切的笑容。
繁仓站了起来,走到梅容边上。
梅容看着她,脸上的光彩也比以往多了些,她伸手摘下繁仓的面纱,面纱下的脸孔居然跟她有着些神似。“我走的时候你还不会说话走路,如今都长这么大了。都已经十七年了,哥哥他还好吗?”
“父亲他近两年身体安康,新皇和父亲都希望能再次见到您,现在持巫国上下都等待您的回归。”眼前这个拥有着无与伦比光彩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姑姑——持巫天女。
在持巫国,天女拥有着跟女皇等同的权利,天女成年后,就会住进皇宫,帮助女皇处理朝政。历代天女的血统一直由繁家人所拥有。
“仓儿,姑姑想教你一些东西,等你学会了,我们再谈回持巫的事情吧。”虽然是柔软的声音和口气,但是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量。
繁仓虽不解却也只好无奈应答,“我一定不会辜负天女的期望。”
梅容的笑颜舒展开来。“我每天夜里的子时会在这里等你。”
“好。”自己头一次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看不穿。
“你表妹回来了,也许你现在还不适合见她。”
远处一抹人影正往这边过来。
“娘……。”
“枫儿,过来陪娘坐坐。”
梅容坐在水边,白色的衣裳与水色相连,湖面上的翻滚的荷叶更是让她出尘脱俗,仿佛就要临风而去。
向枫只觉得近来娘似乎越来越远。
坐到梅容的身边,向枫真的很想抱抱娘,但是娘一定会拒绝的。
“枫儿,你看你,才这么一些日子,都瘦成这样了。倘若以后娘不在身边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手摸上向枫的变的削尖的脸。
“娘,您说什么话呢?您还这么年轻,将来我和未梵会好好孝敬您,我们一家会在一起过幸福的日子。”
“好。”
梅容一向淡薄,向枫是习惯了的,但是今天这样的回答还是很奇怪。
“娘。你说如果有些事情做错了要再后悔怎么办?”
“那就找找后悔的另一面来看看。”
向枫听了,看着粼粼的水光发起呆来。
现在的局势,她必然要接受端木风情的安排,但是这样一来,将来端木风情所掌控的权利绝对凌驾于她之上。到那个时候,她若想吞并藏雪一如反掌,不费任何吹灰之力。
那个人,她不再坚持她母亲的遗愿了吗?不可能。既然她还是听从她母亲的遗愿,那么一切便不可信……
她不可能将藏雪交到自己手上,然后再挥军与自己兵戎相见。
那么她究竟在想什么?
可是如果她不接受这种安排的话,大皇兄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就算她能扭转局势,也是两方对峙,到时候整个皇城怕都要染上血色。
孰重孰轻,藏雪的将来都在她这个决定中。
“枫儿……枫儿……。”
向枫这才回过神来。“娘。”
“枫儿你可要陪娘把这盘棋下完。”
阁中的石桌上留着一副残局,这棋局向枫从小就熟悉,娘从第一次教她执棋,下的便是这局。只是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赢过娘。
“好。说不定今天我能赢娘了。”向枫依然跟小时候一样执黑子,因为娘从来只执白子。
这三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向枫额头冒着虚汗,梅容却依然恬静。
向枫擦着额头上的汗,只觉得自己在棋局上一步一步的被逼杀到绝境,心里焦躁的如同一把火在烧。
“枫儿,是什么遮住你的心眼。”梅容似乎意有所指。
向枫听了这话,静下心来再看此局,已然败局。“娘,还是跟以前一样。枫儿真……。”
“下棋便是下棋,旁的事以后再想,你若自乱了手脚岂不放掉了全局。”
“娘教训的是。”向枫惭愧。
梅容突然胸前一闷,“枫儿,娘有些累了,你扶娘回去休息可好。”
“好。”
向枫扶着梅容回房临走时,梅容道。“枫儿,你什么时候叫未梵回来,陪娘吃顿饭吧,娘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他了。”
“恩,我知道了娘,您先休息吧。”临走时掩上门,外面日头正烈,偶尔才刮过一阵风,树梢只是轻轻的摆动两下。
梅容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吐出一大口血来,洒在白色的衣裳上,触目惊心。那血象是呕不完一样,从梅容孱弱的身躯里呕出来,她整个人看起来就象马上就要断气一般。
向枫并未等到第三天,而是第二天就去了,那边似乎早料定了向枫会去,只留了槐央在客栈门口等向枫。
槐央靠在客栈门边的柱子上,胸前抱剑,她本身也是一个相貌极美之人,来来往往的人皆好奇的看她。她神情冷漠的不予理会。
“槐央。”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授业师父,向枫见了她多少的高兴的,不过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开心也是瞬间即逝的。
抬头看到向枫,轻轻的淡笑。
“你来了,公子已经一早就在等你了。”
向枫听了这话心里一时没了底。象是掉进了无尽的深渊一样。
两个并排的走在街上,都很沉默。
向枫突然开口。“槐央,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情。”
槐央没看向枫,步伐未停。“你是不是想问公子一年前的伤。”
“是的,我想知道,她似乎对那个伤……。”说着又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但是昨天早上,她不想让她碰那个地方。她想知道,她究竟伤她多深。
槐央突然停下来,用向枫从未见过的冷漠眼神看着她。“向枫,你伤到她了。下次别拿自己的生命跟她开玩笑,她承受不起。”
向枫只能呆呆的看着槐央。
“她很怕你死了,她去桃花溪找你之前中过毒,你那一刀,差点要了她的命……。她的伤口在一年前就已经被医王的传人治好了,可是……她却时常捂着伤口,好像……很痛的感觉……。”槐央最后一句话,说的很缥缈,让人觉得很无奈。
在她的语气中有着深沉的责怪。对于她来说,她必须好好的保护端木风情,不只因为她欠她,还有更多的东西……。所以任何人伤到端木风情,她都不能原谅,哪怕是向枫也不能。
“我不知道。”向枫喃喃自语。真的伤到那么深,深到再也回不到没有发生的什么吗?
槐央突然传过头来,认真的看着向枫。“向枫,一直以来她都当你是个傻孩子。但是,在我看来,她也是。你知道她承受了多少,有多重的担子吗?她从小到大都被光环所笼罩着,是在所有人的期待下出生的。可是,自从她母后死去之后,她就很少真心的笑了,你做到了。而你就象是双刀仞一样,也让她承受了更多。”
“我不知道。”向枫又重复着这句话。她自己心里清楚,事情绝对比槐央所讲的这几句话更严重,当时她……差点……死掉……
“快点走吧,她还等着你呢?如果不是你,她根本就不需要来藏雪,直接挥军南下,一年内必攻下藏雪。这个时候你还不相信她吗?”
槐央之所以这样说,无非不想让向枫再忤逆端木风情。
“恩。”向枫别过脸,倔强的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现在软弱的样子。
看她这个样子,槐央叹气,低声仿佛自语。“你们母女不管是什么样子,都是她们的克星。”
镜泊南湖,湖面上风光旖旎,荷叶衬的天空碧绿如洗。
端木风情坐在画舫上,亦无心欣赏。
脚步声传来,端木风情转头看过去,向枫的身影就这样印在她的深黑色的眼帘里。带着别人看不到的光彩,只有端木风情自己心里最清楚。
向枫站着看她,恍惚还在想之前的问题。
端木风情上前揽过她的腰,将她抱进怀里。“在想什么。”喜欢这样抱着她,胸前的空洞正好容纳下她的身躯。
向枫顺势将头倚在端木风情的肩上。“在想你……想你究竟想得到什么。”声音里带着默默的幽怨和无声的疲惫。
闭着眼睛亲吻着向枫的发。端木风情笑了,笑的温暖。“我想要的就是你。”
这话太甜,甜的向枫的心都酸了,刺激着鼻子也酸的厉害。眼泪就这样呛着,风轻轻的吹拂过她的发丝。
她转过身,捧着端木风情的脸,“恩,好。等我再也没有牵挂的时候,我们就一起……一起回墨诸……。”
唇轻轻的落在端木风情的唇上,眼泪终于舍得落下。
这个时候忘了娘,忘了未梵,忘了藏雪……我也只想得到一点自己的幸福,眼前的这个人,是那样的重要,让我在梦里都会哭着醒来。
端木风情的手是那样紧紧的揽住向枫的腰,那样用心的吻她,不敢有一丝的懈怠。将幸福紧紧的拥在怀里。
如果所有人能一起幸福就好了……
午后,端木风情划着小舟,看向枫在一边采着荷花。
“你看,你看,这朵花太漂亮了,我都舍不得摘下来了。”向枫指着一朵开的雍容美丽的荷花对着端木风情道。
“是很漂亮,不过你更好看一些。”端木风情温温道。
在自己的心里,向枫脸上绽放的笑容比那些花儿灿烂百倍,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她的笑更好看……
向枫别过脸,假装没听到。
端木风情看着她脸上的红晕,还有那样欲盖弥彰的动作。爽朗的大笑起来,那一笑仿佛一扫这一年来所有的阴霾,阳光顿时照洒进她阴暗的内心。
她这一笑,向枫转脸过来看她,看的都发呆了。
阳光下向枫白皙的肌肤晒的红扑扑的。“看什么呢?呐,这个送给你当帽子。”端木风情随手摘下一片荷叶递给向枫。
“怎么会有人会象你这么好看呢?”向枫痴痴道,并未接道荷叶。
端木风情看着她的表情又大笑出来。“傻丫头……。”说着将荷叶一手扣在向枫的脑袋上。
向枫这个时候才象惊醒过来一般,伸手摸摸头上最新式的荷叶帽子,一脸黑线。做出一副恰恰北的样子来。“端木风情你要是再敢这样的话,我就把你扔到河里去。”
在她的记忆里,端木风情什么都会,惟独不善泳。
端木风情做出一脸大鳖的样子,用忸怩的表情看着向枫得意洋洋的样子,慢吞吞的半天叹了一口气。“哎……这一年来,我好像已经学会了泅水。”
向枫低头一只手拿着刚摘的荷花,一只手握拳,貌似气的内伤都出来。
放下手中的桨,端木风情凑过身,拉过向枫那只紧握的手。“别生气,再生气就要老了……只要你说,我就会听的。”
“你说的哦。”向枫快速的抬起头来,一脸狡黠。
憋着笑意,端木风情眯着眼,一脸认真和包容。“我说的。”说着抱过一脸心怀叵测的向枫。
有你真好……
微风吹过,荷叶摇拽。午后暖熏熏的阳光照洒在她们的小舟上。远处岸边的柳树上,知了欢快的叫着……
画舫上,向枫一脸认真和专注的对着面前的棋局上,端木风情看着她那样的表情,顿然觉得胸口都被填满。
那是她如此用心对待的人,时而是个可爱而倔强的傻孩子,时而是个聪慧而睿智的女人……
“该你下了。”向枫抬头看向端木风情。“下棋的时候不要发呆……。”
端木风情快速的下下棋子,打断向枫的话。“你输了。”
向枫看着棋局,一脸挫败。“你……。”
“我怎么了,我很认真的,不然怎么能赢你。”
向枫沉默,心里呕的要死。什么都可以输,奕棋,她才不要输给别人呢?“我们再下。”
“可是我们刚才说过,如果我赢了,我们就到外面透透气了。”
三局,下了一下午,若不是自己险胜了两局,还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呢?这丫头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执着的让人难以撼动。
不知道她对自己是不是这样呢?
“恩,啊,天都晚了。”向枫保持了一下午的深沉被打破。
端木风情摇头。“原来你现在才发现。”
说着又去揽向枫的腰,这个动作做的自然娴熟不过,仿佛早已为她准备。
向枫顺着她,两个人走出去。
船舱的花瓶里,采摘来的荷花静静的开放,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夏日里的晚风迎面吹来,火红色的夕阳在水色一天的地方,染红了一切。
端木风情坐在那里迎着风,怀里抱着庸懒的向枫,白色羽衣的衣摆在风里翩然吹散。高束的发飞扬跋扈的在风里桀骜不驯。
看着她玉样被夕阳染红的脸庞,世界再也没有别的东西。心里紧紧的叹了一口气,现在是这样的幸福,幸福的都想哭。
如果这一刻可以一直到永远该有多好……
“哎……。”向枫蠕动了下身体,不自觉的叹出声来。
端木风情低下头,看着缱绻的躺在自己怀里,衣裳凌乱,露出一大片肌肤的向枫。“怎么了。”
“夕阳过去了。”
端木风情笑道。“明天还会有新的夕阳。”
“这样美丽的夕阳,明天又将会被代替,不是很难过吗?”
“有你记的今天的夕阳,记的它的美丽,它不也是很幸福吗?”将头埋在向枫的胸前,一阵好闻的轻香。
手滑进向枫的衣服里……
向枫伸出手搂住端木风情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双唇。
夜色蒙胧的甲板上,白衣羽衣和鲜红色的纱衣,绞缠在一起,在风里飞扬飘散。
黎明,看你穿着红色的纱衣,赤裸着脚站在风里,飞散如瀑布般的长发。脚链上的腥红闪闪发出耀眼的光彩,你总是令我窒息。
永远都难以放开……
当向枫发现到朴殇的暗号的时候,也就注定了这样安逸生活的结束。
时间过的太飞快,和你一起太幸福,幸福的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己还身在藏雪。
决战也需要有人先拉开帷幕。
“你是说大皇兄有可能在枫庭院密谋逼宫。”向枫眼神锐利的看着朴殇。
“是的,这几日宫中的守卫已经换了几批,皇后的人马已经全被调出宫外了。章皇妃这几天一直守在皇上身边,不许任何人觐见。”
“逼宫,他们现在就有把握了。”这一切都是迟早的事情,没想到对方这么早就开始行动了。
“公主,这未必就对我们不利,大皇子大抵是沉不住气了。”
“恩,我知道了,你先回宫吧,我晚上到枫庭院去探探虚实。”
“公主,这个时候恐怕不适合您亲自去,枫庭院这个时候重兵把守,连只鸟儿怕也难以飞进去。”
“我自有主张,你还是先回宫吧,未梵一个人。我不放心。”不管怎么样,要首先保证云未梵的安全。
“阿箩,你听着,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守着娘。”
向枫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利落的翻进枫庭院的围墙。
院子里灯火透明,却没有一个人影走动,向枫大惊,正准备离去。从暗处拥出大批人马,弓箭手的箭对准着她。
人群中走出一个华服的男子,那是一张和向枫极为相似的脸,美丽而妖娆的艳丽,长在一个男子身上,叫人恍惚。
云玄晋阴沉的冷笑。“云向枫,你终于回来拉。”
向枫并未出声。
“四年了,我听到消息,还以为你死在墨诸了,没想到你是回来了。你还是放下手中的武器吧,也许念在父王的份上,我会考虑给你们留一个全尸。毕竟你们是我唯一的皇妹和皇弟。”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云玄晋,你所做的一切早已经让藏雪人人得而诛之,今天你就拿命来吧。”向枫提剑向前。
场面立刻陷进一阵厮杀和混乱中。
向枫一步步的往前,这院子仿佛再也找不到出口似的,后面的人已经追过来。暗红色的血融在黑色的衣服里,滴答的落在地上。
支撑着身体,推开前面的门,关上门,坐倒在地上,再也听不到其它的声音了,一片安静。
突然黑暗中,有人点亮火折。
烛光中,云玄晋的脸模糊的摇摆。
他走到向枫眼前,扯掉她的面罩,露出向枫的那张跟自己相似的脸。“云向枫,你这是何苦,你一番劳禄。也不过换来这些伤口罢了。”说着一脚踹向向枫。
向枫闷哼了一声。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他伸出手抚上向枫痛苦扭曲的脸。“你为什么要回来呢?你要是不回来,或者死了也好啊!可是你偏偏要活着回来。”他的脸上开始变幻出强烈的恨意。
向枫用仅有的力气打掉他的手,“我回来就是要结束你的一切,把你所赋予别人的痛苦统统都还给你,你这个……。”一口血噎在喉咙里吐在云玄晋的脸上。
身手抹掉自己脸上的血,看着向枫快要死掉的表情。他紧张抱住向枫。“你不要死,不要死……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我爱你啊!你怎么能叫我疯子。不对,我是疯子,我是疯子,我是禽兽,我居然爱上自己的亲妹妹。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当我第一次在宫中看到你的时候,是多么的幸福。”
那一年,左都侍郎章大人之女章贵妃进宫,当年便生下大皇子云玄晋,皇上中年得子,举国同庆。皇后若不是娘家手握重权,怕早已被罢黜。
自从章皇妃生下大皇子,章家的势力也不可一世。也从那一天开始,宫中的嫔妃所生下的男孩没有一个能保住的。
直到有一天,那个美若天仙的女人——梅容,生下三皇子云未梵。在皇后羽翼的保护下竟然活下来。
章贵妃认为皇后冒着危险要留下这个孩子,将来势力给她造成威胁。从此成为眼中钉,肉中刺。
云玄晋第一次踏脚进梅妃娘娘的居所的时候,无非想看看这个母后口中所着将给他带来威胁的人究竟是什么样。
他看到那个美的虚幻的梅妃,还有自己那个长的跟她极其相似的孱弱皇弟。角落边,有一个小女孩,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倔强和防备,那张脸竟然和自己如此的相似,心都被刺穿了。
他落荒而逃。
那一年,他16岁。回去之后,便娶了太子妃。而梅容在皇后羽翼下的平静生活也终结了,她开始坚强的张开翅膀,保护自己的孩子。
“我以为把你送到墨诸,一切都结束了。可是你居然回来,还跟个野男人在一起,你这个荡妇。你给我听着,我要毁了你最喜欢的藏雪,让这一切的美丽都成为灰烬。”
当他第一次听见属下来报说她跟一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他真的以为自己要疯了。恨意将所有的东西都扭曲尽了,所有他才不顾所有人的劝告,提前逼宫。
“云玄晋。你错了,你错了,你就算恨我,你也不该毁掉藏雪。”向枫的眼里有着平静的不可原谅,她爱藏雪和藏雪的子民。
“是吗?我不只要毁掉藏雪,我还要杀掉你最亲爱的皇弟,还有你那个诈死的娘亲,我已经派人去抓她了。”他恨所有人,他要杀掉所有人,他要毁掉一切。
向枫的脸上露出恐惧之色,挣扎着站起来。口中念道。“娘……。”
“怎么了,怕了。我告诉你,你娘她根本就不爱你,你看你,长的跟我跟父王的那样的相似,你娘也许看到你的脸都想吐。你知道吗?你娘是父王强掳来的,而你不过是父王强暴你娘得来的。”
向枫的时间停止在这一刻,忘记了挣扎,任云玄晋撕烂自己的衣服。震惊在那样的事实中,砰砰的心跳声,无法抑制的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