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正午,日已当空,虽是寒冬,却也有丝丝暖意。
送走了孙辅成,陈刚又回到小操场。远远就看冰柔和叶歆在争执着甚么,连他走近也毫无察觉。他走近一听才知道是为了刚才那一招而有所争执。冰柔认为应是旋身而再出掌,叶歆则坚持是一边旋身而上,一边出掌。冰柔正要求叶歆示范,叶歆却摇头摆手,死活不肯,说道:“我可不会使这招,也没法使。”
陈刚在旁看得清楚,这时轻轻地咳了一声,道:“不要吵了。柔儿,歆儿说的对,你练错了。”
听了师父的话,冰柔感到十分詑异,惊叹道:“哇,小叶子,你好厉害啊!一看就记住了。”
陈刚也十分惊奇地的问道:“歆儿,你是如何记住此招的啊?我可只使了一遍。”
叶歆扭捏着道:“我觉得此招应在于‘快’字和‘飘’字,旋身而上再出掌就会很被动,而且身在空中,变招不易,若不先发制人必处于极不利的位置。”
“说得好,一矢中的,‘快’字和‘飘’字正是此招的精焠所在,我看你真是资质过人。”陈刚面带喜色的夸着,又问:“你还记得甚么?”
“我还记得落英步步法。”说完就走起了落英,由于没有内力,所以不能作其中一些高难度的动作,而且走得很慢。但是一步接一步,步法沉稳清晰,正是落英步的步法。
“天才,武学天才。”陈刚惊呀的叫了出来。“可惜可惜!”狂喜之色在脸上一闪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惋惜。
冰柔的眼睛瞪得更大,羡慕道:“哇,武学天才。比我还厉害。”
这时叶歆已走完了整套步法,累得气喘吁吁的,直接躺在了地上,小脸也变得发红。“甚么武学天才,能看不能学,我看是武学废物。你看我走了一次就累成这样了。而且还走得这么慢,要是遇上敌人,早就死了。”叶歆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蓝天浮云,自嘲的笑了笑。想了想又道:“千万别诉人,我怕被人给笑死。”
陈刚听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好默不出声。
见了陈刚如此惋惜,叶歆爬了起来,道:“我已决定学习军事谋略之道。不能学武也好,我有更多时间去做我想做之事。”
一边,冰柔呆呆地,不知道在想着甚么。忽的小眼一转,眸子一亮,一下跳到叶歆身边,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叶歆的眼睛,小脸几乎贴到叶歆的脸旁。
叶歆吓了一跳,退了一步,问道:“甚么事啊?”
冰柔笑嘻嘻道:“既然你是武学天才,不如你帮我练武。”
叶歆连忙摆手,道:“帮你练武?我可不行,连跑久了都有问题,还怎么帮你。”
冰柔道:“不用你练武,你可以把武功心法和招式通通都记下,然后每天陪我练武。哈哈,这样一来我就不用记得那么辛苦了,有你在就行了。”
看着冰柔兴奋的表情,叶歆和陈刚对望了一眼,心道:亏她想得出来。
叶歆心裹并不想去记甚么武功心法、武功招式,不过看冰柔既是兴奋又是期盼的样子,心下实在不忍拒绝,又觉得每天陪冰柔练武也实在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想听听陈刚的意见,于是便看了看陈刚。
陈刚在一旁看着心裹偷笑,心想:这也好,免得柔儿每天跑来烦我,要学这学那。以后干脆要歆儿把那些拳经掌法都背了,我好乐得清闲。这时见叶歆看着他,心道:“你这小子想我开口阻止?这种好事,我可不干。”于是所性把头拧过一边。
见他一声不吭,叶歆只好一脸无奈地答应了下来。喜得冰柔抱着他又跳又叫。
陈刚见大局已定,忍着笑,开口说道:“好了,好了。既然你们都同意了,那就这么定了。我看这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歆儿,为了柔儿的将来,你就辛苦一点吧。”
叶歆白了他一眼,心道:“你到好,收了徒弟让我教,苦都让别人受了,自己乐得清闲。虽然心裹埋怨着,脸上却敢流露出丝毫不满,恭敬地应了下来。
见了叶歆的反应,陈刚十分满意,道:“落英掌共十招,我再把落英掌的另外三招练给你们看,你们仔细看了,特别是歆儿。这三式分别是“旋英乱舞”,“雨打残荷”,“落花流水”。”说罢便一招招使了出来。高大的身影在招式的带动下如风摆残荷,柔软之极。时而似随风飘动的落英,时而似翩翩起舞的蝴蠂,时而又似随水而去的残花。路过的军士们都被吸引了,纷纷在远处驻足观看,不停地连声叫好,鼓掌称赞。
演示完三招,陈刚并不埋会周围的军士,向冰柔和叶歆问道:“看清楚了?”
冰柔摇了摇头,其实刚才她也没有认真的看,心想着:小叶子看懂了就行。
叶歆道:“前两招看懂了,第三招有点模糊。陈伯伯,能不能再使一次啊?”
“好,我再使一次。”说罢,陈刚又使了一次。这次叶歆才记下了。
接着陈刚把运气的法门细细地解释了,然后道:“你们跟我到帐营来。”便拉他们走向了陈刚的帐营。
来到帐营,陈刚从一个箱子中拿出了两本书递给了叶歆,一本是白色外皮,有点发黄,另一本是蓝色外镶白边。陈刚指着两本书道:“这两本书,歆儿你可拿回去仔细研究。白皮的是《凝气练神》,是介绍内功原理的书。蓝皮的是《武学要义》,是介绍拳,掌,兵器,步法轻功等武学基础原理之书。你看懂了可细细地说与柔儿。”
叶歆唯唯地应了。
陈刚转头对冰柔道:“今日所受之武功,你要勤加练习,莫要偷懒。如有不明之处可问歆儿,皆不明者,可来问我。若是偷懒可是要罚的啊。好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是,师父。”冰柔行了一礼,便和叶歆离开了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