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喝的声音不绝于耳,天空中的漫天火雨对着细雨剑阵无限制冲刷。
袁本山的遁术身法归根结底是稍逊一筹。
沈念抬着挽清风袭杀而去,袁本山本就惨淡无光的脸此刻更是已然没有任何血色。
“沈念!即便你杀了我,你也拿不到!”
挣扎在垂死线上的袁本山神色决绝,调转了方向便朝着沈念冲了过来。
灼!
掌心冒出的火箭像是没有极限,奔走的火光与空气摩擦出爆鸣,甚至是闪耀出滋滋花火。
挽清风的横立尺寸之内,半步之外尽是骤起的剑声嗡鸣。
霎时间四面八方风云变幻,天穹顶端仿佛有一把擎天巨剑若隐若现。
这一幕深深震惊着袁本山。
同时,沈念此刻一样意外。
【剑体·绿】:百分之二十机率开启剑道域场,真气消耗+10%
风云变动之间,天空中的剑影犹如雨水倾泻而下。
噗噗噗!
身体被洞穿的几近残缺,袁本山瞪着铜铃大眼猝然逝去。
“你找不到的...”
‘获得修为点50、天赋点20、《流星火雨》术法一部。’
果然没有石书。
这倒不算在沈念的意料之外。
几日后。
观天派,秘密石室。
察觉到动静的中年人缓缓起身,行礼道:“在下常听涛,多谢阁下救命之恩。”
“恢复的不错。”沈念摆摆手,问道:“你当真看不透石书中的秘密?”
中年人面容苦涩,旋即将曾经的往事一五一十的全盘相告。
好巧不巧的赶上突破,难怪袁本山觉得其中有蹊跷。
他对两人的曾经恩怨没有兴趣,于是话语长驱直入。
“你知不知道石书的下落?”
中年人几乎没有思索便摇起了脑袋,“自从石书被袁本山三年前夺走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了。”
沈念闻言微微点头,转身正准备离开,目光忽然被一旁的墙壁吸引。
“怎么了?”常听涛疑惑的盯着墙壁。
“石书被夺走之后,你便一直被囚禁在这里?”沈念看着他问道。
常听涛愣着脸,木讷的点点头。
忽然,他发现沈念看着他的脸越来越阴冷了。
“你怎么知道已经过了三年?”
石室虽然不是全然密封的,但除了空气能渗进之外,唯一能接触到外界的就只有石门。
常听涛闻言面色煞白,石室内的空气也骤降下来。
僵持没有很久,常听涛忽然紧绷的神情逐渐放松了下来。随后从身后的墙壁上取下了一张石头...
“跟石书在一起的,还有这单独的一页。”他忽然顿了顿,“每到特定的时间,我就会被拉入一个奇怪的地方,那里的人...嗯,女人都很美,还,还不穿衣服...后来我知道,只有到夜晚我才会被拉进去。”
“那里面有什么?”沈念追问道。
常听涛吞咽着口水,许久才道:“男女之事...”
忽然,手中的石页颤抖起来,紧接着飞出了石室,最后来到钻入了一间卧房。
沈念清楚的感觉到里面有一股异常的灵气波动。而此时常听涛也跟了上来。
“袁本山的卧房。”他忽然开口。
沈念瞧了他一眼,旋即缓缓来到门前,推开了房门。
房中空无一物,但那股播散的灵气波动却迟迟不曾散去。
就在这时,常听涛忽然先一步迈入了房间当中,沈念皱着眉正看到对方痴傻的表情。
被摄了心神?
清心符徐徐燃烧,散播的烟雾弥漫在整个房间中。
“啊!”
惊叫声中常听涛骤然惊醒,面色煞白的蹲坐在地上,久久不曾回过神来。
灵气波动逐渐消散,沈念抓着一瞬的契机找到了异变的源头。
被破开的书柜法阵后面赫然是一条幽长的甬道,脚步踏入其中时,两旁的火光骤然亮起。
法阵并不明显,若非灵气的律动,沈念一时半刻也难以发现。
甬道尽头同样时一座密室,石桌、石凳、石床一应俱全。而在石桌上面,放着的赫然是他寻求已久的石书。
此时此刻,石书自动翻着页数,那一石页找准位置停了进去。
那一页该是被人撕下来了,沈念如此想着。
石书收入囊中,系统的提示接踵而至。
‘当前进度50%’
...
“大人...”
沈念回头看向他,倒是好奇对方还想说什么。
“常听涛愿为大人鞍前马后。”
看着单膝跪地的常听涛,沈念感觉十分好笑。
自己身为清极剑门的长老,有什么事情是自己做不到,反而需要一个外人来做的?
“你觉得八品的你比七品的袁本山还有价值?”
常听涛低着脑袋,声音迟缓。
“大人无论在何处,总该需要完全属于自己的力量。”
沈念眉头轻挑,唇齿微张之际似乎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说道:“那就显示出你的价值。”
常听涛眼中闪过一抹流光,抬头时发现沈念已经离开了。
驭着紫霄神云的沈念此刻虽然在前往下一个地点,思绪却已经不在石书上面。
五大宗门制霸的疆域实际上只是整个大陆的其中之一,待到版本更新过后,五大宗门的摩擦只会更加激烈,最终能留下两个就不错了,毕竟记忆中可是一个不剩。
即便他有自信,却也不能确保清极剑门能否存续下去。若自己能顺利接到掌门之位,那自然是最好的。
若不能...那自然是也是要以相对完整的来继承。
玩家降临后,最大程度上的已经是阵营之间的交战互伐,届时自己即便不能统合一方,也至少要有相当重的话语权。
观天派,是他最无可奈何的选择。
但应该不至于沦落到那个地步。
......
“白老鬼你做什么?!”
赤衣长老手中擎着佩剑大声呵斥。
白衣老人哼笑一声,破口便骂:“赤老贼,我幻岭谷的弟子轮不到你清极剑门一介外人来插手!”
手执佩剑的赤衣长老眼眸阴冷,“若非段天香鼓动程牧恪,我清极剑门又岂会趟浑水!”
“赤老贼,这便是你不讲道理了!”白衣老人掌法擒拿,“当初堕情神教如何被灭的,你清极剑门难不成想要脱得一身干净?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程牧恪也算不得什么好东西。”
“放肆!”
镇绝的声响绵延天地之间。
在这峡谷倒塌的废墟之中,一座座毫无生机的浮岛镶嵌在山涧的两壁。
“程牧恪,你当真狠得下心来?!”赤发女子癫狂的吼叫着。
白发老人闻言面色随之冷凝,“即便是叛逃出我幻岭谷,求助与清极剑门弟子也是决不允许的!”
“白老鬼你骂谁!”赤衣长老不满呼喝道:“我清极剑门从未有此欺师灭祖之徒!”
两人皆是冷哼一声,他们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反倒是这程牧恪,他师父的霸绝剑法倒是还没学精,一身遁术却是来去无踪影。
“长老...”
“住口!”白衣老人当即喝止,“既然叛出我幻岭谷,便已经断了宗门情分。”
旋即他目光看向赤衣长老,“赤老贼,你总是如此慢悠悠,程牧恪怕不的已经逃跑了。”
赤衣长老难得的耐着性子回答。
“断情峡谷的封禁还不到微弱的时间,凭他的实力想要强行破开难于成仙。反倒是你这老鬼,莫不是对自家女弟子见色起意吧?”
“老贼你骂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