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装傻充愣,“是掌门?”
蓝衣太上口不留情,“他要是会才是见了鬼了。”
掌门秋跃凌恼着脸不说话。
紫衣太上转言问道,“你修成剑域有多久?”
沈念挠挠头,解释说:“剑域这东西不好说,运气好了就有,运气不好就没。”
两位太上相互对视一眼,旋即陡然出手。突然被抓住手臂,沈念心神瞬间一紧。感受着徐徐传入身体的暖流,忽然觉得整个身体通透了许多。
嗡——
铮铮的剑鸣声忽然在耳畔响起,天空之上瞬间风云变幻。一股强力的域场轰然展开,散发的气机甚至让秋跃凌脸色微变。
片刻两名太上缓缓收功,刚展开的域场紧跟着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同时沈念收到了一条意外之喜。
‘天赋【剑体·紫】提升至【剑体·橙】’
唔,这算不算是醍醐灌顶?
正当沈念感叹这意外之喜的时候,却发现天赋【剑体】的橙色背板消失变成了一个橙色的边框,同时得到了一条提示。
‘十万天赋点将天赋【剑体·橙】提升至【剑体·金】’
【剑体·橙】:剑道亲和度+80%,灵压+90%、刀道亲和度-30%、80%机率开启剑道域场,真气消耗+30%。
提升至金板剑体是不是就能够随时开启剑道域场了?
心中思索着,耳边传来太上的声音。
“确实是剑道域场,只是不太稳定。”
沈念盯着两人忽然讷讷道:“要不再来一次吧?兴许我就会了?”
蓝衣太上轻咦一声将目光看过来,“你小子倒是一点儿压力都没有,闲情雅致啊?!”
嘿笑一声,沈念躲到了紫衣太上身后。
“太上这话说的,长辈关爱后辈,弟子表现这么好怎么会有压力。倒不如说说掌门,多大年纪了,剑域还没我个后辈强。”
“沈念,你,哎!”
吃痛的秋跃凌转过头,蓝衣太上颔首赞同,“沈念说的不错,你确实需要多教导教导。”
“好了。”紫衣太上打断嬉闹的三人,运转真气将沈念从自己身后挪了出来。
下一句话瞬间将活跃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程牧恪、富安城、抛天教。你这执法殿主做的可是相当够格。徇私枉法,贪污受贿,拥兵自重。这三样世俗王朝的死罪,你这个执法殿主是一个都没落下。”
沈念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他知道事情不可能完美,有些事总会捅出去,但程牧恪可完全不在他的意料当中,当事人死了,程牧恪杀了他师父已经没有余地,自己更不可能...难不成是胡长老他们?
“老夫料,你正在想是谁出卖了你对不对?”紫衣太上声音平淡。
沈念逐渐沉下心,用同样平淡的声音说道:“弟子问心无愧。”
三人都没有说话,直到时间过了少刻紫衣太上才开口:“我带要看看你为何无愧。”
沈念道:“断情峡谷的结果已出,大阵压制之下纵然联手也是枉然,弟子自当为剑门保存实力。放弃追杀,以语引真人的死解开剑门与程牧恪的矛盾才是上策。”
紫衣太上沉默片刻,“继续。”
沈念将讲述的故事最大程度合理化,半个时辰后,所有的一切才完全的解释清楚。
“原来如此!”秋跃凌了然的右拳捶左掌。
见三人神色缓和,沈念内心轻叹一声,自己这天赋不写小说可惜了。
紫衣太上点着头说道:“你已经位列上品,正好要卸任执法殿主,顺便把抛天教教主的位置也一并卸了吧。”
“啊?!”沈念摇头问道:“抛天教不给行不行?”
“还说你不是拥兵自重?”紫衣太上目光看着他。
面对咄咄的目光,沈念忽然噤声,许久之后才沉声说道:“弟子用一个秘辛作为交换,也希望二老能够仔细考虑。”
两位太上见他煞有介事的表情,相互对视一眼说道:“你说。”
“可知道覆水楼?”
秋跃凌忽然接话,“那个就是四大宗门余孽建立的,实力不足挂齿。你要是想用这消息来当交换条件怕是不行喽。”
叫你丫的说我不会剑域,我不会剑域用你们家剑了么!
看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沈念不在意的摇摇头,“覆水楼不是重点,四宗余孽也不是重点。覆水楼之中的白衣堂才是重点!”
白衣堂?
两名太上目光闪动,“继续说。”
发现两人思绪渐动,沈念索性丢出一个大瓜。
“白衣堂是北疆之外的势力。”
疆外势力!
两人并没有不信,而是直接问道:“他们的目的呢?!”
沈念目光灼灼,“覆灭北疆宗门,破除北疆禁制。”
“可笑!”蓝衣太上拍案而起,“覆灭北疆宗门?他们有什么手段!”
“他们不需要什么手段。”沈念悠悠道:“北疆上百年来从宗门并起到四大宗门,他们只需要在只剩下最后一个宗门之时出手就足够了。时间就是他们的手段。”
“就不能提前灭了他?”秋跃凌发问。
沈念摇摇头,“且不说位置尚不知晓,再者白衣堂实力如何也是未知数。而且弟子认为不灭白衣堂才是上策。”
“为何?”
“据弟子所知,白衣堂能够与外界联系。对方想必也是外界大势力。若是最后北疆归于我剑门,破除禁制势在必行,外界如果提前知道或者与白衣堂失联,禁制破除之际就是剑门覆灭之时。”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蓝衣太上忽然问道。
沈念神色自若的笑了笑,“因为弟子就是其中一员。”
温度骤然下降,秋跃凌脸色有些难看。
“太上要动手吗?”
“似乎没有理由不杀你。”
“我这么一个天才弟子突然殒落,猜猜覆水楼会怎么想?”
“威胁我们?”
“三位稍安勿躁。”沈念试图让他们放松,“弟子确实是其中一员,但加入的条件是我当掌门,委身于白衣堂之下,清极剑门存活。”
“掌门?你倒是规划的挺远。也会给自己讲条件。”蓝衣太上冷嗤一声。
“太上何必嘲笑弟子。北疆最终的结果都是破除禁制,一旦疆外势力介入,不会希望有负隅顽抗的本土势力。弟子虽入门不过两年,但也将剑门当作家,自然不会希望剑门覆灭。”
“苟且偷生的活着,清极剑门倒不如灭了好。”
沈念无奈,“活着总会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紫衣太上此刻终于说话了。
“我们怎么知道你可信?白衣堂可信?”
沈念坦言,“白衣堂不可信,沈念可信。”
两人都没有说话,仿佛在盘算着可能性。不久,紫衣太上开口:“事情老夫知晓了,你且先离开吧。跃凌,你送他离开。”
跃凌?难不成是秋跃凌?
现在想想,自己入门两年似乎都不知道清极剑门的掌门叫什么。
“弟子可否闲暇时来这里下棋?”
“臭棋篓子,你下什么!”蓝衣太上眉毛倒竖。
“可以学嘛...你们顺便也能盯着我点儿不是。”
“可以。”紫衣太上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