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看出的。”我冷静地问道,又退了一步和他拉开了距离。越是危急时刻越要冷静。
“眼睛。哪有一个中年女子还能有一双这么灵动的眼睛。”
失策,真是大大的失策。我就说我易容得这么完美,百密还是有一疏。我怎么没想到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早知道就应该弄些鱼尾纹,显得沧桑点。
“现在我解决了你的疑惑,换你解决我的疑惑了吧。你混入军营有什么目的?”他厉芒扫过,直逼我的眼睛深处。
我苦笑了一下,“我比窦娥还怨啊!我一个无辜良民,难得好心情去草原散心。趁着好天气睡了一觉,谁知一睡到了晚上,马也不知道跑去哪了。就想去借住人家,就刚好碰到你的士兵,寡不敌众,就被抓了。之后就是这样了。”
他深思了一下,一开口就问了我一个大跌眼镜的话:“窦娥是谁啊?”
“啊?”我愣了一下,大大没想到我会问我这句话,一时才想到这里哪来的窦娥。然后就简要的把窦娥的故事给他说了一遍。
“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故事。”他奇怪地说。
你当然没听过,听过才得了呢。“我也是闲暇时看小说看的。”
他又上上下下看了我一个遍,托着腮说道:“我应该怎么报你暗算的仇呢?”
我身子一缩,被他这么一搅和,我倒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我忙想伸手翻暗袋,谁知他的手脚比我更快,快速封了我的穴道。我现在最恨的就是别人点我的穴,这令我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我心里暗骂:卑鄙!不是我怕死不敢开口大骂,而是我所有的穴道都被封了。
他手探入我衣服里,掏出了我本想拿的暗袋。我气愤地瞪着他,如果眼光可以杀死人的话,我想我已经杀死他好几次了。
他打开了我的暗袋,里面除了易容的,一些跌打药,唯一有用的就是*了。我刚刚就是想拿*的,暗自庆幸我那天因为只是去散步所以也没拿什么药,不然我就亏大了。
“唉!我还以为里面会有那个痒痒粉,我就可以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了。”他邪魅地一笑,让人想一拳打在他俊帅的脸上。
“你可知道我生平第一次受到那种侮辱吗?”
我心想你活该,我下手已经很轻了,还算便宜你了。
“本来想再见到你一定不会放过你。我不管你是为什么到了这里,总之到了我手上,你休想轻易逃掉。我还发现了更好玩的事,留着你或许非常有用。据我所知,不仅四皇子龙冽在到处找你,连新任丞相萧戚轩也在倾尽全力找你。我也查过你的身份却一无所获,连皇后那边也查不出你的身份,我还真对你充满了好奇。”
别,你别这样。我只不过是个平凡的小老百姓,没碍着你的眼吧。还有,轩哥哥也在找我,他怎么知道的,难道是龙冽说的?他什么时候已经当了丞相?
痛!他手用力捏住我的下巴,口气不善地说道:“在想什么?”
我翻了白眼,在想什么关你什么事。他又加重了力道,疼得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我还是倔强的不肯示弱,怒瞪着他。
他松了力道,嘴角好看的扬起了个弧度,哧笑:“看不出来你还挺倔强的嘛!想不想开口讲话。”
我赶快眨了眨眼睛,想,当然想。
他指尖轻点了一下,我顿觉喉头一松。不行,以后说什么也要学学点穴,总不能总这样被动挨打吧。“喂,你解我穴吧。反正我现在也跑不了。”我讨好地说道。
“想解穴啊,不行!”他眸子一闪,在我耳边轻吐。
“小气巴拉的!”我气结地低骂。
“你倒是提醒我了,我这人向来是从不吃亏的,你说我该怎么算那件事呢?啊?”他那湛蓝的眸子迸射出猎人补到猎物的精光。
“世界上最广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广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广阔的是人的胸怀。我想主帅的胸怀不应该是小鸡肚肠的吧。”
“哧”他轻笑了一下,“女人,你挺聪明的。”
我汗颜,“不敢当,不敢当。”小聪明还是有一点的。
“怎么办,被你说对了,我就是小鸡肚肠。”他说得一脸无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恨得直咬牙,敢情我刚刚一切都是白搭,浪费口舌。
他换上了一副庸懒的笑容,俯身倾到我耳旁,轻咬我的耳垂,惹得我轻颤了一下,附语道:“我还是懂得怜香惜玉的。”然后从我耳垂一路而下,留下了细细密密的吻,弄得我酥*痒的,好不难受。那还不如给我撒痒痒粉,总比被他从我身上揩油的好。
“喂,打了商量。你还是给我撒痒痒粉好了,我没有任何怨言的。”
他无动于衷,我急了,继续嚷道:“真的,我真不会有怨言的。”
他埋首在我颈上,低怒道:“你再说一句我就让你闭嘴。”
我忙噤声,完了,真的撞在枪口上了。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感觉到他附在我身上掌心的温度越来越炙烫,每过一处,就灼烫着我的肌肤。胸襟的衣口又被他拉开了一半,露出凝脂般的肌肤,他低叹一声,俯身而下。
“主帅,前方有紧急军情禀报!”帐外一士兵急急喊道。
我心口一松,还真及时,心中暗喜。
他眸光一暗,沉声说道:“叫他们到副营集合。”
“是!”
“今天就便宜你了。”我轻语完,帮我拉了拉下滑的衣襟,就匆忙地要走。
“喂,我的穴道。”我焦急地大喊。
“半个时辰自动会解。”说完,人已经消失在营帐了,融入外面的夜色中。
我低咒:可恶!王八蛋!半个时辰就是一个小时,还要这样像木头一样站一个小时,简直是要我的命嘛!又不是练站军姿。这人做事还真是谨慎得可以,还生怕我会去偷听他们的谈话啊。冷死了,凛冽的风不时从我那未盖严的衣襟贯,杀千刀的死太子,你给我记住了!小鸡肚肠的不止你,我也是!
门帐再次被掀开,冷风和我的肌肤再一次亲密接触。我打了个激灵:“怎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漪漪!”声音透着深深的思念与柔情,辗转反侧,化为丝丝暖意包裹住我已冻寒的身子。我的心猛地一滞,然后如擂鼓般喧嚣奔腾。我喉咙一酸,想说出口的话却哽咽住,尽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