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我感觉我的大脑崩溃了。脑袋被这个爆炸的消息弄得暂时休克了,谁来敲敲我的脑袋,我没听错吧。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傻。
沈炎径自走来,把藏在我衣里的戒子取了出来,把棒在戒子的绳子扯断,直接戴到了我左手的无名指上。一丝湿润和点点疼痛从手指头上传来,把我快要秀逗的大脑唤了回来。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沈炎冰冷的唇正咬着我的无名指头,冰凉湿润的触感使得被咬破的伤口没那么疼痛。
我颤了一下,连忙抽回了我的手。“你干什么啊?”这人属狗啊,没事乱咬什么。天,居然咬了那么大的伤口,血顺着伤口往下流,滑到戒子上,戒子突然发出奇异的蓝光,在戒子的周围形成了一圈淡淡的蓝色的光晕。
我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也顾不上跟沈炎计较什么,忙奇怪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沈炎还没开口,倒是魅影好笑地看着我,“笨!这就是证明你是被选中的教主。只有纤云教的教主才能使这个戒子发光。”
魅影的话刚说完,同样愣在一旁的众人经他一点醒,忙反应过来,淅沥哗啦的一帮子人就全都向我跪了下来,高声齐呼起来:“恭迎教主。”
我彻底傻眼了,黑压压地跪倒了一大帮人,据我保守估计,起码有百号人向我跪下。“你们干什么呢?快起来,我不是什么教主,你们误会了。”天啊,我怎么糊里糊涂的就成了这个劳什子的教主。我跳级也太快了吧,前一阵子还只是为了治毒才加入了这个纤云教,就是一个不起眼小角色,想不到一眨眼的功夫就跳到终极大BOOS,没见过跳级能有我这么快的。都不知道是赚到了还是亏大本了。
我想取出无名指上的戒子,谁知道居然取不出来,我又试了几下,不管我怎么努力,始终是拔不出来。魅影按住了我的手,不忍我继续蹂躏我的手指。“别拔了,都脱皮了。没用的,你是拔不出来的,除非你不再是教主为止。不然直到你的生命终结,这个戒子才能被取下来。”
我抬起头来,犀利地盯着沈炎,“你早知道了是不是。难怪,难怪你会那么容易就传授我纤云教的内功心法,又把我带来这。原来这一切都是计划好了的,我还像是傻子般被你耍!”
“有些事是注定的。既然是她选定的,也就是我选定的。这个教主你不当也得当,否则你永远也别想走不出这里。”他眸光一寒,尽是森冷的寒意与不容辩驳的决然。“你们都起来吧,从今后她就是纤云教的教主,她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明白了吗?”
“明白了。教主,护法,小姐,属下们告退。”
“我们先走,你自己好好想清楚。”说完,就示意嘤呤与魅影走人。
魅影亲昵地揉了揉我的发,眼里有着我看不懂的深意与柔情,以至于我没有拍掉他的魔爪。
“嘤呤,还不走。”沈炎催促道。
嘤呤一副欲言而止的样子,刚想对我说什么,被他一喊,最终只“唉”地一声叹息,也退了出去。
想不到我也有被逼上梁山做大王的一天,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如果我不答应,是不是要一辈子都要软禁我在这里。我都说了嘛,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难怪当时他那么豪爽地教我内功心法帮我解毒。不过这样说起来我也不吃亏,不禁解了毒,拣回了一条命,还白送当了教主,这还连带买一送一。
算了,当就当,走一步算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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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
两匹奔驰的快马滚起阵阵烟尘,通体雪白的马上坐着两位纤巧的靓影,只是两人都蒙了一层面纱,看不清模样。
“嘤呤,还要多久才能到京城啊?”我擦了擦额头上浸出的汗水。
“漪姐姐,不远了,还有一个多时辰吧。”
“好吧,我们再加紧些。驾!”狠狠抽了一鞭子,马吃痛,飞奔了出去。
回想五天前我去找沈炎说我愿意当教主了,我想马上去京城。想早预料到我会同意似的,他当即准备了快马让我去,还让嘤呤陪我去。我知道名义上是让嘤呤陪我,实际上是派她盯住我。反正多一个她我也不差,一路上,既可以陪我,也省得我到处去问路。
“小二,两间上房。”嘤呤开口说道。
“还有,帮我们多加些马饲料,随便帮它们好好洗一下澡。”我亮出了一淀银子。
“好咧。小姐您放心,保证洗得干干净净,喂得饱饱的。”老板殷勤地招呼着小二牵着马去马棚。
“小姐,您是要在楼上用餐吗。我叫小二给您送上去。”老板堆着笑问道。
“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们就在这吃好了。拿几个你们这里的招牌菜好了。”我看了看这里,还算干净清雅。
“得咧,小姐您在这坐一下,马上就好。”
我和嘤呤坐下,给自己和她倒了一杯热茶,润润干裂的唇。
“漪姐姐,你赶这么急是有什么急事吗?为什么还要亲自来,直接交给他们做就行了嘛。”
“我不是来办事,是来找一个人。”想到马上可以见到轩哥哥了,心里不禁甜丝丝的。
“漪姐姐,这个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对,很重要。”我不加思索地答道。
“比我们还要重要。”嘤呤泄气地答道。
“这不一样。你以后一定也会遇到一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他对你来说是永远排第一,无法取代的。”那个人就是你的丈夫,你终身托付的良人,陪伴你一生的人。我看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个演说家让一位观众配合做一道题。演说家先让她在黑板上写下自己所爱的人(一些亲人和朋友。)接着,让她依次化掉这些人中比较不重要的,最后只留下一个人。当面对“父母、爱人和孩子”的选择时,这位观众哭了,留着眼泪作了痛苦的选择,依次擦去了父母和孩子,把爱人留在了最后。父母、爱人和孩子都是我们挚爱的亲人,舍下谁都会让我们心痛。但父母陪我们走人生的前半程后终究要老去,孩子长大也会离开我们,而我们的爱人将是与自己携手到老的人。
“比炎哥哥、影哥哥还要重要?”嘤呤不理解地问道。
“对,比他们还要重要。”我坚定地答道。
“漪姐姐,我也可以遇到吗?”她憧憬地想象着,俏皮地眨着她的大眼睛。
“会!一定会的。到时你就要紧紧抓住,不要轻易放手。”
“漪姐姐,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我到死也不会放手的。”她一脸的肃容与坚定,眼里一闪而过的犀利,有着从未有过的成熟。也许我根本不用担心她,她这么个直爽活泼的女孩,面对爱情往往比我更执著,更敢爱敢恨。
“小姐,菜来咯。”
“漪姐姐,漪姐姐。菜上来了,你在发什么呆。”嘤呤拿手在我眼前晃啊晃的。
我回过神来,微笑地开口,“没事,我们吃饭。”
“呦,这里怎么有两个那么俊的妞。比满花楼的姑娘美多了,看那个身段啊。姑娘怎么蒙着面纱,让爷好好看看,以后跟着爷吃香的喝辣的,少不了你们的。”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子,模样倒是不差,可那猥亵的笑很欠扁。
“爷,不如您一齐讨了做我们的七姨太,八姨太。哈哈哈……”一群狗仗人势的哈巴狗乱叫着。
“走开!不然我就不客气了。”嘤呤威胁地冷哼,正眼都没看他们一下。
“嘿!泼辣,够劲!爷今天倒要看看你怎样给爷不客气了。”说完手就要伸去摘她的面纱,只一瞬间我还没晃过眼来,他就哀嚎地大叫了起来,脸瞬间变成了酱紫色。
“给我上。”他退到了跟班的后面,恶狠恨地叫嚷道。
跟班们一窝风冲了上来,还没接近我们,就全都痛苦地蜷缩在地上,畏惧地看着我们。其中一个跟班大叫道:“爷,那女的会使毒,我们都中了她的毒了。”
那个猥亵男脸色又变青了,真好笑,他的脸色都可以开染坊了。“我们走,你们给我记着!”嘤呤手动了动,我好笑的看着猥亵男几乎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
我看着嘤呤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大快朵颐,这才是高手啊。嘤呤用毒出手之快令我叹为观止,想想我以前用毒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哪天也向她讨教一下,资源优势共享嘛!
想完,我也安安心心的吃饭。
京城,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