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盯视着我道;“好吧,我们袁家的兴衰荣辱就全系在你一人身上了。”
我差一点摔倒在地上,不是这话吧,老爹,我只是说,尽全力而为,可不能让我背这么大的黑锅呀。
父亲看我面露难色,追问道;“熙儿,你说罢,父亲照办就是了。”我振作了一下精神道;“请父亲拨两千精兵埋伏在北邙山小平津河岸,我猜想董卓的西凉兵必定会从哪里渡河。父亲只需要让兵士埋伏起来,等到西凉兵一半度过河对岸的时候,命弓弩手以强弓激射,西凉兵必定慌乱,互相践踏,弓箭用尽立即以轻骑兵将其截成两段掩杀。董卓的兵再强悍也不是神仙,怎么能够进入洛阳。”
父亲犹豫道;“可是两千兵士怎么可以长时间阻挡数万大军。而且你还要精兵,为父这里那里来的精兵给你。就只有老弱残兵。”我摇头说;“这些孩儿也都清楚,我并非寄希望于这两千老弱,而是希望他们可以阻住董卓两个时辰,我只要两个时辰就够了。”
父亲眼中再一次闪现光芒,正色说;“你要怎样。”我冷笑道;“刚才我已经说过了,十常侍必定会狗急跳墙劫持皇帝。父亲可以派五百兵士迅速进宫把黄帝和太后保护起来,这样就可以拿到圣旨,发动御林军击败董卓了。”
父亲说:“假如皇帝真的被劫持呢。”我躬身施礼道;“孩儿已经仔细想过,假如陛下真的被劫持,那么十常侍无路可走,一定会投向北邙山方向。这样就等于自动的送入我们的伏兵阵中,岂不是一举两得。”
“最坏的打算”我转了个身子说;“就是董卓比我们先一步找到皇帝,那就大事不妙了。现在这个时候可是‘得皇帝者得天下呀’。”父亲淡淡道;“以你的意思‘何进’今夜是必死无疑了。”
我苦笑了一声道;“这不正是父亲想要的吗?”父亲眼中闪过狡黠,回头看着我道;“熙儿,你明白爹的心意,是不是。”我叹息了一声说;“父亲的原意本来是要‘董卓’进京和‘何进’火并,你好坐收渔人之利,在乱世中建功立业,可是没想到‘何进’是个猪脑袋,根本没有‘人’的智商,一听太后召唤,便立即跑过去送死。不过我觉得这样更好,何进和十常侍相斗,我们照样坐收渔利,前提是一定要在洛阳城外北邙山中击败董卓,袁家才可以掌握大权,将黄河以北虎牢关以西牢牢地控制在手中。”
父亲说;“这么说来,不管何进是生是死我都要派兵驻守北邙山喽。”我干脆的道;“当然,此处奇险,又是洛阳的门户,一定要严防死守。”父亲转身出门,我疾走几步,拦住道;“孩........孩儿,还有一件事情,就是,这件事千万不可以让二叔知道.........否则.........。”父亲明白我的意思,没有开口,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就从我身边走过去。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凝视我半晌。伟岸英挺的身子一阵颤动,颤声说;“熙儿,爹爹错了,我引外兵入京的计策是行不通的,这一点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我的心像是被撕裂了,眼前一片模糊,热泪从腮边淌下来,激动地道;“父亲放心,只要我们父子同心,一定还有挽回的余地。”我在心里狂吼着,他不是历史上的那个袁绍,我的父亲不是罗贯中笔下那个刚愎自用好谋无断的袁绍。他是一个热血汉子,至少在我面前是这样,从来都是。
从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是。
我在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不会让父亲生活在千古罪人的阴影中,我要改写历史。
董卓‘他妈的’,你给我滚回西凉,去跟‘韩遂’马腾火拼吧。洛阳是袁家的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