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林阳三人就起床开始收拾东西。这天,是他们前往他们目的地的日子,他们三个都很兴奋,因此一大早就起来忙活。东西早就收拾好了,只等他们包的车开来,就可以往他们的目的地——谢天风的家乡开去。
南河县虽然是涪城的属县,可是要前往那里,距离还真不是普通的远。在车上颠簸了两个多小时,他们才算到了南河县城。
这南河县坐落在群山之间,来时的公路,跟到王勇义家乡一样,都是窄而曲折的山路,两旁高山耸立,壁立千仞,从车里望去,满眼的青翠欲滴,让人心旷神怡。
谢天风的家,在南河县的郊外,跟王勇义的家一样,需要步行一段时间。于是,三人背着重重的装备,往谢天风的家走去。
在山路上跋涉了三个小时,他们总算到了谢天风的家里。
见到儿子回来,谢天风的父母非常高兴。谢家除了谢天风之外,还有一个妹妹,正在县城里读高中,此刻并不在家。
当谢天风将一张银行卡以及5万块的现金交到父母手里,顿时吓了两位老人一跳,以为他干了什么违法的勾当,才弄来这么多钱。
谢天风只好解释说,他们是在一座古墓之中挖到了宝贝,才得了这许多钱。听到儿子的解释,两位老人才算放下心来。
对于他们这样的山里人家来说,本来就是靠山吃山,在山中挖到古墓里的宝贝,然后拿去卖钱,对山里人家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什么挖古墓、倒卖文物违法等事,对这些山民来说,那是纯粹的扯淡。
谢天风的父亲问道:“风,你这次回来,还带了两个朋友来,又背了这么多东西,有什么目的呢?”
谢天风在父亲面前一向不说假话,因此说道:“爸,我们这次回来,就是想去挖羌王墓的!”
“挖羌王墓?就凭你们?”谢天风的父亲冷笑道,“那羌王墓是你们能挖到的吗?这么多年来有多少人打过它的主意,你见到谁成功了吗?”
谢天风的母亲听了儿子的话,脸色都变了:“你们要去挖羌王墓?不行,绝对不行!”
听了父母的话,三人并没有感到惊讶。来的路上,谢天风已经将父母可能的反应告诉了他们,因此见到二位老人极力反对,三人并不感到讶异。
幸亏是现在,要换了过去,有这种想法的人,在所有羌人中绝对会被视为大逆不道。
羌王,对于羌族人来说,是至高的权威,他们的陵寝,向来不容人侵犯。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大部分羌人都已汉化,对古老的传统不再那么坚持。因此,谢天风的父母虽然极力反对,但是并不认为儿子的想法有什么大不了的。
“妈,我们已经决定了!”谢天风斩钉截铁地说道。由于谢天风很早就离家打工补贴家用,因此在家里很有地位,他说的话,他的父母都比较尊重,因此当他如此说的时候,他的父母知道,无论如何也劝不了他们倔强的儿子,只好各自叹了一口气,默认了这个事实。
于是,林阳三人在谢天风家里歇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他们就准备出发。
临出发前,谢天风的母亲叫住了他们,问道:“你们这就要走了?”
林阳点点头,说道:“是的,阿姨,我们这就要出发了!”
“你们知道该往哪里走吗?”谢天风的母亲问道。
这一下,可把三人问住了。虽然,他们知道那座神秘的羌王墓就在南河县境内,可是,那些打这座羌王墓主意的人,又有谁不知道呢?
就在王勇义和谢天风感到头痛的时候,林阳突然问道:“阿姨,难道你知道那座羌王墓的确切地点?”
谢天风母亲的脸上现出一丝赞许的神色:“还是小林聪明!我当然知道,要不然我也不会叫住你们。”
“妈,你怎么会知道?”谢天风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怎么不知道?我就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
“阿姨,你说的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林阳问道。
谢天风的母亲说道:“那座羌王墓,由一群依然保持羌族习俗的羌人守护,他们生活的那个羌寨附近,就是那座羌王墓的所在!”
这一点,林阳早就听谢天风说起过,因此倒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当他听到谢天风母亲如此说的时候,他的脸色变得惊异起来:“阿姨,你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是你是来自那个神秘的羌寨?”
谢天风的母亲点点头,表示确实如此。这一下,连谢天风都觉得有些讶异:“妈,你是来自那个神秘的羌寨?我怎么半点都不知道?你是怎么从那里出来的?”
谢天风的母亲脸上竟然泛起一抹羞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为什么会从那里出来?还不是因为你爸爸!”
谢天风的母亲有些感慨地说道:“唉,二十四年了,我从那里出来都整整二十四年了!想当年,我还是一个姑娘,可是如今,我都有一双儿女了!真不知道当年寨子里的那些故人还好吗?”
感慨了一番,谢天风的母亲继续说道:“风,你知道吗,你娘我从小就是个孤儿,靠寨子里那些好心人接济,才活了下来。本来,我应该在那座羌寨里面,跟别的人一样地活着,哪里知道,当年你老爸用那些花花绿绿好看的东西逗引我,而且嘴巴像抹了蜜糖一样地甜,因此我才跟着他从那寨子里出来,到了这里生活。”
谢天风知道,他父亲以前是一个走村串庄的货郎,经常担着一些稀奇新鲜的物事在山里各村庄间奔行,也因为如此,他才结识了自己的母亲。
谢天风的母亲仿佛沉浸在了当时的回忆之中,脸上现出一股追忆往昔的神色。
林阳三人看到谢天风母亲的神色,知道当年发生在她和谢天风母亲之间的爱情故事,一定是非常曲折动人的。不过,这个不是他们关心的重点,他们想知道的,是那座神秘的羌寨究竟在什么地方。要是知道这座羌寨的位置,还怕找不到那座羌王墓吗?
于是,林阳问道:“阿姨,你能告诉我们那座羌寨的位置吗?”
谢天风的母亲伸出手指,往大山深处指去:“顺着这个方向往里面走,以你们的脚程,恐怕要走三天三夜才能到得了!”
“三天三夜?妈,难道那座羌寨在天架山附近?”谢天风激动地问道。
谢天风的母亲答道:“不是在天架山附近,而是就在天架山里面!”
谢家母子口中的天架山,是南河县境内最偏僻、同时也是最高的一座山。这座山的形状有些古怪,远远看去,像是用四块一模一样的三角柱体拼接而成,四块组成山体的巨石,看上去就像支撑苍天的架子,因此羌人习惯称它为“天架山”。
“天架山里面?天架山里面会有羌寨?”谢天风有些不大相信。他知道,组成天架山的四块巨石拼接得严丝合缝,里面哪里还装得下一座羌寨?
“你怎么知道里面没有羌寨?别以为天架山里面是实心的。实话跟你说,天架山里面可是有很大的空间,可是不知情的人根本别想发现,就算你从天上看,也很难发现天架山里面有这么大的地方。”谢天风的母亲说道。
谢天风“哦”了一声,说道:“怪不得那么多人想找到羌王墓,可是没有一个人成功!原来那座羌王墓隐在这么一个让人想不到的地方!”
谢天风的母亲说道:“既然你们知道位置了,要找到那座墓也不是件困难的事情。不过我要告诉你们,千万要小心,那座羌王墓里面,可是有种可怕的东西!”
听到谢天风母亲的话,三人情不自禁地想起了王陵山中那座诡异的古墓。
“是什么可怕的东西?”王勇义好奇地问道。
谢天风的母亲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老一辈人说,那座墓里面的东西可怕得很!你们挖墓归挖墓,千万别把那东西给放出来了!”
三人赶紧点头:“放心吧,我们不会那么傻的!”
看到三人作出保证,谢天风的母亲总算放下了担心,又对三人叮嘱了一番,才转身往家里走去。
三人知道了羌王墓的所在,全都非常兴奋,背着行囊,劲头十足地往天架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