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小子当了俘虏还这么嚣张,我靠!《》害人不浅呐!】
“林哥、小勇,快点醒来!”谢天风对着睡得正香的两人喊道。
昨晚,寻到陵墓入口的那伙人在那块石壁前歇了一晚上,准备养精蓄锐后炸开墓门,以便进去寻宝。
林阳等三人约好轮流监视这些人的动静。排在最后一班的谢天风,眼看着天色亮了起来,那些人也开始起来忙着做早饭,于是悄悄唤醒了沉睡的林阳和王勇义。
“妈的,这些家伙要行动了吗?”王勇义一脸兴奋地问道。
“恐怕要等他们吃过早饭之后去了。”林阳一边抹了把脸,一边说道。
山壁前的六个人在饱餐了一顿之后,略作收拾,便由那退伍兵模样的柱子开始准备爆破。只见柱子将昨晚准备好的炸药绑成一团,在山壁上墓门的位置处凿了几个孔,将绑好的炸药塞了进去,然后对其他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看到同伙退到安全位置,柱子点燃了引线,立即往旁边跑去。当他刚刚跑到安全的位置,便听到身后传来几声闷响,接着就是一阵石块崩落的声音。
在那些炸药的作用下,原本坚实无比的墓门被炸得四分五裂,还有几块被炸飞的碎石往林木深处飞去。
“唔!”
碎石飞落的地方突然传来一阵声响,立时引起了几个盗墓贼的注意。这些人相互看了一眼,纷纷抽出身上的武器,往声音传出的方向掩了过去。
摸着被碎石砸得生疼的额头,王勇义只叫了短短一声,立时意识到不妙,赶紧住口。
透过稀疏的林木,他们看到那几个家伙抄着明晃晃的尖刀往他们藏身的地方掩来。
“唔哇!”王勇义又发出了一阵声响,让身边两人吓得不轻。
“这小子是不是有毛病?这个时候了还叫?”林阳和谢天风不约而同地想到。
可是,当他们听到王勇义发出的声音之后,又忍不住想笑出来。原来,这个机灵的家伙,看到对方杀气腾腾地掩了过来,竟然惟妙惟肖地学起了鸟叫,还在自己藏身的地方弄得林木“悉悉索索”一阵乱响。
原本充满戒心的那伙人,听到这阵鸟鸣,全都放松了下来。老大陈冲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说道:“原来是只扁毛畜生,吓了我们一跳!”
“哼,你才是扁毛畜生呢!”王勇义恨恨地在心头骂道。
听老大这么一说,几个人立时松懈下来,柱子和泼皮更是将手中的尖刀收了起来,还不停地骂道:“他妈的,一只死鸟弄得老子神经兮兮的,真他妈见鬼了!”
看到这伙人被自己骗过,王勇义得意洋洋地对林阳二人眨了眨眼睛。
就在此时,原本已经放松下来的肥肥和柱子突然疾转身形,双腿用力一蹬,整个人已经如一只大鸟般往林阳等人藏身的地方扑来。
随着两人迅如闪电的动作,森寒的尖刀带着巨大的力道往林阳三人藏身处扎来。
见行藏败露,王勇义和谢天风立时跃了起来,迎着扑来的肥肥和柱子冲了过去。
肥肥和柱子本来打算用手中尖刀狠狠地给藏身在林木间的敌人一刀,哪里知道这两人竟然不避不让地直直扑来,蓄满了力道的拳头往他们握刀的手腕砸去,动作一点也不比他们慢。
被两人一攻击,他们原先打定的主意再也无法奏效,还不得不变招以应付王谢二人的还击。
另一边的泼皮总算是混混出身,打架经验丰富,虽然头脑简单了点,但是反应速度丝毫不慢,他见林阳跟在王谢二人后面站起身来,立时将收起的尖刀抽出,往林阳狠狠扎去。
和王勇义、谢天风这两个练家子比起来,林阳的反应速度稍微显得慢了一点,不过多年打篮球锻炼出来的反应能力还是在关键的时候发挥了作用。他见到泼皮一刀扎来,身形一侧,收不住势子的泼皮立时和他擦身而过,却没有伤着他分毫。林阳抬起右臂,用肘尖狠狠向泼皮顶去。
“噢!”泼皮一声闷哼,被林阳狠狠地击在背上,身形往前奔出了两步才收住了势子。等站稳了脚跟,这小子立时回转身形,双眼之中射出浓浓的杀意,挥起尖刀往林阳劈了过去。
王勇义和肥肥、谢天风和柱子分作两对,打得难解难分。这四人都是练过的,打起架来有板有眼,仿佛在看武打片一般。
林阳和泼皮的战斗则没那么规范,两人都是半吊子,出手之际全无章法,完全是依靠本能在搏斗。林阳胜在身形灵活,泼皮则是因为架打得多,经验比较丰富,因此两人打了半天,还没能分出个胜负。
这伙人的老大陈冲饶有兴致地看着正在搏斗的三对人,仿佛在欣赏表演一般。在他旁边,那根瘦高的竹竿面无表情地看着,仿佛对正在进行的搏杀没有半分兴趣。跟竹竿比起来,一边观战的肌肉男炮筒则显得兴奋地多,看他那样子,仿佛恨不得能够冲上去狠狠打上一场。
鏖战了十多分钟,场上形势开始出现了变化。只见谢天风双手双脚如雨点般对准柱子击去,仿佛全身都化作了凌厉的武器,对准炮筒展开了连续不断地攻击。
炮筒在谢天风狂风骤雨般的攻击面前,显得有些应付不来,很快就被谢天风击落武器,紧接着又挨了谢天风一记侧踢,整个人就如断线风筝般飞出去老远,看来没点时间是恢复不过来了。
王勇义和肥肥的战斗也已经接近了尾声。长手长脚的王勇义欺负肥肥生得矮壮,就是不跟他近身搏斗,反而不断拉开距离,害得肥肥每次的攻击都因为差了那么点点距离变成了空击。
利用灵活的步法和肥肥游斗了良久,壮得跟牛一般的肥肥也有些吃不消,出手之际显得有些凝滞。看准这个时机,王勇义展开了反击。这小子也是一劳力士,拳脚上的力道很大,跟肥肥玩起了硬碰硬。
肥肥身为陈冲的保镖,在道上也算是一狠角色,折在手下的人多不胜数,可是他今天万万没想到会碰到王勇义这么一个扎手的人物。这小子不仅力大如牛,而且武艺不俗,出招拆招之间颇有章法,让他这个实战经验丰富无比的人都没法从容应对。
也该这肥肥倒霉,王勇义这家伙完全就是一武痴,放在古代的话,就凭他这股痴迷劲儿、还有他略显肥硕的身形,当个周伯通第二完全没有问题。因此,虽然肥肥是个颇有名气的保镖,但是遇到王勇义只有认输的份。
谢天风和王勇义相继解决对手,回头一看林阳这边,顿时觉得十分好笑。只见他们这位林哥,正和泼皮扭作一团,在地上滚来滚去,完全就像是小朋友打架。
林阳此时根本没心思去关注两个同伴如何看待自己,只见他死死将泼皮压在身下,左手手将他持刀的右手死死按住,让泼皮再也没法对他挥刀子了。
炮筒看到自己两个同伴被对方轻易收拾,想想肥肥的强悍都不能拿下对方,心头那股冲劲顿时消减了不少。
陈冲也没有想到以肥肥的身手竟然奈何不了眼前这个又高又胖的年轻人。看着这个家伙一脸坏笑地向自己走来,陈冲竟然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
王勇义嘿嘿笑道:“我说这位老大,怎么不和胖爷我亲近亲近,反而这么拒绝呢?”
谢天风听到王勇义的自称,不由笑道:“这个小勇,居然把王sir的口吻学了个七八分!”
陈冲初始时被王勇义的那股狠劲给吓了一跳,但是身为老大,他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只见他轻轻笑道:“这位小兄弟好身手啊!你这般冲我走来,是什么意思啊?”
“没啥意思,胖爷手痒,想找老大你解决一下!”说罢,王勇义整个人如豹子一般往陈冲扑了过来。
看到这个年轻人向自己扑来,陈冲的右手飞快地向怀中摸去,将一个黝黑锃亮的物事摸了出来,直直对准了冲过来的王勇义。
王勇义陡的刹住身形,神色有些不自然地笑道:“这位老大,你这玩具枪倒还挺逼真的!”
“玩具枪,小兄弟你果真好眼力啊!要不要试试呢?”
“嘿嘿,这位老大,我看免了吧!这么逼真的玩具枪对胖爷我来说可有点玄,万一它要是真家伙,胖爷身上不是要多个窟窿?”
林阳和谢天风没有想到陈冲身上居然有枪,当然,他们也不会天真地以为,此刻握在陈冲手中的,果如王勇义说的那样,是一把玩具枪。
“算你识相!炮筒、泼皮,还不把这三个家伙给绑起来!”陈冲冷哼道。
听到老大吩咐,炮筒和泼皮两人立时将林阳和王勇义三人绑了起来,末了,泼皮还对准林阳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我叫你跟大爷斗!”
林阳脸上闪过一丝怒色,狠狠说道:“你小子有种跟我再打一场,不打得你满地找牙,我‘林’字倒着写!”
“林哥,叫这小子跟胖爷打,胖爷会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王勇义见林阳挨打,十分愤怒地对泼皮说道。
“住嘴!”陈冲厉声喝道。他握着手枪走到三人面前,仔细看了三人一眼,冷冷说道:“现在你们是我的俘虏,哪里轮到你们来说话!”
王勇义还待回骂,林阳赶紧对他使了个眼色。好汉不吃眼前亏,眼下自己三人成了对方的俘虏,徒逞口舌之利对他们没有半分好处。
王勇义悻悻地闭了嘴,不再言语。
林阳问道:“你们要怎么处置我们?”
陈冲还没答话,柱子和肥肥已经抢着答道:“还能怎样,当然是杀掉了!”
“别,胖爷我还年轻,还不想死呢!”
“娘啊,我不孝啊,还没给咱谢家留个种就要挂掉了!真是天妒英才啊!”谢天风夸张地叫了起来。
林阳听到二人的话,气得直翻白眼:都什么时候了,这两小子还在这里耍宝?
泼皮恶狠狠地说道:“你们两个少贫嘴,等老子给你们两个来上一刀后,我看你们还会不会这么贫!”
听到泼皮的话,林阳欲哭无泪:“我咋这么不小心呢?这俘虏是人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