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电梯在此时抵达七楼,乔伊还不想松手。“妳一定要来,不可以黄牛哦!”
“好,楼上楼下而已,我不会黄牛的。”章胜欢再次应允。
“那改天见。”乔伊这才满意的走出电梯。
脸上漾着笑容的章胜欢,在两片门板阖起时,不禁缓缓敛起嘴角,也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她看起来对她很友善,可她却隐隐觉得不对劲,心里盘旋着一股奇怪的感觉,挥之不去……
是真的巧合搬来的吗?她很怀疑!
还是为了想接近东烈,故意搬来的?
那对她热络是为了什么?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吗?乔伊到底是敌是友,她都雾煞煞了啦!不能怪她敏感猜忌,和沈东烈的这段恋情,她是全心全意看待的,所以她要努力的经营保护。
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她还是多多留意好了。
本来,章胜欢想不动声色的在暗地留意,但观察了沈东烈几天,她仍看不出异样,反倒是自己,神不守舍,心情不佳,所以她决定不要再自己一个人疑神疑鬼,造成两人之间的隔阂。
“你知道乔伊搬到你住的那楝大楼吗?”再三思索,趁两人逛街时,她佯装不经意的说出来。
“真的吗?”正在挑选服饰的沈东烈讶问。“妳怎么知道的?”
“大前天在电梯里遇到的。”她挑了条领带在他胸前比试,一边回答,一边留意着他的表情。“你都不知道吗?”
沈东烈摇摇头,另外选了一条领带继续试,不是很重视这问题。“怎么会知道?我向来很少跟左邻右舍打交道,见了面也不知谁是谁,根本没有在注意。”
章胜欢斜啾着他,毫不掩饰心里的质疑。
没办法,这几个月来,她很清楚她的男人有多优秀,多受名媛淑女们的青睐,而掳获他的心的她,无可避免的成了被嫉妒的对象。虽然沈东烈是乖宝宝,但她还是很有危机感。
察觉她异样的目光,被看得背脊一阵凉的沈东烈,动作不禁停顿下来。
干么一直看着他?
糟糕,情况不妙,他可爱的小女人好像又把醋坛子端出来了!
“怎么了?”他刻意放柔了语调。
“我觉得很奇怪。”她嘟起嘴表达内心感受。他们俩是不是有未公开的交情或关系,所以住楼上楼下以掩人耳目?她不由自主的发挥想象力。“人家要住哪里是人家的自由啊!有什么好奇怪的?”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他失笑的描了描她的脸颊。
“话是没错啦,但是怎么会那么刚好?”章胜欢的嘴已经翘得可以挂上三斤猪肉了。
哇啊灾?沈东烈耸耸肩,知道苗头不对,怕动辄得咎,不敢多言,还是小心为上。
“钦?这件衬衫满好看的,妳觉得怎样?”他想转移她的注意,连忙找了件衣服当借口。
“够"。你干么转移话题?是不是心里有鬼?你说你说你说!”她霍地伸出食指指着他,一副抓包的口吻。
“我心里只有妳,没有鬼啦!”他眼捷手快的揪住她的手指,惩罚的咬了一口,幽默回应。“就是有预感妳一定会开始胡思乱想,所以我才故意想要转移妳的注意力。”
章胜欢瞪住他,气鼓鼓的双颊活像松鼠,未几,不安的再次问道:“真的只是巧合吗?”
他又好气又好笑,长臂一伸,将她揽进臂弯中。
“我的大小姐,相信我,不管是不是巧合,都不关我的事OK?”他耐着性子安抚她。
“你发誓?”她不禁刁难。
他立刻举起手,她却很快的拉下,不想听他说重话。
“算了,姑且相信你。”她只是有点不安,想听听他的保证,并不是想无理取闹。
沈东烈抿起了一记浅笑,宠溺的揉揉她的发丝。“妳完全不用担心,我的眼里只看得到妳。”
“哼哼,最好是,不然我就……”她故意语带保留的威胁,危险的瞇起眼,还露出巫婆式的咕咕奸笑。
“妳就怎样?”他莞尔笑问。
她左右张望,确定暂时没人看着他们,神情霎时一变,用黑道大哥的耍狠表情恐吓他。
“我就切掉你兄弟,捏爆你咪咪!”不是嘴巴说说,她还附带动作,模仿周星驰在鹿鼎记里的大绝招―抓奶龙爪手。
猛然袭来的攻击,让沈东烈又痛又刺激的胀红了俊脸,只能捂住受到攻击的两点,还不敢声张。
要命的是,他居然还因此有了反应!
“好好好,妳完蛋了,看我回去怎么报仇!”碍于大庭广众,他只能咬牙切齿的摇话。
章胜欢很顽皮的对着他吐舌头,然后佯装若无其事,还一派优雅的兀自往前走去,丢下姿势变得怪怪、走路速度变得慢慢的沈东烈。俗话说得好,惹熊惹虎,就是不要惹到恰查某!他已经是她认定的归属,才不容许有任何差池呢!
第八章
女人不能一谈恋爱就失去自我,栽进两人世界与世隔绝,把亲朋好友忘光光,否则遇到困难挫折时就欲哭无泪了。
所以,恋爱要谈,友情也要顾。悠闲午后,章胜欢拉着周一店休的艾岑暄,买了咖啡点心到黎丹的独家饰界手创馆里串门子。
她们坐在店铺最后方的柜台,一边吃着甜点,一边聊天,不论开心的或不开心的,得意的或困扰的,都和彼此分享。
这一回,她们的讨论重点则是黎丹那无缘的前夫,以及令章胜欢感到困惑纳闷的乔伊。
“有问题!”听完章胜欢的叙述,艾岑瑄铁口直断地说。
章胜欢紧张的坐直身子追问:“对呀?妳也觉得他们有问题勋?”“不是他们,我觉得应该是那个乔伊有问题。”黎丹立刻帮忙解释,以免胜欢会错意,害到无辜的沈东烈。
“对,我就是说那个女人。”艾岑瑄凭直觉,说得很笃定。
“可是,她对我超友善,昨天还煮了砂锅鱼头请我们吃……”
章胜欢回想着,昨天傍晚,她跟沈东烈本来打算外出解决晚餐,乔伊却临时来按电铃,还提了一锅令人垂涎的砂锅鱼头当作敦亲睦邻的伴手礼。
接受她好意之余,他们客套的提出一起用餐的建议,没想到乔伊竟一口答应,结果三个人在沈东烈家一起吃了顿晚餐,过程中,乔伊会招呼沈东烈,但替她挟菜挟得更殷勤,吃完饭后,她还拖着她去她七楼的家,热情招待,把沈东烈一个人丢下。
所以她始终不知该怎么对乔伊!是该把她当情敌?还是把她当成单纯想与她深交的朋友?
“她要是清楚表现出想竞争的企图还好,我们可以有心理准备,就是来意不明才危险,妳都不知她什么时候会出招,要出什么怪招,防不胜防。黎丹觉得胜欢遇上了一个不单纯的竞争者。
“嘿,感觉很有心机耶!”艾岑瑄附和道。
“那现在怎么办嘛?”章胜欢烦恼得眉头都打结了,她实在不喜欢这种猜忌的感觉,生活简单快乐不是很好吗?
艾岑坛和黎丹倒是很有默契的一起耸了耸肩。
“不知道她想干么,只能静观其变、以静制动了。”帮不上忙,黎丹只能劝她别冲动。
“最好离她远点,怪怪的。”艾岑暄皱着鼻子说。
“怎么远点?就住东烈家楼下,而且她之前才拿下寰宇的CASE,不论公或私都切割不了。”章胜欢泄气地讲。啧,如果没有暧昧旧情,也很有可能日久生情啊!
“那就只能小心点了。”艾岑瑄安慰的拍拍她肩膀。黎丹赶紧叮咛:“钦,妳可别自乱阵脚,跑去跟沈东烈闹哦!”
“呵呵……来不及了,我已经跟他卢过。”章胜欢顽皮一笑,不愧是好朋友,真了解她!
“妳哦,别这样,男人最怕会卢的女人,如果是莫须有的事,会更讨厌。”黎丹劝诫她,艾岑瑄在一旁点头如捣蒜。
“偶尔卢一下增加生活情趣嘛!”她吐吐舌头。
“怯!”艾岑渲和黎丹都忍不住同声悴她。
瞧那沈浸在恋爱中女人的光采,都闪花她们的眼了。
“今天提早打烊吧,我们一起去吃饭,再找凤俞姊和东烈一起,好不好?”心血来潮,章胜欢兴奋说道。
“钦?好耶!我也把我家那口子找去。”艾岑瑄大力赞成,扯黎丹手臂撒娇游说:“好啦好啦,妳才月休两天太少了,今天就多休半天嘛!”不想扫好友们的兴,黎丹点头同意。确定饭局,章胜欢和艾岑暄分别兴致勃勃的拿起手机联络另一半。艾岑瑄很快敲定了,章胜欢却出了问题,漂亮的脸蛋突然没了血色,愉快的神情瞬间变得错愕僵凝。
“怎么了?”黎丹率先察觉她的异样。
章胜欢眼神茫然恐慌的看向好友,收起手机的柔萸有些颤抖。
“工地……工地鹰架倒塌,东烈受伤了……”她连说话都不由自主的结巴,匆匆忙忙的起身。“我、我要去医院……”
“怎么会这样?”艾岑瑄低呼。
“严重吗?”黎丹关问。
“不知道,接电话的人是沈东烈的特助,据说是在工地巡视时,鹰架突然倒塌,伤势不轻,现在正在手术室里急救,我要赶快去看看!”刻不容缓,章胜欢边说边跑。黎丹和艾岑渲不禁怔愕的望着她在店门口招出租车离去,看来她是震惊得连自己有开车来都忘记了。
希望沈东烈没事才好!
“呜……呜呜……”
在神智模糊、意识不清中,一阵阵的哭声宛如穿脑魔音传入耳里,随着麻醉药褪去,沈东烈终于幽幽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