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了敲脑袋。
心情忐忑的回到紫微宫,子婴身后跟着端著午膳的太监。
他横了一眼守在门口的侍卫,“好好在外面看着,别让闲杂人等进来打扰王上用膳知道吗?”
“是。”侍卫应答。
子婴扭身进了寝宫,两人一前一后穿过一扇屏身是黑面朱背,正面用油漆彩绘云龙图案,绿身朱麟,体态生动,背面朱色地上,满绘浅绿色菱形几何纹,中心嵌一谷纹玉璧,屏框四周,围以较宽的菱形彩边的巨型屏风。
“王上该用膳了。”他来到手肘斜倚在描绘著朱红色云纹的彤几上,支腮假寐的琅邪身前说。
“先搁著吧!”琅邪闭着眼皮。
轻咳一声,“王上,皓月姑娘那儿……”
“尽快把她送出城去。”不待子婴说完,他不容转圜的下令。“她要是不肯,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让她离开亢宿城,离开王宫越远越好。”
“是。”子婴清了清喉咙,才没笑出声来,朝身后的太监使了个眼色,“把午膳搁下。”
低垂著头的太监将端来的午膳一一搁在黑色漆几上,眼角微抬,觑了眼闭目沉思的琅邪,眼神有些激动。
“你留下来好好伺候王上。王上,那奴才先退下了。”子婴躬了下身,忍笑的踏出寝宫。
琅邪伸指揉了揉眉心,“不用伺候了,都下去吧!”
侍立在旁的太监却动也不动。
“怎么?现在连个太监都不听朕的了?”他冷凛的嘲弄。
再也强忍不住满腔的柔情,纤细的身子扑了上去。
“大胆!”琅邪冷不防的被抱个正著,龙颜大怒,一把拽住对方细瘦的手腕,只消再用点力就可以折断了。
“啊!”因为疼痛让太监娇呼出声。
他猛然震住,扣住太监细致的下巴,想确认真是心里想的那个人,直到看清眼前朝思暮想的秀颜,没有喜悦,反倒怒火中烧。
“该死!”琅邪大为恼火,扬声大喝。“子婴!子婴!”居然无视他的旨意,自作主张,这回绝不再念及旧情。
皓月乔装的太监马上从后头搂住他的腰,斩钉截铁的轻喊,“叫他也没用,我不会走的!我再也不要离开你!”
“朕已经厌倦你了,现在马上滚出王宫。”他情急地捉住她的手腕,将皓月往外拖。
她贝齿一咬,索性勾住他的颈项,拉下琅邪惊怒的俊颜,吻去他的违心之论,也让他了解她的决心。
所有的伪装和抗拒在这一刻化成柔情万千。
琅邪闷吼一声,狠狠的、粗暴的吸吮著那两片柔嫩的唇瓣,将舌头滑进湿热的小嘴中,饱尝著那独有的芳液,仿佛是最后一次,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了。
“朕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把你送出宫……现在你要朕怎么办?”他的心情在恐惧和狂喜之间徘徊不定,简直快要发疯了。“你真可恶!”
这小女人都不知道他是花了多少力气才忍痛将她送走,即便相思欲狂,也不敢去看她一眼,结果她居然又主动往火坑里跳,教他怎么不又气又恼?现在见到她,又能抱着她、吻着她,他是再也无法将她推开了……
她脸色一柔,紧紧圈住琅邪的颈项。“那就让我留在身边,不要再赶我走了,琅邪,我要跟你在一起。”
“朕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都是你害的。”琅邪一面狂吻着她,吻到唇办又红又肿,大手更是伸进太监服饰的下摆,粗鲁急迫的解去腰带上的扣结,脑袋再也装不下其他念头,只想尽速占有她。
皓月瘫软无力的被放倒在彤几上,晕红双颊的看着他再度俯下身躯,吻到她娇喘吁吁,化成一摊春水。
觑著身下的她意乱情迷的娇态,连身上的紫色龙袍都还来不及脱去,琅邪便以最快的速度把下裳扯至膝盖,置身在修长的玉腿之间,一个挺身,将沸腾火热的男性欲望烙进紧窒湿濡的花心……
“呃。”结合的力道让她呼吸一窒。
似乎还嫌不够亲近,他将刚猛坚硬的欲望退出,接着一记强而有力的进入,皓月不由自主的仰起螓首娇喘,湿热的花心瞬间绽放开来,让琅邪一次又一次的将属于自己的印记烙在她体内。
琅邪宛如一头发了狂的野兽,展开凶猛的掠夺和冲刺。“你是朕的……朕再也不放开你了。”
她满怀爱意的拱起身子,去包容他的全部,也交出自己的心,不再有疑惑,不再有旁徨,这一生她都要留在这个世界,留在这个男人身边,再也不离开了。
妈,请你原谅……
她不会回去了……
因为她再也离不开这个男人……
皓月在激情的浪潮中,眼神迷蒙的心忖。
第九章
皓月自认很理性,从来没有做过这么疯狂的事,他们居然连衣服都没脱,就这么在几案上做了爱做的事,要是有人突然闯进来,她一定会恨不得马上挖个洞钻进去,此时香汗淋漓的靠在琅邪的胸前,光想就觉得好笑。
“现在不会赶我走了吧?”她拨开额上潮湿的刘海问道。
他气恼的瞪眼,痛恨自己意志薄弱,这么容易就受她的影响。“你就这么想看朕拿你没辙的模样吗?”
“既然你坚持,那我走好了。”皓月故意挪动娇躯,还霸占着花心的男性欲望受到刺激,又开始蠢动了。
琅邪粗哑的呻吟,连忙按住她的身子,不让她乱动半寸。“如果你想再来一次,朕很乐意奉陪。”
她小脸一赧,“谁教你要赶我走。”
“你以为朕就愿意吗?”他恶狠狠的怒视,“朕想过各种方法,只有这么做才能保护你的安全,你是斗不过那些人的,只要在你的饮食当中下一点毒,你根本防不胜防。”
他旋即将脸庞埋在她的肩窝,卸下心防,道出内心的恐惧。
“朕好害怕!”
皓月心中柔情荡漾,像哄著孩子般,轻抚着他的发。
“怕什么?”
“朕经历过太多死亡,一点都不怕死,可是朕害怕见到你受到伤害,害怕那些被利用的百姓会死去,而他们的亲人理所当然认为是朕害死的,以后会再来找朕报仇。”琅邪苦闷的笑了笑,“朕永远无法做到让他们心服口服,在他们心目中,朕永远是个暴君。”
“不要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皓月捧起他俊美的脸庞,望进那双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显露出内心真实的喜怒哀乐的眼神。“只要你用心去做,我相信百姓们总有一天会感受到你的诚意,到时他们会选择站在你这一边,那个时候,你才是真正的一国之君。”
他不禁自我解嘲。“真的会有那一天吗?”
“我相信一定会的!”
琅邪轻柔的用手指拂过她刚欢爱过后,残留着绋红的面颊,对她又怜又爱。“你总是有办法说服朕。”
“因为我对你有信心,我知道你办得到的。”她主动送上红唇。
“老天!”他啄吻著那两片柔唇,像是个迷失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旅人。“朕好想你……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朕吃不下睡不着……你是给朕下了什么蛊,让朕一天都离不开你?”
她咯咯娇笑,“这是秘密。”
“是吗?那么朕如果非知道不可,是不是得要严刑逼供?”琅邪笑得有些邪恶的将她抱上龙床,还停留在花心的男性欲望滑得更深,让皓月娇颤不已,全身使不出力气。
“有人会进来。”
琅邪扯开她身上碍眼又难看的太监衣物,才得以饱览她胸前的春光。“他们正在享受胜利即将到来的喜悦,不会有人来的。”
皓月不忍打断他,其他的事只好晚一点再说。
而在飞燕宫,菀妃正沉浸在半个月后的立后大典的喜悦当中,看着一箱又一箱搬进寝宫的名贵珠宝和衣饰,这辈子再也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荣耀了,她的家族将因为自己成为曌国的王后而扬眉吐气。
“娘娘。”伺候多年的老宫女试著唤醒她高昂的情绪。
菀妃兀自欣赏着手中的珍珠项链,“你看这一颗颗的珍珠可是需国的白帝派遣使者送来的贺礼,这色泽多美,恐怕很难再找到第二条了。”
“娘娘,奴婢有件事要禀告。”
她总算把心思拉了回来,“有什么事就说吧!”可见王上的心里还是只有她,早把那来历不明的女人给抛到脑后了。
“是。”老宫女声音透著一丝疑惑。“奴婢发觉这一个月来,宫里的气氛不太寻常,所以特别留意了一下。”
“不太寻常?怎么个不寻常法?”菀妃摸著一叠叠白色的展衣,上头织有五彩巩形花纹,那是王后在会见宾客时所穿的衣着,那触感令她爱不释手,心思又分了一半过去。
老宫女话说得谨慎保守。“奴婢也说不上来,只是听说王上已经有半个月以上没有早朝了,文武百官若是有要事禀奏王上,也是直接上丞相府去,由丞相来定夺。”
“胡说!”她拧眉娇斥,“舅舅再怎么说也只是个丞相,朝廷大事自然还是得由王上来作主,舅舅绝对不可能这么做的。”
“奴婢知错。”老宫女躬身道。
菀妃想了又想,“你说王上已经很久不上早朝了?”
“是,奴婢听说已经有二十天左右。”
她开始坐立不安起来。“是不是病了?有没有召太医?不行,本宫要亲自去瞧瞧才行。”她绝对不容许在立后大典举行之前发生任何变故,那是她这辈子梦寐以求的,不能让人破坏。
“娘娘,可是这于礼不合,在立后大典之前,王上和娘娘是不能见面的,否则将会招致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