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除非有人敢惹最狠的文森国王,否则怀儿小姐再怎么对光之天使有非分之想,都是没用的。当然罗,如果最残的沙漠枭雄愿意帮你,那就另当别论了!”他一副看戏兼旁白地说。
怀儿气得想朝他大叫,费席安却扳正她的脸,神色凝重地告诉她:“你死心吧,我不可能帮你!”
一群神经病!怀儿差点脱口骂出,却在席安那副正经严肃的表情下咽回,嘟嚷地说:“好,你怎么说就是。”她明白一旦席安起疑,不论怎么解释,听在他耳中都是愈描愈黑。
席安满意地亲亲她的脸颊。
她怨恨地瞪向维克多,对方却吹着口哨悠然地看向旁边。
“对了,听说萧氏一族的老二也对疾风雷颖非常仰慕。”一旁的人冷不防冒出这一句。
费席安听到萧氏一族,脸色愀然大变,目光阴沈冷诮。“痴人说梦!俗人也妄想摘天上的星。”
“陛下,您一心要萧家好看,何不让萧家自己去踩老虎尾,白国的文森国王是个非常可怕的人,谁惹到他铁定会后悔自己出生在这世上过。”朱利子爵再次谄媚地献计。
费席安捏碎手中的杯子,怒喝:“我要做的事、要报的仇从不假手他人,亲手撕裂猎物才是最痛快的事!”寒厉的眼神扫过朱利子爵。“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
“是、是……臣失言……失言了……”朱利子爵在那双寒光下颤抖。
五年前泰坦神国的老国王在沙漠中遇刺身亡,身旁的侍卫也全部罹难,尸体中还夹杂著几具陌生的尸体,身上全佩著萧家的令牌,其中一人身上还搜出老国王一行人所定的路线图,很明显泰坦神国皇宫内出了奸细与敌人互通讯息。
费席安看得出这场凶杀经过有心人布局,曾派遣使者前往西边的萧氏一族,要萧家给个交代。结果使者却死在西方边境,萧氏一族甚至来函指责费席安残杀萧家人。从此这个在北边与西边各据一方的两大势力,在前仇旧怨下结恶更深。
“萧氏一族,只要让我查出父王的死与你们有关的话,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尤其萧家的五个儿女,”他眯着眼,阴沈的杀意迸出。“我要你们全给我父王陪葬!”
怀儿机灵灵地打了个冷颤,席安这才注意到怀中的人儿脸色苍白,怯生生地望着他。
“怀儿……”他目光一柔,揽着她心疼地安抚道。“吓到你了,没事的,别怕……”
怀儿抿唇不语,紧闭着眼在他怀中颤抖,席安深深自责自己吓坏她了。这时一个庞大的人影,踩着砰然作响的步伐从大殿的另一端走来,更教人讶异的是他手中押著一个人。
“沙漠土牛,你该不会真的“钝”到要在庆功宴上闹事吧!”维克多懒洋洋地支著下巴看着他的巨人朋友。
来人体格巨大魁梧,粗黑的浓眉竖起,一张方正的脸看起来显得狰狞,鼻孔不停地喷气,凶恶无比地朝维克多吼叫。“你这死白脸,给我住口!”
“哦,这一次可真动了火气哟!”维克多有趣地道。
“龙顿你眼中还有本王的存在吗?”席安站起身,不悦地瞪着他。
龙顿是他的手下爱将,却因言行太过粗犷、鲁直,经常闯祸令他十分头疼。此次罚他禁足反省三天,现在却连一天都不到就又闹到宴会来。
“陛下,怀儿小姐,”龙顿将手中的人丢到大殿中央,朝他的国王跪下。“臣有事一定要禀明陛下。”
“陛下、陛下,您救救小人,龙将军疯了!”被丢到大殿中的人赶紧爬起,对著费席安求救。
费席安冷哼地看着他们。
“陛下,臣这一次有证据证明杜贺悟有通敌之嫌。”他拍胸大声说道。白天他因为没有证据让人当无理取闹,害得他被关禁闭,让杜贺悟这小人得意洋洋好一阵子,现在得到证据可教他扬眉吐气了。
费席安目光一沈,将龙顿呈上的信件仔细看过后,再抬起头,凶厉的神色正是那个在战场上叫人心寒胆颤的沙漠枭雄。
“杜贺悟,你有什么话说!”席安的语调竟一反常态的平静。
“陛下……臣冤枉……冤枉……”
费席安冷笑地看着他,严肃得教人为之悚然,冷静的沙漠枭雄最令人惧怕,因为那是他开杀的前兆!
“陛下饶命……臣知错……知错……饶命呀!”这种精神凌迟岂是一般人受得了,杜贺悟心胆俱裂地趴到地上,捣蒜般的磕头求饶。
“背叛者死!”他怒声一吼,手一挥,两道寒亮的环光射向杜贺悟。
寒光扫过,凄惨的叫声伴着喷溅的鲜血,杜贺悟右手飞断。大殿上的众人包括龙顿本人全震惊当场。龙顿抓他只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好将杜贺悟绳之以法,却没想到他的主人当场开杀,血溅宴会。
杜贺悟哀号的声音不停地求饶。“陛下……饶命……饶……”
费席安阴厉的神色带著冷笑,惩治内奸让他整个血液都沸腾起来。当年泰坦神国的腐败就肇因于小人、内奸当道,他的父王更因奸细的出卖而在沙漠中遇害。对这些奸险小人和背叛者,他简直深恶痛绝。
“维克多,”他并未转头,只是轻声地吩咐。“带怀儿下去!”
“陛下……”维克多蹙眉,知道他想做什么。
费席安瞪他一眼,维克多摇摇头叹口气,走向已吓得脸色发青的怀儿,“走吧!怀儿小姐,接下来的……你不会想看。”
怀儿惊魂未定,颤抖地将手伸给维克多。
费席安则朝杜贺悟走去,一掌覆在他的天灵盖上,抓着头将他整个人提起。费席安悠然冷笑。“你只是个小喽罗,抓你也问不出什么。但是我相信真正的幕后主使者一定在这大殿上,就让大家看看背叛者的下场吧!”
接下来的发展,当场令大殿上的众人魂飞魄散。而随维克多走到门口的怀儿,听到背后传来那钻悚人心的哀号,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她多恨自己这一回头,那是一幕令人永远忘不了的恐怖!
在费席安手中的杜贺悟。已成一张干枯的人壳躺在黄沙中。沙刑!费席安最残酷的沙刑!沙刑能将血转化成沙,随著体内的筋脉抽出!
沙漠是大自然所赋予的蛮荒炼狱,而能力与沙漠同修的沙漠枭雄无疑是最可怕的执行者。
怀儿从未亲眼目睹,更无法把向来对她呵护备至的爱人,与眼前无情残酷的人划上等号,从脚底发冷的惊骇直冲脑门,眼前一片黑,她想起世人所说的,泰坦神国的费席安最残!
怀儿在一个平稳的心跳与温柔的舒适中悠然转醒,一双比星光更灿烂的眼神深情地凝视她。
“席安……”她呻吟地唤著。
外面的夜已深,在寝宫里,无数个夜晚,她缱绻地枕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他热情的唇,像夜风般轻抚漫游在她身上,低柔的沙哑声是世上最美的呢喃,这是他们共享的亲昵时刻。
“我的怀儿……”他嘶哑地低唤,修长的手指和火热轻柔的唇,从她美丽的颈间游走而下……
轻喊自她口中逸出,亲密的抚触带给她甜蜜的喜悦。“怀儿……我的宝贝,今晚真是吓坏你了……”丰盈的胸部在他的探索下逐渐解开束缚。
“今晚……”怀儿蓦然从激情的迷咒中惊醒。急忙挣脱他,滚到床的另一边,惊恐地看着他。
席安对她突来的举动不解。
“你别过来!”她阻止他靠过来。“你太可怕了!竟然就这样把人……杀了………”想起大殿那一幕,她余悸犹存。
“你说杜贺悟,”席安轻蔑地冷笑。“他是罪有应得,你不必同情他。”
“你用这么残酷的手段对待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还能这么毫不在乎?”怀儿不敢置信,尤其想到杜贺悟那临死前的挣扎,她反胃地掩嘴欲呕。
“怀儿!”席安关切地伸出手。
怀儿看到那只不久前才杀人的冷血之手,她更感反感的躲开。
席安的眼神一暗,他的怀儿第一次反抗他。
“你知道什么罪最不可恕吗?”他冷冷地道。“内奸、小人、背叛者!这种人是最该千刀万剐的,他们是一个国家的蛀虫;经常一个计划、战略、机密,在他们的兴风作浪下出卖给敌人,结果全盘尽毁。你觉得我残酷,杜贺悟想泄漏军机一旦成功,有多少人会死在他手里?烧、杀、掳、掠,也只是一个地方的危害,一个内奸、背叛者却足以亡了一个国家。残酷,什么叫残酷!那些玩弄权术、只懂居中图利的内奸、小人,害人家破人亡、生离死别的人叫残酷!”他最后的声调已是严厉的激动。
怀儿深深地吸口气。“那你大可一刀杀了他,何必”对他的偏激,她简直不知该何言以对。
“背叛者不得好死!况且不杀一儆百,又岂能以儆效尤!”他森冷地说。
“但是……”她摇著头,知道世人对他那些毁誉参半的评价从何而来。
“够了!”他一把拉过她。“以后不准你再为一个背叛者反抗我,知道吗?”
怀儿沉默以对。席安将她围在怀中,在她的秀发上轻蹭。“好了,我们别再吵了好吗?”
对他的求和,怀儿软化,叹口气倚在他怀中悄声间:“席安,万一我恢复记忆后发现,我是说假如……我的家人不准我们在一起或者……我们是敌人……你会怎么办?”
席安有趣一笑。“这我倒没想过,不过很好解决呀!谁敢阻止我,我都不会放过,是敌人就更好办了,一个不留的全杀光,然后你嘛……”他捏捏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