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些破败的红星机械修理厂原本就是专门修理军用车辆的部门,由于俄罗斯前几年那不景气的经济才挂了个民用汽车修理的招牌,但对外承接汽车和其他机械修理一直就是个幌子,天价的修理费用和那些技师们漫不经心的敲打,除了神经病人,谁会把车送到那里去折腾啊!
可今天就有这样的神经病,夜半时分,两辆半新不旧的进口小汽车就被用大型载重卡车送进了红星修理厂,还是用现金全额支付的修理费,即使值班的修理技师一再声明修理这样的汽车需要等候很长的时间,还不一定能修好的情况下,财大气粗的车主还是将载重卡车停在了修理车间的门口扬长而去,只扔下了一句话——我先去吃点东西,明天来看我的车
关上沉重的大门,守卫在值班室里的沙普可夫嘟囔着包裹上了那床厚重的毯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会拿钱当仇人呢?或许等到明天,那家伙会看着变成废铁的车破口大骂吧?想到那些技师们毫不留情地将比较好的零件拆到自己的车上,再将那些濒临报废的零件拼凑到送来修理的车上,沙普可夫不禁嘿嘿笑出声来。
修理车间里传来的声音让沙普可夫重新钻出了刚刚裹好的毯子,天知道那些偷懒的巡逻人员在干什么?总是有一些崭新的零件被偷走,可总也抓不住那些手段并不高明的蟊贼,就是个傻子也知道这是内外勾结的后果,可从来也没有人给沙普可夫分上哪怕一卢布,今天可算是逮着机会了!至少也要让那些贪婪的家伙分给自己一份,否则就上告到修理厂厂长那里!
沙普可夫蹑手蹑脚地靠近了那间发出声音的巨大厂房,里面是两台送来做例行检修的轻型装甲车,要是能从上面拆卸一些零件卖到黑市上,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看来这些该死的蟊贼并不愚蠢,沙普可夫小心地探出头去,打算大吼一声,先吓住那些家伙,然后再仔细谈谈分赃的细节,可脖子后面传来的风声和后脑上的剧痛及时地制止了沙普可夫的举动
天色大亮后,前来上班的技师们惊讶地发现,所有巡逻保卫的人员和几个值班的技师都被注射了安眠药物,绑得结结实实地扔在了修理车间里,甚至还很体贴地在他们身边放上了一个烤漆用的电烤炉,而两辆刚刚检修完毕的轻型装甲车已经不翼而飞了!
莫斯科东北部的亚罗斯拉夫尔州监狱和劳动教养所关押着许多犯人,各种重刑犯集中在这里,颇有点罪恶集中地的味道。在几年前,这所监狱和劳教所的上级主管部门——俄罗斯司法部亚罗斯拉夫尔州监狱管理局一直为维持这座监狱的开支头疼,也根本没有想到要发展自然经济。从一九九八年,俄罗斯基本终止了对大部分监狱伙食费的拨款,给监狱购买食品的财政拨款4个月才下拨一次,各监狱和劳教所都花光了所有积存。为了让囚犯不致饿肚子,监狱只得借债维持,监狱管理局甚至硬性规定:所有食品只能买全俄罗斯最便宜的!
但是想解决监狱的庞大开销,仅靠节约是不够的,于是,监狱领导开始组织犯人在租赁的土地上种土豆,并与社会上的农业企业开展合作,提供劳动力,帮助修理农业机械等,以偿还欠款。此后,监狱又组织种植其他蔬菜,并开始在伏尔加河里捕鱼、养猪、养鸡,还开办了几个简单的加工厂,总算是摆脱了日见庞大的开销带来的困扰。
或许是因为在田间劳动可以享受一些新鲜空气,甚至可以和一些好说话的狱警商量一下,让狱警从商店里为自己买来一些香烟,不少的犯人都把出外劳作看成了美差,每天外出的二百多个犯人几乎有一半是那些手里有钱或有一定势力的家伙,只需要坐在田间地头抽烟聊天就可以混过一天了,至于干活,自然有那些身强力壮的劳役犯人们代劳了!
奥楚蔑洛夫和蒙何尔斯基靠在一起享受着初升太阳那温暖的阳光,身边还有两个犯人在为他们按摩着肩膀或小腿,即使是在监狱中,掌握了大量金钱或拥有某些庞大势力的人依然受到尊重,可以享受旁人殷勤地服务。
稍微侧了下身子,奥楚蔑洛夫将一支掺了大麻的香烟放进了嘴巴里,等旁边的犯人点上火之后,惬意地深吸了一口,享受着身体中渐渐流动的舒畅感觉。已经被关进来好几个月了,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是不是按照传来的消息在做营救的准备,不管怎么说,只有自己知道那些钱究竟在哪家银行以及存钱的帐号,也只有蒙何尔斯基知道取钱的密码,没有了这些,在很长一段时间将不会有任何的武器或新的雇佣军加入到组织里了,那些笨蛋不会不清楚吧?
赶开了两个服侍在一边的小喽罗,奥楚蔑洛夫低声说道:“蒙何尔斯基,按照外面送来的消息,我们应该快出去了吧?老是呆在这样的地方,我的骨头都开始发软了,也该出去活动一下了!”
半闭着眼睛的蒙何尔斯基扫了一眼稍远处的狱警:“估计快了!这几天那些熟悉的狱警都换了,那些新来的明显就是些内务部的士兵,按照他们对我们的重视程度来看,外面的行动应该已经开始了,而且效果很不错的!”
奥楚蔑洛夫看着守在旁边的两个小喽罗扑上去争抢自己刚刚扔掉的半截香烟,嘿嘿笑着从肥大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大洋葱和半截用报纸包着的红肠,再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了一小瓶伏特加:“喝一口么?也许还有几天,我们就可以坐在整洁的餐厅里,就着鱼子酱喝着上等伏特加,再来上几个漂亮的女人可现在,我们还得喝这种用高价买来的劣质刷锅水!”
同样被太阳晒得懒洋洋的蒙何尔斯基坐了起来,毫不客气地抓过了酒瓶喝了一大口:“***!我们给那看守的钱足够买来最好的酒了,可那家伙还是用这种用酒精勾兑的杂牌货来敷衍我们,等我出去以后,我一定要把他活活淹死在这种劣质的假酒里!混蛋说您呢!过来”
好容易看见一个脸熟的狱警,蒙何尔斯基大声喊叫着招过了那个狱警:“去给我们弄些好酒来!还有香烟,掺了足够大麻的香烟,大红肠,脆洋葱和熏鱼”
狱警忐忑不安地四处张望着,迟疑着不敢拣起蒙何尔斯基扔在他脚下的钞票:“您知道么?我们的人都被替换了,好象是出了什么事情了,监狱长从昨天起就没来上班,听说从明天起所有的外出劳作都要被取消了!我可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漏子,您找别人吧我该走了,他们在看着这里了!”
看着象见了鬼一般逃开的狱警,半坐在地上的奥楚蔑洛夫猛地跳了起来,指着匆忙逃离的狱警破口大骂:“您真是个混蛋,一个婊子养的!我没有叫您帮我们越狱,只是叫您找一些食物和酒,您就象是被狐狸追赶的兔子般逃跑,您真是个胆小鬼”
几个强壮得过分的新面孔狱警及时地制止了几个跟着起哄的犯人,有一个闹得比较厉害的干脆就是一枪托砸了个满脸开花,所有的犯人心里一沉,即使是再严苛的狱警也不会当众把犯人打成这样,这绝对不是什么新抽调的狱警,奥楚蔑洛夫识相地闭上了嘴巴,朝着还坐在地上的蒙何尔斯基挤挤眼睛:“看来外面真的闹得很厉害,回去以后,我们该收拾东西准备出狱了!”
还不到午餐时间,几个狱警已经吆喝着将所有犯人集中到了一起,简短地点名确认人数后,所有犯人很自觉地向着那几辆巨大的客车走去,一个面色带着些潮红的狱警拦住了正要上车的奥楚蔑洛夫和蒙何尔斯基:“你们不坐这辆车走,跟我来,你们有专门的新车了!”
被几个结实的狱警夹在当中,奥楚蔑洛夫和蒙何尔斯基来不及有任何的暗示传递给莫名其妙的同伴便被塞进了一辆崭新的小汽车中。奥楚蔑洛夫看着那带着淡淡兰色的车窗玻璃吹了声口哨:“防弹玻璃,而且是最新式的内嵌金属丝型的,看来我们的确是大人物了,给我一杯上等的龙胆酒,再来支雪茄~哈哈哈哈!”
开车的狱警丝毫不理会奥楚蔑洛夫那张狂的笑声,只是很仔细地检查了奥楚蔑洛夫和蒙何尔斯基的手铐够便升起了座位间的透明防弹玻璃,驾驶着汽车向着与监狱相反的方向驶去,副驾驶座上的狱警显然在与什么人通话,在通话的同时也没忘了从那几面特制的后视镜中观察着奥楚蔑洛夫和蒙何尔斯基的动静,没开出多远,两台同样型号的汽车一前一后地将这辆坐着‘大人物’的轿车夹在了中间,蒙何尔斯基轻轻地捅了捅闭目养神的奥楚蔑洛夫:“好象我们是在朝莫斯科郊外开,那里有新的监狱么?”
奥楚蔑洛夫好整以暇地活动了一下肥硕的身体:“那里没有监狱,但是有个军营,估计是因为我们的朋友提出的条件相当棘手,所以把我们这些释放名单上的人物换一个更安全的地方收藏起来也许我们可以见到不少的好朋友了!”
几乎没有听见任何爆炸的声音,前导的轿车在道路当中一阵骤然升起的黄色烟雾中歪歪扭扭地冲出了路面,一头撞到了路边的水沟里,其他的两台轿车马上停了下来,迅速换上倒档向后开去,殿后的轿车一个漂亮的原地掉头后打开了车门,从车里冲出了四个抓着突击步枪的俄罗斯军人,迅速依托着轿车形成了防御点,向着道路右侧那一大片开始干枯的灌木射击,而撞到了水沟里的轿车中也挣扎着爬出了几个俄罗斯军人,利用水沟的坡度排成了一条火力线,其中一个俄罗斯军爷的手中赫然是一挺伞兵型短管机枪,密集的弹雨迅速覆盖了道路右侧的另一片灌木!
听着车身上偶尔发出的被子弹击中后干硬的‘噗噗’声,奥楚蔑洛夫和蒙何尔斯基抱着脑袋缩在了座位上恶狠狠地咒骂着:“这群白痴,就是要营救我们也要选个安全的方法吧?这么密集的射击,万一有个不开眼的朝我们扫射怎么办?这破车可防不住AK自动步枪的钢芯子弹啊”
几个不断压制射击的俄罗斯军爷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袭击车队的绝对是行家,首先是用抛洒弹朝道路上抛洒钢钉,前导车就是撞上了钢钉才开进了沟里,而倒车逃走也成了空想,明明看着是从那一大片灌木丛中打来的抛洒弹,可这么密集的火力覆盖下,灌木丛中还是不紧不慢地还击着,一点都没有慌乱的迹象,这里离军营只有二十公里,平时就有装甲车巡逻队在进行例行巡逻,而袭击者竟然这么嚣张地选择在这样的地点进行袭击。看着在道路尽头出现的轻型装甲车,几个俄罗斯军爷禁不住欢呼起来:“乌拉!不要让他们跑了”
前导的轻型装甲车在离袭击地点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冲下了路基,直接朝着那片灌木从冲去,车载12.7毫米口径机枪狂暴地喷吐着火舌,将那片灌木丛打得枝叶纷飞。而尾随在后面的一辆装甲车则直接碾压过那些钢钉,横在轿车与灌木丛中间,用巨大的车体阻挡住了灌木丛中不断飞来的子弹,机枪手迅速从车里探出了头,一串令步兵听了都腿软的短点射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
几个趴在地上的俄罗斯军爷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天空中已经传来了枪榴弹划破空气的独特声音,暗哑的爆炸声过后,几团散发着大蒜和腐烂水果味道的烟雾迅速弥漫开来,装甲车上的机枪手猛地喊叫起来:“是毒气!赶紧戴上防毒面具”
装甲车的侧门飞快地打开了,一个已经戴上了防毒面具的俄罗斯军爷飞快地将十几个崭新的防毒面具扔了出来,比画着手势让所有人赶紧戴上,在令人窒息的呛人烟雾中,趴在路边沟里的几个俄罗斯军爷暗自庆幸着戴上了装甲车中扔出来的防毒面具,一直缩在车里的奥楚蔑洛夫和蒙何尔斯基也被拽了出来,不等他们咳嗽几声,两个穿着狱警制服的俄罗斯军爷已经粗暴地将防毒面具戴在了他们头上!
刚刚戴上防毒面具,奥楚蔑洛夫还是感觉到了鼻孔中残留的毒气带来的不适,深深吸了几口略带着过滤活性炭气味的空气后,奥楚蔑洛夫不禁在心里狠狠地咒骂起来:“一群疯子,连毒气都用上了,这那里是要营救,简直就是灭口啊!难道他们真的不想要那一大笔钱了么?”身体中慢慢泛起的雍懒感觉让奥楚蔑洛夫觉得难受,从防毒面具的镜片中看去,几个俄罗斯军爷已经软软地靠在了装甲车附近,蒙何尔斯基也开始摇晃着倒下了,难道这防毒面具不起作用么
两辆装甲车相当默契地停止了射击,戴着防毒面具的晁锋从装甲车里跳了下来,用力将吨位超重的奥楚蔑洛夫和蒙何尔斯基扔到了装甲车里,其他人也飞快地将那些昏迷的俄罗斯军爷集中到了一起扒下了他们的防毒面具,鬼龙也从机枪射手的位置上跳了下来:“赶紧去军营,耽误了十多分钟,军营里面的人应该已经出来了,我们趁乱再弄走几个!”
李文寿手脚麻利地将装在防毒面具净化罐里的ma醉剂取可出来,洋洋自得地炫耀着自己的功劳:“早知道那些俄罗斯军爷头脑简单了!这么大的空间范围,还有这么大的风,几个枪榴弹散发的毒气能有多大的杀伤效果啊,这么忙着戴防毒面具,也不看看净化罐里有什么”
秦椋已经将那些隐藏在灌木丛中的遥控抛洒器和几支安装在转盘底座上的自动步枪卸了下来,连抛壳窗旁边的弹壳收集套也没有遗漏。白城兵器实验基地紧急调运过来的设备果然不同凡响,几个安装简便的转盘和不大的抛洒器居然能制造出如此精确和密集的火力,的确让秦椋感觉到了人外有人,起码自己就不能设计出如此实用的装备来。
远处警戒的向正与卞和同时发出了警报:“头儿,是俄罗斯人的坦克,一共六辆坦克和至少一个连的步兵,不是常规部队是内务部的那些家伙,**雌鹿直升机,我们被包起来了!”
的确是无路可逃,道路的尽头飞扬的尘土和出现在众人眼中的三架雌鹿直升机已经将有可能逃离的道路全部封锁起来,不过几分钟时间,雌鹿直升机已经在鬼龙一行的身侧盘旋,而向正和卞和也被逐渐靠近的坦克和那些优秀的步兵们回了鬼龙身边。
炮口直冲着鬼龙一行的坦克迅速形成了一个扇形,不等坦克和直升机激起的烟尘散去,SB已经从坦克上跳了下来:“头儿,我发现你们不见了的时候就想到了你会干些什么,开来我预计得不错啊,要是再晚一步,你们就该趁乱去军营里在弄几个人出来了吧?”
鬼龙很干脆地放下了手中的AK突击步枪:“你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来这里?名单上的人可是分布在附近的好几个监狱中的,你是怎么判断的呢?直觉么?”
SB还是按照往常的习惯扔了根卷烟过来,再殷勤地帮鬼龙点上火:“头儿,好歹我也和你一起干了那么多的活儿,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你的习惯呢?早上我们接到机械修理厂丢失了装甲车的消息后,我就感觉到你要混水摸鱼,而不到万不得已,你也不会杀俄罗斯的军人,所以我在附近的几个监狱都调派了人手,亲王、暴雨和飓风都出动了,总能碰见你的”
鬼龙喷吐着味道浓厚的烟雾,用手中的烟头指了指虎视耽耽的坦克和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盘旋的雌鹿直升机:“用得着这么大的阵仗么?坦克、直升机还有一个连的士兵来对付我们七个人,过分了点吧?”
SN的憨笑中带着一丝丝的狡猾:“嘿嘿嘿嘿!头儿,我不是不知道你的本事,只要有那么一点疏忽,没准你就能挟持着我逃跑,甚至还能利用我做更多的事情!我已经交代过了,万一我落到了你的手里,他们马上就开火!头儿,你答应过上校的,联合行动,绝对不出任何的纰漏,可现在你已经抓到了两个叛军要的人了,你想怎么做,去交换那些人质么?”
鬼龙扫视着身边那些保持着高度警觉的俄罗斯士兵:“交换?我还没天真到认为叛军会守信用的程度!我有我的办法让那些叛军投降,可你们现在这么一绞和,估计就麻烦了,说真的,你们把这么多兵力浪费在我们几个身上,可包围叛军的就那么几个外行,你们就不怕出什么纰漏么?不用说我也知道你们的上司是怎么想的,拖!拖到人质伤亡殆尽再强攻,那么任何人都会认为你们的行动方式是正确的,你们为那些被叛军杀害的人质复仇了,可你们怎么就不愿意用一种更直接的方式来威胁那些叛军呢?不要告诉我你们没发现叛军所要的人对于叛军有多么重要,你们只是不愿意背负上某种不光彩的名声!”
或许是被鬼龙说到了重点所在,SB有些不安地看了看比较靠近的几个士兵:“我们有什么办法?就在不久以前,上层的那些高官们甚至不愿意承认我们的存在,而动用非常手段在众多的媒体面前行动头儿,你也应该记得俄罗斯大剧院的行动吧?要不是到了最后关头,那个使用高强度ma醉剂后突袭的计划根本就不会被批准!在上层的高官,甚至是在大部分公众眼里,人质死在了我们的营救行动中就是代表我们的无能和莽撞,而死在绑匪或叛军手中,谁都不会说什么的我们能怎么做?万一出现纰漏,谁来负失败的责任?”
鬼龙猛地向前跨了一步,几乎撞到了SB的胸前,双眼也死死地盯着SB,连声音也变得凌厉起来:“责任?当那些即将被叛军杀害的人质盼望着你去解救他们的时候,你却在这里谈什么谁为有可能出现的失败负责任?那么,谁来为不做任何的努力或尝试,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质倒在枪口下负责任呢?别告诉我你只是个小小的少校,没能力加入决策的行列,也别对我说你是个纯粹的军人,只服从命令这样的鬼话!一个优秀的军人,必须完全放弃自己的任何东西,为自己的国家分忧,为自己的同胞效死,哪怕代价是自己身败名裂也在所不惜!如果你一定要我告诉你能怎么做的话,那么我给你个可以接受的答案——不干预我的行动!”
SB的双手明显地颤抖了一下,眼神中也增添了一些刚才没有的东西,看看身边那些士兵,SB扔下了鬼龙一头钻进了坦克中。向正慢慢靠近了倚在装甲车边吸烟的鬼龙:“怎么办?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了,别连琴科那混蛋说的,每两小时杀一个人质,现在真担心那些中国人质啊!”
鬼龙扔掉了手里已经燃尽的烟头:“也许还有希望!毕竟我们的出现是个巧合,没有哪个媒体的人知道我们的存在,只要能推干净某些关系,俄罗斯军方和政府官员巴不得有人顶上黑锅呢!记住,千万不要暴露我们的真实身份,尤其是在那些媒体的镜头前!”
等待中的时间过得分外的慢,尤其是在一大片的枪口包围下的等待,颇有点四面楚歌的感觉。晁锋一直都没有离开两个还在昏迷中的家伙,手里的手枪也一直顶在奥楚蔑洛夫的脑袋上,靠在装甲车发动机边的李文寿不时地将腰带上挂着的手榴弹变换着位置,要是不仔细看的话,基本上发现不了有两个手榴弹已经移动到了装甲车的发动机覆盖网下面,而鬼龙和向正一直站在装甲车的旁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好象已经忘记了身边还有一群虎视耽耽的俄罗斯军爷,更没把几辆严阵以待的坦克和盘旋在远处的直升机放在眼里。
当SB总算从坦克中钻出来的时候,鬼龙的手指明显地颤动了一下,向正也慢悠悠地靠近了靠在装甲车旁边的SVD狙击步枪,快步走过来的SB声音中明显地带着一丝兴奋:“:头儿,我们接到了命令,在这附近有一些可疑的人正在监狱附近徘徊,我们要马上过去盘查,至于你们自行将装甲车归还到离这里最近的军营中去,我们已经安排了另外的交通工具让你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