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龙再次仔细地观察了周围的情况,除了靠近基地大门左边的岗楼上还有个越南士兵胡乱摆弄着探照灯打发时间,其他外围潜伏哨已经被清理干净,担任观察手的秦椋也证实了这一点,看看手腕上的军用手表,鬼龙打开通话器低声命令:“秃子开始攻击后,向正清除左边塔楼上的士兵和探照灯,在确认目标人物到手后到今天宿营的山脊汇合!GO!”
寂静的黑夜中首先传来的是枪榴弹发射时那种暗哑而独特的击发音——‘通’,然后是空气被弧线飞行的榴弹划破的怪响和目标被击中后的剧烈爆炸!秃子手中的美国MM-1式40毫米多发榴弹发射器在半分钟之内就打光了十二发高爆枪榴弹,借着剧烈的爆炸声掩护,向正的狙击步枪准确地击中了左边塔楼上的越南士兵,12.7口径的子弹把那个身材瘦小的士兵打得凌空飞了起来,残破的身躯划出一道简短的弧线后坠落到了地面!
被第二颗子弹打爆的探照灯发出了轰然巨响,四处飞溅的碎片几乎把近在咫尺的卞和打成了筛子,卞和缩成一团躲避着激射而来的碎片,伸出一只手一边操纵着探照灯在基地内部四处乱晃,寻找着那些从宿舍里仓皇窜出的越南士兵,一边朝着通话器狂喊:“向正,小心一点!把我这里的探照灯打坏了就完了啊!”
借助卞和操纵的探照灯光,晁锋手中的QJZ89式12.7毫米重机枪向着那些刚刚窜出宿舍,还来不及展开战斗队形的越南士兵疯狂地扫射起来,鬼龙手中的那支加装了二百发弹鼓的施泰尔AUG5.56毫米步枪也用三发短点射精确地清扫着那些侥幸逃脱的越南士兵,趁着大部分的火力被晁锋和鬼龙吸引,秃子利用这宝贵的间隙迅速装填着那些短粗的高爆枪榴弹,然后用更快的速度将它们倾泻到了那些试图发动汽车的越南士兵头上!
基地里被燃烧的火光照亮了,仿佛是从地下钻出来似的,不少端着AK突击步枪的越南士兵几乎同时从一些角落里窜了出来,迅速展开了战斗队形,交替掩护着向靠近基地大门边的重机枪阵地射击,尽管在黑夜,那些精通夜战和混战的越南士兵仍然准确地把子弹打在了晁锋的前后左右,连以便负责清理漏网之鱼的鬼龙也几乎被压制的抬不起头来!
密集的弹幕之外,潜藏在道路旁边担任观察手的秦椋报出了各种参数:“十点方向,两名狙击手!一个在基地大楼第二层的窗户后面,另一个在楼顶!”
几乎在同时,耳机中也传来了秃子的叫骂声:“**!向正,你十点方向有狙击手,他发现我了,快干掉他!”
从瞄准具中看去,二楼的狙击手显然过于冲动了,为了寻求一个好的射界把大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在一个精通狙杀和反狙杀的高手眼中,这和训练场中那些突然冒出来的半身靶没有任何区别!
隐藏在AK突击步枪那干巴巴的射击声中,12.7毫米口径的子弹象一条在黑暗中袭来的毒蛇般猛地击中了目标的头颅,看着整个头颅在瞬间爆裂成一团血舞,秦椋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向老大啊,不用打得这么血腥吧?”
秃子的喊叫声不断地传来:“还有一个,压得我现在根本抬不起头!头儿那里只有一挺机枪,快要支持不住了,快点干了他!”
从下打上是狙击中比较艰难的一种方式,尤其是打那些隐藏在高层建筑拐角或沙包后的有经验的狙击手,更是一种极具挑战的高难度狙杀方式!即使隔着几步远的距离,秦椋也能感觉到向正那一贯稳定的呼吸骤然加快了,几秒钟后又恢复了平静,秦椋极其配合地报出了风速、风向和修订参数,尽管秦椋知道以向正的经验根本用不着这些,但两个人完美的配合本身就是二人狙击小组的一种境界——最佳狙杀组合的境界!
首先开火的是秦椋,美国斯通纳SR25式7.62毫米步枪准确地把威力强大的子弹倾泻到沙包的角落,不一会儿就把沙包打塌了一个角落,沙包后的狙击手显然是个老手,一动不动地等待着十发子弹打完后换弹夹的瞬间,当第十发子弹刚刚击中沙包的角落,隐藏在沙包后的狙击手猛地一个翻滚,试图换个角度,首先清除自己最大的威胁,但一颗12.7毫米口径的子弹在他的头部露出沙包的一瞬间结束了他人生的最后一个翻滚!
被狙击手压制得一肚子火气的秃子一跃而起,手中的美国MM-1式40mm多发榴弹发射器向着那些即将冲到机枪射击死角的越南士兵狂轰滥炸,其中一发燃烧榴弹把几个倒霉的越南士兵变成了在战场上狂奔的火人,惨叫着狂乱地抓挠着燃烧的身体在弹雨中奔跑,直到被击中后才颓然倒下!
在近距离闻着人肉被烧焦的味道,晁锋对着通话器破口大骂:“秃子!你就不能用高爆弹炸吗?闹得我身边全是那些人肉叉烧的味道,也不知道那些越南猴子几天没洗澡了,***什么怪味都有!”
骂归骂,鬼龙和晁锋还是趁着大多数越南士兵躲避枪榴弹袭击压力稍减的空隙迅速向秃子靠拢,卞和在岗楼上安装好炸药后也顺着岗楼侧面滑了下来,配合着鬼龙向追击的越南士兵扫射着,两支施泰尔AUG5.56毫米步枪和一支QJZ89式12.7毫米重机枪形成了令人恐惧的火网,再加上秃子手中几乎不间断发射的40毫米枪榴弹,完全压制住了那些企图反击的越南士兵!
被鬼龙引诱着,更确切的说是被莫名其妙的袭击所造成的火气促动着,不少越南士兵疯狂地追击着鬼龙,手中AK突击步枪毫不吝啬地喷吐着火焰向着鬼龙的位置开火,遭受到几发高爆枪榴弹袭击的基地大楼已经开始燃烧,不断有人从二楼或三楼的窗户跳下,在地上抱着被摔伤的腿翻滚嚎叫着,而鬼龙的火力也有意无意地避开了他们!
基地大楼的门猛地打开了,超过二十个以上的越南士兵推搡着一个抱孩子的女人直奔仅剩的两台卡车,一个指挥官模样的人挥舞着手中AK突击步枪登上了第一辆卡车,把那个女人也扔到了卡车尾箱上,其他人乘坐另一辆卡车迅速跟上,向着基地大门冲来。
第一辆车刚刚冲出基地大门,一直隐藏在大门边的李文寿猛地按下了引爆器的开关,大门右侧岗楼上安装的炸药剧烈地爆炸把紧跟在后面的第二辆卡车掀了个底朝天,巨大的冲击波甚至把第一辆卡车的两个后轮都掀离了地面!
没等第一辆卡车上的人回过神来,李文寿手中的两颗催眠气体手雷已经准确地飞到了车厢里,蛋黄色的烟雾迅速笼罩了整个车厢,而向正的狙击步枪也在同时打穿了卡车的发动机,卡车吭哧着猛地停了下来。
从卡车上跳下了越南士兵无一例外地成为了两个狙击手的猎杀目标,被强效催眠烟雾弄得晕晕乎乎的越南士兵几乎没有一个人做出任何的规避动作,驾驶室里的三个人稍微好些,但在岗楼燃烧的火焰照耀下也无所遁形,戴上了防毒面具的李文寿迅速窜上了卡车,在烟雾中摸索目标人物的身体,不过片刻功夫,鬼龙的耳机中传来了李文寿的声音:“确认目标安全,我们先撤退了!”
即使在漆黑的深夜,摆脱那些拼死追击的越南士兵并不容易,在丛林中长大的越南士兵太熟悉丛林中的一切了,连秃子在仓促中埋下的地雷都被他们轻易地躲了过去,四个人在丛林中穿行所留下的痕迹更是成为了他们追击的路标,喊叫声和AK突击步枪的枪声总是在身后不远的地方响起。
停在一棵大芭蕉树下,晁锋红着眼睛把最后一条弹链压进了机枪:“头儿,你们先走,我留下来挡住那些越南猴子!”
鬼龙侧身隐藏在另一棵大树后,把已经打空的弹鼓扔给了秃子:“该怎么做你知道,卞和会帮你的。要多长时间?”
秃子喘息着掏出了几个反步兵杀伤地雷:“你们坚持三分钟后追上来,看见有草或者树枝被砍断的就绕开三步以上的距离,我还真不信那些越南猴子能比我的手艺高!”
没有了晁锋手中的重机枪的咆哮,丛林里显得安静了许多,骤然停顿的反击让尾随追赶的越南士兵楞了片刻,但仗着人多很快继续着他们的追击,几个跑得快的已经从密密麻麻的树林中显出了身形,鬼龙抬起了手中的施泰尔AUG5.56毫米步枪来了个扇面扫射,把几个最前面的越南士兵打得血肉横飞,而晁锋则换了个位置,刚好和鬼龙形成了交叉火力配置。
看到只有一支自动步枪在阻击,所有的越南士兵兴奋地喊叫起来,不少人根据鬼龙射击时枪口喷吐的火焰进行压制性扫射,把鬼龙藏身的大树打得百孔千疮,树上的枝叶也象下雨般地坠落到鬼龙身上!
隐藏在鬼龙侧翼的晁锋竭力抑制着开枪扫射的**,只有一次机会,在仅有的一次机会中至少要消灭一半以上的追兵才能保证安全地撤离,眼前的这些越南猴子还不是全部,等等再等等!
被强大的火力压制住的鬼龙只有从树后伸出自己的施泰尔AUG5.56毫米步枪盲目地扫射着,二百发的弹鼓能够支撑多久?而晁锋能忍耐到什么时候?秃子的地雷到底安装好了没有?鬼龙已经无暇顾及藏身的大树是不是可以抵挡那些7.62毫米口径的子弹了,顺着树干伸出枪口再一次扫射后,鬼龙腾出一只手摸向胸前的进攻型手榴弹!
几乎是在鬼龙的手接触到手榴弹的同时,一条黑影从鬼龙身边的草丛中猛地跃起,手里的手枪猛地顶在鬼龙的两眼中间:“放下枪,否则打死你!”
眼前的男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壮年男人,即使在黑暗中,鬼龙也能感觉到那种常年在丛林中磨练出来的杀气,隐约中还能看到他手臂上的那条作势欲扑的眼睛王蛇的刺青!是越南特工部队——丛林眼镜蛇的标志!
鬼龙抓住手榴弹的手指一用力,轻巧地顶掉了手榴弹上的拉环,慢慢地将手榴弹放到了两人胸膛中间:“开枪的话你也跑不掉,要不要试试这种瞬爆手榴弹的威力?刚好够我们两个的上半身飞上天了!”
丝毫不顾紧紧顶在两眼中的枪管,鬼龙单手操枪向着身后看也不看地扫出了一梭子弹,伴随着一个接近了鬼龙的越南士兵惨叫着倒下,鬼龙明显地感觉到了顶在两眼间的手枪颤抖了一下,中年男人被鬼龙这种丝毫不顾及自己生命的方式激怒了!
中年男人几乎是嚎叫着:“放下枪,要不我杀了你!”
鬼龙的声音如同地狱中的恶魔般冷酷:“你应该是上个世纪那场战争中剩下的垃圾吧?你见过中**人投降的吗?来吧~扣动扳机,我们一起上天堂或下地狱去看看!来啊!”
被鬼龙的声音震慑住的中年男人迟疑了片刻,猛然感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从来没有一个职业军人会在子弹横飞的战场上说出这些电影台词似的话语,这个家伙怎么会和自己说这些?他想掩饰什么?
从身后骤然袭来的冷风几乎让中年男人下意识地扣动了扳机,但后脑传来的一种麻痹的感觉迅速笼罩了他的全身,手指一点力气也用不上了,身子也顺着鬼龙的身体直往下坠,在倒地的一瞬间,中年男人想起了自己的中国教官教授的知识——用一根极细的钢刺从人的后脑颅骨缝隙中刺入,可以在零点二秒内导致被袭击者大脑瘫痪、神经麻痹!自己曾不止一次地用这种方法袭击了那些美国人和后来的中**人,从来没有失手,原来麻痹的感觉真的来得这么快
卞和抓着从中年男人后脑拔出的自卫钢刺一脸紧张地看着鬼龙:“还好我听不见晁锋的机枪声想绕回来看看,要不头儿你就麻烦了!”
鬼龙随手把手榴弹扔了出去,在几个靠近自己的越南士兵中炸出了一团火焰:“别废话了,赶紧扔手榴弹吧!”
晁锋的重机枪猛然开始了积蓄已久的咆哮,几乎全部暴露在重机枪射界的越南士兵象是一群牵线木偶般,在晁锋的子弹指挥下跳起了蹩脚的死亡舞蹈,也幸亏晁锋惊人的力量可以控制连续不断发射的机枪,大部分越南士兵在如此猛烈的打击下非死既伤,惨叫声响成了一片!
弹链在瞬间消耗完毕,晁锋抓过一个进攻型手榴弹,拔掉拉环往重机枪下一压,操起背上的霰弹枪一边疯狂地扣动扳机一边飞快地与鬼龙汇合,在密集的钢珠扫射下,几个在重机枪弹幕下幸存的越南士兵嚎叫着到了下去!
有了秃子安装的地雷拖延追兵的时间,鬼龙和其他三个突击队员迅速摆脱了身后的追击,在黎明到来以前,所有人在山脊的宿营处汇合了!脖子上贴着一块野战包扎用纱布的李文寿一脸的晦气:“头儿,那女人是个疯子,我好心背着她拼命跑,可她刚醒过来就一口咬在我的动脉上,要不是秦椋手快砸晕了她,我应该是这次行动中第一个阵亡的,还是死在女人的门牙下!”
向正指了指被绑起来的女人和她身边的孩子:“没办法给她检查伤势!她只要一清醒过来就拼命地撕咬我们,看起来已经神智不清了!那孩子可能被什么给吓到了,怎么也不开口说话!”
鬼龙走到那女人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全家福的照片:“是你丈夫要我们来救你的,你现在安全了,很快会和家人团聚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只是要给你检查一下伤口”
卞和反复用越南话和广西方言向那女人和孩子解释了半天,颓丧地摇摇头:“看起来是真的疯了,要不就是受刺激太深,处于自我封闭状态,这孩子也一样,好象被什么东西给刺激得完全自闭了!”
话音刚落,被牢牢捆绑着的女人突然窜了起来,恶狠狠撞在了毫无防备的卞和身上,瞪着一双野兽般的眼睛张开嘴撕咬着卞和的胳膊,卞和狼狈地躲避着:“赶紧把这疯女人弄开!”
无可奈何的鬼龙只有在这个完全疯狂的女人脑后轻轻拍了一巴掌,让她暂时安静下来。看着那女人被鲜血浸透的裤子,鬼龙一把抱起了孩子转身走开:“李文寿,你给那女人检查一下!看看能不能坚持到我们撤离!”
站在被微风吹拂的芭蕉树下,鬼龙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野战食品慢慢放进孩子的嘴里,孩子看起来只有三岁左右,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脸了,满脸的脏东西结成了厚厚的污垢,瞪着一双黑亮的眼睛看着鬼龙,一句话也不说。李文寿走到了鬼龙身边:“头儿,估计那女人活不了多久了,她至少被十个以上的男人**过,可能因为被毒打,连内脏都受伤了,按照她流血的速度顶多还能活一两个小时!”
鬼龙低声问道:“没办法止血吗?”
李文寿摇摇头:“没办法!我们携带的药物只能减缓她内脏出血的速度,除非现在有个设备齐全的医院,那女人还有一线生机!”
话音刚落,远处的山腰上突然传来了一声地雷爆炸的声音,秃子拖拽着那女人跑了过来:“头儿,是我埋的地雷,后面又有人追上来了!”
喊叫声和AK突击步枪那干巴巴的射击声中,一大片穿着暗绿色军装的越南士兵朝着山腰冲来,没有了晁锋手中的重机枪掩护,光靠两三支突击步枪根本抑制不了那些越南士兵疯狂的进攻,向正和秦椋占据着山脊上的有利地形用狙击步枪压制着那些架设迫击炮的越南士兵,耳机里的咒骂声此起彼伏:“头儿,赶紧带着那女人撤退吧,那些越南人疯了,根本就是想用人来淹死我们!”
被李文寿注射了一支镇静剂的女人显得不那么狂躁了,只是伸手从鬼龙手中抢过了孩子,死死地搂在了自己怀里!秃子手忙脚乱地把最后几个反步兵杀伤地雷埋设完毕,朝着通话器猛喊:“你们赶紧撤回来,我来殿后!”
一行人拉扯着死活不肯放下孩子的女人在先前开辟出的小路上狂奔,身后的地雷只是稍微延缓了那些越南士兵的速度,大部分残存的越南士兵毫不顾忌身后友军发射的迫击炮弹,死死地追在鬼龙的身后!
秃子已经把最后一颗枪榴弹打了出去,失去了大威力武器的支撑,只有靠两条腿来拼速度了,身后不断飞来的子弹雨点般地打在了众人的身边,断后的晁锋已经挂彩了,额头上被流弹擦掉了一大块皮肉,流了满脸鲜血的晁锋吼叫着把打光了子弹的霰弹枪一扔,从背后抽出了他那把巨大的德国开山刀:“你们走,我来断后!”
鬼龙一把拉着晁锋继续飞奔:“你他妈脑子被打漏气了吧?真以为那些越南人会跟你拼刺刀啊?快跑吧!”
奔跑中的女人猛地停下了脚步,小心翼翼地向右移动了一点,缓缓地蹲了下去,身边的秦椋赶紧拉她起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要方便也不挑个时候!**”
女人已经死了,一颗7.62口径的流弹从后面打中了她的心脏,看着女人的口鼻中喷涌而出的鲜血,一直不肯出声的孩子猛然哭喊起来,死死地抓住女人的脖子不肯松手,卞和不顾孩子的抓咬强行抱起了孩子,一边跑一边用越南话安慰着孩子:“你妈妈已经睡着了,不要担心她,她很安全,她睡着了”
七个小时的疯狂奔跑让大部分追击的越南士兵远远地落到了鬼龙的身后,少数几个能坚持追踪的越南士兵基本上不能构成威胁,很快被断后的鬼龙和晁锋清理干净,当眼前出现那片银白的海滩时,打头的秦椋完全不顾可能潜在的埋伏,直接冲着埋藏潜水用具的地方跑去!
打开自动充气的三个橡皮筏,精疲力竭的突击队员们发动了马达,向着有潜艇接应的海域驶去,孩子已经安静下来,紧紧抱着卞和的脖子不放,鬼龙一边操纵着橡皮筏在海浪中颠簸前进,一边打开了橡皮筏上的定位器,看着定位器上的红灯不间断地闪烁着,鬼龙猛然感到了一阵深深的疲惫!
三只橡皮筏形成了一个三角队型前进,性能良好的低噪声马达推动着橡皮筏在海浪中穿梭,一望无际的海面上突然翻出了阵阵巨大的浪花,紧接着,潜艇那巨大的艇首象刺破兰色海水的利剑般从海洋的深处冒了出来!
三只橡皮筏飞快地靠在了尚未完全停稳的潜艇旁,几个海军士兵飞快地接应鬼龙爬上了湿漉漉的艇身,一个海军军事长大声喊叫着;“赶紧到潜艇里面去,已经有越南人的猎潜艇朝这里开来了!”
抱着孩子的卞和安慰着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庞然大物的孩子,手脚飞快地钻进了潜艇,最后进入潜艇的军事长关闭了潜艇上的顶盖,潜艇迅速下潜,空荡荡的海面上只留下了三条安装了金属感应引爆器的橡皮筏,等待着那姗姗来迟的猎潜艇!
潜艇上的军医很仔细地照料着受伤的晁锋,而一直不肯放开卞和脖子的孩子也在注射了一支镇静剂后沉沉地睡去,卞和活动着酸软的胳膊:“秦椋,那女人怎么回事,跑一半了怎么突然蹲下去找枪子啊?”
秦椋阴沉着脸色猛地一拳把卞和砸了个鼻青脸肿:“那女人在蹲下去以前就被打中了心脏,当时她前面刚好有块尖利的石头,她是怕突然倒下把怀里的孩子给磕着了才忍住不死,往旁边挪了一步以后慢慢蹲下后才死的!”
李文寿惊讶地问道:“忍住不死?有这么一说吗?就听说过那些有牵挂的死囚在被砍头后还能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的亲人的,那女人不是疯了吗?怎么疯子也”
捂着鼻子的卞和猛然一拳把李文寿给打到了舱室的角落,再狠狠地给了自己一拳:“疯子?疯子也是母亲,我他妈都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