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拾起头,轻佻地道:“我想把你吃了……”
“你这个该死的浑蛋……”她气不过,狠狠地咬向他的手臂。
他任由她咬着,齿印嵌入肉里,痛,却又令他莫名兴奋。
这些日子来,他简直就像中了毒一样,离不开她,时时刻刻想要她,不愿遗漏她的每一道呼吸,不想放过她的每一种表情,他渴望着她柔嫩的肌肤,贪慕着她诱人的体香,着魔似的想占有她的一切……
这个女人,一定有着什么特别之处,才会让他痴狂至此。
现在,光是这样看着她,他的心就会狂跳不止,那平息才没多久的情欲,又再次复燃。
守剑终于松开口,看着他手臂上那两排淤血的齿痕,胸口的怒火才稍得倾泄。
“这只是个警告,等我夺回神剑,我一定要啃你的肉,饮你的血,以消我心头之恨。”她瞪着他,凶恶地宣称。
“一个女人躺在男人的怀里撩狠话,感觉真是又美又辣,可口极了。”
“你……”她发现他眼中又闪着狂野的火苗,心中一悚。
“我又饿了,守剑……”他伸手搓揉着她丰实饱满的乳房。
“别再碰我!”她大声怒吼,拼命抵挡。
“怎么了?你不也感到满足又快乐吗?之前,你还忘情地在我的爱抚下呻吟娇喘,那声音是如此悦耳动听……”他狎玩地凑向她的耳边揶揄。
“住口!少自以为是了,我只是把你想成了别人,我要的男人,根本不是你……”她反感地以双手抵着他,决定挫挫他那自大又令人厌恶的口气。
他脸色一变,像被抽了一记,眼瞳瞬间结冰。
第一次碰守剑他就发现,守剑并非完璧,他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件事像根刺一样,始终扎着他的心口,令他极不舒坦,他很在意,很想知道,那个第一个拥有她的男人究竟是谁?
现在她一提,他心里的醋桶整个打翻,酸蚀着他的五腑六脏。
“别人?他是谁?你心里的那个男人是谁?”他捏住她的下巴,冷冷地问。
“你无权过问。”她暗暗冷笑,总算有点扳回一城。
“说。”他用力将她拉近,喝道。
她索性闭上眼睛,不理他。
他拧眉沉吟,倏地,李用的话闪过脑际,之前的疑惑整个明朗了起来,答案呼之欲出。
“难道……是从容?”他心一凛。
她霍地睁开眼,满脸诧愕。
“是他,对吧?”他瞪着她,寒声问。
“我没必要回答你。”她哼道。
不用她回答,他已可以确定,她和从容之间的关系一定非比寻常,否则,从容不会甘愿自耗法力,为她续命。
“从容可真大胆,身为修道之人,还和你暗通款曲……”他冷讥。
“别把从容扯进来,他和你可不一样……”她怒道。
听她为从容辩护,他更加不悦,突然低下头,凶猛地在她的唇上肆虐。
“唔……”她痛得皱起细眉,使劲捶打他,可惜力道太弱,拳头击在他身上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他很快又放开了她,盯着她那两片被他吻得肿胀的红唇,嘴角勾起比冰还冷的微笑。
“我和从容是不一样,你可以比较看看……”他恶意一笑,单手扣住她的双腕,腾出的右手缓缓从她尖挺的乳房往小腹滑走。
“不要这样!”她嘶声大吼。
“不要怎样?你每次嘴上抗拒,但身体却乐在其中,甚至,还会主动迎合我呢!”他讥笑着。
她小脸刷白,无言以对。
不知他对她下了什么蛊,每次他碰触她,她的身体就会不知羞耻地产生反应,淫荡得好像她也渴望着这种龌龊的事一样,这点,正是她最无法忍受的事,明明厌恶他,却又不由自主地降服在他的挑逗之下,明明想以意志抵抗他的侵犯,可是,她的身体却总是一再地回应了他,甚至变得激昂而狂放……
真可怕!
她忽然好怕自己,怕藏在身体里那个陌生的自己。
“他也会这样抚摸你,让你呻吟,让你达到高潮吗?”他眯起眼,朝她的耳畔吹气,舔弄着她粉嫩的耳垂。
她气愤地咬紧下唇,努力抵挡着那份不该有的快感,坚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她的呼吸愈来愈急促,雪肌蒙上了一层薄汗。
“你在他面前,也会反应这么强烈吗?”他的声音因紧绷的欲望而沙哑。
“停止……停下来……”她双颊潮红,颤声急嚷。
“看看你,在我手中着火了……从容,他也看过你这个模样吗?”他拧着眉盯着她的媚艳,被妒火烧痛了每一条神经,每一个细胞。
“够了……”她受不了地仰头大喊,腰臀不停地颤抖。
看她欲火焚身,他也情欲难耐,闷哼一声,再也撑不住,在她释放的瞬间,一举埋进她体内。
“啊……我要你,你只能是我的人……记住……只能是我的女人……是我的……”他拱起身,并未发觉自己对她的独占欲已近乎异常,一劲地往她的柔穴进出抽送,与她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这句话回荡在守剑的耳里,如此遥远又熟悉,她觉得虚浮,觉得胀痛,又觉得解放,然后,完全没有道理的,她竟热泪盈眶……
只是,她无暇去思索自己为何会流泪,就又陷入了感官的诱惑之中,在他狂野的索求和撞击下,那种疯狂张力节节高张,终于爆发成一团星光,将她卷入了灿亮如火的异世界。
“啊……”她呻吟着,意识正要崩散。
“不行,我不准你再昏过去,这次我要你醒着,看着我,充分地感受我!”他狂霸地说完,直接吻住她的双唇,对着她的口灌进了能量。
灼热的气立刻充盈在她体内,原本虚弱的她浑身一震,双眼睁圆,第一次清醒地感觉到他在她体内的那份坚硬与充实,也清醒地面对了自己身体对他的激烈回应。
仿佛甘心被掠夺,她正以极其放浪的姿态,攀在他身上,迎向他的侵略,随着他摆动,娇喘不休。
“啊!”他全身一阵颤动,发出了低吼。
时空,有了片刻的交错,她还落在梦与现实的边缘,脑中只匆匆掠过一张模糊破碎的脸……
当所有激情消褪,她才从星云坠落,回到现实,小脸惨自如纸,愤然地将他推开,虚软地滚向一旁。
“你很投入嘛,每次都因为高潮而昏过去,从容他能让你得到这样的快感吗?”他露出满足且胜利的表情,一脸像是得到什么宝藏般的得意。
守剑自我厌恶地闭着双眼,咬牙不语。
他见她赤裸地蜷卧着,长发披散开来,雪白剔透的玉体和黑缎刺绣的床单成了强烈而性感的对比,那因习剑而匀称紧致的四肢修长姣美,玲珑曲线几乎能瘫痪男人的意志,再加上一张灵秀逼人的美颜,魅力根本无人能抵挡……
忍不住拂开她披散在脸上的发丝,却陡地发现她眼角的眼泪,俊脸整个拉了下来。
“你哭了?为什么?为了没为从容守住身子?”不悦地拧起双眉,他翻身坐起,莫名地被激怒了。
“你给我闭嘴。”她仰起头怒吼。
“哼,你还指望回从容身边吗?在我玩腻之前,你想都别想。”他立在床边,冷冷地道。
如果守剑真的是从容的女人,那么,他就更不会轻易放开她。
他陡地倾身,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他。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对付从容的筹码,你就等着看我怎么对付那些曾经对不起我的人,我会一个个毁了他们的一切,然后,重新夺回属于我的皇位,呵呵……之前,你们想驯服我,现在,换我来驯服你们了……”
“就凭你一个人?……哼,你要不是过分自大,就是完全搞不清情势……”她瞪着眼,冷冷地反讽。
“很快,你就会知道是谁搞不清楚情势,武曲大人……呵呵呵……哈哈哈……”他说罢,低沉地狂笑,冷冽的笑声有如地狱传来的丧钟。
守剑坐在餐桌的一端,身穿一件无袖黑色小洋装,瞪着坐在另一端的奉滔奇#书*网收集整理天,对眼前的精致美食一点也提不起胃口。
十多天了吧?她被困在这里已经好些时日了,虽然行动范围从她的房间,开放到整幢豪宅,但以她目前的力量,要逃出这里已希望渺茫,唯今之计,只有被动地等待天界的后援了。
然而,令她困惑不解的是,天界至今仍没有丝毫动静,似乎,她被奉滔天所掳的事没有惊动任何人。
事情未免有点奇怪,难道她的手下们全瞎了?没发现她消失不见?
不可能,他们应该早已察觉才对,那天他们明明就得知貂儿闯入了无魂居……
她拧着细眉,整个脸色抑郁寡欢。
“怎么了?吃不下吗?这可是今早才从法国进口的春鸡,我特地叫来凡间最优秀的厨子调理,非常美味……”奉滔天微笑地切下一口嫩鸡,放入口中,优雅地咀嚼着。
头发梳得整齐,白色笔挺衬衫敞着领口,双腿悠闲地交叠着,举手投足,自有一份倜傥潇洒姿态,有如贵公子般傲视人间。
她眉心蹙得更紧,实在不得下佩服他,瞧瞧这装潢得比承天宫还要金碧辉煌的餐厅,桌旁安静服侍的专业仆人,以及桌上那些不输给仙界食物的美食……
豪华的屋宇,高级的服饰,优渥的生活,人问最顶极的享受,他从来不会错过。
难怪他和其它三人不同,能在凡问修炼出惊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