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应该打个电话给他吗?”她希望John能给她一点意见。
“当然。”
“那我要跟他说什么?”
“小姐,你们两个谈过恋爱,就聊你们以前常聊的话题啊!”
“可是我们吵过架了,还能像以前那样正常的讲话吗?”
“当然可以啊!只要你们还爱着彼此。一定可以的。”
“但他没有说他还爱着我啊!”
“他如果不爱妳的话,干嘛还打电话来找妳啊?”John真想在她头上用力敲一记,看她能不能因此清醒点。
“那我……”
“去找他啊!”
“现在吗?”不行,她还需要做一点心理准备!
John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我觉得妳换件性感一点的衣服好了,男人嘛!只要让他两眼发直,妳就等于多了一项武器。”
“John……”采祈没好气的喊了他一声。
“拜托!我说的是真的啊,我好歹也当过十五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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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卫没有刁难她直接让采祈上了楼。
屋里的一切都没变,但是到了这儿,采祈才发现自己太过冲动,她应该要先打个电话让单桁隶知道她要来才对,这么突然的跑来,如果他已经有了新任女友,让对方像自己一样眼看着另一个女人在屋子里,那多难堪。
糟!她怎么这么胡涂。
拿起了手机,她赶紧打了电话给单桁隶。
“是我,我……”我现在在你家,几个字卡在采祈的喉咙里硬是出不来。
“妳在我那里吗?”
“对。”怪了!他怎么知道?
“等我一下,我快到了。”还好他早早通知过警卫,只要采祈回去一定马上通知他,所以一得到消息,单桁隶就急忙从公司赶了回来。
他要回来了!采祈开始心慌意乱,她真的应该想好要用什么理由回到这儿来,要是单桁隶问她为什么回来了,那她该怎么回答?
还来不及想出好理由,单桁隶已经打开大门走了进来。
“妳什么时候回纽约的?”
呼!采祈松了口气,还好他自己可以找话题问。
“今天。”
“台湾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他一面放下公文包,一面脱去西装外套,顺手解开了领带。
“已经处理好了,她走得很突然,所以……”她的目光一直定在他身上,直到发现他朝自己走了过来。
他张开了双手,没等她说完就先抱住了她。“让我抱抱妳。”
采祈只觉得一阵心酸,眼泪跟着一颗颗的往下掉,她甚至不敢回抱住单桁隶,就只怕自己一动手,这个梦就会跟着破灭掉。这阵子她一直没有机会好好大哭一场,她不想让别人发现她很难过,而最令她难过的。是她在难过时连个坚固的怀抱都没有。
“妳还好吗?”单桁隶只想把这女孩紧紧的抱住,免得她又跑得不见人影。
“不好……”这阵子她过得太悲惨了!就像从天堂掉到地狱里,就在她以为自己拥有了全世界最好的爱的时候,自己又一手把这份感情往外推,然后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陈鬼。
她和家人之间的关系也是糟得可以,最惨的是老妈一向健健康康的,却在牌桌上心脏病发。她有时候是很气老妈的,可是真当她赶回台湾,却只能见到母亲的遗容,不禁后悔上次离开台湾之前没有好好的跟母亲说再见。
“我觉得很糟。”
“怎么了?”
所有的伤心难过全在见了单桁隶之后才爆发出来,回台湾奔丧的时候她也没像现在这样哭哭啼啼,可是当他向自己伸出手来,采祈就再也没办法控制自己。
“我上次回纽约的时候还在生她的气,她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我当时觉得回台湾真的很蠢,可是她竟然就这么走了,我什么也没做……”
单桁隶无语的摸着她的头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
“我甚至还提早回来,结果她就走了。我来纽约的时候,她还去庙里求过平安符给我。我居然跟她说那好丑,不想戴,可是我一直都有带在身边,却没有告诉她。而且我还跟你吵架……”
听着她抽抽噎噎的讲了一堆,单桁隶只能低声的问:“既然不好,为什么不回来?”
“我怕你生我的气。”采祈哽咽的说道。
“妳觉得我会像妳那幺小家子气吗?”他无奈的揉揉她的头,将她拉远了些,好让他看清楚她的脸。“妳看妳,哭成什么样子了。”
抽来了几张面纸。往她脸上抹了抹,如果这张脸是属于他的女人所有,那上头就不应该带着眼泪。
“你后来就没再跟我联络了。”
“那是因为妳说妳还要想想啊!”
明明是她把自己给赶走的,怎么现在说得好像是他的错?
“可是……我以为你知道我是在说气话。”
单桁隶实在拿她没办法,他也想过那就一拍两散好了!可是之后他却再也提不起劲去和其他女人打情骂俏,他太习惯了和采祈的相处模式,就算她不在身边,他还是下意识的坚守夫道,这真不是个好习惯,要是她以后三天两头逃家怎么辨?
“妳气得太久了,久到我不知道妳还会不会再继续气下去,拜托下回别闹了,妳不觉得这样很累吗?”
“我怎么知道会变成这样……”
采祈抬头看着他,像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他是否还在生气,光是听他的声音和话语,她还是不能安心。
“要不然妳以为会是怎样?在妳看见Joy之前我们既没吵过架,也没冷战过,我才觉得一头雾水,妳连通知一声都没有就直接走人了。”
“因为我真的很生气啊!”她说得很委屈。
“我是没想过妳这么会吃醋。”
“换作是你,你难道不会吗?”
“妳跟一个男人同居了一个月,妳有看到我在生气吗?”单桁隶捏了捏她红通通的鼻子反问道。
“可是你知道他是我的室友啊!”
“妳就不能找女性的室友啊?”
“因为我当时搬得很匆忙嘛!”她急着要搬家,John是当时一位朋友介绍的,既然是认识的,她就没多考虑立刻搬了过去。“而且你看不出来他是GAY吗?”
“好吧!”单桁隶让了一步,“那妳什么时候搬回来?”
他已经有点厌烦这种生活了,他喜欢睡前有个女孩会抱着自己说话,喜欢看她说话的时候仰望着自己的模样,采祈应该就像现在这样待在他怀里,而不足和另一个男人住在一隗。
“我一定得搬回来吗?”采祈接过了他中的面纸,擤了擤鼻子。
“要不然妳打算在那边住多久?”单桁隶斜瞪着她,警告的意味浓厚。
“我想再住一阵子。”
单桁隶想都想不到她竟然完全忽视自己眼里的警告,沉思了一下居然还说她想继续住在那里。
“妳再说一次。”他八成是耳朵出了问题。
采沂看出来他有点不是滋味,只得说道:“我觉得我们天天都在一起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了?”他们是男女朋友、是热恋中的情人,住在一起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我们以后如果吵架了,我还得住在这里,我会觉得自己很可怜。”
瞧她说得好像真的两个人已经吵架了,他可从来没有欺负过她,天底下还找得到像他这么好的男友吗?
“我记得我从来没有凶过妳,甚至没对妳说过半句重话,更别说是殴打妳,或是糟蹋妳了,我什么时候让妳觉得妳很可怜了?”薛采祈最好把话给说清楚,他可不想再蒙受不白之冤。
“没有发生过并不代表以后就不会发生啊,而且这次发生这种事。我很怕下次如果我们又有什么不愉快,还是我惹你不高兴了,你不肯理我,我却还得住在这里……”
单桁隶连忙打住她的话。
“妳想太多了,我相信以妳的个性,妳一定会偷偷溜走,让我气急败坏,为了预防那种不理智的行为发生,我更觉得有必要让妳留在这里,进行彻底的再教育。”
“你真的觉得这样有用吗?”她可是没什么信心。
“当然有用,妳忘了妳有这个吗?”单桁隶从口袋里掏出了她的平安符,将小袋子塞到她手上。“妳跟我说过,这东西会保佑妳,妳以后随时带在身边,就可以幸福快乐了。”
采祈看着自己的幸运袋又回到身边,有点不好意思。
“因为她问我来找你做什么,我一时之间想不到理由,所以……”
“我敢肯定妳以后不会再遇到那种事。”也算是他一时失察吧!他也不想再让采祈受到任何委屈。“以后如果妳觉得不高兴了,就把这袋子拿出来,我自然会听妳的。”
“这只是保平安的,哪这么有效。”采祈露出了笑容,伸手回抱住他,但她的笑容已经说明所有的心结都被解开了。
“在我这儿放久了,经过我的加持以后,就多了其他功能了啊!”
“乱讲……”她娇嗔的应了一句,仰起头迎接他落在唇上的吻。
“改天我再帮妳去把东西搬回来吧!”单桁隶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住,就算对方是GAY也一样。“现在我们先回房里去。”
“你知道我没有怀孕的事了吗?”
“知道了。”他一把将她抱起,大步走向卧房。温柔的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那……”其实采祈心里是有些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