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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清宫》11 (十一)画舫

作者:狐狸金 字数:5342 书籍:雪舞清宫

  怎么我从来都没有见过鲜花和砖头~~~~

  T-T :(三月初,康熙果然复立了太子。一时群雄逐鹿的局面,在场面上略有缓解。但桌子底下的小动作,却是越来越多了。

  胤禛也办完差回来了,却一直没来见我。我也懒得去见他。

  于是,本来暖洋洋的,该四处踏青的春天,就在我俩的冷战中轻轻巧巧地滑过去了……

  夏天,六月,天气越来越热,别的屋里都送了冰和新鲜瓜果消暑,惟独我屋里没有。反正那玩意儿,对我来说可有可无。

  胤禛的大小老婆们见我仿佛失势了,年氏就要时不时在我屋附近指桑骂槐,意欲赶我走以达到除之而后快的目的。

  这天,我在屋里看云舒手脚并用的学裁剪衣服。这家伙发誓要学会所有的女红!我在心里为那些精美的布料、柔滑的丝线、精巧的工具默哀……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闷响!云舒的脸上浮现一丝坏笑,我拿把剪子在手里慢慢把玩:“舒儿,你是不是又干了什么坏事?这声音,听着象是年氏的小厨房传来的?”云舒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我实在见她讨厌,在她的小灶台里塞了个炮仗,我自己配的!哈哈~~~估计刚才是做饭是一起点了~~~哈哈哈……”我怔着,气也不是笑也不。云舒兀自笑得前仰后合:“劲儿不大的。估计这会就阵亡个灶台,外带给她一脸锅底灰!笑死我了!看她以后还敢在咱们门口跳大神不?”我瞪她一眼:“不许笑!呆会儿,那女人来咱们这里兴师问罪才烦呢!”云舒举起剪子:“谁怕谁!她来了我就给她一剪子!”我一把夺过剪子:“你省省吧。呆会儿真来了,自己应付去。我懒得跟那些个泼妇吵了。”话音未落,一个黑碳似的人旋风般冲进来,好象要来撕我的脸!我急闪,脚下几步交错,飞快地躲过黑碳的白骨爪!

  黑碳的尖叫简直可以把屋顶刺个洞!“雪妖精!”得!我的名字也被改了!罢了,随你叫去。反正漂亮的才叫妖精,丑的是鬼……云舒抢上前,拦在我和黑碳中间:“闹什么闹什么!你是什么人,跑这里来撒野!”我从云舒身后探出个头:“舒儿,这不是年福晋吗?你不是一向舍不得进我这听凇馆的门儿吗?”年黑碳怒吼道:“你看看我的脸!这事儿你得给我说清楚!满府就只有你俩坏种能干出这种缺德事!”云舒小心地凑近年黑的脸,上上下下看了一番:“很不错嘛!化了个烟熏妆!就是熏得过了点~~”年黑的爪子气得又往云舒脸上抓去!云舒反手抓住她的腕子:“想动手?你可得小心,本姑娘当年可是江湖盟主。”年黑气极,尖叫道:“你们究竟对我的脸做了什么?我怎么洗也洗不掉了!这可怎么办啊……我的天爷……”

  我暗笑得肚皮痛,心知云舒绝对对炮仗做了手脚加入了些独特的燃料,需要用咱们的独门修容膏才能洗掉。这孩子……

  年氏颓然倒在椅子里,趴到桌上,呜呜咽咽哭开了,是真正的伤心、无奈的泪水。这年头,漂亮的脸蛋是女人安身立命,乃至整个家族兴衰荣辱的关键根本。我心里不禁可怜起她来。论容貌,她是胤禛老婆里面最漂亮的一个,论脾气也是最骄矜火暴的一个。纵然她哥哥年羹尧现在是朝廷二品大员,胤禛的心腹。但我听明狐说,年羹尧这个人脑后有反骨,怕是日后必有谋逆之心。

  我叹息一声,上前扶起年氏,真诚地说:“秋兰,你别着急。”我牵着她,让她坐到我梳妆台前。年氏顿时用手蒙住脸,不敢看镜中的自己。我微笑着,让墨香从妆台里拿出一个扁圆形的玉盒。我打开盖子,一股清新的味道从盒里的膏体里慢慢地释放出来,充满了我们周围。年氏被香味吸引,慢慢放下手,盯着我:“你……这是?”我笑道:“这是我常用的养颜的修容膏,你试试。”年氏迟疑着不敢下手。我心知她是怕膏里又有猫腻,一笑,自用右手食指点染一点膏均匀抹到脸上:“试试吧,很快你就能看到效果。”年氏颤颤抖抖地点了一点,抹到脖子上,抹过膏体的部位马上变得雪白!她十分惊讶,再沾一点抹了,又是雪白!年氏横下一条心,索性挖了一小坨抹片全脸,整张脸有恢复了往日的艳丽!而且更加白净红润!

  “这……”年氏相当地吃惊。我笑着又让墨香拿出一盒为开封的修容膏,塞到年氏手中:“秋兰,你若不嫌弃就拿去用吧。这东西是我自个儿琢磨着配的,最能养颜修容。我和舒儿,还有我屋里的大小丫头都一直搽的这个。”年氏恍然大悟:“怪不得,自从你来了,你的这几个丫头就越看越水灵了!你和你侄女的皮肤也总是跟那书上说的‘吹弹刻破’一样,跟秋藕似的直掐得出水来!”云舒靠在门框上抿嘴乐着:“年秋兰,这东西你敢用吗?万一我们使了绊子,明儿破了你的相可不管我们的事哦!”年氏一时尴尬无比,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我忙对年氏道:“秋兰,你别跟舒儿一般见识。别看她都那么高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别介意,那去用吧。”年氏方拿了盒子,又谢了我回屋去了。

  待年氏消失后,我才对云舒语重心长道:“舒儿,我要说你几句。”云舒故意拿布条堵了耳朵:“不听不听,雪姨又要教训人呢!”我拉出布条,继续说:“舒儿,冤家易结不易解。咱们今日好容易有了这个机会,暂时平顺年福晋的心气。以后在这屋里住着也舒心些。更深一层,屋里的女人们不和我们争争嚷嚷了,我也好有更多心思帮四爷谋划……”“雪姨!不是我说你。”云舒打断我的话,她伏在我耳边悄悄说:“雪姨,你那天不是说,可能是八……”“少胡说!”我推开她,“这事不许再提!再提我就撵你回去!再不许来!”云舒见我生气了,还是嬉皮笑脸凑过来:“雪姨,你要真撵了我……那我和十三爷怎么办?”我哭笑不得,也就不再理她了。

  六月十六,胤祥大婚。

  云舒从六月六日起,就开始烦躁不安。不是失手打了碗,就是走着走着就撞到门框上!我心知她忧闷什么,也不去,总是成长的过程中,要学会隐忍。

  大婚当日,我替云舒挑了件桃红的对襟旗袍,襟上有墨绿的蝴蝶盘扣,娇艳不失端庄。我将胤祥赠我的珠花戴到云舒头上:“这是十三给我的,现在就给你了。今天不许做任何出格的事,好好的给我表现一下。明白了吗?”云舒终究是小孩子心性,咬咬嘴唇,泪珠儿已经盈上眼眶。许久,她挤出一句话:“雪姨,为什么我不能直接带胤祥走?我可以做到的!我想带胤祥走,去我们的地方!”我微笑着摇头:“不可以,至少现在不可以。胤祥还要留下来,帮助四哥完成大业。”见云舒嘟起嘴,不乐意了,我爱怜地摸着她的头:“舒儿,你得学会忍。知道吗?日后还有很多事需要去忍。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就算如我们这样不受天地约束的,一样有力所不能及的事,一样有需要忍的事。好了,打起精神来。我们去赴宴。”

  胤禛已经带着那拉氏去了,没等我。

  我与云舒进了大厅,在喧嚣中,寻了两个暂时清静的椅子坐下,端起茶杯遮住脸,开始观察周围的风吹草动。

  有人靠近我,有爪子搭上我的肩……我没回头,将手中茶碗的盖子顺手砸过去!听得一声低低的惨呼:“你就不能每次给我点好脸色吗?”我还是没回头,冷笑道:“十四爷,你这爱占便宜的性子什么时候改了,我就不拿东西砸你了。”十四阿哥一笑,顺势坐到我旁边的椅子上,却没在说话。他的福晋完颜氏在福晋堆里,拿眼下死力挖了我一眼。

  我四顾着,一不留神,看到八阿哥胤禩。他的眼睛正好对着我的。我心里一颤,面上没来由的一红,竟自低下头了。偏偏这些小动作被十四阿哥都看在眼里,他一笑,凑近我道:“怎么脸红了?我记得你不是那么害羞的女子?”我有些恼了,瞪他一眼,又不好说什么。谁叫他说中我的心事!

  我在云舒耳边,交代一下,起身往外走去。我得离了这里,最好以后都别再见着胤禩,否则我实在按乃不住想去探个明白。可是,这事终究糊涂比清醒好。

  出了十三贝勒府,我站在街上一时不知该去哪里。“呵呵。”身后传来一男子温和的笑声,“雪姑娘怎么就出来了?还没开席呢。你素来与老十三交好,今日就这么不给面子?”我心中一紧,不是冤家不聚头!胤禩!八阿哥!

  我心里一时又迷乱焦急起来,手足无措。胤禩显然是看出我的慌乱,从容笑道:“我也烦那些喧闹场面,正想去个清净去处。雪姑娘若不嫌弃,可否与我同行?”完了!我的世界天旋地转起来!去吧,如果不小心探明了真相,今后如何和胤禛相处?如果万一被四醋海知晓我今天偷偷溜了,去私会老八……他内心真正的对手……后果,我自己恐怕担负不起……上元夜的事情还没给他解释清楚呢!但是,不去吧,我总是心有不甘……完了,完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雪姑娘不愿意?” 胤禩说话永远都是那么温尔文雅,不愠不火。我左思右想,横下一条心:反正蛤蚤也多了,我也不怕咬了!去!就是刀山火海我也去!

  胤禩的仆人牵来一匹马给我,我不声不响骑上。

  他不紧不慢地在前面走,我晕呼呼地在后面跟着。

  面前好大一片湖泊!六月了,岸边垂柳依依,湖里的荷叶田田的样子,有将开欲开的荷花骨朵夹杂其间。偶尔飞起一只白鹭,带得荷叶摆动不已。青蛙都剁在荷叶下,很寂静。

  此时,午后的太阳已经开始放出夏天的热度。

  湖边停泊一艘红色的画舫。

  胤禩下马,上了画舫。他回头看着正迟疑的我,微笑,温润地微笑。我心里竟有了麻麻的感觉!

  我也上了画舫,不管了!不顾一切了!

  画舫的挂着白色的纱制帷幕。胤禩转到屏风后,片刻出来,已经换上了一身月白色并用同色丝线绣有“万”字图案的丝绸长袍,腰上系一根月白滚深蓝边的腰带。乌黑油亮的辫子拖在身后,辫梢缠着大红色的丝带。我一眼瞧见胤禩腰上的羊脂白玉龙纹佩,心内感叹,和他的气质真是十分相配。

  如果用玉来形容老四和老八,我认为我的四醋,是一块翡翠蟠螭形玉饰。他就像翡翠一样,坚硬冰凉。而蟠螭是终飞池中物的龙子,虽然暂时蛰伏,也是为了今后化龙时的一飞冲天,一鸣惊人!老八恰和羊脂白玉的椒图一般,羊脂软玉,温润柔和;椒图龙子,性情温顺。

  画舫中央有一张红木案几,几上已经摆好两个细腻的薄胎白瓷盘。一个盛着新鲜的水红菱角,一个装满新鲜的莲子。瓷盘边有一把同样质地的高颈莲花底的酒壶,和两个莲花纹的酒杯。

  我愣愣地看看案几,又看看胤禩,再看案几,再看看胤禩,然后继续傻傻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这个男人面前,脑袋里就是一片空白……痴呆了……

  胤禩温和地笑着,对我道:“姑娘请坐。”“哦。”我机械地坐下,然后埋头玩弄自己的裙带。“雪姑娘今儿怎么这么不自在?莫非我有什么冒犯的地方?” 胤禩关心地问。我深吸一口气:“啊……没有,没有!我觉得热呢!”我顾左右而言它,裙带被我揉皱又揉散,揉散又揉皱,真是的,早知道就不来了!

  胤禩微笑,拿起酒壶斟了两杯酒,先举起一杯:“来,喝一点点,放松一下。”你晓得我紧张!我扁扁嘴端起酒杯,抿一小口:“是‘羊羔美酒’?” 胤禩点点头。我咂砸嘴:“八爷夏天喝这个不怕流鼻血?”说完自悔失言,忙放下酒杯,坐端正,颔首不语。胤禩抚掌大笑:“羊羔美酒虽然健脾胃、益腰身、大补元气,但在夏天适量的饮用也没什么大碍。何况现在不是暑热季节,少喝一点没什么的。” 我决定暂时不说话,在胤禩面前,我发现自己基本上不能维持正常的思维和保持应有的风度。胤禩继续说道:“三国时诸葛亮以羊羔酒犒赏三军,在《空城计》中,当司马懿兵临城下时,诸葛亮在城楼上唱到:‘大开城门将您迎,我用羊羔美酒犒赏你的三军。’……”我忽然说:“你怎么知道诸葛亮唱的是这个,我记得他明明什么也没唱,只默默地弹琴。当时司马懿的部队在门楼下安静地听……”完了!我说漏嘴了……胤禩淡然而饶有兴趣地看着我:“雪姑娘好像身临其境一般?”我闭上嘴拿了个菱角,使劲剥。结果菱角被我有剥回湖里去了!窘迫啊!

  一个剥好的完整菱角肉递到我眼皮下,我转脸就看见微笑的胤禩。他的眼里竟然有我从来没在胤禛眼里看到过的温情笑意!

  胤禛爱我,我知道,但是那种爱,感觉是建立在我的美丽和智慧上。而胤禩眼中的深情,仿佛已经积淀了几千年!浓浓的,深深的,象一口幽深的古井,要将我陷进去!

  我忽然一阵眩晕,意识陷入一片黑暗中……

  醒来时,天色微微暗了。我还在画舫里,躺在一张细竹塌上,身上搭着一件月白的披风。胤禩坐在塌边,手拿一把蒲扇,正替我不徐不急地扇着。

  我的脸又红得烫人了:“八爷,你这是干什么?” 胤禩的脸上永远是温和的笑:“你刚才想是受了热,又空腹喝了些酒,所以晕过去了。”我欲起身,胤禩却伸手制止:“你不要起得急了,免得头晕。我去拿些温热的银耳汤给你。从中午到现在你都还没吃过东西,是我疏忽了,不该让你空腹饮酒的。” 胤禩起身去拿东西了,我拿披风遮住下半张脸,只露眼睛在外面。

  片刻,他一手托了个白瓷莲花碗,内有一根小小的银调羹。他将碗递于我,我竟然温顺地接着,然后一气喝尽,复又用披风遮住脸,再将碗递给他。胤禩接过碗,回身放在案几上,再对我笑道:“你今儿是怎么了,一直不自在?”我点头不语。胤禩微微叹息一声:“看来生疏了……”我一惊,手松了,披风滑落下来:“你说什么?”

  胤禩起身背对我,背影竟有些寂寥。他忽然道:“诸葛亮是人们心目中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完美楷模。只是他内心的孤独,从无人能解……”我心中惊讶,下塌来,走到他旁边,笑道:“八爷,今天老跟我谈孔明?不过人要成功总得耐住寂寞。孔明如今不是万人景仰,享有千秋祭祀吗?这何尝不是他想要的?”心内的波澜自是翻涌不止。

  诸葛孔明……我不想再想起的人……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胤禩点燃了一枝红蜡烛。湖面起了细微的凉风,仿佛一只手在摇曳着蜡烛的光芒。

  橙色的烛火,最能激起人的遐想。此刻,风里满是荷的芬芳,薄纱轻舞飞扬……胤禩英俊柔和的脸在我面前逐渐模糊起来……刹那间,我似乎回到了阔别许久的故乡……虽然故乡的景色和这里完全不同……但是,那种暧昧的气氛……

  胤禩的声音听起来很幽远:“其实他不想成为后世的榜样,因为那样很累。他一直深深渴望和心爱的人,过上平淡的田园生活。但是他为了报答君主的知遇之恩,报答君主给他的功成名就的机会,他必须一直不停地沿着选定的路走下去!后来,有个女人劝他,废掉刘禅自立为君。并许诺能用她手中的百万雄兵为他开创属于他的国家。可惜他不愿意毁掉自己已经树立的千古忠臣形象……”我低声接着道:“于是,他亲手在她的酒中下毒……‘群芳谢’……”

  周围的空气凝固了。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你究竟是谁?” 胤禩将眼睛直视我的,我感觉自己被他眼里深邃的爱包围了,淹没了!如此浓得化不开的爱,我只在几千年前曾经陷入过!

  “你是谁?”我下意识的退后,手心握紧。不要,不要告诉我,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我不要这个答案!我现在只爱胤禛一人,我不希望我找错了人!

  胤禩忽然轻轻地笑了,云淡风轻道:“雪姑娘怎么这么紧张,我不过给你讲了些野史罢了。”他转身拿起案几上的酒:“天不早了,再喝一杯,我送你回去吧。若你再回去晚些,四哥他们该担心了。

  正说间,岸上几骑飞奔而来。“得得”的马蹄声,在夜空中份外响亮。

  马上下来几个人,奔进舫中。却是老九、老十、老十四。

  九阿哥、十阿哥乍见我竟然和八阿哥在一起,十分惊讶。十四阿哥一脸皮笑肉不笑,邪乎着。

  “八哥,不得了!老十三今天的婚礼被四哥家的那个紫发女子,叫什么云舒的搅得可乱了!”十阿哥一头嚷热拿了菱角剥着吃,一头述说着。

  我顿时大惊失色,云舒!我还跟你打过招呼,你!

  九阿哥笑道:“可了不得!不知哪里来了个短发的黑衣男子,还带了两个黑衣的蒙面男人。把十三贝勒府的侍卫都撵开来,连带皇上派来的御前带刀侍卫都近前不得!那紫发女子将新娘子兆佳氏举起就扔贝勒府的池塘里去了!今天算是开了眼,”他一面说着,一面拿眼睃我,“四哥府里,女中豪杰可真多啊!还尽出些高手!”

  我心里已经火烧火燎起来,我的舒儿啊!我一时不在,你就做出这样的事!我顾不得许多了,几步奔到舫沿上,双足一顿,飘然而起!我现在只想快点赶我的舒儿身边,好好问问她,究竟是怎样的事?

  后面有人抓我的裙子,回头一看是十四阿哥,我一挣将裙边挣脱,继续飘行在荷叶面上。只留他握着一小截纱料,傻站着。

  我没再回头,却也知道,胤禩一直立在边上看着我的背影,直到我消失在水天相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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