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环保总局扬言抽查俺们摊摊,天天通宵做清洁,要挎丝了!!
俺在炖笋子排骨鸡,好香啊~~~
半夜三更是创作的时间~一向无事,渐渐过去两年,又是岁终。
冬天来了,连天飞雪。今年康熙似乎游兴大发,进山捕猎猫冬的狗熊!
我亦随侍君侧。这几年来,康熙对我和云舒恩宠有加,巡幸各处时常带在身边,寸步不离。
随行队伍中,没有见到胤禩。老九说是去给他去世二周年的母亲,康熙的良妃致祭了。
胤禩的母亲良妃,我进宫探望康熙是,有时会看到她。印象中是一个很美丽娴静的女子,端庄沉静,就身体看上去不是很好,有不足之症。她原是辛者库的浣衣奴,被康熙无意中看中,收在身边,后来生了胤禩,并被提升至妃位。当日我安慰胤禛时,曾向他提过,良妃出身低贱,就算胤禩再优秀,估计康熙也不会把大位传给他。更有一层,胤禩的大老婆郭罗络氏是亲王的女儿,出身高贵,嫁给胤禩实际上在无形中抬高了胤禩的身价。所以郭罗络氏难免飞扬跋扈,明里暗里管制胤禩。康熙曾暗示过胤禩惧内,若继承皇位,将来恐有后宫干政的忧虑。
行至汤泉处,原本胤禩曾传信来,将在此等候康熙,不料只得几个他身边的太监,拎了几样东西。康熙毕竟年事已高,一时未能看清,我却看清了,是神采熠熠的鹰!
“是什么?”这次捕猎,康熙收获颇丰,心情一直很好,他示意太监奉上来。我忙拦了,对康熙道:“皇上捕猎累着了,没什么希奇,就是几个扁毛畜生。不看也罢。我刚学了几样点心,今儿做了来给皇上尝尝。”偏偏康熙人岁数大了,有些偏执,非要看不可。我先从太监手上接过鹰,做了点手脚……结果……雷霆震怒!!
很快,康熙将除胤禩之外的皇子都招来!地上跪了一片,我和云舒躲在帘子后,看康熙训斥他的儿子们。
言语间,听得康熙愤怒道:“胤禩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听相面人张明德之言,遂大背臣道,觅人谋杀二阿哥,举国皆知。伊杀害二阿哥,未必念及朕躬也……胤禩仍望遂其初念,与乱臣贼子结成党羽,密行险奸,谓朕年已老迈,岁月无多,及至不讳……”
“这个八阿哥算是彻底倒了。”云舒悄声道,“雪姨,我心里怎么就有点同情他呢?”我浮想起几次和胤禩的交往,心里不禁有些幽幽地叹息,可惜了。我不知道,我的构陷是否值得?
不知不觉,池塘里的青蛙开始呱噪起来,桌上也有了荷叶稀饭。
妹妹派青行灯传来消息,家里事情繁多,想我回去帮忙打理一下。我心里的算盘珠子拨拉了一下,该帮胤禛谋划的事也差不多了,家是好久没回去过了,屋里的蜘蛛网也该结起来了……
空花画窗边,我与胤禛相拥着,斜躺在竹塌上。
“你要去云游?”胤禛有些惊讶。我点点头,怅然道:“该做的我都做了,太子扳倒了,胤禩这个绊脚石也搬开了。四哥,我有些疲倦,想出去逛一下,寻访寻访江湖上的朋友,这些年,他们也暗地里帮了不少忙。”伸个懒腰,我回眸凝望胤禛:“回来时,说不定我得改改对你的称呼了……只是,我不在时,你要好好低调做事,踏实办差……”“不许你走。”他搂住我,下巴放在我的肩窝处,“你不在我身边,我心里不踏实。”“四哥,”我捧起他的脸,“你应该是一个很独立的男人,以后天下的重担都将落在你肩上。我只是一介弱女子,其实……”我顿了顿,“四哥,我最想做的事,是带你荡舟水上观夕阳,结庐山□□婵娟。宫廷里的争斗,政治上的撕杀,我已经厌倦了。”胤禛的手滑过我的发丝:“纱纱,做我身边的宠妃不好吗?等我坐上那个位置,一定封你妃位。专宠你一人。”我低低道:“专宠?”心里却渐次凉下来,也许他是爱我的,但他更爱那个位置……也许我们的心已经在渐行渐远……
温存片刻,胤禛忽然道:“前儿有人在我跟前提起,说我有你,真是有福了。”“谁这么磨牙?”我懒懒地靠在他怀里,窗外开始下雨了,我探手顽皮地去接雨滴。“老八。”胤禛轻描淡写道,“我听他的口气,隐约对你还是有那么个意思。”我心里惊讶于他的口气,竟然是从未有个的云淡风轻。难道……
山中才七日,世上已千年。
再次回到胤禛身边,已是康熙五十七年的秋天。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胤禛见了我淡淡道,并无久别重逢后的喜悦,“一去好几年,也没个音信,好不叫人担心。”
依旧住在听凇馆,身边熟悉的大丫头只剩下汀紫,月痕早二年放出去了。
“小姐怎么一去这么久?”汀紫接过我手上的包袱,“云舒小姐呢?”我接过汀紫递来的帕子搽脸,道:“她还要过会儿才回来。我不在这几年,大家都还好吧?”“就是想小姐。”汀紫道,抬手抹了下眼角。我坐到椅子里,让她也坐下,拉起她的手:“发生什么事了?”“小姐,你去了没多久,福晋就说要把我和月痕拉出去配人。月痕年纪小些,架不住福晋的威逼,配了个庄上的小厮,听说日子过得不怎样……我是苦求了主子爷,说今生一生服侍小姐,才留下来的。”汀紫抹泪道。我叹息道:“想来你也受了不少苦……”汀紫含泪笑道:“小姐回来,我也就心安了。”
吃晚饭时,云舒也回来了。我、云舒、汀紫三人围了个锅子,打边炉,闲话家常。
饭毕,我去胤禛的书房。
“雪姨!”一个小小的身影,斜刺里杀出,蹦起来抱我的脖子!我忙抱了他:“弘历!”后面一个个子略高些的孩子——弘时带着老五弘昼,一溜儿站在我面前!
“个子长高了,身子骨也健壮了许多。”我爱怜地摸摸弘历的头,望着他。这孩子喜得和胤禛还有几分形似,唯一双眼睛像明狐,眼波内隐约有妩媚的味道。这小子日后定是个情种,跟他亲身老爸一样,我心想。放下弘历,左手拉着他,右手又拉起弘昼的小手。我看着眼前这一溜三个小东西,笑道:“我出去的时候,你们才多大,如今也是翩翩少年郎了。平日里可都用心读书习字了?”“阿玛管得紧,卯时就得起身,随师傅在书房读书。下午练习骑射。”弘时道。“都是正长身子的时候,怎么能这么早就叫起来?”我心想,弘昼还小,吸溜一下鼻涕道:“雪姨,你出去玩了哪些地方,讲给我们听听好不好?”我拿出一张丝帕,替他醒了鼻子道:“昼儿,以后不做鼻涕虫,雪姨就讲给你听。”
“哎呀,雪姑娘这一去几年,都没个音信。我们还道姑娘拣了高枝栖了。”年氏尖刻的声音飘进我耳里,我起身看她,两个丫头跟着她,一个捧了个食盒,一个提着煨汤的瓦罐,看样子是跟书房的胤禛送晚膳的。
我冷冷看她一眼,抬脚跨进胤禛的书房。却听年氏在后面道:“怎么主子爷又不许人进去?她雪纱凭什么就能进去?我是来给主子送晚膳的!”门口的太监不知唧咕着和她说了些什么,一会儿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太监捧着吃食进来,我上前接过,放在大书案上:“四哥,别光顾着办差,身子要紧,这都过了用膳的时辰多久了,年福晋巴巴的做了你最爱用的鸡蓉豆腐,用点再做事吧。”埋头刷刷写字的胤禛:“唔?”抬起头看我,笑道:“你去了多时,突然回来,我还有点不习惯呢。”我淡然一笑:“一个习惯的养成只需要20天,我这不回来了吗?四哥真坏,人家不在身边好久,就一点不想吗?”胤禛伸手环住我,托我到膝上,拿勺子挖了一点鸡蓉豆腐送到我口边:“白天那样多人,我怎好说些什么?这会子没人了,才能放得开些。”我衔了豆腐,故意别了脸不理他:“生气了!”胤禛不语,却扳过我的来,用力吻住我,将我唇上的豆腐“夺”去,坏笑道:“‘美人樱唇调羹’最是诱人……”红霞刹那间覆上我的脸,心里道:也许,他还是惦记的……
拿过他案上的文书,瞄了几眼,拾起毛笔顺着他的折略写下去,胤禛的目光顺着我的笔锋:“不错,正合我的心思。”腕走龙蛇,片刻我便写完,掷笔,回身搂了他脖子:“怎样?”“很好,写得好,字也不错。”胤禛亲亲我的面颊,“你的字很大气,笔锋凌厉中不失温和,字体粗看刚健,细品却有女子独有的温婉。”“四哥过奖了。”我笑着靠在他怀里。胤禛的手轻抚着我的背:“云游了这么久,都去了哪些地方?见了些什么市面?说来我听听?”我一笑,从他怀里溜开,端起青花小碗,又拿起一双筷子,都递与他:“吃饭。天大的事,都等你吃过饭再说。”
相携着漫步碎石子路,闲聊了一会儿,我对胤禛道:“四哥,我有一个想法。”“唔?讲。”“四哥,能不能让弘时、弘历、弘昼三个小东西跟着我,由我做他们的老师?”我仰起脸看他,“孩子还太小,身子骨都嫩,不能起得太早,睡得太晚,课业也不能繁重。”“可这些都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胤禛沉吟,“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四哥,孩子交给我吧,我想我还能为培养一代优秀的接班人。”我抱住他,“好的接班人又能再保大清一世江山。”“好吧,明早你到书房来,我把孩子们都叫来。”胤禛抱起我,“纱纱,你真的为我做得太多了。”我微笑不语,只静静靠在他怀里……胤禛,虽然我感觉到我们的心似乎越来越远……
在胤禛的坚持下,三个小东西都跟了我读书。他们的亲妈虽然一肚子的不乐意,但因为是胤禛的意思,也都不好再说什么了。
三个孩子都很聪明,弘时略微心思偏向狡猾;弘昼虽小也开始显露出“面带猪相,心中明亮”;弘历是最聪明仁厚的一个,但心机比那两个都深——估计是他妈教的。要在这豪门深宅里活下去,没有点点心机是不现实的。
孩子跟了我也好,我可以随时观察到半妖弘历的变化,发现稍微有点偏离人道的,立即纠正。弘历的眼睛很象他生父——明狐,一双勾魂摄魄的狐狸眼!这孩子将来只怕和他老爸一样,是个情种。
我在书房的水磨青砖上缓缓踱着步,不时看看那三个一溜儿站在书桌前临帖子画画儿读书的小东西。弘时的字很漂亮,弘历能过目成诵了;弘昼的读起文章来还有点结结巴巴……秋日湛蓝的天空下,孩子们在院子里跟着我练习武术:蹲马步……迷宗、武当拳……射箭……棍棒、枪法……
日子一天天在孩子们稚嫩的声音中翻过去……
准葛尔罗布藏丹津叛乱,皇上派十四阿哥胤提为出征平叛。
胤禛带回这个消息,隐隐见他有些忧郁。我正在书房里给孩子们讲《爱莲说》。
放下书本,我挥手让孩子们出去,握了胤禛的手:“四哥,你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呢?十四阿哥出征就出征吧,大将军王就大将军王嘛。皇上让你管钱管粮才是正事儿。皇上的身子骨,说句大逆的话,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这多会子正是争位置的风口浪尖,把他打发的远远的,你还担心个啥?这驻守北京城的兵,一多半都是胤祥手里使出来的。有他在,除了你,谁继承了这个位置也坐不稳。没有他去调兵,你坐了那个位置也得被拉下来。到时候,你一道旨意,还怕十四阿哥翻了天吗?何况十四阿哥手下的兵,一多半家眷都在北京城里外,他若有心反,只怕那些人还不敢呢……”胤禛连连点头。我愣怔了半晌,拿起桌上的茶碗,嘬了一口,咽下去,低低对胤禛道:“四哥,可不可以不要这个位置……”“这是什么话!”胤禛有些恼怒,“我苦心经营这么多年,难道就这么放弃吗?怎么我觉得,我们现在越来越没有心心相通的感觉?”说毕,他拂袖而去!茶碗从我手里翻下去,碎瓷片和茶叶水汁溅了我一裙子……三个小东西跑进来,弘时忙拿帕子给我擦拭裙子上茶水,弘历拉着我的手,和弘昼一起焦急地问:“雪姨,有没有烫到或者伤到手?”大人这个时候反而不如小孩子熨贴人心。我一把搂住三个孩子,泪水无声地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