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何惜凤的名字冷月是早就知道的。平日聊天之中,叶风经常提起这位上司,遂也是一种观察的姿态打量着停住脚步凝望着自己的女人。稍稍停顿了几秒钟后,方才抿嘴一笑,打起招呼,“您就是叶风经常提起的何总吧?”
何惜凤微微点头,从眼神中,她便看出冷月对于自己并不是一无所知,想必是叶风谈到过自己。悄然掩饰住心中那种难以名状地感觉,微笑道:“和叶风一样,叫我凤姐就可以了。”
在曾经的交谈中,孙诗岚听说过冷月这个名字,那时候她只是认为是儿子为了逃避他爸无休止为他安排相亲对象,而随便捏造出的人物。当一个漂亮女孩真实地出现在眼前时,不免有些惊讶。不过还是抑制住心中的那丝好奇,客气地同冷月打过招呼。待那两个年轻人在前引路去停车地点时,才贴近一直面带笑意地叶存志,耳语道:“你是不是早就和冷月见过面了?”
按照道理来讲,一向期待儿媳尽早出现的叶存志假如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听到那句介绍,反应肯定会比自己大上很多。现在却是这般安安稳稳地状态,很值得人怀疑。
“哪能呢?”叶存志压低声音,正色道:“这种见儿媳妇的大事,我可不敢一个人做主,你这个做婆婆的不出马,我哪敢露面。”这番解释虽是实际情况,但在孙诗岚听来还是参杂着水分,就算他与冷月没有见过,那些至少也先前了解到了很多情况,不然不会如此处之坦然,甚至一个问题都没有。
但碍于他人在场,孙诗岚也不便多问。遂跟上那两人的脚步。
在叶风的安排下,一行人分做两批,冷月开车带父母回至新买的住所,自己则是与何惜凤共成听雨阁派来的车。先行到俱乐部落脚。虽然何惜凤与自家算是世交,但是公事与私事还是要分清的。
投以一个鼓励的眼神,叶风朝冷月暗暗做了个别紧张的手势,看着那三人开着越野车离去。
因为这次来听雨阁的是大姐大级的人物,所以他特意命人开来俱乐部最高档地轿车。专供何惜凤在京期间使用。至于何惜凤带来的那些手下,就只有和坐商务车的份儿了。
让开车来的司机与其余人同乘另外一个车,叶风自己当起了司机,在很多时候,他除了是香榭轩副总外,还有着总经理御用司机的身份。
前面地车引路,叶风开着车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副驾驶位上的何惜凤轻轻扫了一眼专注于路面情况的男人,半开玩笑地轻声问道:“介意给我讲一讲你和冷月的恋爱史吗?作为一个大龄未婚女青年,我也想学习一点经验。”
在让何惜凤见到冷月之前。叶风就想到女人会由此一问,他不想隐瞒什么,更不想三言两语敷衍过去。目视着前方,稍稍犹豫了一下后,笑道:“凤姐是不是以为我是到了首都之后,才认识冷月,然后三五天的时间就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
“难道不是吗?”何惜凤反问道。
“凤姐太高估我的能了。我自认为还不能让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女孩子在三五天的时间内爱上我。七年,我和冷月认识七年了,而且在国外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方面地意思。”叶风悠然解释道。眼神中充满了对过往日子的回忆。
“她也是留学生?”就算是现在,何惜凤也认为叶风呆在国外的十年是在求学,她虽然从来没有过那种经历,但也是也能想象到那种远离亲人地孤独。很多新闻报道中提到过。如果是男女各十名留学生,很容易在短期内凑成十对情侣。因此,如若叶风真和冷月是同学的话,那么他们这种关系也是很容易解释了。
“留学生?算是吧!”叶风心中有些无奈。许多事情是不可能明确讲出的。宽泛地定义一下,自己与冷月在国外的这些年也算个学习的过程。只是与普通留学生不同的,他们所学的科目以及实践活动太过另类。
“你无法想象在那种环境下,一个女孩把一切交给你会种什么感觉,冷月为我做了很多,我有责任就照顾她。爱护她。”最终叶风轻声一声。有感而发道。
何惜凤不是没有体会过孤立无援地感觉,在很多情况下。她只能靠自己。如果在那种艰难时期,忽然出来一个可以依靠,或者说互相依靠的男人,想必也会和叶风冷月这样发展成为情侣关系。可惜的是,那种男人从未出现过。
“听雨阁的情况怎么样?”自男人地语气中,何惜凤已然揣摩出那两人的关系很是坚实。做为局外人,她不该参与太多。虽然很想知道更多冷月的情况,可最终还是压制那种欲望,瞬间转移话题道。
“我想这个问题我们的听雨阁副总刘菲更有发言权。”算起来这是叶风首次做领导,按照一般套路或者是约定俗成的规则,属下地功劳,上司分去一部分,准确地说,是绝大部分。仅“领导有方”四字便可概括解释一切因由。在很多时候,大学中的导师与手下的研究生也是这种关系,一旦搞出个成功,即便是学生独立完成的,导师的名字也要被摆到第一个位置上。
然而,叶风不是这种人,在看到何惜凤不解地表情后,静静道:“我这个听雨阁地总经理所要做的就是整理资料,配合刘副总地工作,真到细节问题上,确实是一窍不通,与其说错,还不如不说。”
何惜凤笑着摇摇头,她不知道该用谦虚还是坦诚来形容叶风,生意场与官场其实有着许多相似之处,不会开火车不代表就不能做铁道部部长。真若面面具细,恐怕任何一个领导者都要劳累至死了。
位子越高,越是考验眼光,与细节问题也是距离越远。
能够招揽到刘菲加盟听雨阁,这就是一种能力。直到现在,何惜凤也没有搞清楚叶风是用什么方法说服陆子红,让对方付着工资,却享受着其手下员工的服务。叶风执意不说,而好朋友陆子红亦称其为商业机密,着实摸不着头脑。
思忖多时,何惜凤终于放弃和叶风谈论公事,转到一些生活见闻之类的轻松话题。笑声中,车子已经到了听雨阁。
在此之前,何惜凤来过这家俱乐部两次,一次是在创业初期,抱着学习的态度,一次便是为了田亚菲跳槽的事情。
下车后,轻轻扫视着那处熟悉的建筑,无论是外观还是布置,似乎都没有太大改变,可给人的感觉却和自己曾经见过的截然不同。人,就是俱乐部人员的工作状态影响一
刘菲在虽没有去亲自去机场接何惜凤一行,可在不多时前还是接到电话,这是事先吩咐好的,只要车一到,自己就要亲自至门前迎接,这种俗上加俗的规矩是无可避免的。即便早就知道何惜凤的为人——仅以工作业绩判断得失,可还是不得不俗上一把。
远远望见车队停下,一行十几人先后下车,刘菲深呼一口气,快步走上前,“何总!”她喜欢挑战,每一段经历都当作是一个游戏,或者是赌博,所以裁判必不可少。而何惜凤无可争议地充当了这个角色。
何惜凤正在注目观察着来往的客人与所有员工的工作状态。听得刘菲的叫声,发自内心的点点头道:“刘副总,辛苦你了。”经历了一些事,她亦是学着宽容对待下属,原本的冷漠面孔缓和不少,而刘菲算是她受益的第一个下属。
也何惜凤相反,刘菲面上却没有多少笑意,并不是不欢迎何惜凤的到来,只是对于这些日子的工作成绩有些不满。面貌上,这家俱乐部确有了比较大的改观,但因为诸多事前没有考虑到的因素,所以现在在经营规模同效益水平上提高并不是太多。如此不苟言笑,更多的是出于一种自责。
“里边说话吧!”叶风适时站出来,提醒两个女人道。
得到同意后,听雨阁的工作人员把香榭轩来人的行李搬至安排好的地点,同时有专人负责带着那十几人到住所,安顿下来。而何惜凤没有这些步骤,在工作上,她一向认真,所以选择第一时间听取刘菲的报告。
只是对方开篇的第一句,让她有些意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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