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我的老婆是阎罗 第八章

《我的老婆是阎罗》第八章

作者:湛露 字数:5431 书籍:我的老婆是阎罗

  当她的神智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一张床上,依稀听到什么人在和官一洲说话。

  “公子啊,你娘子受了这么重的伤,除了吃药之外,还要多吃点好的补补身体。”

  “是,多谢大夫,小生一定照办。”

  这家伙,又在外面浑说什么?

  她张口,使不出太多的力气,只能很轻地喊,“官一洲,你给我进来!”

  声音小,但他还是听到了,跑进屋子,堆出笑容问:“找我吗?”

  “谁让你又胡说八道了,谁是你娘子?”她敛起怒容,对他勾着手指,“你过来。”

  “出门在外,你我孤男寡女,这样称呼才不会引人非议。”他小声解释,“当然是委屈了你这个公主,不过我保证,尽快送你回宫,这样你就不用再对着我这张脸生气了。”

  “我不回宫。”她调转头去看窗外,从这异能看到街景,除了来来往往的百姓之外,街上的兵卒似乎增多了。

  “不回宫?”官一洲坐在床榻边,看着她的眼睛,“不回去,你想去哪里?”

  “你管不着。”她感觉得到他的目光热辣地凝视着自己,故意下去看他。

  不回去,又该去哪里,生平第一次她发现自己是这么可怜又寂寞。没有人值得信任,也没有一个可以让她安身的地方。

  他静默了一会儿,悠悠地说:“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我家的祖训就是‘习武健身,不恃强凌弱’,非到万不得已不能动武,所以从我家先祖开始就没有在江湖上留过半点名声。”

  言萝冷冷道:“这并不是你骗我的理由。”

  “你还是认定我在骗你?你看,刚开始认识你的时候,你上来就给我一记耳光,打得我几乎发晕,也来不及还手。后来那群强盗抢劫杀人的时候,我本来是想救人的,但还是你先出手,后来又莫名其妙把我打伤……”

  “这么说都是我不对。”言萝到底没忍住,转头看着他,连珠炮似的说:“你这样的本事,真的挡不住我那一掌吗?当左翼把你抓走的时候,你真的就没有反抗之力,而一定要等我救你,你到底是无心隐瞒还是故意欺骗,你我心知肚明!”

  “开始是无心的……”官一洲嗫嚅着,“可是……”

  “可是什么?”她的眼睛一瞪,他的头立刻低了下去。

  “可是……可是到后来我的确是有点怕你知道我会武功。”

  “你心里没鬼怕什么?”

  “怕,怕你撵我走。”

  她浑身一震,冷笑道:“赖在我身边有什么好的,难道你就喜欢我打你。”

  “大概是前世我们真的有冤孽,否则我怎么会在没见到你之前就梦到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你每次打我虽然很疼,但是……”

  “又但是,”她恨声道:“你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但是你打了我,我心里却很开心。”他终于把话说出来了。

  言萝紧抿着唇,好半天憋出一句,“你脑筋不清楚!”

  “或许是吧。”他苦笑道,然后眨着眼睛偷瞥着她的脸,“那……你现在原谅我了吗?”

  “把手放到一边去!”她的寒眸盯着他悄悄爬到她手上的那只“不轨之手”。

  他哂哂地把手缩回,还挤出一个笑容,“那,我给你端点水来。”

  “笑得比哭还难看。”她面无表情道:“去给我弄点饭来,我只要京城黄鹤楼的菜,要三鲜丸子,黄花汤,栗子鸡,葱爆丰肉,限你半个时辰之内买回来,否则我就把饭菜丢到你的脸上去。”

  “是喽!”他答应得又响又脆,跑到外间大声说了句,“大夫,帮小生照看一下娘子,小生去去就回!”

  “死性不改。”她小声嘀咕一句,却不知自己的唇角正在慢慢上扬,几乎快要翘到眼角眉梢去了。

  也许是现在重伤,无力再去和他生气,也许是他的一篇解释让她默默地接受。于是不知何时起,松动的心开始化成春水,漫在身体内,漫盖了已经孤冷了二十年的心。

  京城是言萝不想再面对的地方,她决定返回她的恨生宫,当然,身边少不了黏人的官一洲。

  恨生宫远在山谷之中,这里因为言萝和仇无垢的盛名在外,少有人敢接近。

  官一洲赶着马车来到古墓之前,勒住了马,四下看了看,“还真是个山明水秀的好地方,亏得你怎么会找到这么个地方。”

  “一会儿你进去就不会有这样的感慨了。”言萝撩开车帘,走下马车,看到古墓的石门上有一个小小的“无”字,旁边还画了一柄剑,不由得皱眉自语道:“无垢在对我示警。”

  “这里有危险?”官一洲急忙伸臂挡在她身前,紧张地环视周围。

  言萝一把推开他,“行了,别狐假虎威地装样子,赶快开门。”

  “这门该怎么开?”官一洲用手推了推,竟然推不动。

  “门上的那里有个凹槽,你把食指嵌进去,用内力从左至右转三圈。”言萝现在还在养伤期间,不想运功。事实上她也是故意让官一洲开门,耗费点他的真气为自己出气。

  官一洲按照她所说的方法果然拉开了石门,但从门缝内跌落下一张纸。他捡起来疑道:“怎么是张白纸呢!”

  “进去再说。”言萝知道这封信不会是父王派人送来的。一是因为父王的人马未必会赶在他们前面到达;二是因为如果父王要抓她回去,就不会先送信来这么客气,必然早就埋伏好了兵马;三是因为这样的白纸信她以前也曾经收到过。

  “打一盆水来。”她继续指使官一洲去做事。

  如今的他万分听话。古墓之中并不是死气沉沉,这里还有活水从外流入,所以他很快就将水打了回来。

  “把信纸放到盆中。”

  白纸入水,立刻显现出宇来,官一洲惊奇道:“真奇妙,怎么会有字?”

  “这是无垢的密信,先用药水写成,遇水方能显现。”

  纸上的确是仇无垢的笔迹,简单地写着几句话,

  近来江湖传言我为妖女,你为魔女,前日有所谓正义人士到我谷中捣乱,已被我的毒阵逼退,你当小心。

  “该怎么办?”官一洲担心地问。

  言萝不以为意地将那张湿纸一把抓起,揉烂之后丢到墙角去,“我会怕这些人才怪。”

  “自己的屋子怎么都不知道爱惜。”官一洲叨念着跑过去把那张废纸捡起来,转了一圈才找到个筐子来装废弃之物。

  那盆水他也不浪费,又找了块布开始上上下下地清扫,一边擦着桌椅板凳一边说:“屋子要弄干净人才住得舒服,你看你好久没回来,这里到处都是灰尘,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无处躺,没准早就有什么蛇虫鼠蚁在这里筑窝安家了。”

  她闭着眼靠在一张石榻上,懒洋洋地说:“官一洲,你是不是算准我现在没有力气打你,也打不过你,所以就又开始聒噪?”

  “你要是怕我吵你我就不说话了。”他果然闭上嘴,好半天只能听到他走动和擦拭东西的声音。

  这种安静让言萝也只是宁静了片刻,睁开眼,看着他忙忙碌碌的身影,她有一瞬间的恍惚,以为这个男人在自己的身边许多许多年,唠唠叨叨地说着话,做着事,是她再亲密不过的人。而在王宫之中,即使是血脉相连的父王,也不曾让她有过这样的亲近感。

  “晚饭吃些什么,你这里什么食材都没有吧?”他把手边的零活都干完才重新开口,没想到一转眼与她直勾勾的眼神对上。

  “在监工我,怕我偷懒。”他笑嘻嘻地说。

  她对他勾手,“你过来。”

  “每次叫我你都是这个手势,就好像我娘叫宝山的样子。”他挪步过来。

  “宝山是谁?”她随口问道。

  “是我娘养的一条狗。”

  她想笑,但是忍住了,冷冷地说:“你现在在我眼里和一条小狗差不多。”

  “是是,能伺候公主饮食起居,还能陪你说话,是只忠诚无比的好狗。”他不介意地自嘲,只为了博她开心。

  “把药包拿过来,我后背上的药该换了。”她指了指放在石桌上的包袱,翻身反躺在石榻上。

  他拿过药膏却有点呆呆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似的。“那个……你自己方便擦药吗?”

  “你以为我练过软骨功,手臂可以翻转自如地勾到所有的地方,”她褪下自己的外衫,“你要是故意装正人君子,别怪我一会儿踹你出去。”

  官一洲迟疑了一瞬,坐到石榻旁,左手拿着药膏,右手将她的外衫轻轻拉下一些。

  虽然已是深冬,但她穿得还是很单薄,外衫之下只有一件贴身的亵衣,而那件亵衣也已染上了血渍。

  “你的……衣服脏了。”他小声说道。

  “嗯,里间有干净的衣服,一会儿你拿一件过来。”她背对着他,解开了亵衣的扣子,肩膀一松,露出大片如雪的肌肤,光洁的裸背上那个让他触目惊心的伤疤狰狞地暴露出来,让他在心神荡漾之余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不快点,想冻死我啊。”她低声催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古墓太冷,听上去她的声音有点微微地发颤。

  他急忙挑出些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她的伤口上,但只见她的肌肤上泛起一层寒傈,连她的身体都在微微地颤抖。

  “是冷还是疼啊?”他忧虑地问。

  她没有回答,静静地,只任由他温暖的手指抚触过她的肌肤。

  墓室内骤然安静下来,气氛有些诡异。

  过了片刻,他才闷闷地说:“擦好了,我去帮你找衣服,你先披上这些,别着了凉。”他将她解下的衣服重新披裹在她的身上,轻手轻脚,生怕碰到她的身体,然后低垂着头快步走到里间,找到个箱子,胡乱从里面拿出两件衣服又跑出来低着头递给她。

  “这是夏装。”她叹道,“好歹你也画了那么多的美人图,连什么季节穿什么衣服都分不清吗?”

  “啊,我没留意,抱歉抱歉。”他忙想将衣服抽回,被她一把拽住,“算了,我先穿这件吧。”

  “不行不行,万一把你给冻坏了可不行!”他抽得更急切用力,结果力气一大,雪纺纱衣被他撕开了一条大口子。

  “啊呀。”他再惊呼一声,满面通红地站在那里,羞愧不已。

  言萝愣愣地看着那件破衣,仰起脸凝视着他满是红晕的俊容,叹了口气,“你啊,不知道是故意犯坏还是真的很笨。”

  “我……”他讷讷地想解释,她倏然伸出雪白的手臂,一把勾住他的脖颈将他向下一拉,紧接着他的眼前就是一张她放大了的脸,而他的嘴唇也仿佛贴上什么冰凉的花瓣,柔软又香甜。

  他先是怔在那里,手足无措地不知该做何反应,但是随后他身体内的本能仿佛被唤醒了一样,反手抱住她的身体将她压倒在石榻上,那个仓卒又清凉的吻立刻变成一股难以抵御的狂风,席卷了两人的身体和神智。

  这实在是来得太过迅速和突然,让他们彼此都没有准备,喘息着,低吟着,抚摸着,纠缠着,仿佛他们等待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似的。

  但是他们都很青嫩,所以当她的身体如花朵一样为他绽放的时候,他表现得比她更加紧张害怕,好像所有的疼痛都是他在承担,甚至顾不及品味任何的欢愉和快乐。

  “一洲,你是个坏人。”她嘤咛着在他耳边低语,檀口轻轻咬住他的耳垂,还故意咬出个小巧的牙印。

  “我……是我不好。”他迷乱又茫然地接受她的“指责”,“可我,真的喜欢你。”

  这样坦白的情话让她又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紧接着又逼问道:“喜欢我什么?喜欢我打你?”

  “不知道,唔,就是喜欢你,没有道理的喜欢你,看到你我就会开心,离开你我就会难过,就好像……”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消失在她柔细的脖颈周围。

  她将他的唇推开,继续追问:“就好像什么?”

  他再喘了口气,“好像我就是为你而活,为你才千里迢迢从中原来到西岳,为你,只是为了你。”

  她的心在一点点盛开,语气里带着点恶毒的味道威胁他,“既然说是为了我,以后就不许再随便画别的女孩子,否则……”

  “我知道,只画你,这一辈子只画你一个人。”他答应得非常痛快,似乎不是因为她的威胁才作出这样的决定,而是从一开始他就作好了这样的打算。

  “骗子官一洲。”她嘀咕地隐约觉得自己又上了他的当,本以为占了上风,其实却被他“压在下面”。

  但是,这种全身通体舒畅的感觉,却是以前在江湖上杀人,或是在皇宫内做公主时都不曾有过的,是她堕落了吗?还是这个官一洲真的是她命定情人?

  欢悦一波接着一波席卷而来,不仅温暖了整间古墓,还温暖了她的心。

  没想到做这种事会比练武还要累,她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身上已经盖上了厚厚的被子,还有他的外衫也盖在被子上,但他并不在她的身边。

  本以为他是在别的房间,毕竟这座古墓的房间不少,但是等了好半天也听不到半点声息,等到她披衣起来查看,竟然找不到他的半点踪影。

  她在原地愣了片刻,脑海中闪过的是几个人们口中传说的字眼:薄情,寡性,一夕风流,露水夫妻。

  陡然间,心又乱了。

  他去哪里了?难道他把自己丢下跑掉了,但他不该是这种人的,他不会是这种人。

  她有点慌乱地开始检查他的东西是否还在,那个他一直背在身边的竹木画箱就躺在大门口,看到箱子她的心绪才微微平复了些。

  只是等了好半天还是不见他回来,她只得自己找来衣裳穿好,此时肚子也有些饿了,但古墓内什么吃的都没有。

  大概是昨夜太过激情,后背上的伤口进裂了,又开始一阵阵抽痛。

  她找出药膏却怎么都没办法擦到,于是赌气将药膏狠狠地丢出去,说不出是哪里来的一阵愤怒和委屈涌上心头,鼻子和眼睛都在发酸。

  “这个骗子!”她恨声骂道。

  石门作响,有人从外面沉重地将门推开,接着是他的声音响起,“言萝,你怎么下地了,快躺下!”

  他跑过来要搂抱她,被她一掌打在他的肩膀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唉哟,你要谋害亲夫吗?”

  “谁和你是夫妻。”她揪起他怒道:“别装死!说,去哪里了,为什么连个宇条都不留。”

  “你这古墓里没有笔墨纸砚,也没有食物和药材,所以我赶着出去买了点回来。”他揉着肩膀,“昨天晚上我的肋骨疼了一宿,实在睡不好,一早就赶出门去,来的时候我看附近的县城里好像有市集,想赶早点去还有便宜菜买。你看你看,这把青菜多新鲜,老板和我要八文,我讨到六文钱买下来的;这生姜,要四文钱,我讨到三文钱;还有这猪肉……”

  她的声音在幽墓中回响,简直是森冷逼人,“你就为了这些不值几文钱的东西,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我没有要丢下你的意思,我只是怕你肚子饿,怕你……”他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我娘说,女人第一夜之后身子会有些不舒服,大夫也说你要好好补身体,所以我买了些姜和红糖,又买了只乌骨鸡,想炖给你吃。”

  她呆愣愣地看着他,隔了半晌,眼眶忽然一热,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滚落下来,她连忙抬起头,冷冷地说:“废话真多,既然要做去做,如果你做坏了,就自己都吃下去。”

  但他并没有立刻走掉,只是站在她对面细细地望着她的眼,她的脸,小声问:“言萝,你是不是有一点点的感动,否则我怎么觉得你的眼睛水汪汪的。”

  “鬼才会感动。”她开始躲闪他的视线。

  他捧起她的脸,温柔细腻的黑眸捕捉她脸上最细微的变化,“我娘说,要是一个男人肯为女人洗衣做饭,那个女人一定会感激涕零,以身相许,我想……”

  “你真是你娘的乖儿子。”她冷嘲道,“你爹大概就是这么一个男人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家的活向来都是我爹在做,我娘可幸福了。”官一洲兴匆匆地回答。

  言萝实在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你身为大男人不觉得这样很丢脸?”

  “不会啊,为喜欢的女人做事,我很开心。”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同时,他又有点不放心地追问道:“言萝,要是以后有别的男人像我这样对你好,你会不会……”

  “会什么?会什么?”她瞪起眼睛,踢了他的脚踝一下,“先去做红糖水,然后做饭!”

  “得令!”虽然没有听到她的回答,但他还是欢天喜地地跑掉。

  “这个傻瓜……”终于剩她一人时,她低叹出声。

  难道他以为她是可以轻易和男子共枕眠的豪放女人吗?原本发誓终生不嫁的,但昨天也不知道怎么就迷了心窍,主动献身,让他“勉为其难”地占了便宜。

  这也没什么,她虽然贵为公主,但是向来没有把贞节看得比天还大,然而能让她心动到甘愿将清白身子送出的人,今生今世只有他一个。

  他问她是不是感动,她当然死也不会承认。

  不承认在飞龙镖局门口被他抱住的瞬间是感动。

  不承认远避宫斗只带他这个外人回到古墓的原因是感动。

  不承认和他天雷地火缠绵一夕的欢悦满足是感动。

  不承认当他带着一大堆的药材食物回来时,那些喋喋不休的话语不再让她烦躁生气是感动。

  她只是不怎么讨厌他了而已。

  她只是习惯了他的聒噪而已。

  她只是喜欢被人顺从地伺候而已。

  她只是……只是……只是渐渐地放不下这个人,只是开始喜欢看他的笑脸,只是有点依赖子他的怀抱,让她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一个人,真心地在乎她,喜欢她,把她看作最最重要的人,愿意一生一世赖在她身边,为她放下男人的尊严,洗衣煮饭,只为博她一笑,画尽她的笑颜。

  官一洲,大概也就只有他可以无条件地忍受她的坏脾气,不是因为她是皇宫内的公主,也不是因为她是恨生宫的宫主,只因为她是言萝,一个平平凡凡、有血有肉有感情,也需要爱人和被爱的女孩子。

  悄悄地她走到他身后,环住他的腰,将冰凉的脸颊贴在他修长宽厚的后背上。

  暖,好暖。

  他静等了一会儿,悠悠说道:”言萝,我真的很喜欢你,不是骗你的鬼话,你一定要信我。”

  原来他还在担心她对他不信任。

  她扳过他的身体,再度主动吻上他的唇,一改她冰凉的唇温,火热得撩拨着他的唇舌,让他的呼吸紊乱,心跳加速。

  她不需要多说一个字,就已经安抚了他的心。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回到书页 下一章 > 错误反馈

设为首页加入收藏保存桌面网址发布会员中心留言本

Copyright © 2024-2025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