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走了电视台人员后,灵珊单独来到陆羽身边,在饭店房间外的阳台上。房间内季雅芹正跟华欣道歉着。
〔为什么还要原谅他?差点欣儿就毁了?〕陆羽想到刚才可能发生的后果,略平息的怒火就又沸腾起来。
〔珊儿当然有珊儿的用意,相公听珊儿说好吗?〕灵珊温婉的在陆羽身边挨着,看着饭店底下街道上穿流不息的人车〔珊儿当然也不愿放过陷害欣儿妹妹的人了。〕
〔不过,相公想过吗?现在一共有三个联盟,四十七座城市,如果我们一直只是坚守着我们陆翼城,那到相公所说的危险来临的时候,我们该怎么办?〕灵珊听过陆羽说过关于其它四族,还有魔界入口的事情。
陆羽摇头不语。
灵珊自然猜得到他还没任何有效的办法,微笑着继续说〔刚刚珊儿到医院带回季小姐的时候打听了一下,陈文礼之前是公国国安部的要员,现在是一个地下组织的军师。那个地下组织叫做‘邪眼‘,原本只是个盗贼团体,但是在他加入以后,一年不到的时间,不但人数扩大到一千多人,而且遍布在元甲城各界,连城主也不敢得罪他们。〕
〔珊儿在想,虽然我们陆翼城也是人才济济,但是始终没有一个能对目前相公担心的事情,可能有办法应付的人。珊儿不知道他能够有什么作为,但是珊儿宁可相公多一个可以出主意的帮手,尤其是在现在。再说,他老婆需要庞大医疗费,虽然相公举手就能治好她,但是不如先拿来箝制他,看看他到底能帮我们做什么,如果相公到时真的不满意的话,就看相公意思处置吧!〕
〔我懂你的意思了,帮我叫他过来,你陪陪欣儿。〕陆羽虽然仍有些不满,但是在灵珊婉转温柔的为他设想下,也实在不好当面否决灵珊的好意。
在陆羽脸颊旁边一吻,灵珊领命而去。
〔给你十分钟的时间,给我一个构想,不然不只你,连你老婆跟那个女的都有事。〕陆羽接着简单的把现在除了‘纯人类‘以外的情势简单的对陈文礼说。
〔我答应过奇斯兰国,不会泄漏他们的存在。〕陆羽说完后邪邪的一笑。
陈文礼心思缜密,在‘邪眼‘中更因为会察言观色,加上足智多谋才爬到‘军师‘的地位,这时他知道就算自己能给‘圣皇‘一个完美的计策,生杀仍凭‘圣皇‘高兴。不过谁叫情势比人低,他心里叹了声,飞快转着陆羽给的难题。
〔依照圣皇所说,危机不知何时会降临,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做好准备。而看眼前情势,唯一的路只有称霸大陆。〕陈文礼诉说他能想到的办法。〔传言天城联盟有意与东方联盟合并,但是在考虑到之后的统一跟主权上的问题,文礼建议圣皇采取高压武力统治,不但是天城联盟,连带西方联盟也一样。各联盟底下都有城主,联盟主掌握的实权只是来自城主间的约定,所以各城城主才是圣皇应该对付的人。先由陆翼城建立一套完整的统治制度,再兼并其它城,其中必须确保各城实权属于陆翼城。因为圣皇,血圣妃的强大武力,圣皇其实可以很容易取得所有成的统治权,但是在这之前,必须先建立各阶层制度,否则只是一场混乱,无法达到圣皇的要求,同心面对各种外患。〕
看陆羽没有阻挡他的说法,陈文礼继续把更细节的部分提出〔以陆翼城之前由无到有的过程,相信圣皇也清楚,若非主权在当时的罗城主身上,要建立陆翼城的难度将会提高许多。而今放眼整个大陆,圣皇最需要的,就是先建立起强大的武装部队,立下严罚重令,同时搜罗各地人才,先以陆翼城为主,待人事成熟,将可顺水推舟,水到渠成。〕
陈文礼的说法让陆羽心里隐隐成型的想法完整浮现,陆羽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现在要建立的武装部队来说,除了圣皇手上正在训练的陆翼城精兵外,文礼还有一个想法提供给圣皇,请圣皇考虑统一地下集团。〕
〔地下集团延续已久,早在公国期间就有地下集团存在,不过那时靠的是各种不同科技武器,也因为如此,地下集团一直不愿浮出台面,跟公国政府抗衡。但是现在不一样,因为梦幻宠物与精神力修为,加上灭世大战时许多流落民间的精神武器未能收回,各城中另外几乎都有地下组织在维持,唯一的例外可能只有圣妃所在的陆翼城,没人敢在圣妃底下作怪。可是这些地下集团虽然行事不正,却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实力,在训练一批优秀的武装部队跟各阶层管理人员之前,文礼建议圣皇,拿地下组织开刀,顺则收,逆则除。一来增添圣皇部队实力,二来免去圣皇称霸之后的隐忧。〕
〔元甲城离圣皇所在陆翼城最近,元甲城内分东西二边,东城地下集团以‘邪眼‘为首,西城则以‘黄帮‘为首,建议圣皇不如顺道收服‘邪眼‘,一可免去‘邪眼‘对圣皇的报复,二可藉邪眼完整组织架构,用以建立圣皇另一支地下武力,助圣皇大业。〕
〔顺便帮你解决叛离‘邪眼‘的后果,对吗?〕陆羽一笑,走进客厅内。
〔珊儿,欣儿,你们现在带陈文礼的太太跟欣儿同学回陆翼城,要庆耀加强城防,同时注意一下城里有没有‘邪眼‘这样的地下组织,如果有,不论多大,让婕儿带同萝儿还在训练的那批人灭了他们。〕
灵珊跟华欣相视一眼,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陆羽神情会是这么的‘愉悦‘,但是在陆羽散发的霸道气势下,却又同时心折,顺从的点头。
〔我跟陈文礼还有事要办,过几天就会回去,要萝儿把城里那些大官通通送走,其它的等我回来再说。〕
送走灵珊跟华欣,陆羽虽然有些许担心,但是在知道元甲城官方派遣了一支护卫对伍后,陆羽就跟着陈文礼,去会见陈文礼所说的,城西‘黄帮‘军师,才智不在陈文礼之下的另一个人。
陈文礼虽然对陆羽瞬间变成了另一个模样,连气势都不同的人极度惊讶,但是因为自己性命在这样一番变化之后,与陆羽有着非常紧密的关系,加上他发觉陆羽在变成普通人样貌之后,似乎非常容易相处,也就放下先前紧张的心境,跟陆羽在避开饭店口的人群后,坐进以里程计费的私人运输车中。
〔‘黄帮‘军师跟我只有一面之缘,不过我们有用电子邮件保持联系,一方面是要避开两个集团的正面冲突,另外是为了利益瓜分。因为这城实在太大,我们如果争斗起来,很容易被官方整个拔除。〕陈文礼解释着。〔‘黄帮‘有他在的关系,几次有机会让他整个帮被瓦解,都被他看破逃掉,后来在一个朋友居中牵成,我跟他反而成了朋友。〕
陈文礼停顿了下,确定开车的司机并不是地下组织成员才继续说〔如果‘邪眼‘被拔除,加上他的辅佐,很有可能会变成非常庞大难驯的势力,我的建议是,如果他不愿帮助我们,不如就...〕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说的也有道理,称霸大陆吗?〕陆羽落入沉思中。
陆羽想起早先在古中国时,青霓曾经说过‘夜观星象,见帝星落于苏杭....‘,没在古中国依照他们的意思,逐鹿中原。却还是免不掉这样既定的命运吗?可惜青霓不在,不然她的计谋还真是管用。
自己不统一纯人类,难道让娜儿她们挂名吗?不行,光是当一个城主就已经让娜儿整天忙着公事,连休息的时间都没了。还是自己来吧!这几年来自己也没做到什么,空有几对翅膀却不能让自己喜欢的人在羽翼下安憩,那要这几对翅膀有什么用?自己的存在又有什么用?
可是要建立一个统一的国家,会要死伤多少人?这些人可不是失去神智的病患,这样做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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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羽换成『新身体』行动,虽然有着可以隐瞒身份的好处,但是相对的,新生身体是承受不住陆羽原本的庞大力量,在创造出收纳原本躯体的亚空间同时,陆羽所有能力也一并被收入了其中,必须等到陆羽回复原身才能使用那许多特别的力量。
就如同不同容器装载着相同液体一般,在使用原本红黑二色身体时,陆羽的个性会受到体内真气运转的影响,对着与自己为敌的人,下手鲜少留情,一但动怒,后果相当的可怕。
而新生身体内的他,在没有体内充沛力量做后盾与血皇真气的影响,显露出的就是他原本随和平易的性子,人也可亲许多。
但是这并不会影响到他自身的想法。
为了隐蔽行踪,陆羽化成了『新身体』的状态,在交通车中随着逐渐流动的车流前进,完全没有发现到在空中两个异样的小光点。
『灭世之战』后,虽然多数丧失神智的患者都被清除,但是仍有少部分人,在使用了『蓄能』系列饮品之后,虽然出现了发狂的倾向,却仍然凭着自身意志力与进步的医疗技术存活下来。
这些人人数非常稀少,在发病的患者中足可用凤毛麟角形容。当时普遍以患者为敌的情形下,逃过各地政府的捕杀之后,这一群人借着『灭世之战』的大乱,藏起自身强大的力量重新隐藏于人群之中。
这些少数人拥有经过『异变』的精神力量,质地与普遍认知的精神力量有程度上的不同,如果以『周波』来形容,正常人拥有的若是属于『低周波』,这群人拥有的就属于『高周波』层次的力量了。完全纯质却强大的精神力量,虽然仍带着无法完全抹去的疯狂意味,单就精神力而言,这一群人强度远超过一般人想象。
而陆羽的精神力量却也不是纯质的精神力量,在经历『极地转生』之后,融合了他本身与烨炎肉tǐ残留的真气力量,更透过血皇魔晶的分化,改造了陆羽的红黑身躯,同时将陆羽精神力量和血皇真气合为一体。
正因为精神力力质地不同,陆羽仍带有原本精神力量,就容易被仪器或者感受能力较敏锐的人察觉,但是在这群人刻意藏起自身力量的时候,除非陆羽运使自己原本的红黑身躯搜索,否则即使距离再近,陆羽也全然无法察觉。更别说其它一般人了。
两个光点再确定陆羽与陈文礼二人进入一栋位于城市闹区的咖啡厅后,乍然消失。
远处在市中心正繁闹的商业区中,元甲城属一属二的大企业『戴克蒙洛集团』办公大楼最上楼层中,两个容貌相似,连打扮都一样的年轻少女由『睡眠』中醒转。
「姐,那人真的是圣皇耶!是经过易容改变吗?怎么比三奶奶还特别,连『气』都改变了?」
少女边说边拨弄着半分不显凌乱的头发,好象总是有那么一分不整齐一样。
「我也有点奇怪,不过我们都看到他突然间变成跟普通人一样,那就没什么好怀疑的了。再说,我们只是负责确定他是不是真的留在城里而已,其它的事就交给上面吧!」被称为姊姊的少女笑着拉自己妹妹一同起身「先去跟狮王回报,别误了事了。」
「姐,你说狮王会不会也让我们一起去见他啊?」妹妹脸上满是期待「我好想近一些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呢?」
「不会吧!狮王总是喜欢一个人做事,他不会让你跟去碍手碍脚的。」
「那姊姊说狮王的牙王跟他的那只七级帝王天使打架谁会赢啊?」妹妹还在臆测着的时候,姊姊已经按下悬挂在旁边墙上的通讯仪器装置了。
「小七回报,目标确认,现在在同民区第三街二段上『窈馨咖啡馆』。同行的是『邪眼』军师陈文礼。目标状况一如常人,请注意。」
咖啡馆内的小包厢中,陆羽边品尝着芳香的咖啡,边听着陈文礼说明现在元甲城内的地下势力状况。
虽然地下势力遍及整个元甲城,几乎任何一个不起眼的行人都可能和地下势力有关联,但是在咖啡厅另辟出来专让客人选用的包厢中说话,却仍然是安全隐密的。
包厢不但有着完善的隔音设备,在包厢内上下左右一共八个墙角边上,更镶坎着由『四柔石』吸收阻隔精神力量特性制成的精神力隔绝装置,一般人绝难有机会听到里边商谈的内容。这也是目前这样的咖啡馆最大的特色,也因此一杯小小的咖啡几乎是普通人工作整星期的昂贵费用。
在等候邀约的『黄帮』军师到来前,陈文礼分析着他所谓的地下势力。
「邪眼跟黄帮一在城东,一在城西。整个元甲城以城中心拾一路为界,区内凡举酒家、莺馆、赛场、马场乃至地下的黑市交易,都必须经过两大集团同意,同时按月缴纳规费。在经过黄帮跟邪眼整合过以后,地下集团变成了有组织的存在,即使官方都不敢轻易跟地下集团起冲突。就算要拿人也得先知会他们,由此可见地下集团对官方的威胁了。」
「就在上两个月,城主跟两大集团达成协议,只要两大集团不正面抵触政府法令,就让两大集团正式以『会社』名义成立法人身分,并且享有一切法人待遇。这样的情形并不是只在元甲城,几乎各城也都陆续有这样的动作,只是没有公布让一般民众知道而已。」
「也就是说,要能做到圣皇说的统一各城,不单仅只是台面上的各城官方要处理,更必须优先整合所有的地下势力。否则在利益、损害一致的情形下,非常可能导致双方结合,共同对抗我们。」
听到这,陆羽才知道所谓『统一纯人类』会是多大的一番斗争,尤其是必须在逐步扩张势力的同时,必须避免再度形成立一股地下势力,纷乱整个环境。
『灭世之战』两年过后的现在,纯人类的组成再不是以往公国时代的单纯。大量受到『蓄能』系列饮品及因为战争后残留痊愈的部分病患,使的人群之中往往隐藏着能力强于一般人的精神力强者。再搭配着逐渐再各城成熟的武术门派,个人自拥的唤宠,虽然陆羽本身拥有连他也不知道究竟强大到何种程度的力量,却也无法自信拥有绝对的优势。
「以邪眼来说,一般帮众约略有四万人,组织层层分级,帮主是鬼眼邪王冉信,旗下有五邪。『巫师』贝加纳,他不会用唤宠,但是他能够招唤亡灵进行攻击
或者是咒杀对手,这种奇特的力量似乎来自他的武器,一支骷髅法杖。」
「『舞者』莉莉亚,她也不会用唤宠,但是她天生有一种特殊能力,她的一举一动会无意间带给人类似催眠的精神攻击,武器是身上的七彩舞衣,据说每一种颜色的转换都代表了她的一项绝招发动。」
「『猫女』亚塔,与生俱来的特异体质让她被认为是恶魔转世而被丢弃在森林里,
由森林里模仿野兽的习性而创造出一套『兽拳』。被邪王打败之后,便一直以宠物的身份待在邪眼。她的唤宠是金系的妖猫,武器是首领为她设计的一对钢爪。除了远距离咒杀对手的巫师贝加那外,暗杀技术在邪眼中堪称第一。」
「『神父』阿力加,自认为是真神使者的阿力加,是个有极度宗教狂热的人,他往往会因为和别人在宗教的问题有不同的见解而动手杀人。唤宠是火系的炎虎,武器是手上用特殊材质所打造的十字架,和一本写着诡异文字的法书。」
「『火魔神』加纳,曾经是一个非常有名的武斗家。火魔神的意思是说他对武术热情如火,有点走火入魔,过去因为对武术太过狂热,经常打残或打死对手,被公国政府判刑终身监禁。在大乱之后出现在元甲城内,首领见他是一个可造之材
所以就把他吸收进来,并且派他去主管地下斗技场。唤宠是土系的暴熊,同时他的身体就是他的武器。此外,他背后有一对用黑布包里着的兵器,不知道为了什么,他一直到差点被首领杀死都不肯用这对兵器。」
「至于圣皇见过的二少爷,是鬼眼邪王同母异父的弟弟,目前应该已经不足为患了。」
陆羽听的有些讶异,在最后一次转生前后虽然经历了两年多的时间,但是在他而言只是像是睡了常常的一觉,却怎也没有想到在这段时间内,似乎出现了不少足以与他相提并论的高手。
如果这些人早两年出现,也许自己就不用落的在最后引动绝招的下场吧!
陆羽边啜饮着香醇的咖啡边想着。
「这五个人连同二少爷并称六护法,六护法各领一个据点,分布在城西的范围内,我们现在在的这里就属于巫师贝加那的管辖,不过他那人始终都待在墓园那边,所以我们不会有太大机会被他发现。」陈文礼继续说明着。
「六据点内都有人直接对护法负责,据点本身也有分级管理,所以一旦动员起来力量相当可怕。」
就在这时候,两人面前桌上的通讯机器亮起灯号,那是咖啡厅柜台有事情要通知客人时才会用的。
「应该是黄帮军师到了,」陈文礼边起身边说「圣皇等一下,我去带他进来。」
邪王、巫师、舞者、猫女、神父还有一个火魔神……看来自己这两年浪费了不少时间啊!他们都有成名的武器,功夫,自己呢?
虽然有六翼,胖仔,雷,还有上古神兵,玄甲,再加上一把雁翎刀,可是自己对这些属于自己的力量都还没办法完全发挥,就连血皇霸气诀搭配的皇霸惊天击都没能学到,时间够吗?
武斗精兵团的训练不可能太快,绝对无法在现在就用来正面跟别的城交战,就连想用来瓦解这些地下组织怕都没办法,那该怎么办?
陆羽不知该怎么处理的有些慌乱,却也是在他以这种新生体状态才会出现的心态。处于红黑身体的他,不仅只因为能使用强大的力量,更有着经历古中国与灭世战的许多争斗带来的自信,面对这种情形绝非现在如此不知如何是好。
在陆羽还再胡思乱想的时候,陈文礼已经领着一个大汉走进厢房了。不过陈文礼脸上带着不太自然的笑容。
「这就是圣皇?」来人语气并不和善的开口。
「这位的确是陆将军,将军,这是『狮王』,城里除了两大帮派外,传说中存在的组织领导人,『狮王』圣加罗。」陈文礼心理直盘算着,他跟陆羽仓皇到此,照理说连邪眼也不见的能够找的到他们,怎么反而是传说中的『狮王』先给找来了?
『狮王』圣加罗是个极为魁武的大汉,身高两米出头,搭配着浑身纠结突起的肌肉,虽然穿着正式的黑色西装打扮,但是散开凌乱的长发,除去领带松开的两个胸前扣子,清楚说明这个人的粗豪个性。
不过『狮王』圣加罗并非只是单纯外表看来的粗汉,缜密的心思让他多次逃脱大量敌人的追捕,不但在他手中整顿了一支十二人的精兵,更在商圈中用大胆却又极度实际的经营手法,崭露头角。
若非外貌实在粗壮到有些吓人,否则以他年仅三十不到就拥有大量资金,这一期专给女性看的杂志『翡翠期刊』封面绝非他莫属,『最多金的单身男子』。
『狮王』圣加罗打量着眼前真正属于传说的男子,『圣皇』。
圣加罗在洗白了自己身分,成为一个商业集团首脑之后,基于强者的心态,让他对传言中最强人类『圣皇』非常有兴趣,也因此他搜罗了所有有关『圣皇』的报导,包括记者曾经拍摄的影像。
也曾经在看过『圣皇』凭一己之力,数次消灭万名以上精神病患的影像感到骇然,不仅是『圣皇』强横无披的攻击能力,更因为对敌无情,视人命如草芥般,随手抹去就是数万生命。强势蛮横比他『狮王』圣加罗更像王中之王。也因此他对『圣皇』始终存着敬畏之心,连逃亡时都不敢轻入陆翼城。
而眼前他『狮王』敬畏的男子竟然是如此!
『狮王』圣加罗额上逐渐浮起青筋,双手也不自觉的握紧着,浑身怒气就快撑破那一身本来非常合身的西装,两眼更是直盯着陆羽看。
「来者是客,就请坐吧!」陆羽虽然在刚刚发现对方锦盯着他,而且神色怪异的似乎极度生气般时,有一瞬间心理害怕了下,不过毕竟那只是新生生体的自然反应,对强大的敌人产生的畏惧,瞬息间陆羽就回复原来神情,笑着招呼两人。
这人不是呆子,那他刚刚那一瞬间的惊恐应该是真的反应,不过现在怎么又跟个平常人一样?『狮王』圣加罗边想边舒缓突起的暴怒,点头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陈文礼连忙盛上一杯咖啡,在这样的高级咖啡馆中,每个包厢内都有咖啡机随时准备着,除了包厢费用外,客人可以无限制的饮用店里准备的咖啡。
「『圣皇』驾临,除了带走『圣皇』的爱人外,『圣皇』似乎还有别的目的?」圣加罗开门见山的直问。
虽然他对陆羽的身分仍然怀疑,但是在陆羽不动声色的坦然神情面前,他无法拿捏陆羽的实力,只好暂时相信属下说的,『圣皇』外型如同一般人。不过他也无法放下架子,真当眼前看来没办点力量的年轻人是『圣皇』。
「嗯,不然我何必留下来?」陆羽看了眼陈文礼,显然后者对眼前突发的状况也一样的抓不到头绪,陆羽就索性豪不隐瞒的直说了。「我刚由『睡眠』中醒来没多久,有些事情非得完成不可,其中必须先完成的,就是统一『纯人类』。我在这要等黄帮军师来,文礼说他应该能帮的上忙。」
圣加罗自然知道陆羽说的『睡眠』是什么了,心理对陆羽的身分又相信了分「纯人类?什么意思?你找两大帮派的军师,莫非你要灭了这两大帮派?」
陆羽略过第一个问题「灭不灭还不知道,为我所用就留。你呢?狮王来找我又有什么事吗?」
圣加罗在心理转着答案,他总不能说是慕名而来吧?「我知道你会重生回来一定有事情要做,既然你说要统一『纯人类』,那幺元甲城应该也是其中一个,我就住在元甲城,说什么也不能让你为所欲为。」
「狮王意思是要保两大帮派了?」陆羽微笑着问。
「那两个废物关我什么事?我手下都在这城里,为了他们的安危,我当然必须确定你的意图。」『狮王』圣加罗狰狞的笑了下「不过我看大家都高估你了,就凭你?怕连我家小十二都能轻易把你收拾掉。」
陈文礼在旁听的冷汗直流,传说中的两号人物,圣皇跟新起的狮王就像随时打算开打一般,他可是半点武功都不会的普通人啊。
「我还真希望像你说的,你家小十二能够把我收拾了。」陆羽想到在兽化族奇斯兰国听到的,关于魔界的事情,他还真的希望能多些高手来保护纯人类。
陆羽的说辞让圣加罗刚压下的气愤再度兴起「谁都不能看不起我兄弟,就算你是圣皇也一样!」
超越人体极限地,狮王圣加罗举臂就是一拳,浩浩荡荡的狂猛密集精神力量所形成的拳劲就像实质般瞬间击中仍是普通人状态的陆羽,入体后炸开的气劲更是粉碎毫无抵抗力的陆羽新生身体,整蓬连血带肉夹着尸块的血雨喷洒在陆羽原先位置的后方墙壁,连着同时兼备粉碎的椅子,新生陆羽成了一地尸块。
「你找死吗?」
一击得手的狮王圣加罗还被陆羽毫无反抗能力的死亡震摄了下,耳后就传来冷冷带着怒意的声音,却是回到异空间的陆羽神识重新进入红黑躯体,到了圣加罗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