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点头,“当然是真的。”
她花瓣般的唇片一扬,笑得灿烂又甜美。
伸出手,她环抱住他。身体一接触,她又陡地离开。
“谅一,你身体好烫。”她促狭一笑,“欲火焚身喔?”
“我……”什么欲火焚身?他根本还在发烧,而且看情况,他的病情似乎被她搞得越来越严重……突然,眼前的她朦胧了。他闭闭眼皮,甩甩头,竟发现她变成了好几个……“我……”
“ㄟ?你的脸好红……”
“是……是吗?”
“你是不是还在发烧?”
“我……”他的头越来越沉重,而她的声音也越来越模糊。
隐约中,他听见她那教人酥麻的声音不断地喊叫着他的名字——※※※※※※※在充满着玫瑰花的房间里,天恩穿着一袭纯白色的洋装,像天使般地躺在铺满了花瓣的大床上。
望着她,他感觉自己仿佛拥有了全世界的幸福般。
“我爱你……”她以那甜美的声音轻声地说,水汪汪的眼睛像湖水般映出了他深情款款的脸庞。
“天恩……”他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庞,“对我来说,你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
她露出了幸福的表情,“是真的吗?”
“嗯。”他点头,俯身亲吻住她。
“天恩,我爱你……”他渴望着她,像沙漠旅者期待天降甘霖般。
天恩颤抖着双手,含羞带怯地凝视着他,然后主动地轻解罗衫。
她抛开了矜持,全然地相信他、接受他。
“天恩,噢……”他感动得心脏颤动,紧紧地将她拥祝她将脸轻偎在他胸口,“谅一,我是你的……”
他一震,惊讶也惊喜地望着她。“是真的吗?”
她娇羞地点点头,温柔地牵着他的手,轻放在自己跳动的胸口上。
触碰到她裸裎的柔软,他的胸口一阵激动,体内奔窜着炽狂的热流。
眉心一蹙,他俯身便给了她一记火热的深吻。
他吮吻着她美好的唇瓣,以舌尖分开她的唇齿,并在她甜蜜的檀口中探索。
她难得温顺地躺在他身下,身体因惊羞而微微颤抖着。
他温暖而厚实的掌心轻轻包覆住她的一只浑圆,缓缓地、轻柔地摩挲着。
他感觉她乳峰上的蓓蕾在他掌心下慢慢绽放,羞涩的玫瑰色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渲染开来……“唔……”她被她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轻轻地推了推他。“谅一……”
“嗯?”他发出性感而挑逗的声音,在她耳际低语,“喜欢吗?”
她涨红着脸,娇怯又沉默。
他细腻的吻纠缠着她泛红的耳际及颈项,并在她发鬓边吹袭着热情。
她美丽的身体犹如画中出浴的维纳斯般动人,激起他更深更浓的渴望。
“谅一……”她不安地抓住他抚摸着她浑圆双峰的大手,却阻止不了他对她的渴求。
他要她,从她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他的心已经被她所攫龋“天恩……”他轻啮她粉红的耳垂,以指尖逗弄着她早已绽放的花朵。
她难耐激情地扭动着腰肢,“嗯……”
在他火热又熟稔的撩弄下,嘤咛慢慢地转变成轻喘。她不断地喘息着,神志仿佛陷入混沌之中。
她迷蒙着双眼,温顺地凝视着他。
睇着她迷离的眼神及失神的表情,他知道她也要他。
她胸口上的粉红蓓蕾因为他的爱怜而娇挺着,而那颤抖的唇片更传递着她渴望的讯息。
他低头,以唇齿挑逗着她的顶端。
“碍…”她腰肢一弓,发出了更撩人的声息。“谅一……”
她迷人的声线,仿如催情曲般钻进他的体内,穿透他的五脏六腑。
他的身体、他的心都在咆哮呐喊着,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是那么的亢奋。
不自觉地,他的大手沿着她美好的曲线滑进她两腿之间——“嗯……嗯……”她轻吟着。
他重新吻住了她的唇,轻轻抚摸她腿间羞涩的园地。
当他的指尖温柔地撩拨着她柔软的花瓣,她难耐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碍…”她的喘息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浓沉。
她的身躯因为过多的激情而绷紧着,但腿间的热流却已同时濡湿了他催情的手指。
“天恩……”他略略离开她急喘的唇,“我要你。”
语罢,他温柔而缓慢地分开她虚弱无力的双腿,将自己早已亢奋的火热迎向了她——“谅一?”
“天恩,”他疯狂地吻着她,“我要你……”
“不要,不要啊!”天恩推拒着。
“别怕,我会很温柔……”他无法放开她,继续地吮吻着她的唇。
“不……不要……”她的挣扎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强烈。
“天恩,别怕……”刚才她还那么温顺主动,怎么突然又ㄌㄨノ起来了?
“不要……”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生气,“我说不要!”突然,她甩开了他……“天恩?”他陡地一震,同时回过了神。“天恩?”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着,而天恩……在他上面。
“你什么时候变成在上面了?”他问。
她一脸羞恼地瞪着他,“你在干嘛啊?一直碎碎念,我以为你中邪咧!”
“啥……”他一愣,下意识地看看四周。
他躺在床上,而周围也没有玫瑰花。怪了,那刚才是……“你是不是烧坏脑袋了?”天恩有点生气地将手伸到他眼前,“你看,你把人家的手吸得快乌青了。”
“什么?”他陡然一震,突然醒了。
原来刚才那旖旎缠绵的过程只是……春梦一场?
“你是不是在作恶梦?”天恩蹙着眉头,一脸正经地看着他。
“我……”他揉揉眉心,“不……不是……”老天,要他如何承认他刚才其实是在作春梦?
“你都流汗了!”天安温柔地睇着他,伸手为他轻拭额头的薄汗。“出汗也好,烧退得快。”
“天恩,”他轻握住她的手,“你一直留在这里?”
她娇怯地点头,“我不放心啊,所以……”眼帘一垂,她睇见了棉被底下有个突出物。
她微怔,“这是……”她天真地伸手去按压。
“啊!”当她惊觉到那是什么时,整个人像被二百二十瓦的电给电到似的弹开。
“你刚才在作春梦!?”她又羞又气地瞪着他,“难怪你一直吸人家的手,你……你真色!”
“我……”腰下的突兀成了罪证,让他跳到黄河都难洗清这个事实。
“你梦见什么啊?”她嗔怪着他,但眼底却又跳动有着一种不知名的异彩。
“当然是梦见你……”
“讨厌!”她羞得在他胸口一拍。
“喂,”他挑挑眉,斜觑着她,“我看你好像还挺高兴的。”
“神经!”她坚决地否认,有些欲盖弥彰,“我才没有呢!”说罢,她扑到他胸前,狠狠地捶了他几下。
“ㄟㄟㄟ,我是病人……”他大病未愈,她居然这么扁他?
“你不是说你很健康?”
“我上半身不健康,下半身很健康,不行喔?”
“什么嘛你……别再说了!”
“你明明很高兴,看,眼睛都在笑。”
“哪有?”
就在房里吵吵嚷嚷的同时,门外的菱川孝、朱美及信美代头贴着头、肩并着肩地挤在门边,拉长了耳朵聆听房里传出的声音。
三人互觑一眼,不约而同的露出了邪恶而诡异的笑容。
“YA!”三人压低声音,高举双手,比出了胜利的手势。
终曲
一年七个月又十九天后,武藏野纪念医院。
产房外面,菱川孝、朱美、信美代,以及在前几天就从台北飞到日本的朱书鼎夫妇,焦急地坐在椅子上等待。
“怎么这么久?”菱川孝来回踱步,碎碎念着。
“唉唷!”信美代老神在在,“第一胎都是这样的,想当初我生你的时候……”
“妈,”菱川孝打断了她,“我是说谅一怎么这么久。”
“他才刚下飞机,从机场赶过来也需要一点时间嘛!”朱美说完,拉着他坐下,“我拜托你坐下吧,我头都晕了。”
菱川孝皱皱眉头,“早告诉他不用亲自去法国,他就是固执……”
“他本来就是亲力亲为的人嘛!”朱美说。
朱书鼎拍拍他的肩膀,“夫人说得对,事业重要。”
“什么?”菱川孝神情严肃,“我的小花瓶更重要!”提及小花瓶,他严肃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奇异的、雀跃的笑意。
打从知道天恩肚子里的孩子是女孩开始,他就每天期待着,恨不得那小孙女能像小狗一样,四个月就出生。
有一个英俊的儿子,加上一个美丽的媳妇,他相信……他一定会拥有一个漂亮又讨喜的花瓶小孙女。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心愿,一件件的陆续实现,他真的是连作梦都会笑。
“已经进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动静?”菱川孝又问。
“你以为生孩子像生蛋吗?”朱美忍不住笑了起来。
“爸,妈!”此时,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了谅一紧张的声音。
“你终于到了。”朱美笑叹着,“你爸爸还在唠叨呢。”
“生了吗?”他刚从法国飞回日本,又飞车赶到医院来,为的是不错过女儿的出生。
“还没。”朱美摇头,“进去将近两个小时了。”
“不顺利吗?”冷静如他,还是因此而显露出不知所措的慌张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