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团长就是想借助这些老兵带领新兵来增加战斗力,希望几次轮战下来,自己这三个旅团的部队能够全部变成老兵。
被师团长选中的那个倒霉旅团长,显然没想到师团长居然会这么快对自己这些人下手,而且选谁不好偏偏选中自己。
虽然在师团长扩军的时候,他就因危机感而勒紧裤腰带的跟着扩军,但谁能想到编制才刚完成对方就打上门来了呢?
结果不言而喻,战况是一边倒的,没一天功夫,这个旅团长就只好带着几个亲信,凄凉的跑到其他旅团长身边寻求庇护了。
其他旅团长也不是好相与的,他们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立刻联合起来,而且还派人去向附近的联队长讲道理,这些邻近的联队长都不是笨蛋,立刻调兵联合抵抗师团长这个强势人物扩大地盘的行为。
一番试探战斗后,发现数个原联队士兵为主力的联军还真不好啃,师团长只好停止了扩张,开始专心建设地盘和训练军队。旅团长联队长们松口气之余,也开始进入军阀的状态。
对这次算是军阀冲突的行为,大家都有在有点可惜之余又有点庆幸。
可惜的是帝国首例军阀混战不是自己制造的,庆幸的是自己不用背着首个发起军阀战争,这个不知道是好是坏的名声。虽然自己这次是第二次军阀战争,但怎么也没有第一次那么响亮啊。
至于首例帝国军阀战争是谁制造的?
隔壁海泉省的军阀?
不是,上次海泉省两个联队摆开阵势对峙,根本没有打起来,只是互相叫骂一番,除了搞得两联队附近地域人心惶惶外,连滴血都没流就各自收兵回营了。
那是帝国内陆的军阀了?
也不是,虽然帝国内陆行省比边境行省混乱,但由于武装力量太多了,反而显得一片平静,准军阀们依然在争论地盘的划分,都还没确定地盘呢。
为什么说内陆行省既混乱又平静呢?平静是指民间,平民跟以往一样,以前怎么过活现在就怎么过活。而混乱则是指帝国内陆行省的武装力量的种类,实在太多的缘故。
想想,帝国的大贵族都册封在这些地方,他们才不会被册封到边远地区呢,而这些大贵族哪个不是拥有数万奴隶兵的。
同理,将军的领地也一样都被封在这些行省,将军各自的私兵和领地民兵又是一个巨大的武装力量。
除了这些理由外,由于经济发达,府衙的武装力量也不容忽视,再加上当地警备部队和驻守此地的正规军团这么多武装力量混杂在一起,而且各个权贵都有钱有势又有兵,反而不像边境行省那样一家独大,单单瓜分地盘就要费上好些时日。
这个时候谁都在警惕四周戒备万分,而且谁也不会冒出头来行事,所以首起军阀战争不是内陆行省的。
那么是边疆行省的了?
边疆行省的帝国军是当地的绝对老大,全军上下都是和外敌多年浴血奋战拼杀出身的,军中的袍泽之情,可不像那些没有经过战争洗礼的帝国军那么脆弱。而且这些常年作战的军队,军官的威望是实打实的,下级想要反抗上级?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所以但凡边疆军队就是一个整体,一个地区只有一个军阀。
虽然边军战斗力最完整也最强悍,但能够拥有整个军队的军阀,全都精明顶天的人,哪里会在这乱象刚显的时候,冒着天下人的指责对内兴兵?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的老对手时不时前来冲击一下边关,就是有那野心也被拖得不能动。现在不要说自把自为了,还要殷勤的向帝都表示自己的忠心,以求能拨多点物资兵丁来呢。
也许有人会问,难道帝国建立数百年,就没有一个忠诚帝国的将领吗?
当然有,不过驻扎在行省的忠心将领,如果是实实在在把握全军的还暂时没什么事,但既然把握了全军,就算你忠心耿耿都会被上头猜忌,谁叫你握着兵权啊。这样的人的下场,不是被上面因猜忌迫害了,就是被逼迫得成为军阀,没有其他下场的。
而不能把握全军的将领呢?嘿嘿,在这年景,下面早就不服的手下肯定会第一时间就把他给灭了,再把军队瓜分一空。
说到这也许有人会奇怪,为什么帝国军官会这么大胆,谋杀上司、瓜分军队、霸占地盘的事都冒出来了。
其实很简单,竞争帝国皇位失败者的后裔,敌方势力派遣潜伏的奸细,皇子权贵们的手下,这些消息灵通、肩负秘密使命的家伙,就是没有那机会都要闹事,别说现在这军心动荡的时刻了,当然是趁机抓兵权。
本来事情还不会闹这么大,可是有这么多煽风点火蛊惑人心的家伙在搞鬼,想不出现军阀都很难呢。
在这整个帝国军心动荡的时刻,唯一还算好的就是中央行省了。
不是说中央行省的军官们都忠心耿耿,也不是说间谍们放弃了挑动他们的野心,而主要是皇帝、元帅、丞相都在这里,有谁敢异动,只要下一道命令就能解决。
而帝都的皇亲国戚大贵族们,虽然敢不把元帅和丞相放在眼里,但皇帝依旧在。虽然这皇帝已经奄奄一息,但只要皇帝还有一口气,一个眼色就能让权贵被抄家灭族,就是皇帝驾崩了,他也能用遗旨杀人。
这就是皇权的恐怖,当然,也是皇权的魅力。所以,不论这些帝国的超级权贵有什么想法,在皇帝没挂之前,没有哪个白痴会跳出来叫嚣的,全都静静等待着震撼天下的时刻到来。
算来算去,没看到哪个家伙制造了首例帝国军阀战争啊。嘿嘿,事情就是这么巧妙,帝国建国以来第一次、第二次军阀战争都发生在一个省分,这就是沿海的海滨省。
第四章 大队人马
离开省城地界的康斯这票浩荡的队伍,按照习惯性的布置行军。一千士兵为前锋,左右两边各一千士兵护卫,后面一千士兵压阵,中间就是马嘶牛鸣羊叫车轮滚滚,喧闹不已的数万丁口了。
前锋是康斯亲自带队,而奥柯尔例外的没有挤到康斯身边,而是带领后队在后压阵。
奥柯尔眯着眼的骑在马上,慢悠悠的跟着队伍。边上同样骑马的安达,挠头了好一阵子才像是鼓起勇气的说道:「大人,您怎么……」
列文看到安达出声,立刻向左右使个眼色,奥柯尔的亲卫马上像是不经意的散开一点,把其他士兵和奥柯尔隔开了一段距离。
奥柯尔看了安达一眼,知道他想问什么,再看了一下四周,笑了笑低声说道:「你不觉得这段时间我显得有点过于巴结康斯了吗?让人一看就感觉我根本不像是康斯的兄弟|Qī-shū-ωǎng|,反而像一个惹人厌恶的小丑。所以这次就没有靠前去套近乎了。」
听到这话,列文先是恍然大悟,然后一脸赞叹的点着头。而安达则不屑的吐口口水,然后才一脸悲愤的说道:「大人您怎么能如此作践自己?看到大人如此巴结康斯,属下实在是心里难过。」
看到安达这个样子,奥柯尔心中一暖,安达性格耿直,如此真情流露,自己实在是深感贴心。
而列文则神色微微一变,靠前来悄悄捏了安达腰肉一下,然后一脸凛然的说道:「说什么呢,大人是为了我族大业才和康斯虚情假意的,什么作践,是委屈!真不会说话!」
「大人是作践自己嘛,想想我们大人什么身分,居然要去巴结那康斯这忘恩负义的家伙,想想就觉得愤怒!」安达低声吼道。
奥柯尔一愣,问道:「康斯什么时候忘恩负义了?」
「还不是忘恩负义啊,凭什么他当上了上校,大人却还是个少校啊!」安达脖子青筋跳动的说。
奥柯尔看到列文也跟着点点头,不由笑着摇摇头:「你们啊,上次威杰汇报帝国情报的时候你们也在场,难道没耳朵吗?现在是什么时候?帝国军衔还能代表什么啊。」
看到两个亲信闻言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继续说道:「你们说康斯有没有前途?」
安达还在迟疑,列文就肯定地点头:「有,单看他用不愿跟随的士兵就换来这么多物资和工匠,就知道他有前途。」
「有什么前途?哼!只要强迫的话,那七千士兵还不是得乖乖跟着走,居然被他送人去了。
「别跟我说用那些兵换了这么多东西,只要他愿意,直接洗劫省城都行,到时不但兵在东西也有了,还换什么换!」安达不忿的嘀咕道。
奥柯尔怒喝道:「蠢货!如果这样做的话,不但五个旅团长和二十九个联队长会和我们为敌,就是省城那一大批的豪族权贵也都会视我们为仇寇!
「而你看看我们现在的力量,足足一千全副装备的骑兵,三千精锐的步兵!而且这些兵丁全都是忠心耿耿的!你算算我们现在的战斗力比以前拥有一万步兵的时候强大了多少?
「而且我们得到了那么多工匠青壮和装备,有谁会仇视我们?就是这些工匠和青壮也是认命的!
「照你说的什么面子都不用给,去抢去杀,会得到什么?仇敌满天下!从古至今有谁能够和全天下为敌而不败落的?恐怕我们还没离开省城地界就灭亡了!」
看到安达被自己一番喝斥搞得乖乖认罪,奥柯尔叹口气说道:「记住,现在我们和我大哥是一条船上的人,船没沉之前要尽心为这艘船效力。
「你们下去敦促一下族人,从现在起,不要直呼我大哥的名字,也不要乱说他的坏话,就以「大爷」这称呼来称呼我大哥,见面也要恭敬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