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向一直没有出声的元帅问道。
元帅立刻说道:「只要中央行省不乱,那些狂妄自大妄想成为军阀的军官都是跳梁小丑,不堪一击。」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惜前提是要保证帝位的争夺不激烈,而且迅速出现结果才是。
「我就怕皇子竞争的时候那些亲王参与进来,他们虽然没有军权,但各个都是大富豪,只要他们加入皇子的派系,除了增加皇子之间竞争的浓度外,就不会起什么好作用的。」丞相感叹道。
对那些钱多得可以用金币铺地、天天打水漂玩的亲王们,元帅和情报总长都不由叹了一息。
对这些地位崇高,虽然没有实权,但金币多多,深受皇族爱戴的亲王,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面对。对这些亲王,什么手段都不能使,不然他们一咋呼,帝国八成以上的权贵会争先恐后的跳出来支持他们。
在这三个帝国重臣在房间内讨论的时候,皇帝养病的房间,那个在皇帝床前侍候的寝宫总管太监,突然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张望了一下,而房间内数个静立在角落的太监宫女,像是没看到这个总管的诡异动作,直接无视的保持原状。
寝宫总管太监看到没什么不对劲,转过身来,快步走到皇帝跟前轻声呼唤了几句,可惜皇帝早就奄奄一息,除了能让眼皮子动几下外,其他任何反应都没有。
看到这模样,寝宫总管太监狰狞的笑了笑,在皇帝耳边悄声说道:「陛下,知道您这几年为何会这么亢奋吗?
「主要是奴才在您的食物中添加了微量的春药,这幺小的量绝对检验不出,而且奴才这药是特别配制的,不但不会造成您的不适,还能让您的性欲旺盛呢,只是有个后遗症,就是这药力积累多了,身子就会越来越软弱的。」
皇帝显然听到寝宫总管这话了,努力扭头睁开眼缝,狠狠地瞪着寝宫总管,看到皇帝的样子,寝宫总管拍着胸口非常做作的低声惊呼:「陛下,不要这样看着奴才,奴才被您看得胆战心惊呢。」
一番做作后,寝宫总管笑了笑继续说道:「嘻嘻,告诉个您秘密情报,您恐怕想不到吧?藏兵阁的钥匙是奴才照原样制出来传出去的,而寝宫也是奴才派人放火烧的,为的就是毁掉被您藏在龙床下面的资料。
「那些资料带出去不但没用反而有危险,把它们烧掉是最好的办法。
哦哟,陛下您的手指还能动啊?您是不是要问奴才为什么要这么做?」
寝宫总管自问自答:「嘻嘻,其实奴才的血脉和您一样,是赖尔哈特这个姓氏的高贵血脉哦,嗯哼,没错啦,奴才也是皇族的一员。
「您很震惊啊?不用如此大惊小怪,我们赖尔哈特姓氏的血脉太多了,皇亲国戚不去说,就是将军文史,商人工匠、流氓地痞、土匪强盗、乞丐奴隶各行各业的人统统都有,更别说太监了。如果您知道拥有赖尔哈特这姓氏血脉的太监在这皇宫就有数百人,您会不会被吓死呢?
「呵呵,您吃惊您的密卫怎么会任由奴才行事吗?嗯,让他们亲自告诉您答案吧。」寝宫总管说着拍拍手,随着掌声响起,十数个蒙头蒙面一身黑的密卫就出现在床前。
其中一个头目类的密卫上前一步行个礼,低声说道:「抱歉了陛下,我们是为了飞渡半岛才成为您的贴身密卫,从来就没心甘情愿为您效忠过,所以您不要责怪我们坐视您到这个地步。」
密卫的话让皇帝直翻白眼,他没想到自己以为最后一道防线的密卫,居然从来没有对自己效忠过。
看到皇帝快被气挂了,寝宫总管忙加把火:「陛下,知道我们为什么能够如此轻易地做到这一地步吗?
「相信您也知道,单凭我们这些失败者的后裔是不可能真正成事的,这都多亏您的好儿子和好大臣们啊,您的那些好儿子甚至还自动找上门来,要求我们帮他们把帝国搞乱呢。嘿嘿,当然,最重要的一条是让您尽快完蛋,如果不是我们还需要在全国进行布置,一条湿毛巾就能让您挂掉哦,哪里还用得着如此麻烦的削弱您的身子。」
说到这,寝宫总管突然想起什么的一拍脑袋:「啊,差点忘了,您宠幸过的妃嫔,由于奴才每次都是在她们下面涂药后才让您宠幸,在您病倒的这些日子里,心痒难耐的她们在奴才的牵线下,已经给您戴上好几顶绿帽了,听说其中有一顶是某皇子给您戴的。」
被这话刺激得一口气喘不上来的皇帝,蹬蹬腿,吃力的摆动一下身子,白眼一翻,呜呼哀哉的咽气了。
总管笑咪咪的看着皇帝身子软了下去,先是探探皇帝的鼻息,然后再摸摸皇帝脖子的血管和心脏的跳动,确定皇帝挂了才彻底松口气。
那个头目密卫对寝宫总管说道:「总管,皇帝死了,我们这些人也自由了,别忘了答应我们的事。」
「放心,忘不了你们的,是了,不再考虑一下帮我们培训一些密卫出来?」总管笑咪咪的说道。
「不了,我们都在黑暗中躲了大半辈子,实在是太累了,现在我们不想惹麻烦,只是想在阳光下安稳的度过余生。」头目密卫摇摇头,说着,一个手势,十来个密卫就这样消失了。
「哼哼,愿望倒是美好,可是说不定阳光下的生活会比在黑暗中的生活更为危险和艰辛呢。」总管自语到这,突然笑道:「放心,我不会去找你们的,不过我把消息传出去,让其他人去找你们应该不算违约吧?」
说到这,总管扭头对房内的太监宫女说道:「好了,开始吧。」
说完就从怀里掏出条湿手巾,朝眼角擦了一下,总管的双眼立刻一片通红,泪水哗啦啦的流了下来,而那些太监和宫女显然也有同样一件装备,几个双眼通红的宫女甚至开始哽咽起来。
寝宫太监收起手巾,检查了一下众人的神情,点点头后,突然跪倒在地呼天喊地的哀嚎:「陛下!您怎么就这么去了啊!」
听到哭声,首先跟着跪在地上垂泪的就是门外守护的卫兵,等哭声传到丞相他们商讨事情的房间时,三人都是一震,接着身子一软的瘫坐在椅子上。
丞相脸上的泪水无声的流了下来,无意识的从口中吐出一句话:「这就驾崩了?唉……」
皇帝驾崩的消息立刻从皇宫传遍帝都,然后随着轰隆隆奔向四周的骑兵和无数冲天而起的信鸽,这消息以极快的速度传遍了帝国。
在帝都准备丧仪的时候,帝都突然出现了一个街知巷闻的流言,说什么某个权势人物准备在国丧戒严期间把皇子和权贵们一网打尽,然后直接登基为帝。
当这流言被传得有鼻有眼,人心惶惶的时候,帝都终于出现了巨变。
首先是皇子们不顾国丧正在进行,带着护卫强行突破城门跑出了帝都,接着就是权贵们,纷纷携家带眷跑回自己的领地。就一瞬间工夫,帝都满堂的皇亲国戚们,就剩下些无权无势的皇子公主,以及没有领地的亲王还在。
丞相望望孤零零摆在宫殿首位的皇帝寝棺,再望望大殿内的几个一脸无所谓的亲王、几个一脸哀伤的重臣、几个鹌鹑般哭哭啼啼的皇子公主,以及一票假哭得过分的妃嫔,不由一脸萧索的叹道:「唉,大乱将起啊。」
第七章 圈地为王
康斯这票船队停泊在康斯领的走私码头,虽然康斯领不可能安顿这么多人,同时康斯他们也恨不得立刻把所有人迁移到清月城,但这些拖家带口的丁口可不能长时间在船上漂泊,只好先在康斯领休息几天再上路了。
看着越来越多从船舱解放出来的人,把那个小巧码头拥挤得水泄不通,欧克忍不住建议道:「大人,一百平方公里的土地根本容纳不了这么多人,干脆我们向外扩张地盘吧?反正周围都是没主的地,而且这年月也没人会来追究私扩领地的事情。」
「我的目的是把他们全部迁移到飞渡半岛,现在在这里只是暂时停留而已。」康斯说道。
欧克眨眨眼,迟疑了一下后小心地说道:「大人,您准备放弃这块康斯领吗?」
「嗯,应该是吧,现在帝国即将混乱不堪,我们留在这里岂不是招惹麻烦?」
康斯在自行扩军的时候,就已经决定离开帝国了,起码飞渡半岛上的家业就是自己的,其他人要想剥夺,只有用武力打败他才能抢走。
但在帝国,上面一句话就可剥夺他的一切,反抗就等于反叛,领命却又不甘,既然过得这么不舒畅,那干脆离开好了。
欧克显然是一愣,他可没想到康斯真有打算抛弃这块领地的念头呢,不由忙劝阻:「大人,这里可是我们走私的桥头堡,怎么能够丢弃?就是大军压境,我们都要等待时机夺回来,要知道万一失去这个桥头堡,我们的走私交易的利润起码会降低一半!」
「呃,会这样吗?我们不是可以直接把货运到省城外的码头吗?这样能省不少时间啊,怎么反而会降低利润?」康斯有点迷惑地问。
欧克叹口气劝道:「唉,大人啊,您把货运到省城码头,要不要交钱?
而且那里人多口杂龙蛇混杂,绝对会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而相反的,货物登陆点放在您的领地,这是我们的地盘,不但方便管理和保护,而且可以赚取那些商人在此停留消费的金钱,等发展起来了,我们甚至还能够对那些商人收税呢。
「还有啊,我们全部撤回飞渡半岛的话,岂不是对帝国的情况一无所知?就是派驻了密探,在帝国境内没有个基地存在,对密探来说也是非常不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