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在下首阁秘书处三等文书见过元帅大人,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这官员很是客气的说到底,不过表情虽然热情,但行为和语句也实在太过分了,不但不跪拜帝国元帅,而且还一副矜持模样,好像自家元帅是普通人来求这个官员办事一样,实在让人恼火啊!
不过这些侍卫也知道这是人家地盘,军阀割据时代,讲究的是实力,可不适名分,所以直到自家大内侍卫身份吓不着人的护卫们,强行把怒气给压下了。
元帅见的世面多,遭遇过的事情也多,所以根本没有计较这些礼节问题,反而彬彬有礼的问道:“不知道首阁的相文大人,彼库德大人,柳清扬大人现在何处?老朽想要拜见一下他们。”
这个一脸矜持模样的官员听到元帅居然说出拜见的话语,脸色通红得连忙摆手,嘴巴抖动了一阵后,才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元帅阁下,首阁的所有大人们都不在大都督府,如果您想要见到他们的话,在下可以引您前去码头,大人们现在都在码头等候呢。”
听到首阁的所有大人都在码头等候,元帅心头一惊,值得这些人等候的人是谁?难道…不可能性,康斯被龙卷风带走了,不可能是他。
心情有点急切地元帅立刻询问道:“不知道这些大人在码头等候的是什么人?”
这个官员显然不觉得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直接撇撇嘴说道:“不就是我家主公的结拜二弟罢了,那家伙知道大哥…我家主公失踪了,立刻带着大批人马赶来抢班夺权了!”
“哼,如果不是看在他是主公二弟的身份上,谁愿意去接他啊!雷家那边怎么想我不管,我们东南这边是绝对不欢迎他的!”
这官员说到这才赫然醒悟,后面的那些牢骚不应该对外人说的,所以立刻闭上嘴巴,不论元帅怎么搭话都不再吭声了。
元帅这个老人精,虽然没有再打探到其他情报,但从这几句话中也足够知道太多东西了。
首先,这个官员称呼康斯为主攻,据自己所知,只有飞渡半岛这种家族制度的地方,家臣才会称呼家主为主公,这就不怪他一直自称为在下,而不是下官了,感情不是帝国人呢。
第二,康斯的结拜二弟带领许多兵丁前来抢班夺权,这是一个对帝国主义威胁巨大的敌人。
因为康斯手下掌控东南五省的时候,虽然时常越界攻击,但却没有占据其他地盘,而且自己清楚的知道首阁成员就有好些是帝国人出身的。
而现在这个从海面上来的康斯结拜兄弟,谁知道他是哪国人?万一是外国人的话,一旦被他掌控东南五省,这五省就等于背外国侵占了!
第三,也是让自己稍微放心的是,这个康斯结拜二弟在东南五省的官员中并不得人心。
单单看这个小官员能对自己这个外人都脱口而出的那些话来,就足以表明这个官员对康斯结拜二弟的感觉非常差劲,已经差劲到看谁都发泄的地步,不然也不会如此冒犯他主公的兄弟了。
对于这点倒是可以让自己利用的,在元帅看来,不管东南亚五省时割据还是独立,只要领导者和军队都是帝国人,那也无所谓,反正都还是帝国的一部分。
可如果领导者和军队都是外国人的话,这东南五省肯定会被外国人拿来做建国的根基。
那东南五省将彻底从帝国分离出来,这是绝对不能员徐德!所以不论自己使用什么办法,一定得把康斯二弟赶出帝国!
奥柯尔永远也想不到自己居然如此遭人厌,他永远想不到自己隐藏得很深的野心,居然老早就被许多人看在眼中了。
这次他虽然使用了伤心康斯遭遇,看望自己大哥事业的借口,但谁都清楚他是来抢班夺权的。
而因为啥都不知道,所以心情非常之好的奥柯尔,此刻正站在船舷顶部,眺望着前方一望无际的陆地海岸线。
看了一会尔,奥柯尔忍不住豪情大发的伸出右手,五指张开,手腕缓缓地翻转后把手指攥在一起,就像是把整块大陆抓在手中一样。而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的嘴里也同时低吟道:“你,将是属于我的!”
看他双眼散发的炙热光芒,以及那颤抖个不停的身体,就可以知道他现在是多么的激动了。
第二部 第十四集各有所图 第一章狼子野心
帝国东南亚五省最大的军用港口中,此刻所有东南大都督府的战船都已经出港,在海面上做出了列队欢迎的队形。
不过,这只是外人看来的样子,其实战船上的水兵,全都在军官严令下进入了随时可以发动攻击的战备状态。
这些船上的水兵和军官全都清楚自己这次要面对的是谁,对这个即将来抢班夺权的货色,这些人都没有任何的好感。
帝国本土出身的水兵不用说,他们绝对不会服从一个陌生的外系人员为首相的,而飞渡半岛出身的水兵,也不愿意这个名为主公二弟,其实不过是是雷家一个中等家臣的货色成为自己的新主公。
其实说到底,奥柯尔之所以无法把康斯二弟的身份发挥到极致,获得康斯手下的认同,一是出镜率不高,二是地位不高,三是没有立下什么巨大的功勋。
只要想想奥柯尔在飞渡半岛这么多年下来,也不过是个中级家臣,就可明了奥柯尔是多么的低调了。
这样一个没有名气没有地位,而且主公兄弟的身份也不过是结拜的货色,就想凭借这样一个身份获得主公势力的领导权?
做梦!
因为这些的缘故,所以大都督府的上下成员,对奥柯尔可是没有任何的一丝好感,也不怪他们做出战斗准备的举动了。
在码头上集结的都督府军政人员,不但没有下面兵丁那种紧张戒备的气氛,也没有迎接权贵的那种恭谨,反而除了几人静静站立不吭声外,其他人全部都是三五一团的聚在一起闲聊着。
而且,几个静立的人也满脸的不耐烦,反正不管怎么看,这些人都没有把即将到来的奥柯尔放在眼里。
这几个静立的人,就是相文,柳清扬,彼库德。
这三人虽然都不乐意迎接奥柯尔,但谁叫对方有着主公二弟这个身份呢?如果不迎接的话,有点不把主公放在眼里的味道。
虽然主公挂掉了,但现在大家都借着主公的名义聚集在一起,他们怎么可能自己打自己嘴巴呢?
至于手下担心对方夺权的事,他们三个却根本没有那样的担忧。
因为他们很清楚,现在大都督府的这么多机构,都是互相制约,互相团结的,任何一个机构都只能在框架内活动。
除非康斯重新出来,不然谁也别想重新收回权利,就是康斯的儿子都不行,更不要说只是个结拜兄弟了。
就在这时,一艘帆船的顶部从海面上冒了出来。
一看道帆船顶部的雷字大旗,码头上的所有人立刻恢复队列,摆出一幅肃穆的神态对那旗帜行注目礼。
而海面上的战船更是老早就打出欢迎的旗语,水兵们都是挺着腰,背着手,昂首站在甲板上,表面上看起来,各个都是一脸的崇敬神态。
但如果看到水兵们背在身后的手中握着的武器,就可知道他们依然万分戒备。
站在船码头的奥柯尔一脸矜持模样的向这些水兵含笑挥手,不过才兴奋没一会儿,他就发现这些水兵的目光并没有放在自己身上,而是全部集中在船顶的那面雷字旗。
奥柯尔暗骂了一声,但依然继续保持着微笑回收,毕竟他没有愚蠢到立刻甭着脸表示不满。
当船支被引导进入码头时,船头的奥柯尔可以轻易看到码头上前来迎接自己的有什么人。
看到相文,彼库德这些大头目一幅恭敬的模样站在码头等待自己的抵港,原本因那些水兵的眼神而有点担忧的奥柯尔,不由的松了口气。
看看这些大头目的神态,应该是欢迎自己的,毕竟没有一个领头人而各自为政,对这个集体根本就没有任何好处啊。
嘿嘿,只要承认自己是新首脑,身份地位一确认,挂名不挂名就轮不到他们做主了。
船停泊好了,奥柯尔原来脸上的意气风发立刻消失了,换上了悲痛欲绝的神态,然后好像全身无力似的,在列文,安达的搀扶下,下船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在看到相文的时候,他忍不住发愣了一下。
几年不见,这个原本只是秀美的康斯贴身侍从,居然变得更加的美貌,而且身上多了一股既诱人又摄人的冷艳风范,使得相文更让人过眼不忘,但又不敢有任何窥视之心,实在是让人感叹啊。
当然,这样的一愣只是一瞬间而已。
在和这些康斯的直属臣僚见面前,奥柯尔可是做了很多准备的,所以大家根本看不出他的心里曾胡思乱想过,看到的只是他欲哭无泪,悲痛欲绝的样子。
相文和柳清扬看到奥柯尔痛哭流涕的模样,神色都没有变化,只有彼库德先是一愣,接着就是在眼中闪过一丝鄙视的神色,然后也恢复了平静。
奥柯尔还在思量自己应该怎样来表现对康斯离去的悲痛,还有追忆那深沉的兄弟感情,可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相文就已经带头喊道:“欢迎奥柯尔大人光临东南大都督地界。”
后面的官员立刻跟着喊了起来,而且喊完,还有数个美丽的侍女给奥柯尔送上了鲜花。
本来还哽咽的奥柯尔先是被这样的招待弄得傻了一下,但他立刻明白过来,眼中忍不住露出一丝阴晦的狠毒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