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天际处忽然打出一道惊雷。
所有人都颤了一下,他们清楚,暴风雨要来了。
“叶君,真没看出来,你居然能让陈司首恐惧。”
冯德才眯着双眼,目露寒光。
但内心却如何都想不通,叶家这样一个被赶出家门的蛆虫,竟然能压得住贵为司首的陈升。
叶君吸完最后一口,将烟蒂扔在青石板上踩灭。
他嘴角噙起一抹阴寒:“准确来说,不只是他,是这天下人见了我,都要恐惧!”
“哈哈哈哈!”
“叶君,你是真他妈狂妄,你感觉我会恐惧你吗?”
冯德才冷笑问道。
“没有人能够免俗,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你。”
叶君语气漠然。
“哈哈哈哈哈哈!”
冯德才听完直都要笑疯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居然说自己也会恐惧。
“叶君,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并且一会儿我会告诉你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惧!”
言罢,他身上的戾气顿时如旋风般开始在周围不停集结,升腾。
这一幕把周围人都给吓惨了。
他们都知道冯德才修过武道,拜过高人。
但却没想到能强悍到这种境地。
对为宿敌的雷天宝,也忍不住惊叹,眼中掠过一抹惶恐,暗道不好。
“杀!”
冯德才大吼一声,瞬间踱步冲射而出。
身体周围集结的千百旋风杀意爆裂,如山呼海啸,如千军万马。
他挥出重拳向叶君轰砸。
众人纷纷捂住眼睛,不忍看到这血腥一幕。
“这世间能杀我的人,还没出生!”
叶君嘴角一寒。
整个人朝冯德才对冲过去。
滔天的怒火和戾气从他身上如同炮弹一般爆出,以不可抵挡之势,直接将冯德才的小旋风碾压。
随后更是疯了一般,一只手像铁钳般牢牢的钳住冯德才那凶猛的一拳,另一只手则掐住他的脖颈,一直前冲,一直前冲,直至将冯德才生生逼到了一堵大墙之上!
冯德才脖颈被叶君扣的青筋暴露,五十岁老脸憋的血红。
他眼珠暴突,四肢拼命挣扎。
自从修武后的冯德才,在平阳向来是不可一世,唯我独尊,但这次在叶君的手下,他第一次感受到濒临死亡的边缘。
而且是那种死神慢慢靠近,慢慢向他打招呼,慢慢看着他开口微笑,慢慢伸手向他索命的感觉。
“饶,饶命,我错了!”
冯德才用尽全身气力,支支吾吾开始求饶。
他甚至连尊严都无法顾及,只想存活。
院内再次一寂。
轰!
叶君随手一扔重重的将冯德才砸向青石板。
一时间地板崩塌,碎石翻飞!
冯德才倚仗自己身体素质强悍,虽没有和冯嵘一样四肢直接断裂,但被这一砸,也是心神遭重!
噗......
一股浓烈的黑色淤血从冯德才口中喷出。
“如果就这样让你和冯嵘简单的死去,似乎太便宜你冯家了......想死?没那么容易!”
“我妻女遭冯嵘欺辱虐待,接下来,我也让他好好感受一下被折磨的滋味!”
“三天!”
叶君怒目而视,伸出三根手指。
“冯德才!别说我叶君不给你翻盘的机会,我给你三天时间。”
“三天后,叫上你所有能叫上的人,召集你所有认为你能召集到的强者,动用你所有认为你动用到的人脉,还是在这。”
“三天后,我来杀你!”
言罢。
叶君缓缓走到棺材前,轰的一掌,将棺盖拍开。
然后一脚将躺在地上哀声痛嚎的冯嵘踢进棺材,再‘轰’的一声,棺盖紧合。
“爹,救我。”
漆黑无比的棺材里传来冯嵘撕心裂肺的喊救声。
沉闷,痛苦,哀嚎。
如同鬼叫一般刺激着在场众人的每根神经,也刺激着刚刚从死亡悬崖边回来冯德才的心口。
冯德才就这样死死的盯着叶君以及那口装着他儿子的棺材,大步离开,自己却无能为力。很快冯家下人把冯德才扶起,又送了些茶水。
但自始至终却没有一个人再敢说话,再敢嘲讽叶君,甚至心中被刚才那一幕深深埋下了恐惧的种子。
雷天宝被方才叶君出手的盛况给震慑,心中骇然。
但更多的是热血升腾。
因为好久都没有见过如此血气万丈的年轻人了!
以他的目光,他敢断定,叶君绝非等闲之辈。
想着,他甚至都没有与冯德才告辞,就急匆匆直接离开了冯家。
“叶君!!!”
终于坐在椅子上的冯德才怒上心头,疯狂大吼,一掌拍烂了旁边的茶桌。
但是气血攻心,忍不住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快,给我大哥打电话,快。”
......
这边,叶君没想到刚出冯家,就发现陈升在门口那蹲着抽烟。
“叶先生。”
见叶君出来,陈升赶紧将烟头掐灭起身。
“嗯?”
叶君淡淡看了他一眼。
“冯家......”
陈升其实想问里面还剩下几个活人,但是他又不知道怎么说,担心错言触犯到叶君。
不知为何,就刚才在院中被叶君斥怒以后,他心中不由自主的对其产生了一种极度恐惧的心理。
刚才在外面吸烟,他一直有刻意的去压抑那股畏惧情绪,甚至还想着自己也是曾经的龙战部当过卫长的人。
但,就不知道为何。
那股源自心底深处的恐惧,就像鬼缠身一般,如何都散不掉。
“我没动冯家。”
叶君淡淡回道。
“啊?”
叶君拍了拍陈升的肩膀,嘴角微微扬起:“提前给火葬场预订好位置,三天后,你带龙刑司的人过来,收尸。”
说完,他走了。
陈升却如遭雷重,整个人震在原地。
与此同时,来自龙刑司高层的电话再次响起。
哗哗哗。
这时,磅礴暴雨开始从天际,倾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