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即使痛苦,他也不能表达,因为,她不爱他!他不想在她伤心的时候再给她带来烦恼!你知道那需要怎样的压抑吗?!一个偶然,他知道她已经爱上她了,那个时候他是多么开心,那感觉就像飞去了云端,可是谁知,不过半刻,就又给摔倒了谷底!她居然排斥着自己已经喜欢他的心!让他心痛的排斥!今日的试探,诚然是欺骗,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因为爱之急切,爱之深刻,爱之沉痛!为了尽快得到爱,为了害怕情之变迁所以才会有的无可奈何的不择手段!难道这样也有错吗?如果我不这么做,什么时候才能让你坦诚你的心,什么时候才能逼出你的真意!”宇印沉轩的双臂开始剧烈颤抖。
“别说了,别说了,是我错了。”岳添翎扑进了他的怀里,泪水再次如泉水喷涌。“轩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我自己都不知道之前为什么会排斥对你的感情,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看不清自己的心,我真的不知道,这些竟然给你带来这么大痛苦。对不起。”岳添翎已然泣不成声。听到他那一番话,她的心痛得都要裂开了。她从不曾想过她会给他带来这样的伤害,她从不曾想过她已经让他压抑了那许久,她还有什么理由再去怪他?
宇印沉轩颤抖着抱住她,脸上闪过翻江倒海似的狂喜,激动的说着:“翎儿……翎儿……你肯承认了?”
“嗯!”怀里的人低低的应着。
宇印沉轩将她抱得更紧,情不自禁的吻着她的发,岳添翎也抱紧了他,挂满泪痕的脸上,不自觉的绽出一抹漾慢幸福的笑容。
两颗本就相爱着的心终于拨开重重迷雾冲破层层阻隔毫无空隙亲密无间的靠在了一起。
天地也似乎要为着他们的幸福沉醉了。
再见珮笙
“岑翌真摔下山崖了!”岳添翎瞪大了眼睛,还以为是打败了,落荒而逃了呢,没想到竟是摔下山崖去了,那岂不是凶多吉少?
“打斗中,他自己失足落下去的。”
“可惜了,好好的一个人……”人生果然无法预测,前日还与他谈笑游玩,如今却已阴阳有别。他纵使是坏了些,也还不至于要落得如此下场。
“你还在惦念他?”宇印沉轩语气很是不善。
岳添翎噗哧一乐,道:“是呀,怎么样,你吃醋啊。”
“我是在吃醋,还吃了很多,今后,心中只可以想我。”宇印沉轩并不否认。
“霸道!”岳添翎表面上嗔他,心里却很甜蜜。
“翎儿,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忽然,宇印沉轩收紧他还住她的手臂。
岳添翎后背紧紧贴上了他的胸膛,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心跳。
轩哥哥,曾为情伤,心清姑娘的离去一定给他的心理造成了不可磨灭的阴影,所以他才会这么恐惧,这么没有安全感吧。
敛去脸上的凝重,岳添翎狡黠的一笑,昂起了头,道:“这个我可没办法保证。”
然后她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身体剧烈一震!
她“得意”的坏坏的笑了,又道:“谁知道日后,你这个色魔会不会变心,难道你变心了,还要我傻傻的死守着你?”
“我们两人之中,如若有人变心,那人一定是你,决计不会是我。”淡淡的语气却有着勿庸置疑的坚定也带了那么些微的怒意。
岳添翎蹙起秀眉,凭什么他这样肯定?
不过为什么她听了,她心里竟然会这样欢喜这样受用。
花儿似乎开得更艳了,飘散的香气愈发浓烈,鸟儿的鸣叫也是更加欢快动听。
岳添翎伸出手扳开了他扣在他腰腹间的大手,转过身,面对着他,坚定的望着他。
望着,望着,忽然,她调皮的笑了,踮起了脚尖,凑到他的耳旁,轻声说着:“只要你不抛弃我,我就不会抛弃你。”
宇印沉轩听了,笑意瞬间爬上面颊,迷人的酒窝浅浅浮出。他再次将她拥入怀中,动情的道:“我不会抛弃你,我怎么会抛弃你,你要守住诺言。”
岳添翎闭上了眼睛,伸出手,环注了他的腰。
轩哥哥,希望你也要守住你的诺言。
“轩哥哥,你在找什么啊?”岳添翎坐在红木圆凳上,拖着下巴,问着正在檀木雕花橱柜里找着什么的宇印沉轩。那柜子里那么多东西,如果要找的是个“小家伙”,那不得猴年马月啊。
宇印沉轩,回过头,只是冲她笑笑。
没半刻,岳添翎就见他拿了一个漂亮的锦盒来。
“好漂亮的玉锁!”锦盒刚刚打开,玉锁刚刚见光,岳添翎就夸张的叫了出来,迫不及待的伸出手去,抢在宇印沉轩前面将玉锁拿到了手里,来回把玩着,两眼冒光。
那是一块锁状的浅绿色的玉,色泽通透,莹润光滑,锁上有类似于项圈似的同样以浅绿色玉制成的圆环,看来应该是挂在脖子上的物事。玉的边缘是些简单的花纹,中间大概有两寸见方的地方刻着字,正面刻着“良缘天定”,背面刻着“携手天涯”。
岳添翎窘了,红了脸,站在那里不再言语,只有心还在“扑通扑通”的跳着。
傻子一看也知道这锁是用来做什么的,明摆着的定情信物。
宇印沉轩自然明白她为何会脸红,淡笑着自她手中接过玉来,撩起她的头发,将玉锁带在了她的颈项上,道:“它叫做‘锁情锁’,是当年我父亲送给娘亲的定情信物,也是我娘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我一直都珍藏着它,从未拿出示人。翎儿,今日把它交给你,就是希望你能够明白我对你的心,相信我对你的心。你要好好的对待它,永远都不要辜负我。”
岳添翎直感觉脸儿更烧,她这才体会到原来害羞也是一件折磨人的事。
“这玉有点邪门!”岳添翎忘记了脸烧,忽然叫出声来,“怎么这么凉!”转而声音又低了下去,“可是又凉的很舒服。”
宇印沉轩笑道:“此玉取自茗渊潭底,乃旷世奇玉,遇热它凉,遇凉它热,现在是暑日,它自然是凉的。”
岳添翎惊奇的垂下眼去看脖颈下的玉,天,这盛景皇朝果然什么稀奇的事都有。
傍晚 映景小筑
“早些休息。”宇印沉轩轻吻了一下岳添翎的额头,叮嘱着。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轩哥哥,你变罗唆了。”岳添翎调皮的翻着眼睛说道。
宇印沉轩嗔了她一眼,没有多话,又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了。
岳添翎站在廊中,扶着柱子,浅笑着望着他一步三回头的身影,直到再不可见。
没想到,她和轩哥哥也有这么一天,没想到她们两个人还会这么别扭,像夸张的言情剧一样,明明在一起一整天,小小分别却还要这般依依不舍。
抚上项上那块浅绿色的“锁情锁”,抿嘴浅笑,这样就定情了吗?
正自甜蜜间,眼前攸地就是一道白影晃过!
岳添翎不敢相信的撑大了双眸!
那个身影……那个身影……
“珮笙哥哥!”岳添翎慌张的叫了出来。
白影陡地一震!
那疾走的身形瞬时顿了下来!
他停在那里,也未回头,自远处看去,似乎正隐隐颤抖。
岳添翎几步跑过去,跑到了白衣人面前,当她看清了他绝世俊颜,惊喜的叫了出来,“珮笙哥哥,真的是你!”
岳添翎卧房
看着津平珮笙静静的在一边饮着茶,也不说话,岳添翎脸上罩上了几分忧色,再三思忖,还是问出了口,“珮笙哥哥,方才,你为什么要走?既然来了,为什么……”来都来了,结果没看看她就走,太奇怪了。
“天色晚了,你又还没有回来,打算明天再来的,谁知刚走竟然又碰上了。翎儿,”津平珮笙放下手中的茶盏,温柔的眸子定定的望向岳添翎,“你不要多想。”
“原来是这样。”岳添翎淡笑着在他对面的圆凳上坐了下来,“我还以为我做了什么惹珮笙哥哥生气了。”
津平珮笙望着她,望着她毫无杂质的眸子,心想,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如何能生你的气。
“珮笙哥哥,你知不知道,你走的那晚,我还梦见你说有重要的话同我讲,真是好笑,如果是有重要的话,怎么又会拖着再说呢。做梦还真是毫无逻辑可讲。”岳添翎呵呵笑着好似在讲述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津平珮笙暗自握紧了拳头!
她……她居然以为那个是一个梦。翎儿,你可知我是真的有重要的话要同你讲。
他的拳头握的更紧,指甲深深陷进了手心的皮肉中!
可是现在重要的话已经不重要了,甚至根本没必要再说出口!
“玉很美。”的确很美,不逊于他的“最美莲”。
岳添翎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脖颈下方,忽地,脸红了。
以她和津平珮笙目前的距离,相信他可以清清楚楚看清上面的刻字,自然也就知道那是干什么的。
“轩哥哥送的。”她低低的说着。不知为什么,总感觉这个“锁情锁”挂在项上,那么明显的让“良缘天定”几字暴露在外,很是羞人。
“宇印沉轩?”尽管他已经看得真切,今晚送她回来的男子就是那日照顾她喝药的华衣男子宇印沉轩,但是他还是想问出口。他不懂,明明那两日,添翎看他的眼神是有些许爱意的,为何,不过数日,竟然一切都变了。
“嗯。”
“翎儿不是说过,你们的关系只是令兄的拖嘱。”温柔的眼中,平静已然撑不下去,满满的罩上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