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芹!”许柏伦很热情地上前,因为他注意到大厅里有个报纸的影剧版记者在座,而那记者似乎注意到了他们,正眼明手快地拿相机,在许柏伦的想法里,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只要上了报就是新闻,就是增加了知名度,所以他马上牵起了郝郁芹的手。
“你神经啊!”郝郁芹立刻甩掉了他的手,好象他的手有毒似的,“我不认识你!”
“郁芹,我们可不可以别像仇人啊?”许怕伦一脸的笑意,“就算妳没有意思再和我结一次婚,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啊!”
郝郁芹打了个冷颤,一副她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的表情,她当初是怎么会同意嫁这卉男人的?幸好他逃婚了,幸好她没有铸成大错。
“有个洗发精的广告很道合妳,业主正在和我谈,要我找广告明星,我觉得……”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很忙!”没将话听完,郝郁芹马上回绝。
“我可以等妳排出空档。”
“就算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闲着,我也不会接!”
“妳还这么恨我?”
“许柏伦,这和恨没有关系,这是“厌恶”,这是“无法忍受”,承认吧!你只是目前闲着,还没有找到新的目标,否则你早忘了我这个人的!”郝郁芹发现自己是从最近才开始了解他的。
“郁芹,妳完全误会我了,妳绝对不了解我的忏悔有多真心,我的歉意有多诚挚,我……”许柏伦不怕死地上前拥着她的肩,“再给我一次……”
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但郝郁芹的脸上却带着笑,她知道一定有人在注意他们,所以她维持着她的水准。
“好痛!”许柏伦自动地缩回了他的手,但因为是在公共场合的大听,所以他不敢有大动作,更不敢弯下身去看他的痛脚,这下一定给她踩淤青了,他到现在才知道她是个多凶悍的女人。
“警告你少对我毛手毛脚的!”郝郁芹的笑容末减,但说出来的话却犹如从冷冻库里出来的。
“我只是想表现友善!”许柏伦一脸无辜。
“你只是想上报!”郝郁芹完全了解他的心态,他那一跪,为他争取到不少的同情和谅解,但对她是没有用的,她才不会被报纸左右,更不信那二记者的写法,“找别人和你演吧!”
“郝郁芹,多一个朋友就是少一个敌人,这一点妳还没有学会吗?”许柏伦提高音量。
“谢谢你的提醒,但是我宁可要一百个敌人,也不要你这种“朋友”!”说完,郝郁芹扬长而去。
“郁芹……”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分钟,但在场的那名记者却已经拍下了不少张的相片,明天又有新闻可以炒了!
第六章
新闻一见报,全台湾大概只有邓世伟会抓狂、会吃不消,他拿着报纸的手在抖着,不是因为什么,而是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打了几通电话,确定郝郁芹是在她的经纪公司后。邓世伟以时速一百二十的冲劲在台北奇QīsuU.сom书市区的街道上奔驰,他无法问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只知道郝郁芹不能这么对他,她根本没有理由再和那个导演重续旧情,一点理由都没有,他更是不允许!
邓世伟冲进郝郁芹的经纪公司的气势颇吓人,一度公司的接待小姐还以为是什么“兄弟”要来闹事或是示威,结果再一细看,这个男人“来头不小”,一些常看财经杂志的人,对邓世伟的脸孔一定不会陌生。
他直闯郝郁芹经纪人的办公室,这会郝郁芹正在和她的经纪人谈事情,他的出现令这两个女人都有些讶异,特别是郝郁芹。
“邓世伟,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敬?”郝郁芹很不耐烦地说,“你要管理一个那么大的邓氏集团,应该很忙的,你却可以这么闲?”
“我有话和妳说!”邓世伟傲然地开口。
“我却无话可说!”
“我先出去好了。”郝郁芹的经纪人很识趣,摸摸鼻子走了。
“邓世伟,我又是哪里惹到你了?”
“妳这是什么意思?”邓世伟将一份报纸扔到了郝郁芹面前的桌上,“妳看了今天的报纸吗?”
“看了。”郝郁芹冷漠地反应。
“妳有什么感觉?”
“没有感觉。”
“没有感觉?”邓世伟怒不可抑的,“妳和他在西华饭店又是牵手、又是拥肩的,照片拍得一清二楚,妳居然说没有感觉?”
郝郁芹完全清楚那是记者夸大事实的处理方法,她的脸部表情根本是僵硬的,只要细看一些,就可发现她的勉强、她的厌恶,但如果只是随意地扫过照片,那她的确是和许柏伦在“谈情说爱”。
“郝郁芹,这男人真的令妳这么难以忘怀吗?”邓世伟又咄咄道人地问。
“邓世伟,我对那个男人难以忘怀是我的事,难道我还需要先经过你的同意吗?”
郝郁芹挖苦着他。
这一刻,邓世伟深深地体会到什么叫“真心换绝情”,“那一夜我是被妳挑上的,对不对?”
“邓世伟,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两妳对我其实没有感觉,妳要的只是“性”?”邓世伟说着,一步一步地向她逼近,而郝郁芹只有一步步地后遗,当她遗到她经纪人的办公桌前,她已无路可退,她的臀部抵着办公桌的桌沿。
“邓世伟,你想干什么?”郝郁芹实在应付不来这男人,她从没有怕过许柏伦,但是她怕这个邓世伟。
邓世伟没有说话,他只是整个人贴着郝郁芹。和她从胸部以下一直贴到双腿,他的双眼就在她的面前,彷佛想和她再结为一体似的。
“邓世伟,我要叫了……”郝郁芹警告着他。
“妳叫啊!最好叫大声一点。”邓世伟一副无所谓地说着。
“你下流!”郝郁芹并不是很真心地骂,实在是她不想要这种过分亲密的接触。
“妳回忆过那一夜吗?”邓世伟像和她调情似的,还说边抚着她耳际边的头发。
“哪一夜?”郝郁芹佯装无动于衷。
“妳惟一有性经验的那一夜。”邓世伟怕再挨她耳光,所以他控制着她的双手,将它们背到了她的身后。
“你怎么知道在那一夜之后,我都不曾再有性经验?”不喜欢他的占有欲、他的强势、他的子取予求,郝郁芹故意装出一副很开放、很大胆,什么都不在乎的豪放女模样,“说不定现在我都可以反过来教你了!”
“妳……”邓世伟勃然大怒。
“不行吗?”郝郁芹得意地问。
“好!”邓世伟换了个心情,他就不相信她已经可以当“老师”,他松开了她的手,一副还她自由,准备让她好好表现的神情,“就让我们来验收一下成果,看看妳现在有多“行”!”
“邓世伟……”郝郁芹的脚开始有些站不住,要不是她身后的那张办公桌,这会她已瘫软在地,“你疯了!我不想和你“玩”!”
“反正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做,让我看看妳的“进步”啊!”邓世停开始去解她衬衫的钉子。
“不行!”郝郁芹抓着他的双手,用求饶的眼神看着他,“你不行这么做!”
“为什么?”邓世伟仍然逗着她,“既然妳现在已经“经验丰富”,都可以反过来教我了,为什么我不能享受一下妳的成果?就算是妳还我那一次好了,我们就可以从此扯平,互不相欠!”
“你这是什么鬼话?”郝郁芹牢牢地捉着他那“蠢蠢欲动”的双手,“邓世伟,我不想再和你斗下去,我只希望你离开,别再来烦我……”
但是邓世伟非但没有照她的意思,反而反握住了她的双手,在自己的唇边摩擦着,这一刻他想要她的欲望已胜过全世界的任何东西。他已禁欲了好一段时间,都是为了这个女人,他要她,只有她可以抚平他的渴望、只有她可以浇熄他的欲火,“郝郁芹,我真的要你……”
“我不是机器,我并不要你!”郝郁芹说出违心之论。
“我可以让妳要我……”
“妳不能强道我!”
“这绝不是强迫……”邓世伟贴着她的身体厮磨着。
“不要啊!”郝郁芹尖着嗓子大叫,“如果你敢……敢“强迫”我,那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女人的话……”邓世伟一脸的不屑,他继续顺着自己的冲动,但是当他听到自己耳际所传来的抽噎声时,他所有的热情都冷却了下来。
郝郁芹在哭,一开始还只是啜泣,无助的小声哭着,但是当他停下所有的动作时,她却愈哭愈大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安全”了,在精神整个放松之后反而不知所措,反而愈是哭得不能自己。
拥着哭得泣不成声的郝郁芹,邓世伟来到了沙发上,他一向不是一个多温柔、多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但这一会,他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柔声地哄着她,他知道她根本没有经验,什么“招数”也没有学会。
“别哭了……”他哄着。
“我真的很希望你下到第二十层的地狱……”郝郁芹哽咽地说着。
“那我未免太孤单了。”邓世伟自嘲道。
“谁教你这么可恶!”郝郁芹仍不停地抽噎着。
“郝郁芹,从一开始我就是很真的在对妳,难道妳感受不到我对妳的怜惜吗?我一次又一次地找钉子碰,忍受妳给我的难堪……”
“这是你自己找的!”郝郁芹瞪着他,猛地站了起来,离开了他有力的双腿和怀抱,“是你纠缠我的!”
“我忘不了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