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想我你!”郝郁芹连接都懒得接过他的名片。
“郝郁芹!”他真是没辙,一种前所未有的沮丧和挫败涌上了他的心头,他不曾被击败过,尤其是被一个女人,可是这会他竟有股想掐死她的冲动。
“是不是我拿了名片你才肯让我下车?”郝郁芹以为他是在火她的不赏脸。
“对、对……”邓世伟鬼扯一道。
“好吧!”郝郁芹抓过名片,随便地将它塞进皮包里,“这下我可以走了吗?可不要说你“舍不得”我!”
“下车!”他忍无可忍地说。
“谢了!”她马上迫不及待地冲下车,一副他是什么爱滋病患般地逃、躲、跑都还嫌来不及似的。
看着郝郁芹逃命似的背影,邓世伟忍不住地狠狠捶着方向盘,女人难道真这么善变?在PuB里她还挺“可人”、挺“配合”的,没想到一“得到”他之后,她就翻脸不认人,这是什么鬼世界啊?
但邓世伟无法立即将郝郁芹由自己的脑中抹去,他需要一点时间,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忘了她,他非忘了她不可!
※※※
柯希妍这会的表情像是受到了什么诅咒或是大刺激般,她傻愣愣地瞪着郝郁芹,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听见的。郁芹说她自己已经……这个“受伤”的女人居然和一个陌生男子上床?!居然……这是真的吗?
“郁芹,我不相信,妳不可能真的这么做了,妳一定是在骗人。”在一家出版社的主编室里,柯希妍摇着头,不打算接受“事实”的表情。
“我骗过妳吗?”郝郁芹平静地看着她的好友,事实上她也很讶异于自己的“平静”,原本以为自己在事后会怨天恨地哭天抢地的,但在和那个自大的家伙一刀两断后,她反而没事了。
“那妳……”
“我真的和他……”郝郁芹摊摊子,她无法说的直接,即使是面对自己最好的朋友,“发生关系了。”
“但妳根本不认识他!”
“我又“认识”许柏伦多少?都准备和他过一生了,却没料到被他“遗弃”在圣坛前,所以时间多久都没有用,有些人彼此相识了一辈子,却根本一点也不“知道”对方的种种。”郝郁芹给自己找理由,她知道柯希妍应该会懂、会接受的。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可是妳……”柯希妍皱皱眉,“我从来不知道妳可以这么的疯狂!”
“人不疯狂枉少年嘛!”郝郁芹接得顺口。
“妳不是小女孩!”柯希妍提醒她。
“柯希妍,没有这么严重,如果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国中女生都可以生小孩,那我到二十六岁才失去贞操并不可怕,妳不要这么……”郝郁芹翻着柯希妍桌上的一些书。
“但对方妳根本不认识,他可能……”
“我肯定他不是变态。”郝郁芹打断她的话这。
“妳可能怀孕……”
“不会,这点我有把握。”郝郁芹一肢上信。
“他可能有病……”
“希妍,他……”郝郁芹笑笑,“搞不好他还怕我有病呢!昨夜扮演“浪荡女子”的人是我,他没有强迫我,是我甘心和他发生关系的,。”
“当他知道妳是处女……”
“他很气。”回想他当时的表情反应,郝郁芹现仍有些心惊。
“有没有……”柯希妍不知这自己到底在问什么,她也不知该从哪问起,总之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由他的家、车子和他自己看起来,他应该是个有钱人,在他身上有狂妄、自大、独断、喜欢发号施令的气质在,我想他不是一般的泛泛之辈,希妍,我也会挑的,我可不是随便找个阿猫、阿狗来献出我的第一次!”郝郁芹拢了拢头发,无限的抚媚风情。
“那你们……”柯希妍的意思是还有下文吗?说不定这男人是个不错的对象,郝郁芹的眼光一向不差。
“拜拜了!”郝郁芹挥挥手,一副已成“往事”的表情,“妳以为还有什么?”
“真的就只是……“一夜风流”?”柯希妍实在不想用这个形容词,但她又不知用哪个会更贴切,“露水姻缘”吗?“妳能忘掉他?忘掉昨夜?妳真的能像个没事人般地继续过日子吗?”
“不然我要怎么样?”郝郁芹呆呆地问。
“天哪!郁芹……”
虽然柯希妍和郝郁芹是最好的朋友、死党,从大学起就混在一块,但是她们两人的个性却不尽相同,甜美、理性、大方、气质高雅的柯希妍是个相信爱情、相信永恒、相信一辈子的女人,特别是在看过像“西雅图夜未眠”、“麦迪逊之桥”这类的文艺片,使她更加相信这世上的确有深情、有真爱、有好男人。
所以她始终在等待、在追寻,希望能碰到那个男人,对郝郁芹的疯狂行径,她实在无法认同。
柯希妍决定即使必须一生等待、追寻,她也要把自己交到一个真正懂爱、懂得珍惜女人的男人手中,她绝不轻易就把自己交出去,不像郁芹。
“希妍,忘了这回事好吗?旱知道妳的反应会如此激烈,我就不告诉妳了。”
“照妳这种个性,旱晚会出事,如果……”柯希妍一脸的忧虑,“如果许柏伦又回头来找妳呢?”
“他敢再来找我吗?”郝郁芹冷哼。
“如果他敢呢?”柯希妍反问。
“我会亲自把他踢到地狱里去。”郝郁芹说得龇牙咧嘴。
“妳是说妳不可能原谅他?”
“他凭什么叫我原谅?”郝郁芹有气难忍的表情,“他所做的事、所犯的错都不是能教人轻易原谅的,希妍,如果是妳被人“遗弃”在圣坛前、如果是妳成为笑话,妳的反应就不会如此温和了。”
“我知这,但是妳真的不后悔吗?”柯希妍好奇地问。
“往好一点的方面想,我既不是被强暴,而且那个男人也称头,所以,”郝郁芹叹了一口气,“我想还好吧!至少我不会痛不欲生。”
“既然是这样,那妳和那个男人有没有可能……”柯希妍试探地问。
“可能什么?”郝郁芹不懂她的意思。
“试着交往。”
“希妍!”郝郁芹一副“吓死了”的表情,“妳饶了我吧!要我和那个男人交往了那我倒不如再去求许柏伦来娶我,牠是一个我不想再见、不想再听到、不想再有任何瓜葛的可恶男人,我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想去记。”
“真有这么糟?”
“有!”
“那你们的那一次“关系”……”柯希妍摇摇头,“想必不是一次很“愉快”的经验。”
“因为我无从比较,所以我无法给他评分,我只觉得……”郝郁芹回想了下,“很痛、不舒服。”
“妳是说他不够……”柯希妍咬咬唇,“温柔?”
“希妍,我们换个话题好吗?”郝郁芹不想再谈自己的“第一次”,也是惟一的一次,她要忘掉那回事、那个男人,“今天晚上我请客,我们去好好地吃一顿,我知这有家麻辣火锅的味这很棒!”
“郁芹,我真羡慕妳的“敢做敢当”,提得起放得下。”柯希妍佩服地说。
“现代女人嘛!如果提不起放不下。那就不要混了!”
“好吧!既然妳这么洒脱、这么看得开,那今晚我请,庆祝妳成为真正的“女人”!”柯希妍开始收拾自己的桌面,准备下班。
“那我就先谢谢妳了!”郝郁芹爽快地这。
※※※
截然不同于郝郁芹的心情,在“那一夜”过后。邓世伟的脾气变得暴躁、心神不定,脑子里时时刻刻好象都有着郝郁芹的影子,他也想忘了她、忘了那一夜,她只不过是个好看但完全生嫩的女人,可是她的影像就是三不五时地会窜到他的眼前,教他无法释怀。
他的第一任未婚妻金媚媚是个电影明星,虚荣、只爱品牌、只会“演戏”,纵使有点名气、姿色,但是不出几个月,他就看透了她,付了两千万元,他换回了自由,两地则再找下一任目标,他受不了一个只重享受而没有灵魂的女人。
第二任未婚妻是个企业家的千金小姐,照说和他很配,但是这个王可柔太刻板、太按部就班,完全没有自己的个性和想法,只是愚昧地一味附和着他,所以在无趣及索然无味的心情下,他又解除了婚约。
而第三任的秦芝雯则是个女博士,有头脑、有智能,但是冷静、理智、一板一眼得教人倒足胃口,这个女人他赔了一千万,带着他的钱,听说她又出国去修另一个博土学位。
邓世伟不知这是不是自己挑剔,还是他根本就不想定下来、不想结婚、不想承诺永远,总之他到现在还是自由的、还是随心所欲,可是情况似乎有变,真的不一样了。
郝郁芹不只是使他觉得名字很熟,就连她的脸蛋他也都觉得好象在哪看过,但真要他说个所以然,他又无法确定,事情到此看似是结束了,可是他的心却浮躁不安,却老是想到那一夜,她……他对她粗鲁吗?他是否真弄疼了她?和不少的女人上过床,但是没有一个女人可以令他如此念念不忘,甚至生活和心情都大受影响,在郝郁芹之后,他还不曾和其它女人做爱过,彷佛被她下了魔咒,他竟对其他女人提不起兴趣,糟!真的是很糟!
无心去想等一下开会的内容,即使秘书已经来电催他到会议室,但他就是不想动。
门上传来敲门的三响,邓世伟没有回答,但是马立群在敌门之后就径自走了进来,“总裁,开会了,大家都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