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三人刚吃了早餐,智通大师便派人来请杨聪到藏经阁下棋,这藏经阁单独位于少林寺的后面,依山面水,有一条小溪与其它建筑隔开,是为了防止发生火灾之时毁了经书,因此单独立于后面,而且这藏经阁的建筑多用石头砌成,很少用木料,也是为了防止火灾。三人穿过小溪的石桥,入了藏经阁,这藏经阁由十多间房子构成,除了屋顶门窗之外,其它都是用巨大的石头砌成,藏经阁前是一块空地,雕凿着石凳和石椅、石桌等,智通大师早已坐在一张石桌前等候,他见杨聪三人过了石桥,连忙起身迎接,笑道:“老衲已经好久没碰到像杨帮主这样的国手了,实在是闷得发慌,因此不得不找杨帮主来陪老衲解解闷。”杨聪朝智通大师行礼道:“上次承蒙大师指点了几项少林绝学,晚辈感激不尽,晚辈还未谢过大师之恩呢!”说着杨聪朝智通大师深深地行礼,智通大师一把拉住杨聪的手道:“来来来!咱们今天下几盘,你也不必让我,老衲看你又有了什么奇思妙想。”说着他拉杨聪走到一张石桌前坐下,这石桌上早已画好了一个棋局,鲁长老见这棋局好像是临时用刀子刻画出来的,却无一粒棋子,只见智通大师道:“杨帮主,你远来是客,你持黑子先走。”杨聪见四周无棋子,已经明白他的意思,道:“好!”说完伸出食指在中宫一按,便点了一个深深的小洞,智通大师大师笑道:“入主中原,高屋建瓴而先发制人,好!”说着他便在一个角的大飞处用食指圈了一个小圈,算是白子。鲁长老见了两人落子下棋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棋局竟然是用手指划出来的,他见杨聪和智通大师两人边说边下棋,谈笑风生,若无其事一般,其实这每一颗棋子均需要高深的内力,片刻两人在石桌上落了十几颗棋子。
鲁长老眼见智通大师的白棋越围越多,杨聪的黑棋便渐渐吃紧了起来,四面都是智通大师虎视眈眈的白棋,两人越下越快,杨聪边下边道:“大师,我四处出击,你当如何?”智通大师头也不抬圈了一子道:“任你千路万路,我只出一路。”杨聪听了便在在另外三处各点了一子,片刻似乎占了不少地盘,智通大师瞧也不瞧杨聪点子的几处,仍然埋着头连续在原来的一处连圈了三子,片刻便逼入了杨聪黑棋的腹地,杨聪一看便知道不妙,如果再不阻拦,智通大师的白棋长驱直入便攻到了腹地,这样黑棋便失去了根据地,连忙又在此点了两子才拦住智通大师白棋的进攻,智通大师笑道:“你虽然四处出击,看似占了有利的局面,但我只要攻到了你的老巢里,你便会撤兵自救,这就是围魏救赵。”杨聪笑道:“大师分析得不错。”说着又边收拾残局边道:“倘若我死守老巢,你如何进攻?是四面攻打还是一路兵马攻打?”智通大师笑道:“任你千军万马,我也是一路攻打,直逼老巢。”杨聪笑道:“好!那你来试试。”说着两人边说边落子,丝毫不停手,只见两人的黑白棋子在此处密密地厮杀,白棋攻得紧,黑棋守得严,顿时双方厮杀得一片白热化,鲁长老和宋青在旁边看了许久,终于明白两人下棋的深意,原来两人既是在下棋,也是在商讨攻打弥勒教的计策。
鲁长老见杨聪西北角空虚,西南之角密布重兵,道:“大师,为何不突出奇兵,从西北角入呢?”智通大师头也不抬摇摇头道:“不可!西北角人烟稀少,道路艰险,可谓是险关重重,纵然攻入,也是损兵折将,得不偿失,何况气候变化无常。”宋青道:“如今双方均集中在西南厮杀,密密麻麻的,兵力虽然集中,但胜负难测,双方均是势均力敌,倘若两路出击呢?”智通大师点头道:“那就试试吧!”说着他伸出右掌在石桌上抹了抹,笑道:“杨帮主,这一局你是输定了,咱们再来一局。”鲁长老见智通大师伸手在石桌上抹了抹,便用衣袖拂了拂,朝石桌上吹了吹几口气,顿时那石桌上石屑纷纷落到了地上,那石桌顿时又变得光滑如镜了,鲁长老和宋青两人见了均吃了一惊,没想到他只轻轻一拂,这棋局上的线条和凹凸不平的痕迹便不见了,单从这手功夫便知道智通大师的内力深厚无比。
杨聪也不感到惊讶,他早就领教过智通大师的武功了,见智通大师抹平了石桌,挽起衣袖笑道:“好!咱们再来下一局。”说完杨聪伸出食指飞快地在石桌上画了十九条横线和十九条竖线,他食指所到之处,有如画在豆腐之上,片刻就画好了棋局,智通大师赞道:“杨帮主的武功又进步许多了,老衲甘拜下风。”杨聪笑道:“大师过谦了,大师请持黑棋先走,你守我攻,看又如何?”智通大师笑道:“好!”说着食指一伸,在棋局中间按了一下,便印了一个手印,算是黑子,杨聪依照刚才他的样子在西南角画了一个小圈,算是白子,智通大师点了一颗黑子挡住白棋,杨聪又在西北角点了一颗白子,智通大师也在西北角点了一颗白子,两人似乎想也没想,你一点我一圈的,片刻就下了二十几目子,两人下到五十多目子时,已经又到了紧要关头,双方在西南角争夺得异常厉害,杨聪不时在西北角点几子,不时在西南角点几子,因为两边的威胁均很大,因此智通大师也不得不两边兼顾,两人越下越紧,额头上均冒出冷汗来,就好像是在拼命一般,这一局下来,因为智通大师一个不小心,竟然让西北角的白棋突入到了腹地,这一局竟然是杨聪胜了。智通大师叹道:“两路夹攻!两边抵御!难!难!”两人下了两盘棋均已经有些疲倦了,因为双方均是以内力当棋子,内力消耗不少。智通大师道:“今日到此为止,咱们明天再下吧,老衲带杨帮主看看我嵩山的名胜如何?”杨聪笑道:“如此甚好!”众人吃了午饭,智通大师便带杨聪三人到四处看看。
四人先到初祖庵,后上到达摩洞,这达摩洞是达摩老祖最初修炼参禅的地方,洞深七米,宽两米,洞内有达摩老祖和四位弟子的石像,几人随后游了二祖庵和千佛殿,这千佛殿是少林寺最大的佛殿,也是方丈平时召集众弟子的地方,殿内供奉有一尊铜铸莲花地座的毗卢佛像,壁上画有五百罗汉朝拜毗卢的彩色壁画,殿内还有四行练功的站桩坑,共四十八个,乃唐代少林寺僧人练习少林拳法留下来的。转过千佛殿便是白衣殿,这白衣殿内刻有少林派前代高僧创造的武功和拳法,这拳法是少林僧人必学的武功,主要是罗汉拳法、形意拳和罗汉十八手等基本的武功,要修炼高深的武功,必须入达摩堂才能资格学习,如果是武功已经达到了顶尖高手的水平,还可入藏经阁选修少林派的七十二绝技。四人游完了各大殿,智通大师便带三人游了后山的塔林,这塔林是少林派的禁地,一般的香客是不允许入内的,塔林有少**僧日夜守卫,塔内还是专门的僧人打扫和看守,主要是防止塔内的东西被人偷盗而去。这塔林是少林历代方丈和得道高僧的墓地,共有一百多座塔林,是用砖和石灰砌成,有的外面画着彩画,有的包着铜,有的却镶嵌着宝石和黄金,金光闪闪,塔内还有历代方丈和高僧用过的东西,如禅杖、饭钵、刀剑、袈裟等,奇珍异宝无数,价值连城。
第二天,智通大师与杨聪继续在藏经阁下棋,这一局是智通大师持黑子先行,杨聪持白子进攻,杨聪一开始就从四面八方进攻,白棋气势汹汹地从四面八方扑向黑棋,一开始占了极大的优势,智通大师的黑棋渐渐缩小防御的范围,在四周边退边布了一道严密的黑棋,首尾相连,把杨聪的白棋牢牢地拦在外面,最后趁机反攻,竟然杀得白棋连连大败,因为杨聪的白棋四处进攻,首尾没有连接,露出了许多薄弱的环节,给黑棋一反攻,便兵败如山倒,这一局下来杨聪竟然败得异常惨,被黑棋杀得丢盔弃甲,结果只得了四个角,输了几十目子。杨聪仍然不服气,与智通大师连下了三盘,仍然是从四面进攻,结果仍然是以落败收尾,智通大师的黑子仍然以退为主,稳稳地在小范围内牢牢的在四周布了一道坚固的屏障,把杨聪的白棋挡在外面,然后以这雄厚的黑子为据点趁机出奇不意四处反攻,结果把白棋杀得大败。白棋因为黑棋的反攻防不胜防,连连落败,不仅优势全无,好不容易才堵住黑棋的反攻,但已经是丢失了大片的地盘,而且各自为战,蜷缩在四个角,败得一塌糊涂。杨聪自己也不得不叹道:“人虽多,但缺乏团结和统一调遣,最终还是落败。”智通大师叹道:“当今江湖的形势正如这盘棋局,所以方丈大师想把各门派的人统一集中起来,这样兵分两路或者一路直插入腹地,这样才能有取胜的把握。”鲁长老听了道:“方丈大师有把天下武林结盟之意?”智通大师点点头,却不说话。这几局下来,两人也累了,于是四人便散了去。
第三天,智通大师便带了杨聪三人游了中岳庙,这中岳庙位于太室山黄盖峰下,原是道教著名的道庙,传说周朝时的王子晋便在此得道成仙,因此中岳庙倍受人们的亲睐,历代香火不断,此庙建于秦朝,唐代开始扩建,到宋代便成了著名的道观,一直住着三十多个道士,形成了僧道同居一处的局面。这中岳庙共九间庙宇,进深五间,殿顶式的屋檐和屋顶,气势雄伟壮观,殿内供奉着石翁仲石像和四尊振臂欲呼的铁人像,铁人像怒目挺胸,紧握双拳,满面怒容,是北宋治平元年忠武匠人董詹等人铸造,传说这铁人原来有八个,当年金兵南侵北宋王朝,残杀黎民百姓,铁人们也忍不住满腔的怒火,便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悄悄来到黄河边,分两批准备渡河北上抗金,但当最后四个铁人渡河之时,天已经大亮了,中岳庙的道士也发现铁人不见了,便一路追上来,找到了这四尊铁人,用马车把他们拉了回来,这四尊铁人因为无法渡河北上抗金,因此怒目而视,紧握双拳。这中岳庙的观主与智通大师甚是熟悉,见几人到来,便热情的陪众人四处游玩,还请几人在观中用膳。接下来一连几日,杨聪和智通大师两人都在藏经阁下棋,两人你攻我守或你守我攻,反复商讨是一路人马直攻好还是两路同时出兵的好,结果还是两路同时进攻占了优势。
转眼十二月初八即将来临,少林寺上上下下均忙碌了起来,智通大师也无时间找杨聪下棋了,杨聪三人便在嵩山上四处转转,因为几人在山上住了几日,前山后山守卫的僧人均认识了三人,因此也不阻拦三人,任由三人四处游览。这一天杨聪和鲁长老三人来到了后山的塔林之中,三人转了几圈,便来到了觉远大师的塔前,觉远大师因为救过唐王李世民的命,因此他圆寂后,当时已经登基做了皇帝的李世民拨了大量银子修建他的灵塔,因此这塔造得异常雄伟,塔上镶嵌着黄金和宝石等,远远看去便金光闪闪,塔上还画有“十三僧棍救唐王”的壁画。三人在塔前观看了许久,谈论着觉远大师的生平事迹,三人在塔的四周看了看,见这塔豪华无比,怕用了不少金子,均赞叹不已。三人正触摸着塔身上的黄金和宝石,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沙沙沙”的声音,三人连忙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青色僧衣的白眉老僧正佝偻着身体在扫地,只见这老僧又老又瘦,身体像一根竹竿一般,似乎一阵风便要把他吹倒,身上的僧衣打了许多补丁,因为这老僧太瘦,因此这僧袍穿在他身上显得很不合身。从他穿的僧衣来看就知道是寺中的执事僧,只负责打扫寺庙、烧饭种菜、打柴等杂活,是寺中最低等的僧人,杨聪见他满脸的皱纹一条条如沟壑纵横,看不出他的年纪有多大,但那长长的胡须直垂到胸口,那老僧一副有气无力、老眼昏花的样子,弓着身吃力地在打扫地上的树叶,三人见他动作缓慢、只低着头扫他的地,在他眼里似乎三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三人均吃了一惊,不知道这老僧何时来到了三人的身后,特别是杨聪更是吃惊不小,他自从练习了无相神功和太乙玄功之后,内力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这方圆几里的风吹草动他都会听得清清楚楚,但这老僧悄然来到三人身后他竟然浑然不知,足见此人轻功卓绝,已经到了踏雪无痕、身轻如芦花的境界。三人再看那老僧的扫把,更是目瞪口呆,只见他手中那把普通的扫帚扫过之处,地上一尘不染,那扫帚就像装了磁铁一般,把树叶尽数吸到了扫帚上,那树叶越吸越多,片刻便如一团黄蜂窝一样,那老僧扫到三人面前,头也不抬便把扫帚向塔林外一扬,那吸在扫帚之上的树叶便像被一阵狂风刮过一样纷纷飘出了塔林之外,落在附近的草丛里,这塔林离外面的草丛足有三丈之远,而这树叶轻飘无丝毫重量,但这老僧只是轻轻一挥,便把这些树叶抛出了三丈之外,单是这份内力,已经是独步当今天下武林无人能及。三人均吓了一身冷汗,那老僧弓着身子边扫边到了觉远大师的灵塔前,三人连忙转身朝那老僧行礼,杨聪道:“晚辈丐帮杨聪,给神僧请安!”那老僧瞧也不瞧三人一眼,只顾弓着腰扫他的地,杨聪又说了一遍,那老僧仍然头也不抬,直到三人来到那老僧面前,那老僧才抬起头来,杨聪见那老僧脸上的皱纹如刀刻一般,眼睛暗淡无光,好像视力极差,眯成了一条线,他形如枯槁,双手如干枯的树枝,青筋暴起,没有一点肉,只剩下皮和骨头了,他见三人向他鞠躬,才慢慢直起身子,用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和嘴巴,然后摇摇头,又弓下身体扫他的地。
杨聪三人这才知道这老僧是又聋又哑,眼睛又花,难怪听不见自己说话,但三人见这老僧行为古怪,而武功却奇高,便不敢再在塔林里逗留,三人于是便返回了寺中。杨聪边走边想:这少林寺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这老僧的武功,自己和智空大师怕也不是他的对手。按理来说这老僧应该在达摩堂或者藏经阁修炼少林派的上乘武学才是,却为何在此后山塔林看守陵墓呢?鲁长老低声道:“这老僧怕是以为我们想偷那灵塔上的黄金和宝石,也太小瞧我们了。”杨聪笑道:“或许他正好扫到我们身后也说不定。”宋青笑道:“帮主,我看这老僧八成是误解我们啦,鲁长老说得没错,如果他不是认为我们有不轨之心,断然不会显露出武功来,只是这老僧瞧他的年纪,比智空大师还老许多,辈份也在方丈大师之上,武功也不在智空大师之下,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此看守塔林?”鲁长老道:“我们何不去问问方丈大师?”杨聪听了摇摇头道:“我们还是别问的好,或许这是他们少林内部的事情,外人不知道的好。”宋青和鲁长老两人听了点头称是。
三人回到寺中之时,杨聪发现华山派的赵小丰带着卓一华等人竟也到了少林寺,杨聪仔细一算,才知道过两日便是十二月初八了。两人相见都甚是高兴,杨聪和赵小丰却不知道他两人被提前请到少林寺来,是因为智空大师想从中调解两派的矛盾,却不知道因为赵小丰接任了华山派的掌门,杨聪早已与华山派化解前嫌了。因为韦笑天也是死于弥勒教之手,因此这华山派也与弥勒教成了仇敌,也许这弥勒教认为害死了韦笑天,便以为华山派会四分五裂了,从此便会群龙无首了,那样就会俯首听从于弥勒教的命令了,却没想到赵小丰的武功竟然如此厉害,把华山派众人打得服服帖帖,反而增加了一个极厉害的对手。智空大师见两人果然化解前嫌了,甚是高兴,当晚亲自与众人一起用膳。第二天,因为少林派陆续来了不少门派的人,智空大师等人因为忙于接见客人便无法抽出时间来陪众人,于是杨聪与赵小丰结伴到四处转了转,两人不知不觉便转到了后山的塔林中,这塔林占地约两万多平方米,有大小一百多座灵塔,那守卫塔林的僧人见是杨聪,便不阻拦,两人入了塔林,四处转了转。
两人正转到觉远大师的塔前,杨聪和赵小丰突然见一个灰影一闪,一个灰白的影子在塔林中一闪便不见了,两人互相对视了一下,展开轻功一左一右包抄了过去,两人转了几座灵塔,便见一个老僧蹲在一座用汉白玉砌成的高大灵塔前,这塔在整个塔林中显得特别高大,那老僧身材枯瘦,形如枯槁,白眉白须,耷拉着眼皮,正佝偻着身体在塔下拔草,杨聪见这老僧竟是昨天打扫塔林的那个又聋又哑的老僧,吃了一惊,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神出鬼没的出现在这塔林里。赵小丰见这老僧弓着腰吃力地在拔草,双手不住地颤抖,偶尔咳嗽了几声,好像上气不接下气的,显然很吃力,也不以为意,对杨聪道:“原来是打扫塔林的老僧,我们走!”杨聪一把拉住赵小丰的手转过了几座灵塔,低声道:“赵大哥,你可别小瞧他,这是一位武功高强的前辈异人。”赵小丰道:“我看这老僧也平常得很,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杨聪见赵小丰不信,便把昨天看到的情景说了一便,赵小丰半信半疑地问道:“此话当真?”杨聪道:“小弟几时骗过大哥了?”赵小丰听了,顿时生了好奇之心,低声道:“走!咱们偷偷回去瞧瞧。”两人展开轻功隐身在塔林之中观察了大约半个时辰,见那老僧仍然埋着头在拔草,只见他埋着头做得极其仔细,直到把那座灵塔周围的杂草拔得干干净净,两人在暗中偷看了许久,也不见他有什么异常。
两人正打算悄悄地离开,突然见一群麻雀叽叽喳喳地飞来落到这座塔顶之上,这麻雀极其喜欢在这塔上做窝,而且还喜欢在上面拉屎,因此人们都很讨厌这麻雀。只见那老僧头也不抬,双手挥着衣袖朝塔顶上挥了挥,便见那群麻雀惊慌失措地扑扑飞走了,羽毛纷纷落了下来,好像受到了极强的大风吹似的。杨聪和赵小丰两人均吃了一惊,这塔高约十米,那老僧只是挥了挥衣袖,便把塔顶的麻雀赶跑了,单是这份深厚的内力,当世就无人能及。那老僧忙了一会儿,直到把杂草拔得干干净净才站起来姗姗走入了塔林里,只见他片刻便隐身在塔林之中不见了踪影,杨聪和赵小丰两人见他对这座塔护理得特别仔细,便走近这座塔看了看,赵小丰看了看便朝这座塔拜了拜道:“原来是月空大师的安息之地。”杨聪不知道月空大师是何人,便问道:“赵大哥,这月空大师是少林派的第几任方丈?”他见这座塔修建得特别高大,想来只有方丈的塔才修建得如此雄伟,赵小丰摇摇头道:“我听恩师说,这位月空大师是智空大师的太师叔,武功高强,一身兼少林派的三十多种绝技,是少林派历代修炼成武功绝学最多的一位高僧,因为他曾经带领少林寺的武僧到过沿海一带打击骚扰老百姓的海盗,因此受到朝廷的封赏,也受到后人的爱戴。”杨聪听了赵小丰说起月空大师的来历,便也给月空大师深深的鞠躬拜祭,两人均想,这老僧到底和月空大师有什么渊源呢?两人刚准备离开,便又听见塔林中传来“沙沙沙”的扫地声,却不见那老僧的身影,那声音一会儿从东边传来,一会儿却又好像在西边,一会儿又好像在两人的身后,但两人总是看不见那人影,这塔林中的塔又多又密,整个塔林又宽又大,犹如一座迷魂阵一般,两人便不敢再在塔林中逗留下去,于是便出了塔林。杨聪心想:这老僧为什么总是在两人的身前身后出现呢?而上次智通大师陪杨聪三人在此游了半天,也没见塔林中有一个人的身影,更没见过这个老僧,到底此人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