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爱夫君》
作者:郑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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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爷,再吃一颗葡萄吗?”
美人巧笑倩兮,葱白玉指细细剥去葡萄外皮,丰腴婀娜的玉体只披了件敞开的纱衫,红滟滟的颊上荡漾一片春色。
“嗯。”德聿半卧在铺设紫貂皮的上,颀长健硬的体魄慵懒地伸展着,纯男性的魅惑力不止焕发在肢体上,带了三分邪气的俊傲面容亦有着勾人心魄的笑颜,足以令侍寝在侧的半裸美脸臊心悸。
美人卧伏在德聿身侧,实时递上一颗剔皮鲜果,纤手徐展,等着承托德聿吐出的果核。
德聿一手探入美人丰盈软热的胸脯,漫不经心地揉着,算是嘉赏美人的温驯顺服。
“爷,诗诗还想要。”接过果核搁在下盆儿里,再顺势将温软玉三身子偎进德聿宽硕的胸膛。京城第一名妓李诗诗仰起娇羞的媚颜,娇声呢道。
北京城里,谁不闻知硕豫王府的德聿俊逸多情,伟岸的体魄、温柔的眸子、似笑非笑的唇角酥人心胸。
李诗诗虽身在风尘,见过无数豪门浪子,却无一人能教她心甘情愿的臣服身下,唯气势卓尔的德聿贝勤她一见倾心,使出浑身解数欲令德聿对自己着迷。
“刚来了两回,还想要吗?”德聿半合着眼,慵懒地道,状似在休憩。
“想。爷,诗诗永远要不够。”她将德聿移开的手重又搁回自个儿丰涧的胸上,圆润有致的身子徐徐蠕蹭着德聿坚硬健伟的男体,小手更是贪婪地摩搓着他。
“妳愈来愈贪心了,诗诗。”德聿仍是平躺着,任李诗诗摩揉蹭。
“爷喜诗诗的服侍?”她褪下纱衫,移动身子趴坐在德聿的腿上。
“嗯。”他混浊不清地咕哝一声。
“爷……”她的玉手探向德聿,俯向前妖媚地摩蹭着。“爷爱诗诗吗?今日、明日。。。。。都会留下来吗?”
德聿突地一个翻身,使得原本跨坐在德聿腿上的李诗诗狼狈地摔在上。
原本温存多情的眸光,取而代之的是如鹰般锐猛鸷冷的眼神。他攫住美人一只椒乳,毫无怜惜的使劲一掐---
李诗诗疼得眼角淌出泪来,杏眸不再含带媚,而是惊恐地瞠大。
德聿依旧噙笑,鸷冷的眼神与唇边邪笑不协调地融合。
“用身子控制男人不算愚蠢,妳的愚劣在于分不清家禽狂兽。再有矩矩的妄想,我会让妳生不如死。”最后一句话他是附在李诗诗耳畔庄出的,手上的劲道却生猛得紧,毫不在意李诗诗是否会受不住痛而昏厥。
“诗诗。。。。。诗诗不敢……”她从未见过他如此诡魅的一面,此刻他不是风流多情的王爵,而是如他所言,一只邪魅的狂兽。
德聿轻轻一笑,松开手翻身下炕。
“还不过来服更衣。”他柔声地命令,彷似方才的惊变不曾发生过一般。
“是……“诗诗连忙爬下炕,颤着手服侍德聿着衣。矗立在她面前的不再是令她心神迷的伟岸男体,更多的是令她畏惧的鸷猛力量-----
传说德聿贝勤擅使手段、耍权谋,谈笑间构害政敌抄家灭门……以往她以为那仅是无稽传闻,温存多情的德聿贝勒怎可能冷血至斯。
可今夜……她传闻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真有其事。
第一章
照下,泥径上拉长了一人一马的孤寂身影,身着青衣布衫,头戴扁笠、罩白纱的女子翻身下马,放任坐骑饮水吃草,自己徐步踱至溪涧边,掠开面纱,掬起溪水轻拍两颊。
涤净了面上的尘士,她扬袖去拭水渍,放下面纱,目光逡巡到一颗柘树上沾黏的一小滩污渍。
她走近柘树,扳下一小块硬渍凑至鼻端嗅闻,突然抬首道:“马儿,咱们在这儿时分道扬镳吧!”
栗色瘦马闻言扬高前蹄,极通灵性地掉头深山林内奔去。她自腰带卷霰出一丸白泥服下,一路留意各色花草。顺着溪润往上步去,走约莫两个时辰,路上渐无走兽飞禽,最后,终于抵达一处青苔遍布的石穴前。
日虽当中,此处却冷沉死。突地一阵凉风飒来,空气中浮动熏人的诡香。她腰间取出一截指宽白烛竖立在洞口边,烛火捻亮后,一缕淡紫色轻雾袅袅氲散。
烦刻间,一道白色飞影自洞内窜出,于空中腾飞后冉冉飘降在洞轻盈娆媚的姿态宛若天降神女。
“久违了,小师妹!”白衣女子媚眼挑勾,娇的嗓音清雅不俗,唯相熟者能明辨其欲盖弥彰的险狠毒。
此人正是近日冒毒手之名,辣手戮戕江湖上声望金隆的吕、王、陈三大家族的易水沅,三十出头的年岁瞧来却如同二四出头的娇媚少女,姝丽的容貌、婀娜的身段,浑身上下充南一股难以形容的娇艳风姿,下手之恶狠却与明媚的外貌成反比,被杀者往往因眩惑其美貌,刹那间即亡于非命。
易水沅抬袖轻扬,周遭原本浮泛的诡香慕然稠浓起来,甜腻得窒人,却仍压不住隐隐一幽渺清香,不多时易水沅俏脸翻白,惨淡的面色明显透出股紫气。
面罩白纱的女子轻叹一声道:“师姊,先吃下解药罢。”冷音清扬,手上已弹出一枚紫色小丸。
易水沅接下药,却不服用,两眉狞蹙。
“妳是来杀我的吧,小师妹?”易水沅面上毒气无由紫转黑。
“若要杀妳,白烛之烟在烦刻间已可夺妳姓命,无需费心再送上毒药。”她语气矜淡,不多赘言,亦不留余地。
易水沅一阵狼狈,却不忘即刻吞服解药。
“数年不见,想不到妳变得这般伶牙俐齿!”服下解药,易水沅面上黑气已尽数散去。
隔着耳纱睇凝眼前口口声声因她师妹的妖艳女子,颜水净清滢的晶眸掠过黯然。
“为何假冒师父之名杀人?”轻的浅的声律,依旧是淡得不带感情。
易水沅仰首呵笑,杏眸勾着媚光。
“妳这可是指控师姊我吗?虽说妳是我的师妹,犯上可以原谅,但说这种话可得有凭据哪!”姿态一径烟视媚行!
“豫州三大大世家于一夕间灭门,众人分别命丧于蚀脑、腐心、碎心三毒,除了师父、妳、我之外,无人能用这三种至毒。”颜水净从头略述。
“可笑!”易水沅挑眉睨目。“何以见得荼毒吕、王、陈三门的便是我?妳同师父想推得一干二净吗?”
“妳明知师父两年前已煜。”颜水净淡淡开口。
“师父、师父!”易水沅狞眉,娇甜的嗓音明显浊躁起来,再不凡烦掩饰深恶绝。“就算三桩血案当真经由我的手屠戮,那也是妳口中尊称师父的人一手造就!若非她当年荼毒我,亦不致今日我荼毒天下众人!”言到后来她面色愈趋狂野。
冷观易水测忿忿的狂态,颜水净宁静的心湖有一波被勾起,荡浅郁涟漪……“妳当真以为老毒物授妳使毒用药是疼妳吗?妳是在自欺欺人哪,小师妹!那老毒物在世时岂止弄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再瞧瞧妳,因那老毒妒嫉妳,一张花容月貌教她弄成了什么鬼模样!师父?哼!早二十年前我便日日咒她早死!”
尖刻的“鬼模样”三字刺痛了颜水净。十年来早已接受了命运,却因易水沅的讥评,她再度意识到面上丑陋的印记,那是在她六岁那年,师父以一株赤血毒花染出瘢痕。
她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抚脸的残缺,却更快的手握成拳,强迫们己漠视心口的裂痕。
“妳不该杀人。”再出声,语调一径矜淡,心口的裂痕却已沼出鲜血,再难无声弥合。
“杀人?!‥易水沅面孔扭曲。“妳错了,小师妹!我杀的不是人,我杀的不是人,有杀的是南手血腥,为权势、利益甘为禽兽的江湖败类!”何谓名门正派?!愈是世家大族,愈是杀伐砍戮,脚上得踩过多少尸体才得有今日地位!
“即便他们南身恶孽,妇孺老丝却是无,辜,妳不该赶尽绝。”
易水沅撇唇冷笑。“我倒忘了,小师妹妳一向心慈,咱们那蝎心肠的“师父”要妳这徒弟,阿鼻地狱里真要死不暝目了!”她甜着嗓子讥刺。
“这般残忍,是因为难忍每月十五挫骨毒发作之苦吗?”不为易水沅讥讽所动,她直指原因。
易水沅愣然变色,神情转为阴鸷。
“住口!非是月圆之日,妳竟敢提那三字!”毒手在她身上所种的“挫骨毒”,发作之时往往痛苦得只愿求死,二十多年来由此造成她性格丕变,阴狠残虐。
“我能解挫骨之毒,师姊可否承诺今后绝不再滥杀无辜?”她凝睇易水沅丕变残狠的面色轻叹道。
易水沅两眼倏地发亮,声音颤抖。“妳得老毒物的药谱了?!”慕然抽高的音频显得异常亢奋。
设若颜水净当真得到药谱,意味着毒经也在她手里。毒经、药谱内记载的是老毒物毕生使毒用药心得,珍贵异常,若能得到这两样宝物,她易水沅便能纵横天下,予取予求!
一眼看及易水沅的心思,颜水净仍然答道:“师父的药谱确是在我身上。”
“毒经呢?毒经也到手了?”易水沅急问。
“毒经、药谱一并在数月前于师父陵墓里寻获。”
易水沅瞇起杏眼。“妳进过老毒物陵墓,居然还能活着出来?”
“数月前我打扫师父寝房,无意间触动机关,经由秘道进入陵墓,并非由陵墓外强行闯入。”